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楓的心剛纔一直提着呢,人命關心啊。他害怕出意外導致病人出問題。
張楓倒不是怕如果病人出問題、小蘆家人對他進行責難。讓他承擔責任。
因爲張楓有前世的記憶:
他是知道的,2000年以前,老百姓心裡還沒有向醫院討說法的概念。
他們普遍認爲醫院就是有可能死人的地方,試問醫院不可能死人,還有什麼地方有可能死人呢?
直到2000年以後,纔出向醫院討說法的現象,甚至還出現了專業醫鬧,專門幫出了意外的病人或其家屬訛詐醫院共同獲取利益。
最後弄得醫院嚴重一點,複雜一點的病人都不敢救治,甚至互相推諉。
縣醫院說你們這個病我們醫院治不了,你們去市醫院吧,市裡推到省裡,省裡推到首都。這樣既不利於病人的利益,也不利於醫療技術的發展吧?
在張楓重生前的二十一世紀,醫院推諉病人已成了普遍現象。但現在張楓並不擔心,他只是怕病人出了問題、自己心內不安。所幸沒出什麼意外,當常會國縫好最後一針後張楓提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張楓在醫生值班室等了約二十分鐘,王院長,小蘆和小蘆父母都進了醫生值班室。張楓知道蘆銀漢應該已經被擡入病房休息了。
王院長一進來就說:“張醫生,張兄弟,老哥我爲我以前對你的無禮和怠慢賠禮了。”說着話就要向張楓鞠躬。
張楓嚇了一跳,忙跳到一邊說:“將心比心,你以前的做法,我很理解,我年紀小,可不敢受你的禮。”
要說以前張楓還真不在意,年輕人受比自己年紀大得多的人的禮會折陽壽。但現在張楓則是寧可信其有了,畢竟他是穿越一黨。
“既然張醫生不在意,那這樣,今天中午我請客,咱好好坐一坐。”王院長續道。
張楓向小蘆擠了擠眼,小聲對她說了一句:“看,做出來了吧。”
小蘆橫了張楓一眼,小聲道:“看你那樣子。”
“張醫生你說做,做什麼啊?”蘆父問,“我是說坐,大家都坐,都別站着了。”張楓趕緊說。
剛進來的四人都找地方坐下了。
小蘆也坐在了牀邊張楓的旁邊。
一會兒,張楓就感到腰後的肌肉傳來一陣劇痛,張楓知道這是小蘆在用手掐他,張楓也不敢吱聲,臉上還雲淡風輕地微笑着。
這時王院長從身上拿出一疊錢遞給張楓,“給,張醫生,這是這次手術的專家費、也就是你的辛苦費八百元。”
張楓知道,這王院長也算實在,按現在醫生走穴費的行情,手術費加麻醉費給七百元就可以了,不過給八百也不算過。七、八百元在九十年代初算是一筆不少的錢了。但那時醫生敢出來走穴的也不多不是。
等到了二十世紀及以後,醫生走穴成了普遍現象,這走穴費用也直線下降。但也比自己本醫院給的工資高。
象張楓前世沒穿越前咋着每月也能掙個七、八萬走穴費。這也是張楓穿越後怨天尤人的原因之一。
他和前世看的穿越小說中大多苦逼主角不同。他可不想穿越。但奈何人生不如意事十之*。某位哲人不是說過:生活就象強J,不能反抗只好享受吧。
這些念頭只是在張楓心頭一閃而過。張楓忙接過錢說:“我也不矯情了,不過王院長,我還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張醫生,你請說。”
“剛纔你們手術室那套銀針我用着很得勁,不知王院長能否割愛賣給我?”那套銀針可是好東西,張楓既然看到了,當然要爭取一下。
“你說那套銀針呀,我老家村裡有一老中醫,是我一遠房堂叔,他今年已經九十多了,上上個月我回老家見到他,他說他老了,眼神也不行了,給病人也行不了針了。
他知道我是醫生,就把他常用那套銀針送給我了,也就是剛纔你用的那套了。”
“人都說鮮花送佳人,寶劍贈英雄,那套銀針我叔送給我算是白瞎了,我連一次也沒用過。我知道那套銀針算是一寶貝,但在我手裡算是明珠蒙塵。”
王院長又道:“這樣,張醫生,那套銀針我替我叔送給你了。在你手中也能讓它發揮出最大的作用。是寶貝都是有靈的,我想它也願意跟着你。”
“這樣不好吧,我還是出錢買吧。”張楓假惺惺地說道。
“行了,張醫生,你也別客氣了,那套針當銀子賣,100元也賣不了。我一會讓會國給你送過來。”張楓努力裝出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但也默認了。
忽然感到腰部一陣更大的疼痛傳來,耳邊傳來小蘆細不可聞的聲音,“別裝了,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王院長見張楓不再推辭又和張楓約好了中午11點半還是昨天那個飯店門口見後就起身告辭了。
小蘆父母見王院長走了,就又對張楓感謝一翻,張楓連連搖手,並掏出那800塊錢說:“客氣的話也不用多說了,我想這錢也是蘆叔出的,這樣,我和蘆姐也算是朋友,這錢我也不說我都不要。”
“我要一半,另一半算是朋友之間幫忙。”說着話遞了四百給蘆父。
蘆父看了一眼小蘆,小蘆道:“既然張楓這樣說了,他給您,您就拿着唄。大不了我以後多請他吃幾次飯就得了。”
蘆父見小蘆說了,他就接住了那四百塊錢。
蘆父並說:“我在城裡和市裡問了,做這種手術最低也要2000,他們說是2000,出院時3000也下不來,再加上在城裡或市裡吃飯什麼的4000也不一定夠。沒想到張醫生這麼厲害。”
手術這就順利結束了,我看這次1000塊也花不完,真是省了大錢。
蘆母在心裡道,省個屁,估計虧大了,你沒看你閨女看那小子的眼神。省了幾千塊錢倒是真的,說不定把咱家給姑娘賠進去了。
“好了、爸、您和我媽去照顧我爺吧,中午還是您請客吧,咱只往衛生院交了1100塊錢,剛纔他又出了800就剩300了,就別讓俺表叔王院長請了。”
“你這丫頭,這我能不知道。好了,你陪小楓聊天吧,我和你媽去看看你爺爺去。”說着話蘆父和蘆母出門而去。
蘆父邊走邊心道:以爲我看不出來啊,估計張楓這小子看上我家閏女了,也是,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也沒見過一個比我家閏女還漂亮的姑娘。
也不知道張楓他今年多大了,估計不會太大,不過,我也沒見過這麼小卻這麼厲害的半大孩子。我閏女也不傻,再說,她也早該定‘媒茬’了。
只是這丫頭眼光太高,這種事,讓她自己把握就行了。俺家閏女畢竟已經18了,不是小孩子,想來還不至於吃虧。
得,張醫生降成小楓了。張楓心想,虧得我沒把800塊錢都退回去,就是怕你們認爲我對小蘆別有企圖,現在看來自己退了400已經讓小蘆父母有點誤會了。
“張楓,你是不是後悔把400塊錢退給我爸了啊?”
“哪有,哥一向視錢財如糞土。”張楓大言不慚地說道,好象他沒盜過墓似的。
“得了吧,剛纔王院長說要把那套銀針送給你時,你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沒有吧,再說我可能是餓了,對了,我就是有點餓了。”張同學道。
“我說蘆姐,幾點了啊?”
“快十點了,我櫃子裡還有點餅乾,我這就給你拿去,你先吃點墊墊。”
說着話,小蘆就站起身準備給張楓去拿餅乾。“我開玩笑呢,我不餓,蘆姐,你坐着吧。”
張楓有點小感動,連忙說。“我就說,你果然是後悔了,”
小蘆笑着說,“要不這樣吧,”說着話一指自己白裡透紅的臉龐,姐讓你在這裡輕輕親一下,算是利息,等姐以後有錢了再還你。
張楓說:“我想親你這裡。”說着話指了指小蘆的嬌豔紅脣。心道:哥鬥嘴鬥不過郭姐那個見多識廣的花信少婦,還能鬥不過你這個小丫頭。
果然小蘆羞得連耳後的細微絨毛好象都紅了,她全身散出少女氣息差點讓張楓迷失。
張楓心道,這女子纔剛18歲就這麼迷人,等再過幾年那還了得,一定是禍國殃民級的美女。
“你想得美,那是我的初吻,你真想要也不是不可以,你能保證一輩子對我好嗎?如果你能保證,那你就親吧。”說着話小蘆把頭扭向張楓。
張楓嚇了一跳,忙道:“蘆姐,我開玩笑呢,你這麼美,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就是說你這樣的美女呢,以前我國的四大美女也不過如此了。我可不敢唐突佳人。”
“我也開玩笑呢,不要忘記,你還是一未成年小屁孩呢,想親姐,等你成年了再說吧。”
“走吧,該吃飯了,”小蘆忽然道,張楓一看錶,果然11點二十了。
張楓心道:這愛因斯坦,老愛的相對論果然很有道理。和美女聊天的兩個小時果然比平時的兩個小時短了很多。
張楓和小蘆一起出了鎮衛生院的門來到昨晚家飯店門外,見王院長和蘆父已經等在門外了,和昨晚的不冷不熱完全不同,蘆父和王院長二人一見張楓和小蘆過來了,立馬熱情地迎了過來了。
四人進的還是昨晚的那個房間,一進房間王院長和蘆父就把張楓往主位也就是上首讓。
張楓是說什麼也不會坐在那的、他連忙說:“我年紀最小,我是不敢坐那的,再說我和蘆姐還是朋友。”結果到了最後,還是按昨晚的位置坐的。
但這次和上一次的氣氛卻完全不同了。王院長和蘆父熱情地勸酒佈菜,張楓和小蘆眼急手快地添茶倒酒。兩個小時後,這個飯局在安定、團結、友好、和諧氣氛中圓滿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