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宴會(一)

重生之金融女王

“看那女的誰呀!參加宴會居然穿成那樣!”

一位個子高挑的女子忽然看向宴會大廳一進門的方向,捂嘴驚呼。那動作,真是……‘我見猶憐’啊!

“服務員唄!”

旁邊一位較爲矮小,且微胖的女子,明顯與高挑女子是一夥兒的,邊轉身邊不屑道。

“不像吧!應該是來參加宴會的,看着穿着,明顯不是凱馨服務員的制服嘛!”

“嗯!款式倒是不錯,不過用來參加宴會的話,哈哈!就像穿着宴會衣服去逛街,不倫不類。”

另外兩位扮相較好,但沒什麼明顯特色的女子,說話雖也不怎麼中聽,但內容倒是挺中肯。

“不是啊!這個牌子我知道,F國BL的名設計師LJ的新作,好像只設計出兩套,一套展銷,一套送給她的一位重要友人,所以這衣服是非賣品。”

這時,旁邊一位長相柔美的女子怯怯道。看她周圍隱隱圍城的一個個小圈子,明顯是被暗暗排擠在外的。

“那肯定是仿冒貨,現在的地攤兒貨哦!越來越能耐啦!”

高挑女子尖銳道。

“就是就是,前幾天還看到一個歐巴桑穿着我的那款XN滿街轉,氣的我一回家就把那衣服給燒啦!”

矮胖女子仿若與高挑女子是連體嬰般,對方一說話,便也急着跟上。

“對啊!現在仿冒品,真是防不勝防,那些大的機構不敢仿,但是小作坊啊!又沒時間與他們浪費。”

較平凡的那位女子道,內容,則保持她一慣的不中聽但中肯。

“是啊!國內情況就這樣。何必這麼偏激嘛!燒了多可惜,XN衣服可是……那些乞丐,穿上龍袍啊!都不像太子的。”

人家常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那麼……一羣女人,就像個菜市場。甭管穿着多麼高貴華美,內裡,裝的都是一樣的東西。

有些話,甚至更是故意高聲說出,目的,便是吸引對面豪門精英們的注意。每一位女士,都認爲自己的見解多麼獨特。

殊不知,那些精英,早因門口那人的進入,而陷入集體的呆滯中,倒是另一邊,被稱爲‘富二代’‘官二代’的紈絝們。個個耳聰目明,一聽到美女這邊傳出的聲音,立刻隨之轉移視線。

“看,那邊來了位美女。”

說到美女,大概這個圈子裡,沒人比的上黎宇軒黎少!一個號稱美女殺手的男人。黎宇軒給人的感覺,是那種憂鬱型男,很是惹女人喜愛。

高貴的家世,加之圈內數一數二的長相,拜倒在他西裝褲下的女士,如過江之鯖。若非他自己不爭氣,也不會淪落到紈絝行列。

“去!還用你說?她一進來本少爺就看到啦!”

黎少旁邊,一位看似很拽,實則很二的男士吊兒郎當道。

“哇!女神啊!站到不發飆的沁魚老大身邊,都能這麼耀眼,哦!我決定啦!今天開始拜她做老大。”

這種話,也只有少根筋的花家二少,花秋善說的出。

“切!”

黎少對此,第一個表現不屑。

“病又犯啦!”

拽二少也緊跟着表示不屑。

“花少!把你家老哥拉走!”

黎少看着一邊撫額的花家三少,花秋雲道。

花少很淡定的拖起花癡男便向房間走去。

“黎少!這妞很不錯啊!這樣的宴會,敢把日常服穿進來。”

看着花秋善邊被其弟拖走,邊還不斷回頭看向溫蓉方向的場景,在場衆人均是一副習以爲常的樣子,淡定轉頭,繼續自己的話題。

“嗯哼?你想說什麼?”

黎少淡淡看着這個二貨少爺,等着他的下文。

“關鍵是,她不但敢穿進來,還能在這麼一羣花枝招展的女人面前,不遜色絲毫!”想了想,拽二少又補充道:

“恩!長相吧!也並不如何突出嘛!”沒等黎少說什麼,便又自顧自補充道:

“但就是怎麼看怎麼有味兒,是吧!”

聽着身旁拽二少第一次說到點子上的分析,黎少邊點頭,邊道:

“恩!以我黎少閱花無數的經驗看,這丫頭是個雛,而且非常有料。”

聽他如此說,一邊的拽二少還沒說什麼,道是紈絝中的異類,另一位書生型的男子展亦晨淡淡問道:

“怎麼,黎少又找到新獵物啦?”

這次拽二少立刻毫不留情的拿他開炮:

“去去去!整天埋在公事上的呆子,你懂什麼?”不過,還是接下話頭,不屑道:

“這樣氣質的美女,他黎少敢泡?”

斜睨了故意攛掇自己的小子一眼,

“雖然說你這混小子,就是生來與本少作對的,不過,這次倒還真說對啦!這個女人嘛!”

看着洗耳恭聽的衆人,不由得意,哼哼!在女人的研究上,他展少敢認第二,那第一的位置,就算萬年,也得給他空着。

“這個女人嘛!氣質和那些腦子裝花的女人,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這點,就不用多說了吧!”

這時,花秋雲剛從客房那邊趕過來,聽他如此說,不由回擊道:

“去去去!說到專門研究女人,比之於你黎少,我們或許會略有遜色。但這點看人的基本眼裡勁兒,可還在那邊擺着呢!”

也不理花秋雲的反駁,黎宇軒繼續侃侃而談:

“但是能跟沁魚小姐一起,都絲毫不遜色的女人,那什麼優雅高貴,就不用多說啦!”

看着衆少吃人似的怒瞪,展少不由縮縮肩。不這樣說,怎麼顯示自己眼力的不凡嘛!就是因爲他們有眼就看的出來,才更能說明哥的高明!

哼哼!你們看的出來的哥知道,你們看不出來的,哥也瞭若指掌。這纔是真正的高手嘛!

“但是,我敢說,她這層高貴優雅,也絕對是一層僞裝。”

對此,拽二少第一個出聲,駁斥道:

“胡扯呢吧你!”

另一個與拽二少一起,但長相略有不如的男子,此時也不甘寂寞出聲支援拽二少。

“就是,也有你黎少看不透的女人,是不是覺得丟臉,就隨便扯呢你!”

“看吧!說你們不知道,還敢否決本少的看法,哼!總有一天會後悔。”

黎宇軒氣哼哼的閉嘴。倒不是真怕了這羣傢伙,只是心裡清楚,自己看到的,這些傢伙,怕是真的沒意識到,否則,也不會是這樣的表現。

“哎!我沒眼花吧!”

大家都各做各事,又過了好一會兒,忽然一慣愛耍酷的花秋雲,卻很是孩子氣的揉了揉眼鏡,驚呼道。

“沒有!”

拽二少也是瞪大了眼,張大嘴,往同一方向傻傻看着,一邊還能無意識的回答他的問題。

“本少證明!”

黎霄比他們的病症更重,卻也是喃喃道。

“她她她……居然成了那羣人的中心?”

拽二少的同伴,也終於說出了這羣人心**同的想法。

“什麼來頭?”

黎少忽然就放下成見,很是認真的向旁邊的拽二少詢問道:

“怕是來頭不小!”

像是對自己的答案十分滿意,拽二少邊回答,邊還肯定的點點頭道。

“要不怎麼會說,到底是沁魚老大親自迎上來的美女啊!”

這時,花秋善不知什麼時候,又趁着衆人不注意,偷偷溜到了衆人中間。

黎宇軒斜睨他一眼,淡定道:

“花少!”

花秋雲以着比他更淡定的聲音道:

“我拉走!”

這時的花秋善急了,邊被拖着走邊道:

“哎別別別,我不說還不行嘛!不對,最後一句,最後一句。”

到底是親兄弟,花秋善倒也不那麼絕情,緩緩停下腳步,乾脆道:

“說!”

趁此大好時機,花秋善急聲道:

“難道你們不覺得,這個人很面熟嗎?”

聽他如此說,黎宇軒聲音略微高揚道:

“花少!”

花秋雲聽哥哥居然如此說,也是很淡定的應了黎少一聲,然後不理哥哥的掙扎,

“恩!”

花家二少一聽自家老三又要將自己拖走,忙道:

“別別別,啊!哥!”

“哎!花少家的老二,真被寵壞啦!整天沉迷電視劇,連電視節目都不錯過。居然學人家追星。”

“就是,他家大佬都不管管,居然就這麼由着他。”

“說的也是,看對哪個小歌星,直接找上去多省事,還怕他們不立刻巴上來?卻偏偏扮純情,當普通追星族。”

“腦子……怕是真讓刺激到了。”

“是啊!可憐一個那麼優秀的天才,一場大病,居然把腦子燒壞啦!”

“哎!有什麼辦法,誰讓人家生在一個好家庭,都這樣啦!還是大把寵愛堆着。”

提到這個話題,衆少集體沉默。花家,是個很奇怪的家族。論資產,怕是比在場任何一家都不如。但家裡卻偏偏讓好好與其結交。

雖不明白,歷代都是紈絝,沒有一個進過精英圈的花家,有什麼值得重視。不過,家人交代的,那就照辦嘍!更何況花家人,個個都是老好人,與其相處都會很愉快,他們也就更加不牴觸啦!

只是,這個家族,真的是很奇怪,發展歷史甚至不遜色於黎家,一樣的神秘。但黎家是全然的不出世:不參政、不從商,只在醫學界發展。

且黎家人從不撒謊,任憑威逼利誘,都無動於衷。歷史上,黎家,曾因此面臨過兩次滅族之禍。可是,黎家偏偏做到了:即使滅族,也絕不說一句謊話。

他們信奉十二字箴言:只醫人,不害人;只沉默,不撒謊。這樣的箴言警句,或許人人牀前都會貼一張。

可是,對於這十二句箴言,上層社會,卻是無人不知。對此箴言,沒有一人敢出言譏諷。

因爲,這十二個字,是黎家歷經兩次滅族之禍,都要死死守護的。

這樣一個家族,是理性而又固執的,更是冷酷的。他們家族成員間的感情,是異常淡漠的。即使父母子女之間,也沒剩下多少親情。

一切威逼,面對這樣一個守護生命,但更漠視生命的家族都是無效的。至於利誘?一個掌握他人生死的職業,會卻錢?

想讓他們看病,光診金,就能讓一箇中等家族破產。

他們治病救人,從來都是隨心所欲的。但有一點,凡是他們接下的病患,至今還沒有不曾醫好的記錄。

而與之截然相反,卻又仿若在閔閔中如影隨形的便是花家。他們不會太特意避世,沒有要求家人不得從政從商,幾乎是行行都有他們的影子存在。

但奇怪的是,這樣一個發展數千年的家族,無論從事哪個行業,卻都從未登山過巔峰。始終處於中流水準。但,他們在教育界的地位,卻和黎家在醫學界的地位相當。

相對於黎家的固執,花家人,則如水般隨和,放到什麼容器中,他們就會成爲什麼樣的形態,凡事不計較。

比之於黎家家族冷酷而公正的規定:家族族長需得能者居之;花家家主的選擇,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玩過麻將的人都應該知道一種東西:骰子。他們選家主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選出。或許很多人會說,這樣的話,他們作弊要怎麼辦?

他們還真會作弊,而花家人,也爲此想出了更高明的防作弊法。但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們的作弊,是爲了逃離家主的位置。

或許,很多不知內情的人,會覺得這很不可思議。但上層社會這些少爺公子,卻對此鬱悶不已。

事實上,很多人對於權力的追求,不過是爲了過上更舒適更自由更隨心所欲,且安全無憂的生活。

對於權力本身,他們反倒不如何執着。

可是,花家的福利,就和黎家一樣,只要你是家族的一員,那麼你的福利,便是從出生開始,直到死亡結束,即使一生不工作,都能衣食無憂。

即使想出國旅遊,或別的什麼高消費,只要你報上去,就必然會通過。家主這個位置,沒任何特權不說,反倒是最勞累的。換誰誰會願意當?

而黎家人,做家主也並沒什麼特權,但天性上的責任感與使命感,卻是讓他們每個人,都將做家主作爲了向家族做出最大貢獻的依據。

而在感情上,相對於冷靜理性的黎家,花家在子女的教育上,則完全採取放牛吃草的態度。無論優秀還是平庸,得到的都是族人的寵溺。

他們,根本不分家,施行共產原則。所以,大家幾乎都是共同生活在一起的。他們對小輩的寵愛,也從不會分清楚哪個孩子是我的,哪個孩子是你的,而是一併寵着。

所以,這些從小在親情上比較缺失的紈絝們,聽了那樣的話題,會集體沉默。

但無論在家族性格上有多麼南轅北轍,花家和黎家,卻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對自己信仰的守護。

爲此,他們不懼任何威逼利誘。在歷史上,這個家族,沒出過任何一個叛徒。

即使,被逐出族內的家族成員,也都在兢兢業業爲着重新回到家族而努力。即使他們本身爲了更高理想而放棄回到家族的權利,但依舊爲子女們努力鋪設回去的道路。

因爲,他們始終相信,自身的顯赫,只是暫時的,只有依靠家族的力量,他們的子孫後代,才能始終繁盛。

只是,略有不同的是:花家人極爲護短,惹到他家的任何一份子,都將遭到他們全族的仇視,碰到生死仇怨,更是會以全族之力討回公道。

而黎家則不然,他們只重視家族血脈的延續,以及,家族的基本信仰。只於家族成員本身,只要不是因醫學本身惹到什麼人,即使你被殺了,除了至親,也沒人會理會。

但,一旦某個家族成員因爲醫學本身,而被當權者破壞,或有人試圖用不正當手段迫使家族成員做些有違十二字箴言的事情。

那麼,這個家族必然是整個家族齊出,與對方死磕到底。千萬不要小瞧了醫生,尤其是醫術高明的醫生團體的能量。

以爲,在黎家,還有一條在十二字箴言之上的總規,這是隻有歷任家主和長老才知道的秘密:

凡因堅持十二字箴言,而可能遭到權利單位圍殺,或面臨滅族之禍時,可以‘不折手段’。但具體怎麼個不折手段,卻沒有明說。

而這條總規,黎家一共只用過兩次。也因此,他們的家族才得以延續。

“咦!進化妝間啦!”

黎少看氣氛凝重,忙轉移話題。

於是,衆人也都紛紛識趣的點頭應和。要說這羣人裡,家世最好的,非黎宇軒莫屬,奈何!最不得志的,也屬他爲最。

黎家,那可是不出世的超級豪門,歷經數千年,仍然屹立不到的醫學界王朝。

這樣的豪門,卻偏偏有個奇怪的規矩。居然是家族成員一律不得從政!當小官兒可以,但絕對不可以參與到黨派鬥爭中。

但,可惜的是,他家爺爺偏偏是開國元勳。據說,他爺爺一系,爲此,還被在本家除名呢!他父親努力了一輩子,都沒什麼用。依然回不到本家。倒是不學無術,且不被父親重視的黎少,居然奇蹟般的被本家認可,並被重新劃入族譜。

爲此,他家老父就算對其不待見,卻也是以最高規格供養着。全家開始以他爲中心運轉,這個曾經被衆人看不起的紈絝二代,也才終於被社交圈接受。

不過,也就在他們這羣不得志的‘二代’圈子裡稱王稱霸,精英圈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把他拒之門外。

“黎霄?你們先忙,我看到個熟人,先走啦!”

忽然,黎宇軒看着一處角落輕咦一聲,便轉身對衆人打了聲招呼,向那方舉步。

“哎黎少!”

看着疾步跑去的黎少,衆人無奈搖頭,隨後,便重新開始新的話題。

“黎宇軒?”

看着明顯是特意過來找自己的人,黎霄也是帶着疑惑的口吻淡淡招呼一聲。他雖是那個家族的人,也早已知道家族的存在,但卻也是在孤兒院出來,溫蓉被砍的那次之後,才正式迴歸的。

而眼前的黎宇軒雖與他同期迴歸,且同時接受家族培訓。但明顯,這人志不在醫,所以,兩人其實並沒有多少話題。

“嘿嘿!可不就是我嘛!你怎麼也會來?”

看着面前的男人,黎少黎宇軒眸中是滿滿的崇拜。

與他同樣是被逐出族內的三代子孫。但自己只是最底層的存在,人家卻是下代掌門人。那個家族,沒有什麼溫情,事事以實力說話。不過,好在,比起外界的爾虞我詐,要單純很多。

“一個朋友在,我……來看她!”

看着面前這個少年,一慣淡然堅毅的眸中,一抹名爲溫柔的光芒一閃而逝,瞬間讓黎宇軒好奇萬分。什麼樣的女人,能征服這樣一個冷心冷情,堅毅不屈的男人?

順着他的眸光,好奇轉頭,看到的一幕,卻讓他瞬間瞪大眼神,並終身銘刻。

“其形也,翩若驚鴻,宛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濃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若約束。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

而旁邊,黎霄以着低沉沙啞的嗓音,緩緩道出的詩句,讓黎宇軒猛點頭。對對對!只有這樣的詩句,纔可以形容,此刻從小間步出的溫蓉。

笑了笑了,天呢!那種如夢似幻的笑容,是在對着我嗎?是吧?是……吧?

過來了,過來了,她……她正在向我走來。哦!得伊人若此,此生,死……亦足已。

看着一步一步,邁着優雅的步伐,緩緩向自己行來的,那仿若謫仙的女子,黎宇軒在這一刻,忽然就醉了,爲了此女,此生再不找其他女人,又有何難?

而,這一瞬間的念頭,卻是讓黎宇軒,這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風流公子,此生再未找過一女,就那樣獨自走過一生。(花花公子從來不會成爲魚的主角。凡是自認風流而不下流的男人,通通罰他愛上女主,然後,下半生都做‘太監’)

“黎霄?一出來就看到你!你……也來啦?”

如珍珠落玉盤,顆顆清脆,又若躲入林間的黃鸝,發出悅耳卻又飄渺的聲音,就這樣緩緩從對面少女口中傳來。

不理會身前已然如癡如醉的黎宇軒,黎霄緩緩從其身後步出。沉聲道:

“恩!你……很美!”

如雲間的一抹彩霞,溫蓉的臉,忽然就佈滿紅暈。幾十年的生命中,還是頭一次有人這麼誇她。因爲不曾認真在鏡中審視自己,溫蓉對自己的印象,還一直停留的記憶中。

殊不知,女孩子的魅力,三分憑天生,二分靠保養,剩下的,則是於氣質的烘托中,若隱若現,讓人永遠如夢似幻。

看着對面含羞似怯的女子,黎霄的脣輕輕揚起。即使外在再如何變化,她……還是那個看似兇悍,實則柔弱的女子啊!

只是,如今的少女,已學會將眸中的哀愁與悲傷靜靜掩起,再不讓人察覺。

她的堅強,會讓他心痛。

“那人是誰?”

沁魚嘟着嘴,不滿的問着身旁的重樓。哼哼!小蓉是她的,誰也不準搶走。此刻沁魚的心中,卻充滿將要失去的危機感。

溫蓉看似和善的表象下,是將所有人拒於心門之外的冷漠。幾年的時間,她纔好不容易漸漸入了她的眼,進了她的心。可是……

此刻的他們,雖立於宴會之中,卻仿若置身一片世外桃源之中,其他一切,都不過是紅塵中匆匆而行的過客。留在那裡的,永遠都只有他們兩人。

兩人之間,自成一方天地,再無他人插足的餘地。

這樣的情,這樣的景,讓她不喜,卻又不忍破壞。彷彿一旦將這樣夢幻的場景破壞,她便會永遠失去置身其中的那名女子般。

而徜徉其間的溫蓉,卻渾然不覺,此刻的她,早已取代沁魚,成爲整個宴會的焦點。就只是與黎霄淡淡的談着,輕輕的笑着。

“有什麼好看的!窮的連身宴會服都沒有,還得像沁魚小姐借。”

“就是,拽什麼拽,騷什麼騷?大庭廣衆之下,公然與男人**,果然沒什麼教養。”

“哼!就眼睛長的還行。你看她那鼻子,扁扁的,無論東方還是西方,古往今來,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審美觀啦?”

矮胖少女,此刻更是怎麼看那個一頻一動,都引得各方注目的女子不順眼。此刻的她,早已被嫉妒迷了心智,早忘了該有的涵養,而是徹底摒棄私語,以着極高的尖銳聲音向旁邊夥伴尋求共鳴。

“切!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女人呢!並不一定是長得漂亮身材好家世優就能勾搭住男人。男人啊!就喜歡那種骨子裡散出那種騷味兒的女人。”

而看着成功吸引住精英團體中所有少爺們目光的同伴,高挑女子也不甘死若,而是輕掩‘血盆大口’,嬌媚一笑,才接話道。

他們這個小團體,看到自己受的關注越來越廣,於是,更加的肆意妄爲。仿若那些優秀的少爺們,是被她們的真知灼見所迷。

“呃……我們這樣說人家不好吧!人家一直都禮儀規範,行止得體,沒你們說的那麼遭吧!”

在對溫蓉的一片聲討中,只有一位身材單薄,長相柔和的女子忽然怯怯道。

“你懂什麼!我們女人看女人,當然看不出那種騷味兒。你看看那邊那羣紈絝,還有……還有那邊那些少爺,哼!魂兒都快被那女人勾着啦!眼睛一個比一個瞪得直。她不騷,誰騷?”

爲溫蓉鳴冤的女子輕吐香舌,乖乖閉嘴。

女人啊!無論是市井婦孺,還是披着高貴外衣的千金小姐。頹除因各自出生,而養成的自卑與自傲,剩下的,全都是一個樣子啊!

膚淺、虛僞且善妒,登高踩低更是好不口軟。

真正像沁魚小姐,那樣真性情,卻又不失高貴優雅;如那邊溫蓉姑娘般,堅毅果決,卻又氣質脫俗的女子,又有幾個?

這些不斷批判着人家的女人呢!大概還不知道人家是誰呢吧!夏馨兒淡淡揚脣,溫蓉……我們……又見面了呢!

欠你的,我夏馨兒就算舍了這條命不要,也定會還了你!即便爲此,而背叛了那個冷冰冰的家,又如何?

“哎,我說夏馨兒!我聽說你大哥又給你介紹了個老公?聽說很有家底呢!”

正在夏馨兒獨自沉思時,旁邊矮胖少女,大約說溫蓉也說膩了,開始將話題往夏馨兒身上轉。

“咯咯咯……是啊!可惜是個虐死三任妻子的變態呢!尤其啊!就喜歡你這樣百合樣單純,且身份高貴的黃花大閨女呢!”

彷彿連體嬰般的高挑女子也嬌小着接口道。

“嘖嘖!可憐啊!不過,作爲唯一被主家承認的私生女,你可樣樣都符合了呢!真是恭喜啊!”

“啊!謝謝謝謝,謝謝你們!”

對於這個小團體一遞一句的嘲諷,夏馨兒卻仿若無知而又可憐的小白兔般不住點頭道謝。仿若對方不是在譏諷,而是真心祝福她般。

“嘖!傻瓜!”

看她如此傻相,兀自賣弄自己綿裡藏針本事的矮胖少女,無趣低斥一聲,便懶得再打理她,畢竟眼前可還有更需要她賣弄‘口才’的人呢!

“哎呦,三姑娘,你就少說兩句吧!即便只是個私生女,人家可也是能比擬沁魚小姐身世的千金呢!”

誰想,她想閉嘴,別人卻是上趕着送話。他們這個圈子中長相較不如何有特色的女子,忽然就嬌聲藉口道。

“切!就她?一個豪門貴胄養來聯姻的高等妓女而已,居然敢跟天鵝般的沁魚小姐相提並論?”

此時的三姑娘,也就是矮胖女子,聽到對方這樣說,不由雜毛般回嘴。全然忘了被她鄙夷的主人公就在她的身旁。

或者說,即使知道,她也是全然不在意的。聽到又如何?反正也不會有人替她做主。

“怎麼說,人家也都是兩大實權人物各自的千金嘛!”

“切!一個是母親早死的私生女,一個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天才美女,能比?”

聽着旁邊的‘竊竊私語’,‘怯懦’的夏馨兒,低垂下頭,長髮將所有表情遮掩。

眸中冷芒一閃而逝,或許,是該找溫蓉談談啦!這麼多年的隱忍,是到收穫的時候了呢!

‘私生’……女?

呵呵!母親啊!秦香蓮常有,但包拯……不常有啊!你這個結髮妻子,居然只是個‘沒名沒分’的無名氏?

早死?呵呵!他們逼你喝下的,究竟是什麼呢?確實夠良善,讓你可以短暫的痛苦後,就早早離開塵世。

那時,我們不是在玩捉迷藏嗎?我可是很乖哦!看着你跟‘爸爸’他們玩喝酒過家家的遊戲,都沒發出過任何聲音呢!

親愛的母親,我其實一直忘了告訴您,我……是可以穿透木頭紙片‘看’到東西呢!只可惜,體質太弱,不能長期使用。用上一次,更是需要好久才能復原。

我以爲!我以爲,我可以一直這樣作弊,在和您玩的捉迷藏中一直勝利呢!

“快看,快看!”

忽然,三姑娘的瞬即消音,而一向與她並肩做站的高挑女子,疑惑的看向讓三姑娘傻愣着的方向。然後,先是連着兩聲驚呼,引得旁邊同伴的注視,繼而更是感慨道:

“哦!天呢!就連第一公子也出現了呢!”

“哇!聽說,他是那位最偉大領袖的曾孫子呢!”

旁邊較平庸的女子,則是夢幻般的藉口。

“是啊!而且聽說,或許下屆選舉……”

高挑女子自然的接話,卻被矮胖女子輕輕一碰,只聽對方道:

“噓……莫談國事!莫談國事!只談風月!”

這個國家,什麼都可以談,就是不能談國事;什麼都可以說,唯獨不能說真話。理解不了這兩句話真諦的,遲早要倒大黴。

現在的時局啊!越來越有向文·革十年靠攏的趨勢。或許,是因爲經濟太熱,想借着這一的方法,讓國力停滯甚至倒退上十年後再重新開始?

這些,都不是他們這些不在其位的人所關心的。

而溫蓉這邊,看着從大廳門口緩緩進入的男子,也是疑惑出聲。

“狐狸男?”

同樣優雅的笑容,但,不同於千凌風的志在必得,信心滿滿,而是於優雅中,帶着絲絲邪氣,卻又不惹人討厭。

總之,溫蓉並不討厭他這樣的笑容。

“誰?”

而黎霄則明顯聲音一緊。能讓溫蓉記住而又不常提起的人,見面次數肯定不會太多。溫蓉是能見了本班一起上了幾年學的同學都自動遺忘的人,更別說這樣只見過區區數次的人?

“哦!以前一次特訓時認識的,一家登山宿營用具的老闆,沒想到這個宴會放的這麼開啊!我還以爲只有達官顯貴才能參加呢!結果,你、我,還有那個老闆都能來,呵呵!這是不是親民政策啊!”

“恩!”

對於溫蓉有些地方的遲鈍表現,黎霄已然習慣,只淡淡應着。待看到對方真如自己預期的那樣,在向着溫蓉行來時,黎霄眼中有着淡淡幽光一閃而逝。

“小姑娘,我們又見面了哦!”

幾人間尚有些距離,沒想到‘狐狸男’居然已是主動出聲招呼。這個人,熟讀家族藏書的黎霄又怎會不認識?

這個人……可是有着第一公子的美稱呢!在圈中,雖未握有實權,但其號召力,卻是連如今的最高領導都極爲忌憚。

而宴會另頭的一聲驚呼,則在音樂乍聽的一瞬忽然就傳遍全場,溫蓉自然也不例外。

“哦……天呢!素來不戀女色的第一公子,居然……居然也被那個狐狸精迷住啦?”

對於這種話,這種人,溫蓉向來都是懶得搭理,淡淡瞥了對方一眼,便即轉身,自顧與身畔之人閒聊。

“夠啦!你們……可以離開啦!從今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宴會!上”

沁魚惱火的看着這些女人。嘰嘰喳喳在自己的宴會上,居然敢這樣詆譭自己帶進來的人,看來自己的優雅形象,還是太深入人心了嗎?

不想與女生一般見識,看來,還真是……人,必先自愛,而後人愛之。他們,連那些紈絝都不如。

“沁魚小姐,我們……”

“沁魚小姐……”

“沁……”

“夠了!”

不理會幾女瞬間煞白的小臉,沁魚順手指了下不遠處的一位服務生道:

“你……過來!”

“小姐有什麼吩咐?”

“去,叫人把這些大嘴女人給我丟出去!”

服務生聽到沁魚吩咐後,沒有絲毫猶豫,乾脆迴應,其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一看便是久經訓練。 ✿ ttκǎ n✿ C〇

“是!”

“等等!”

忽然想起什麼,沁魚指了指正好處於被逐人羣中的夏馨兒道:

“你……對,就是你,那個頭髮長長的,很瘦的,就是你,夏馨兒?你留下。好啦!其他人,都給我丟出去。”

“是!”

直到幾人徹底滾出去,沁魚還是嘟着張小嘴,兀自生悶氣。

“寶貝女兒,怎麼啦?生這麼大氣。”

而一向愛女如命的沁魚母親賈夫人,在看到這邊的動靜後,便急急趕了過來。

沁魚看到母親問,立刻氣哼哼道:

“哼!一羣烏鴉,被我丟出去啦!叫的難聽,吵死人啦!”

賈夫人才不會關心別的什麼小姐,只要自己的心肝寶貝不再生氣,其他一切都是浮雲。

“丟就丟唄!不過,寶貝女兒可不能再生氣嘍!”

“哼!”

沒想,沁魚卻是哼了聲,掉轉頭不理她。

“乖啦乖啦!”

繼續無視之。

“哼!”

而對女兒瞭若指掌的賈夫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女兒的那點鬼心思?只得無奈道:

“好吧好吧!她的事情,你可以以自己的力量幫忙,但不準牽扯到你父親,懂嗎?”雖無奈,但說到最後,賈夫人卻也是正了正自己的臉色。

溫蓉得罪的人,牽扯甚廣,一個不好,這事兒可是會連累沁魚的父親賈先生清譽受損。

聽到母親的話,沁魚香舌一吐,嬌聲道:

“嘿嘿!媽媽最好!”

賈夫人寵溺的點點沁魚的俏鼻,寵溺道:

“狡猾的丫頭,就你最壞啦!”

而溫蓉這邊,第一公子‘狐狸男’也正指着溫蓉身邊的黎霄優雅詢問。

“這位是?”

溫蓉卻是熟稔的介紹着,然後關切的道:

“我朋友,黎霄!沒想到老闆你也來啦!店裡生意怎麼樣?不忙吧!”

聽到她的問話,對方明顯一怔,雖然動作很微小,但細心的黎霄還是察覺到了,卻也並未出聲,只在一旁靜靜聽着。

聽到對方的回答:

“呵呵!很閒呢!”

黎霄忽然就勾脣一笑。這邊溫蓉卻已經很自來熟的介紹開自己的經驗來。

“哦!其實你可以試着行銷和坐銷結合嘛!”

聽到溫蓉是認真在擔心自己的生意,‘狐狸男’也是認真點頭,一邊還煞有其事的請溫蓉幫忙。而一慣對她人冷漠的溫蓉,這時卻是樂呵呵的忙點頭應允。

“好啊!明天幫我參謀參謀怎麼樣?”

“沒問題!今晚就幫你整一份方案出來。”

‘狐狸男’又談了會兒便離開!黎霄也並未久待,便匆匆離去。溫蓉於是重新與島上衆戰友在一起閒聊。

“溫蓉,聽說你股票做的很成功?”

這羣精英的核心,其實並非是南山和重樓,而是家境殷實卻並不如耀眼的程善家。與他們家給人的一慣感覺相同。

程善性子也是極爲穩重厚實,給人可堪重用的感覺,卻又不會於瞬間奪人眼球。是那種相處時間越久,就越容易信任的男人。

雖然,此刻的他,還只是個少年。

聽她如此相詢,溫蓉眉頭微挑,請問道:

“還行,怎麼?”

程善只是淡淡楊脣,以着厚重沉穩的聲音道:

“有沒有興趣做個私募基金?”

私募基金?據溫蓉所知,前一世時,即使2012年中秋節那會兒爲止,政(抗和諧辦法)策也還是沒鬆動,私募基金在國內依然管制嚴格,可如今這是?

沒想到,溫蓉還是將這個問題不知不覺的問了出來:

“政策不是不允許嗎?”

到也不是說全然的不允許,只是今年,尤其是這一年,私募基金被很多人做成了非法集資,所以國家管制異常嚴格。

聽到溫蓉如此相詢,衆少年少女忽然相視而笑,最後還是程善帶着笑意淡淡道:

“這你就別管了,只說做還是不做?”

雖如此,溫蓉倒也不怯懦,比之於公募基金,私募明顯可以利益最大化。這纔是自己目前急需,且早就想做的項目。

前世,溫蓉就對國內企業,產品質量優異,卻因不會管理,以及無法募集到更多資金,而無法擴大規模與影響的民族產業感到憂慮。

無論是國人還是國外的民族,對Z國產品的一慣映象都只有兩個:一、假貨,二、次貨。

產生這種映象的主要原因,便是兩極化極爲嚴重:會營銷的,沒好產品。有好產品的,又不會營銷。

久而久之,有好產品的,因爲不會營銷,而侷限了自身發展,貸款規模就無法擴大,就是有足夠的款項,也會因管理不善而逐漸沒落。而會營銷的,則因爲目光短淺,而漸漸失去民衆的信賴。

使得如今的國人,看到推銷員,比看見乞丐還厭惡。

而私募基金,就是將這些非上市公司在利益,成百上千擴大的一種模式。他們入股這些公司,然後爲這些公司提供系統而完善的營銷系統和管理體制,然後大家共同獲利。

當然,這個只是私募基金的三大主流產品之一。另外一個,如金融狙擊手索羅斯擅長的對衝基金,也在其中。

嚴格說來,私募在Z國是受嚴格限制的,因爲私募很容易成爲“非法集資”。

當然,目前國內的私募基金,更多的還是垃圾投資以及內幕交易等黑暗交易。但溫蓉不管這些,事在人爲,她一定會還私募一片明朗的天空。

想通這些,溫蓉募地擡頭,堅定道:

“做啊!怎麼不做?不過,我都是小打小鬧,可比不上你們這些豪門貴胄!”

畢竟在M國,‘對衝基金’對參與者有非常嚴格的規定:若以個人名義參加,最近兩年個人收入至少在20萬M元,也就是相當於現在的172萬元RMB;若以家庭名義參加,家庭近兩年的收入至少在30萬M元以上;若以機構名義參加,其淨資產至少在100萬M元,近1000萬RMB以上。

也就是說,參加一個普通私募都得近千萬元投資,更不要說這個圈子,估計籌集私募,資金更不會少。聽她如此說,衆人不由開懷,尤其重樓更是憤憤道:

“小樣兒,你這是暗示我們這些人,離開家人的庇護就混不下去?”

南山也憤憤道:

“哼!實話告訴你,這個基金完全靠我們自己做,不依賴家人。所以,投資嘛!你也得隨一份子。”

聽他們如此說,溫蓉不由微笑點頭,淡淡道:

“行,我隨意!”

隨之重樓卻是怪叫道:

“別呀!我們可是準備大幹一場的,你這態度可不怎麼讓人放心啊!”

對此,溫蓉卻也是見怪不怪,只是眉梢微挑,看了他一眼,便淡淡道:

“怎麼會不認真呢!不過,這種私募基金我是真沒做過,而且,我對在金融方面使用非常手段並不怎麼感冒。”

此時,程善才出面沉聲道:

“放心,這次沒特權!更不會有什麼內幕交易。我們也想完全靠自己闖一番事業出來,絕不依賴家中任何資源。而且,我們的目標是立足國際,而非在國內小打小鬧。”

溫蓉淡淡點頭,示意自己知道啦!然後才輕問道:

“那就好,就這麼說定。什麼時候開始?”

一說到正事,一般就是由程善出面說明,因爲他的可信度較高。而那兩位,只用來插科打諢調節氣氛,也就是標準的氣氛調節器。

“宴會結束就着手準備。因爲對這方面,我們都不太熟,所以,我建議,我們還是找個國外的職業經理人和投資專家更靠譜,畢竟私募並不好做。”

對此,溫蓉也深有同感,不過,私募的管理者不是要自己投資3——5個百分點嗎?這樣的話,這個人還真不好找。於是,也是擡頭問衆人:

“你們手頭上有沒有什麼可堪一用的人才?”

看着紛紛搖頭的衆人,溫蓉一陣無語,這羣傢伙,根本就不懂什麼金融,還學人家做什麼私募。無奈,溫蓉只好道:

“我看這樣吧!我們穩妥些,先籌備一個封閉基金,等上軌道後,再考慮私募的事兒,你們看如何?”

程善也點點頭,畢竟他們是真心想把事兒幹成,而且私募回報率也需幾年時間,並不急於一時,於是點頭同意道:

“我覺得行,咱們這樣什麼都不懂,就想做成,覺得得賠!”

南山也點頭附和:

“賠錢不是問題,關鍵是不能讓家裡人瞧不起,最後再乖乖回到家裡賣命。”

最後還是程善拍板道:

“就這麼說定了,宴會過後,我們大家先休息,明天一早到南山那邊集合!”

正事談完,重樓又開始活躍了,聽程善如此說,忙出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爲什麼是他啊!我那邊更舒適!”

南山離開回嘴:

“你那小別墅還是別拿出來丟人啦!而且,離這邊十萬八千里呢!”

重樓自是不會想讓,低吼道:

“怎麼說話呢你!那可是哥們兒自己賺來的,哪像你們?一個個都十**歲了,還好意思學那邊那羣人,厚着臉皮問家裡伸手。”

南山也毫不想讓,怒道:

“你丫找抽呢!這羣人裡,有哪個不是早早就開始自己賺錢?再拿我們跟那羣人比,小心晚上套你麻袋!”

聽他們的談話中,不斷以那羣人代替某些特定人士,而看其他衆人表情看,明顯知道這個詞所帶來的含義,於是疑惑道:

“那羣人?”

還是重樓愛顯擺,一聽溫蓉相詢,立刻扔下正鬥嘴的南山,哼哼道:

“切!不就是整天無所事事、無事生非,最後還得靠家裡幫他們善後的一羣垃圾?”

此時,就連相較重樓而言,更加穩重的南山也氣道:

“對啊!就他們,還有一個很讓人牙疼的稱呼:‘富二代’、‘官二代’”

重樓更是咬牙接口道:

“說起這個就火大,我們的聲譽,就是被這麼一小羣垃圾給禍害啦!就他們那些爆發戶、芝麻官的父親,還好意思拿出來拼?”

仿若雙簧般,南山又接着道:

“他們就祈求老天開眼,家裡老子別出什麼意外見閻王吧!真要一出事,這些人,可就真應了那句話:落地的鳳凰不如雞。有他們哭的時候。”

聽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表達着自己對那羣人呢的不屑,溫蓉只是淡淡一笑,卻也什麼都沒說。

想必隨着這次的聚會,他們也都知道了自己的情況。無聲的表示對自己的支持呢!只是,他們自己畢竟做不了主,而且,對方怕是後臺足夠硬,所以纔沒有擺明立場幫自己吧!

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但要說有多麼感激涕零,卻也不免虛僞。畢竟,再好聽的話,沒有實際行動也枉然。

前世的溫蓉,或許還會因爲姑姑等人的冷眼冷語,而感動於這些外人的精神支持。但是,今世的她,早已今非昔比。

她溫蓉會憑着自己的努力,打到一切擋住前進道路上的困難。所謂的人脈,不過是互相利用罷啦!

沒有強悍的爹,只有自身能力足夠,纔會有足夠的人脈資源。那些憑藉送禮、聯姻等等維持的盤根錯節的人脈,在這個新生的國家,還並不如何成熟。

捆綁式人脈,一榮具榮,一損具損,也並非溫蓉的意願。這種方式,對於守業的人,或許適用,但絕不是創業的溫蓉和溫襄需要或者說適用的方式。

創業,一切靠的,還是自身能力!

宴會,於傍晚時分,才真正進入**。中午,人們吃過自助式西餐,便開始了各自的交際。各女客,正是非常一致的選擇了睡美容覺。

如果說,女裝的溫蓉,是於高貴優雅中,還帶有絲絲柔美婉約的話,那麼一襲合體燕尾服的溫蓉。

仿若又回到了那個甫一重生時,那個鋒芒畢露的溫蓉身上。

眉宇間,帶有絲絲冷傲之氣,仿若置身世間的王者般,披靡全場。那一舉手,一投足間的高貴優雅,又淡化了這種冷,這種傲。

晚宴時分,溫蓉便是被沁魚逼着以這樣眼神裝束,出現在宴會中。

以着淡定而優雅的步伐,溫蓉走到沁魚身邊,停下!像個真正的貴族般,行了紳士禮,然後,將手伸向那個美麗的女子。

若非早已知道,溫蓉是女子,怕是此刻的衆人,均會不由自主吐出四個字吧:郎才女貌!

也或許是另外四個子:天作之和!

他們一樣的高貴優雅,一位是率直爽真的絕世美女,一位是冷淡傲然的翩翩佳公子。就連賈夫人,看着此刻的女兒及溫蓉,都有種:“得此佳婿,夫復何求”的感慨,更遑論其他人?

而黎宇軒,從中午對溫蓉上心後,視線幾乎就沒從她身上離開過。也只有溫蓉這種,細膩時纖塵必現,有時神經卻又粗到人神共憤的人,纔對這種熱力注視,未有絲毫反應。

“哇!好帥哦!”

“恩恩!我覺得了,以後就全力追求溫蓉姐姐啦!”

“對啊對啊!還是這樣優雅高貴冷淡傲然彬彬有禮總之是優秀的不得了的人才配的上我花秋心的”

此時,在宴會中,與溫蓉不熟的女子,因爲中午的事件,再不敢發出什麼與其有關的評論。倒是島上與溫蓉一起訓練的精英團女強人們,一個個露出誇張的表情,不住驚呼着。

而花秋心則是一個異類。也是那個花家的人,與花秋善和花秋雲只是同輩分,血緣關係卻極淡,幾乎已出了五系之內。

她繼承了花家人的中庸思想,卻因與沁魚極爲交好,而每每列席這樣的精英團集會,到仿若真成了其中一員。

她的年紀比衆人都要小的多,與溫襄差不多大。是沁魚在認識溫蓉之後才真正結識的。這個小女子雖並沒有多高的才華,但卻得到島上所有的人疼寵。包括溫蓉和其它女強人們。

她……就是他們的開心果,於周圍人等勾心鬥角間唯一可以放下心防的解語花。

花秋心的長相極爲普通,是那種掉到人堆裡都很難找出來的長相。這可能也是她男女通吃的真正原因。

而說要追求溫蓉的,便是此女啦!聽她如此說,其它人尚未有何反應,倒是一慣和善愛說的重樓卻尖銳道:

“就你這副被一拳頭砸平了的長相,就算追求,有人會要?”

而小女子花秋心則鳥都不鳥他,繼續着對溫蓉的崇拜。她反正也習慣了這個人莫名其妙的敵意。

更何況,她花秋心的心態一向保持良好,自己長相確實不如何,所以,面對‘實話’,她大抵都是極爲坦然的,儘管這句‘實話’太傷人。

“怎麼說話呢你!怎麼總愛欺負心心,小心我們羣毆你”

一旁的其他女生立刻出來幫腔,最看不慣這傢伙欺負心心啦!自從認識小姑娘後,團體中就只有他一個人處處針對人家小姑娘。

沒看人家小姑娘處處忍讓,不予理睬了嗎?怎麼還這麼得寸進尺?真是可惡的傢伙。

其他人也紛紛支援花秋心,而花秋心本人呢?正癡癡迷戀那個與沁魚共舞的女子呢!

多麼的風度翩翩舞姿優美啊!哎!怎麼這麼快就跳完了呢?人家還沒欣賞夠呢!咦咦怎麼就走了呢?

“沁魚姐,溫蓉姐姐怎麼就走了呢?”

想到就問,這是花秋心一慣秉持的優良美德。

“哦!她看書時間到了,你應該知道啊!”

“是這樣沒錯,可……”

花秋心傻眼,眸中更是星星璀璨,好酷!好帥的溫蓉姐哦!

而其他人,卻不見絲毫意外,這就是他們欣賞的女子,天塌下來,都不能阻擋她學習、前進的道路。

第二日,來到南山的別墅後,溫蓉不由好笑。這哪是什麼別墅嘛!連千凌風別墅的一勾都比不上。這就是後世常見的三層小洋樓罷啦!只是面積很大而已,畢竟在郊區,其實並不需要多少錢。

直到此刻,溫蓉才真正信了他的話,這樣的別墅,果然是他憑一己之力買到的。

令溫蓉沒想到的是,來到別墅的人,除了島上的隊員外,還多出來一個人。聽南山介紹,是叫黎宇軒。好像大意是兩家大人非常有交情。

對方央求跟他們一起學習,他也不好推辭,便一起叫了過來。對此,溫蓉很是納悶,自己又不是他們的頭目,多一個人少一個人,何須跟她報備?

雖納悶,但應有的禮節,溫蓉卻也做的滴水不漏。

“覺得宇軒怎麼樣?”

在討論基金事宜很久之後的一小段休息時間內的茶水間,南山趁隙悄聲詢問溫蓉。雖不清楚南山爲何會如此相詢,溫蓉還是耐心的想了想,才道:

“其他都還行,就是看着傻乎乎的。你確定他聽到懂我們在說什麼?”

------題外話------

中午先把修好的文發了,晚上還有一萬五,修好一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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