徐靖梟突將石君武等人拿住禁關起來,彷彿已是放出了一個信號。
他決定了!
肖默很快秘密出現在a市中,真正的與徐靖梟會面,代表着道修家。
那是徐靖梟門中事,舒晴自是儘量避及,她想知道的也不過是輕而易舉而已。
她對那兩人動了手,亦是有原因的。
正因爲她動手了,徐靖梟纔不得不加快了速度行事。
第二日。
揚永親自將那幾個人交了出去,查出了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新義社內部的人。
舒晴的猜測也算是準了,如果是新義社的人,舒晴也不會同意交出去,畢竟那是新義社的人,再如何犯錯,他們只能放在內部去訓管,而不是將命交出。
新義社內竟潛入了別派的人,是該需要整束一頓了。
很快,源頭查到了宗親會的頭上。
“又是宗親會,社長,我們可不能再讓他們再有動作的機會。”
提到宗親會,新義社的兄弟哪一個不憤怒,宗親會是難除的黑勢力,但是,他們新義社也不會讓你如此欺負下去。
舒晴轉到窗前,凝視着前方的樹蔭。
後面兄弟正等着她決策。
“李婧身邊怕只會多了不少能人,你們處理時小心些。”
李婧從最初的京城一直轉着圈子跟蹤自己,她雖不理,代也不代表李婧就可以對自己的新義社爲所欲爲。
“社長放心,我們做事會拿捏好分寸的。”
“宗親會在a市的勢力,也不必再留着了,揚哥,你聯繫陰陽堂那邊,實行吧。”舒晴頭也未回地下達命令。
“我明白了。”
舒晴的意思是要滅掉李婧帶來的人,在a市,還是他們新義社說了算。
不到萬不得已,舒晴是不會輕易出手。
寥蘊家親自跟着一起過去,李婧雖然被鞭罰後雖然失了不少的功力,可是她仍舊是修真者。
寥蘊家身上有特殊的野獸力量,自然是非常同小可,派他隨着過去,她也放心。
李婧已經很小心了,可還是被新義社的人堵住了前後路。
他們的行動還沒有正式的開始就已經被人截住了,到底還是新義社的地盤,她小小一計可趁,可一旦讓他們識破了,宗親會就再也沒有了機會。
舒晴坐在車內,就着那條黑暗的巷子後面靜靜觀着被堵在巷道內的李婧。
她的憤怒,舒晴完全的看在眼裡。
李婧蹦了這麼久了,舒晴一直給她機會,而她卻不知珍惜,硬是來惹。
現在,也不怪她舒晴心狠手辣了。
新義社的人攔住了人就直接動手,連多餘的聲音也沒有。
幾條巷道中,槍聲陣陣。
a市的人,也早就習慣了這些黑道橫穿事件,就像d市,幾乎是全民皆兵。
只要有槍戰起,民衆們會自動躲在家中,不會隨意的跑出來。
一切的舉動都是如此的默契,方便了他們。
舒晴坐在車內,可看見李婧和幾外修真者正憤然擊殺,舒晴自然不會那麼傻的只讓自己的人出馬。
等李婧幾人一出手,後面隨來的李軍幾人就躍了出來,將他們捉了一個正形。
新義社的兄弟只是受了一些傷,就可以將宗親會這些修真者拉下去,又不能反口咬定他們維護隊對舒晴的維護,因爲宗親會用修真力傷害平凡人是事實,他們維護隊所做的完全是應該的。
李婧咬牙恨恨地往黑巷盡頭看去,那邊停着輛黑黝汽車。
裡邊坐着的是舒晴,眼看着維護隊的人來收割自己人的性命,李婧牙都要咬碎了。
想要拼命的靠近舒晴,卻怎麼也達不到那個位置。
舒晴從車上下來,站在黑巷的盡頭,盯着那邊。
眼看着宗親會的人一個個躺倒在地上,舒晴的眼底完全沒有一絲的變化。
越是往後,越是冰冷如水。
“讓她過來。”
李軍身形一讓,李婧的勢就衝向了舒晴這邊來。
李婧髮絲都染了血水,雙眼瞪大,死死地盯着面色平靜的舒晴。
“你要殺了我。”
“我給過你機會,”舒晴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發出冰冷如寒的聲音,“可惜你一直不知珍惜,我本以爲你學會了聰明,沒想到你還是這麼不知趣。”
“舒晴,你以爲殺了我,你就可以安生了嗎。”
“我並沒有想過我能安生,沒殺你之前,我也沒有安生,不是嗎?”舒晴無視她怒視。
“他是我的師兄,他不會這麼眼睜睜看着我死的,舒晴,你不要以爲自己什麼可以掌控在手裡,宗親會不會放過你的。”
“以前,很多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可是,他們最後都死在了我的手裡。”舒晴眼中波瀾不驚,那種清冷有股刺骨的寒。
李婧笑出了聲來,那種近似瘋了般的模樣,竟是有幾分可憐。
“舒晴,今日我死於你手,也算是我算計失敗。當初,我真該將你毀於手中。也不至於讓你今日反咬一口,舒晴,我李婧好心好意將你請去,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宗親怎能忍下這口氣,若不動你一分,還顯得我們宗親會的懦弱。你今天殺我,必會更激化兩派之間的矛盾,舒晴,希望到時候你還能保持這樣的修養。”
舒晴擡着幽幽目光,說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在動你之時,我就已經想過了,宗親會和新義社根本就不可能和睦站在一起。至於你的師兄,就算是我現在要殺了你,他也不會替你說半句話。”
李婧瞪了瞪圓目,那神情看上去極爲恐怖。
“舒晴,是你,一切都是因爲你的出現。”
“沒有我的出現,靖梟也不會選擇你。”舒晴淡淡地道。
李婧緊抿着雙脣,死盯着舒晴。
“舒晴,你不過是因爲他的庇護,纔有今日的你,一直以來,你都沒有資格擁有。”
“那是以前的舒晴,”舒晴眸底沉如水。
李婧眼眸猛然一縮,擡手就對着舒晴直疾去,李婧的力量終歸是不如以往。
舒晴手微撐着車身,身形倒退出去。
李婧直逼,一團團的無形氣體衝開空氣向舒晴逼去。
對面的舒晴卻是每次輕易避開,那樣的舒晴更是讓李婧怒火騰昇。
徐靖梟竟然會派出他身邊的人來助她,怎麼能不令她恨,她也想過了,今夜是逃不過去的。
在這之前,她李婧要對舒晴進展着殺技。
“爲什麼不出手。”
在舒晴直避她數十招後,李婧終於是惱怒之極道。
舒晴仍舊在李婧怒擊之下緩慢避開,完全沒有要對她出手的意思,就似在與三歲小孩玩鬧般。
李婧有種被耍的感覺,舒晴根本就沒有打算和她真正的動手。
舒晴的所爲,激起了李婧心底最爆點。
招招致命,舒晴也招招避開,面對李婧的狠攻,應付得遊刃有餘,完全不受控。
“你還不值得我出力,”舒晴在生風的掌拳下,偏過她的身側,那如魔的聲音從耳邊掠過,李婧咬牙,手一橫。
下一秒,舒晴已經移出數米之處。
李婧從頭到尾都沒辦法觸及到舒晴的半截衣角,那種鮮明的相比,讓李婧更是恨得牙癢。
記得她們剛見面的那次,她李婧還是個隨時可以折掉舒晴的修真者。
而今的舒晴卻是變得如此的強大,舒晴要殺她李婧,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舒晴側身錯過她以爪抓來的手,如鬼般的手同時伸出,腳下一穩,緊接着將李婧的反帶了回來,擡腿就是一腳飛擊出去,那一踢帶着洶勢。
空氣中有可疑的聲音傳出,不過一招間,就將李婧前面的努力折斷。
李婧在她舒晴面前,就像是一個任由觀耍的三歲小孩。
“砰!”
李婧被狠砸在了牆壁上,捂住心口的位置,單膝而下,擡眼死盯着舒晴,嘴角滲出豔紅的血絲。
舒晴走到她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回視李婧。
“想來,你是恨當時沒把我給毀了,反而讓我有這個機會將你打敗。”
“沒錯,如果當初我將你折了,也許就沒有今日的舒晴了,”李婧抹掉血跡,放狠了聲。
“可惜了,世間的事,都沒有絕對的。”舒晴搖頭,“其實以你的修爲,可以在將來有所成變,只是你太過在意那些表面的輸贏,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讓自己迷失,以至於落得這樣的下場。”
李婧咬了咬血牙,眼底恨意徒長。
既然逃不過,何不一拼。
舒晴飛躍出去,快步跑出,腳點在牆壁上,一個迴旋掠出來。
李婧也不敢怠慢,對付舒晴的攻勢,半點也不能馬虎,因爲她們之間已經不在同一個級別了。
這個不同,更是李婧心中的一根刺。
“啪!”
舒晴如影般飛躍過來她的頭頂,手一伸,那掌中當即就顯出了幾絲銀光。
無形中,從她這一拍,那銀針由頭頂而入。
李婧想要避開已經然不能,揮出的招式也被迫停留在半空中。
等舒晴再站回到她身後那刻,她慢慢轉過身來,眼中有不可置信。
舒晴淡淡地看着睜大雙目的李婧,面無表情。
“你……”
想要說最後一句話,卻已然不能吐露,瞪了瞪眼,衝着前面應聲而倒。
李婧一死,新義社與宗親會的矛盾即將升級。
舒晴也做好了準備,既然他們宗親會已經開始着手對付她的新義社,她何不先動手。
是他們先起的頭,也怪不得她心狠手辣。
“嫂子。”
李軍微喘着息來到舒晴身前,順着她的視線望着地上的李婧。
這次徐靖梟沒有出面,似乎也是因爲那層薄薄的關係。
當初沒有被那位收爲徒之前,徐靖梟是和宗親會的那位學過些東西的,當初的李婧就早已他相識,誰曾想到,李婧竟會死在舒晴的手裡。
雖然那個時候的徐靖梟已經鍾情於舒晴,可是有些兒始終是認爲李婧和徐靖梟是要在一起的,徐靖梟竟是一點不念舊新,隨了舒晴的意,還派人相幫。
可見得,徐靖梟對舒晴的愛已經過了線。
李軍眼色複雜地看着舒晴,再回去看看地上死不冥目的李婧。
雖然他們是以維護隊的名義來殺人,可是,對方始終是修真者,而他們的做法漏洞太多了。
只希望後面的事情不會發展得太壞了,否則他們還真的不好做。
“修真者的屍體就交給你們處理了,至於其他,你們也不必理會。宗親會和新義社遲早是要面對面的,李婧的死,只是一個開端罷了。”
“我們明白的,現在嫂子和宗親會結了大怨,以後還是請小心爲好。”李軍也知道舒晴的脾氣,既然別人已經開始動了,她就不會對其手下留情,果決的斬斷一切可能性發展。
“宗親會那邊,還勞煩你們做交涉了。”舒晴看了李軍一眼,轉身回到了車身。
徐天昭睜着烏黑的大眼瞅着舒晴,沒有了往日的鬧。
舒晴眼神閃了閃,趕緊將人抱了起來,“嚇到你了嗎?是媽不好。”
徐天昭盯着舒晴好久,等他突然叫了聲後,露出笑來,舒晴才無奈的將他放回嬰兒車內。
“看來這點小場面也是嚇不着你了。”
徐天昭再叫了幾聲。
舒晴搖了搖頭,等她一示意,站在外邊的寥蘊家才進來,啓動車子離開。
晚上回到家中,徐靖梟就在等着他們母子倆了。
“回來了。”
伸手接過她懷裡的徐天昭,凝視舒晴的神情是溫和的。
“嗯,”舒晴有些慢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一擡頭又看到那邊坐着的人,不由愣了下,和許久不見的徐駱等人打了聲招呼。
徐靖梟見她眉眼間有幾分疲憊,將徐天昭放回嬰兒車內,握住舒晴的手,凝視着,“李婧的事,我知道的。”
低醇聲音傳來,舒晴猛地擡頭盯着他。
徐靖梟伸出另一隻手,撫着她的髮絲,“我說過,我只爲你。”
舒晴心中感動,動容地說道:“可她畢竟是你的師妹,我這樣做,你就半點不怪。”
“怎會,”徐靖梟深望着她,“不論你做什麼,都不會怪。”
舒晴無奈一笑,雖然清楚她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可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卻是這般感動。
如果徐靖梟開口,她必是不會置李婧於死地。
只是徐靖梟從頭至尾都沒有說一字,其至還反過來讓她寬心。
徐駱咳了一聲,兩人才反應過來這裡有其他人。
舒晴抱歉地對徐駱說道:“六叔受累了,當初就該派人周護你們回去。”
徐駱搖頭,“是我自己的意思,也怨不得你。”
當時舒晴確實是要派人保護,只是他不需要,沒想到還是受了罪。
“這外面不太安全,六叔還是儘快回京去,”舒晴又說道。
徐駱神色閃爍了下,看了看徐靖梟又看看舒晴,最後沉聲說:“那些人……”
“六叔,這些事,還是不要過問得好。”
“靖梟,我知道你們能應付,可是那些人的身手甚是詭異得很,你們自己小心些,若是有什麼地方需要六叔的,也儘管開口。”
做爲長輩,他自是擔憂小輩們的安危。
見識守那些人的身手後,徐駱哪裡還敢大意。
想到徐靖梟要與那些人打交道,心裡更是放不下。
經過這件事,徐駱也算是明白,在背後,恐怕是有一支他們都不知道的神秘人羣存在。
“六叔儘管放心,有需要你的地方,我們不會閉嘴。”舒晴道。
徐駱滿眼深深地望着舒晴許久,終是輕輕一嘆息。
他們夫婦的事情,他似乎也是無法插手的,也罷,等事情平息後,再來問也不遲。
派人護送徐駱離去後,徐靖梟和舒晴也離開了a市,石君武等人也被帶離a市。
經過幾次的轉移,石君武幾人也不知去向,舒晴並未細問。
徐靖梟和她帶着兒子進入了費城,a市那件事一出,必是要引起宗親會的反擊,還有那邊的反應。
舒晴來,同樣也有件事情要辦。
郭家和徐家的事,也該是準備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