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寫字樓公寓。
“尼瑪,又得等電梯,靠,每次上班就得等,我要抓狂了。”
一位提着包,正要上樓的男子說道。
“呵呵,等吧,我們寫字樓幾千人,電梯就這麼幾部,樓層又是幾十層,不等能幹嘛。”
“說得也是,只是在這裡等也太無聊了,要他們下來,最少也得十分鐘。”
“呵呵,若是運氣不好的意思,十分鐘你都等不到,要不你爬樓梯吧。”
“算了吧,我們公司在47層,你叫我爬樓梯,不是要我命嘛。”
幾位白領精英,都在電梯門口不時閒聊。
“哎,這個電子顯示器什麼時候弄來的。”
“好像是上個星期,我還以爲是幹什麼的,沒想到是放廣告呀。”
“汗,我還以爲放電影呢,廣告有什麼看頭。”
“我也覺得沒看頭,不過,這等電梯也是浪費時間,沒事看看廣告也好。”
幾人說說笑笑,倒是看起了他們平時看也不看的廣告。
“咦,諾基亞推出新手機了。”
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看過廣告的衆人,這時看到顯示器上的廣告,不由得驚訝到。
“看起來好像是的,這還是手寫的,就是有些貴了。”
“貴是貴,但諾基亞這個牌子還是不錯的。要不,買一部。”
“靠,這麼貴也叫我買,你怎麼不去死呢。”
“有什麼貴的,誰不知道你的工資呢,一個月工資就可以買好幾部了。”
幾分鐘之後,電梯下來,衆人沒再說什麼,紛紛上了樓梯。
不過,電梯門口的廣告,卻已經深深的印在了他們的腦海裡。
同樣的,他們走後,下一撥白領也在等電梯的時候,看起了電子顯示器上的廣告。
你問爲什麼,這不廢話嗎?
電梯又沒下來,難道不可以看廣告解悶嗎,再說,這廣告做得也還可以。
這種現象,還出現在了燕京城所有大大小小的寫字樓當中。
當然,哪怕是有人看了這樣的廣告,也有人將他不將一回事。
但是,有一些人,他們已經有了購買的想法了。
最關鍵的是,這一些人與其他的羣體不一樣,其他的羣體有了購買的想法也沒用,這麼貴的價格,他們想買也肉疼。但對於這一些白領來說,他們不但有了購買的想法,他們同樣有購買這一款手機的資金。是的,能出入這一些高檔寫字樓裡的白領,哪怕個個不是有錢人,但也比普通的打工族有錢。至少,這在2000年左右的時候,是這樣的。
讓我們還是將目光放到諾基亞吧。
不對分衆傳媒抱太多希望的樑施梅,已經被諾基亞中國區ceo叫到了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樑施梅心就涼了大半。
這不是普通的公司會議,從她發現總部已派人蔘加了這個會議的時候,她就明白了過來。
而且,這一次會議,樑施梅感覺是衝着自己來的。
果然,會議不久,總部派過來的劉總就發話,“據市場發回來的數據,我們最新款的機器人手機,在中國市場表現不佳呀,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嗎?
劉總是諾基亞全球總裁,是諾基亞中國區ceo“馮洋”的頂頭上司。
一聽全球總裁發話,馮洋就知道,這是興師問罪來的。
不過,怎麼說,諾基亞機器人款型在中國的確是賣得不怎麼樣。
心下間,馮洋就將目光放到了廣告總裁樑施梅那裡。
雖然馮洋知道,這與樑施梅沒有太多的關係,一款產品賣得好不好,他與運營,銷售,廣告……等等都有關係,當然,最大的關係是他這個ceo。但是,此時也不得不找一個替罪羊。
“樑總,你是公司的廣告總裁,我們機器人型號手機一直都是你在推廣,你與劉總說說。”
“這個……”
樑施梅大爲不滿的看着ceo,心下不爽,公司有問題了就將事情踢給自己。
只是,樑施梅哪怕再不滿,馮洋可是諾基亞中國區的ceo,她能將他怎麼樣。
爲了自保,樑施梅開口說道,“劉總,我們研究了一下,機器人手機雖然很有創意,但是他訂價有一些過高,我們國內用戶很多人不能接受。”
“過高?”
“這怎麼可能,我們前面推出的n98比機器人的價格也沒差到哪去,爲什麼就銷售火爆?”
“劉總,也不全是價格的因素,可能還因爲機器人手機太創新了,大家不知道怎麼使用呢。”
“我們主打的可是創新,主打的可是手寫,其他國家的人都能接受,爲什麼到了口國,就接受不了呢?”
“劉總,其實是時間有一些不夠,我們的機器人手機這纔剛剛在國內上市,用戶還沒有這麼快反應過來。”
“是嗎,都已經三個月了,還沒有反應過來,中國人難道就這麼反應遲鈍嗎?”
就在這個全球總裁不斷直視樑施梅的時候,突然,會議裡闖進一人。
“各位領導,燕京地區機器人手機熱賣導至斷貨,有數百家經銷商都瘋狂摧電話,要我們加緊送貨。還有一些等不及的,已經跑去廣東地區,拿外面的貨賣到燕京了。”
“啊,不會吧。”
這簡直是神轉折。
剛纔還說銷售不怎麼樣,現在立即就銷售斷貨。
會議裡的衆人,全都傻了眼。
最爲傻眼的,還要數ceo馮洋,“樑總,我好像記得,我們沒有在燕京地區推廣吧。”
一瞬間,樑施梅也差點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
對呀,自己沒有在燕京地區做推廣呢。
可是,就在這麼一剎那,樑施梅記起了前些天找自己談合作的分衆傳媒。
對,就是他。
難道,這傢伙的分衆傳媒真的這麼?
雖然不知道,但是,樑施梅也不是吃素的,管他那小子給不,或者,是不是那小子乾的好事,但反正,這功勞要撈到自己頭上,連忙說道,“不,馮總,我最近在燕京也進行了一翻嘗試,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
上海。
“天橋,最近可是好久沒聚了。”
約陳天橋的是江南春。
此前陳天橋做網站的時候,是江南春it廣告的客戶,後來逐漸變成了朋友。
因互聯網寒流至使廣告公司倒閉的江南春,約了陳天橋吃飯,權當排解一下鬱悶的心情。
“是呀,快一年了都。對了,你公司怎麼樣了?”
“倒了。”
江南春鬱悶的回答。
“倒了,不會吧,你們可是it廣告的老大呀。”
“老大又怎麼樣,說倒就要倒的。”
江南春喝了一大口酒,“不說我們公司了,對了,你們網站做得怎麼樣。我估計着,現在做網站出路也不是很大,估計你們也不好過。”
“呵呵,我們轉向了,不做網站了。”
“啊,不做網站了,做什麼?”
江南春與陳天橋很久沒見,倒是不知道陳天橋在做什麼。
“做網絡遊戲呢,現在公司旗下幾款遊戲,都是有幾十萬同時在線。”
隨後,便成了陳天橋一個人的表演。
他不斷的說着網絡遊戲如何如何,最終,江南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
回到家中,江南春寫下了這樣的一段文字,“人生就像趕路,途中看到一輛很大的巴士,上面有很多人,想必是個不錯的行業,我也衝了上去。憑着年輕力壯,我把不少人擠到了一邊,終於找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從此,江湖上有了我的名號,行業中有了我的地位。可陳天橋卻沒有擠上這條巴士,他繼續往前走,很快,他發現一輛紫色的敞篷法拉利停在了邊上,他拉開了車門,一踩油門,便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