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嬌雪說着話把那500塊錢又遞給了張楓。
“你這個死妮子,這才認識多大一會啊?就知道護着你‘媒茬’了,只要手帕換了就行,倒是沒壞了規矩。”王豔笑道。
張楓拿着那500塊錢遞向王豔並說:“王姐,還是還給你吧。”
“既然小雪給你了就是你的,張楓你和小雪這就已經算是‘定媒’了。你以後你要是敢對小雪不好,看我怎麼收拾你,還有,你再敢叫我一聲王姐試試。你小子應該叫本姑娘姐。”
張楓卻是知道流經東流村的那一段沙河的沙子的儲量很大,東流村的村民農閒時都去河灘往外拉沙賣,所以東流村是這方圓所近最富的村莊了。
再加上王豔跑大客車。王嬌雪是真的不缺錢。
張楓這貨卻是一窮人,見人家姐妹真心實意地不要這錢,他就老實不客氣地把這500塊錢又揣了起來,他向王豔姐妹二人擺擺手之後就閃人了。人都是往裡迷,
張同學選擇性地忘記了這500塊錢本是人家王豔的了。
張楓出了遠新安家的大門嚇了一跳,只見遠新安家大門口附近鬆鬆散散站了好幾十娘子軍。
張楓應該叫什麼的都有,人太多,也沒法打招呼了。
他只好衝着人羣擺擺手:“那啥,都在哈,你們忙,我出來時間久了,先回家了哈。”
張楓說着話就想溜。
“你小子站住,這還真是不叫的狗才咬人,東流那雪丫頭是咱這方圓所近最漂亮的丫頭了,咱這一片不知多少俊俏的半大孩她都沒看上,你小子不聲不響地就讓她看上了,還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啊。”
說話的是張楓的長輩,被她罵成是狗,張楓也只得認了。
“那啥,江嬸,她可還沒看上我,只是‘大見’又不是定婚,別誤會啊。”
“誤會你個頭,你見哪個姑娘和人‘大見’見了四個小時。不是看上你人家早就讓你滾蛋了。”立即就有幾個人附合。這是一輩的嫂子們。既然是一輩的,張楓也就不客氣了。
於是他嘴賤賤地道:“那是,你們小叔子我有絕招,你們誰要是不信,今晚我給誰留個門。”
張楓正興高彩列和他的嫂子們開玩笑,他忽然聽到身體左側傳來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你是說給我留個門嗎?”
張楓以爲不知是哪個嫂子,隨口就說:“只要你敢來,我就留。”
“好,今晚你給我等着。”
張楓聽聲音不對,這貨轉頭一看嚇了一跳,忙道:“嬌雪,那啥,我開玩笑呢。”
“我可沒和你開玩笑,我今晚一定去,明天讓你爸,對,明天也成我爸了,讓咱爸擺幾桌酒把咱家附近的老少爺們請過來吃吃酒席,咱倆這事也就妥了。”王嬌雪淡然道。
張楓汗,大汗,瀑布汗,成吉思汗……心道,這還是一小孩子嗎,時代催熟的一代人啊。
他卻是嘴裡卻是急道:“那啥,嬌雪,我錯了,我有罪,我該死,這一次你就饒了我吧。你該不會讓我自殺謝罪吧?”
“切!”這是比張楓低一輩的丫頭片子們整齊的起鬨聲。
張楓正在滅火,倒是無心理會這些丫頭片子。
“好了,知道你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傢伙,我走了,你也不用送了,記着後天去鐵固一中找我就行了。”
“我們班是教學樓二樓樓梯西面第一間教室,我們上午11點40放學,你可以遲到的哦。”王嬌雪又道。
“不敢,不敢,我一定準時到。”說完話,張楓這貨屁顛,屁顛地跑到正向王嬌雪伸大拇指的推着一輛女式自行車的王豔身邊扎着的另一輛女式自行車跟前。
等王嬌雪走到自己身邊後,張楓就推着這一輛女式自行車跟着王豔往東而去。王嬌雪默默地跟在張楓身邊。
東流村在張村東四里地處,中間還隔着一個邵莊村,邵勝利就是邵莊的,可想而知這三個村莊離的有多近了。
王豔也是推着車走的,所三人走得也不快,但離得近啊,所以一會工夫,三人就到了邵莊村,王嬌雪也不開口只是悶頭走,張楓則是不敢開口。
眼看三人都走到了東流村村頭,王嬌雪和張楓還是不說話。
王豔無奈停車轉頭對她妹妹說:“小雪,你想讓張楓今晚在咱家吃飯嗎?那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咱村裡人都知道你和張村一個半大孩今下午剛剛‘大見’,晚上就把人帶咱家吃飯。咱爸,咱媽臉上有點不好看啊。”
“他還想在咱家吃飯,他想得美,想在咱家吃飯得看他以後的表現。”王嬌雪停住步說。
張楓心道,哥可沒想在你家吃飯啊。
“再說剛纔我說了不讓他送呀,是他自己想出來散散步,咱也不能攔着不是,你沒聽他在他村當街極力否認和我有關係啊,生怕我沾着他似的。”王嬌雪又道。
“冤枉啊,本帥哥冤枉啊。”這話張楓可是死也不能承認的。
“你冤從何來啊?我在我姨家院子裡就能聽見你在當街喊誤會。”王嬌雪冷哼道。
“我那不是怕影響王美女的名聲嗎。”張醫生解釋道。
“姓張的,我王嬌雪既然收下了你的手帕,就是在我心裡暫時承認了你這個‘媒茬’,我一女孩子沒說啥,你一半大孩在街上吆喝什麼。好了,你回去吧,後天中午11點40你最好準時出現在俺班門口,否則……”王嬌雪又冷哼道。
張楓嘴裡連聲說着一定準時,一邊將自行車交給王嬌雪。然後向王家姐妹擺擺手後竄人。
張楓沒敢從當街回去,他怕當街的半邊天們嘲笑他。這貨從小胡筒溜回了家。
張父見張楓回來了只上衝他點了點頭。
而張母看到自己的大兒得勝而歸,則是喜笑顏開,連聲誇着自己的大兒有本事,竟然讓這一片最漂亮的姑娘相中了。
張父看着笑語連連的母子說:“咱村馬上該到販賣辣椒的時候了,以河那沿老蘆哪生意油子的性子,估計也快該來咱村了。”
“他要來的話,我看十有*會把他家那姑娘帶來,到時看咋辦?”
張楓心裡一咯噔,長嘆一聲後又心一橫。愛咋咋吧。蘆素麗這丫頭可能已把我忘記了吧。
“別管你爸,別看他耷拉着個臉,其實心裡得意着呢,以前有人議論咱村誰,誰又定媒之類的事,他總是躲很遠。但你看他現在,估計又出門顯擺去了。”張母對自己的大兒說,話說她大兒今真給她和張父長臉。
看誰敢再說我大兒黑得沒人要,俺大兒被這一片最漂亮的女媒茬相中了,羨慕死你們。
這時,張小妹和張小弟回來了。
張小弟見他哥在家馬上颳着他自己的鼻子衝他哥說:“羞,羞,哥怕老婆,不怕羞。”
張小妹開學就該上初一了拉着他弟說:“那是咱哥讓着咱未來嫂子呢,你不要亂說話,他們是在羨慕咱哥。”這小姑娘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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