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又是幾天,12月初的某天早上七點多:
張楓醫生剛走到東星一高門口就被幾個穿軍裝的男軍人攔住了。張楓中尉在認真檢查了爲首那個五十多歲男中校的證件又看到他故意顯露出的月級初期的國術修爲就暗自嘆了口氣:
該來、不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於是張楓醫生在一高大門口的保衛科找了一張紙和一支筆給佟夏啓留下了幾句話:
大意是他要出去執行一個很危險的秘密任務,短則一週、長則二十來天就會回來。張楓讓佟夏啓不要擔心云云。
整個過程那個某軍區執法總隊的谷姓副隊長讓其它的特種兵將暗中對着張楓的槍收了起來、只有他一個人默默地跟着張楓。
九點多帶着特製手拷、腳鐐的張楓中尉已經被押上一架國產的飛天五型軍用直升機。
近十個小時後、換乘了幾次飛機的張楓中尉被從正門押進了某集團軍的軍部所在地旁邊的大院子裡。
張楓這才暗中長出了一口氣:
對方還講理就行,雖然對方秘密逮捕一個現役特甲中尉不合法。但只要對方沒有完全地失去理智,張楓中尉也犯不着現在就暴力反抗啊。
話說一開始在東星一高門口張楓中尉就有把握逃掉。雖然對方派了一個月級初期國術修煉者和七、八個特種兵。
因爲如果最後證實特甲中尉張楓確實在對方轄區犯了濤天大罪的話、對方現在的做法勉強也說得過去。明白這一點的張楓中尉當然不會現在就暴力反抗落人口實。
晚上七點多,人家吃完飯後就開始對張楓進行審訊。
什麼?
咋不讓張同學吃飯,人家秘密把張楓中尉抓到這裡可不是讓張楓同學來這裡做客的。
‘人權’這種東西在90年代的中國大地有嗎?
在某一個房間裡張楓被人矇住頭狠狠地打了一頓。
張楓中尉感覺到共有三個人對他出了手。
那特製手拷和腳鐐霸道無比,張楓中尉發現他沒有辦法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所以張楓也只有咬牙硬挺了。
好在出手的人也沒有當場打死張楓的意思。
當然如果張楓中尉發現對方有想置自己於死的想法時這貨也不會坐以待斃的。
雖然因爲精神之海消失、普通的火球張楓是發不出來了,但那厲害之極的小火苗張楓同學還是能發出一朵的。
其它的不說、這一朵小火苗弄他身上特製手拷和腳鐐還是綽綽有餘的。弄斷後最不濟張楓同學還可以劫持個把人質啥的拖延一下時間以待轉機。
就如王豔華實習記者所說:只要不當場弄死張楓同學,張楓同學的字典裡就沒有‘坐以待斃’這個詞語。
三個人足足揍了張楓同學半個多小時纔出門而去。
十分鐘後:
一個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掀開了張楓頭上血跡斑斑的花被單子。
又十分鐘後:
“張中尉、你也是全明白人,雖然我個人也認爲雲農山許家村那二十多個青壯年男人都是死有餘辜。因爲他們的累累罪行幾乎全書中省人民都知道,但你張楓中尉也不能私自將他們都殺了吧?”那個五十多歲的女軍人對被鎖坐在一張鐵椅子上的張楓同學道。
“那天你和宋江雪、安紅兩個臺島同胞在宋集鎮上被許家村的許少強、許少化二人所騙不說,他二人竟然還開搶打傷了安紅女士。許家村十四歲的許義男搶了你們的三千塊錢回到了許家村。”那個鄭姓女中校又道。
“你張楓中尉的憤怒我鄭水英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你不該於當天晚上殺了許家村二十六個青壯年男人吧!”鄭水英嘆息道。
鄭水英看到張楓連喝了她給他倒的三杯水後才又道:“男人就應該頂天立地、敢作敢當。張中尉你好好地看一看這份筆錄,如果你沒有什麼疑問的話,就簽字。然後你就可以去睡覺了。”
張同學邊翻看那份早就製作好的筆錄邊心想:哥應該是10月31號殺的許家村衆土匪山民吧。
這咋成了我11月3號報復殺人了。但不管怎麼樣張楓同學是堅決不會承認的。‘坦白從寬、把牢底坐穿’這句話張楓中尉是深以爲然的。
於是張楓同學慷慨激昂地道:“鄭中校、我張楓不管怎麼說也是受黨教育多年的‘四有’祖國好青年。我怎麼會幹出殺那麼多人的事呢?話說我可是有點暈血的。”
“我承認我在雲農脈西面的一個小鎮上殺了一個對我開槍的山民。但我那是正當防衛吧。那以後我幾天都沒有吃下去飯。”
鄭水英又勸了張楓同學近兩個小時讓張楓同學在那份筆錄上簽字。張楓哪裡肯簽字。
鄭水英於天色近明時搖頭離去。
天亮後張楓又捱了一頓打,然後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少校反覆勸張楓在那份筆錄上簽字。張楓中尉當然還是不簽字。就這樣一連四天都是這樣:
張楓一天被人揍兩次。其餘的時間就是被人不停地勸說。
除了第一天鄭水英讓張同學喝了三杯水以外、接下來這三天張楓滴水未進,飯更是不用想了,衛生間也是沒有上過一次。當然睡覺就更不可能了。
第五天的上午八點多鐘:
“張中尉、你是一個鐵打的漢子,全方位‘熬鷹’能堅持兩天的軍人我鄭水英在軍法處四十多年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而你張中尉堅持了四天多你的精神狀態還是和你第一天來時一樣。”鄭水英中校正色道。
“對你張中尉我許世恩承認我拿你沒有什麼辦法。因爲老夫不敢讓你不明不明地消失。好了,等臺島的宋江雪那個女娃被帶到這裡後我就可以走了。”鄭水英出去後一個頭發花白的七十多歲的老頭走進來道。
“11月3號夜裡宋集縣的縣委招待後值班人員證實你張中尉和宋江雪女士徹夜未歸。而我們在你和宋江雪女士所開的車裡面發現了被擦試過的血跡。”那個老頭又道。
“我許家村二十多人死於特甲匕首切割之下。既然不是你張中尉出的手,那和你一同消失一夜的宋江雪女士的嫌疑就最大了。”那個老頭再道。
“11月3日深夜、一羣華南狼突襲了沒有青壯年男人的許家村,這許家村200多口老弱病幼無一生還。發生了這樣的慘劇我們找宋江雪女士協助調查一下,想來安安邦老爺子也是理解的吧。”那老頭又道。
“哦、對了、我們的人是在宋江雪在中關國際機場登機之前將她攔下的。”那老頭好象是無意地再道。
“好了、你們贏了,哥簽字。”張楓中尉無奈地道。
張楓中尉怎麼也不能讓宋江雪一個女孩子受他經歷過的折磨吧?
因爲前十幾天前宋江雪陪馮紅去南方某市參觀那裡的醫療器械展銷會去了。算算時間宋江雪也就是這幾天該走了,所以張楓不認爲人家是在騙他。
“這樣纔好嗎?張中尉果然是一個多情的種子。”許世恩笑道。
張楓中尉邊簽字邊暗道,得、哥這幾天的罪算是白受了。得虧哥的戒指裡存的有淨水。張楓醫生的硿石戒指雖然空間不大但裝500毫升水還是沒有問題的。
硿石本就是一種含有空間之力的能量石,所以前幾天張楓在他穿越前的那個三維空間耗盡他的精神之力沒有寫完那必行字時,他不自禁地就開始抽取硿石戒指中的能量最終寫完了那幾行字。
現在張楓的硿石戒指也就只剩下能裝500來毫升水的空間了。
張同學本着空着也是空着的心理就在他的戒指裡裝了水。
前幾天張楓剛被押到這裡量是被搜過身的,但搜身的那個戰士也不會注意張楓手指上的這個貌似灰鐵皮做的戒指啊。張楓簽字後他的待遇立馬就變了:
張楓醫生先是被人用涼水管狠狠地衝了近一個小時算是洗澡了。然後張楓在五個最低是星級初期國術修煉者的軍人監督之下換了一身沒有肩章的新軍裝。
當然張楓醫生自己也願意穿舒服一點啊。
下午三點多張楓醫生又飽餐了一頓後就被人領到一間溫暖乾淨的單間裡了。
張楓剛坐到椅子上沒有十分鐘項家慧和洪鈺惠二女就哭哭啼啼地跑了進來連聲對張楓同學噓寒問暖。
幾天前佟夏啓收到一高保衛幹事轉交給她的紙片後她感覺不對、於是她就馬上去找到了項家慧。
經過五、六天的高層碰撞與互相妥協纔有項、洪二女的這次探監之行。
話說許家在國家軍界的高層實力那是相當的大喲!
但項洪兩家軍界巨頭聯手,政界謝、陳、馮甚至還有劉家都遙相呼應。許家雖然也有盟友,但也只能適當讓步。
但許家也只是在張楓簽字認罪之後才允許項、洪二女探監,許家實力之雄厚、處理張楓的態度之強硬可見一斑。
“你明天一早應該就會被收到書中省第一看守所這裡的部隊所借用的15號監室裡。不過你不用怕,咱們特甲不會放棄你的。咱們的律師正在尋找對你有利的證據。咱們和許家公堂上見。”項家慧恨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