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算是捅到馬蜂窩了,這兩隻近來感情就沒好過,一吵架就是全武行,五鄰六舍全驚動了。
王琪學了她孃的精髓,躺地上裝死不算,吵着鬧着說這日子過不下去了,要麼離婚,要麼分家。
陽宋氣到爆,喊着日子不過了,要離婚,還把村裡的主任、書記都叫來,說是立即寫離婚書要離婚,王琪這才急了,說這全是她孃的主意,她自己根本沒想要離婚。
這一下,着着實實在全村人面前鬧了好大一個笑話,陽家全家連着幾日都沒那個臉出門子。
“丟死人了,你說這是談分家的時候嗎?人家過年就講團團圓圓和和氣氣,她倒好,巴不得你一個家四分五裂分崩離析的好。你說家裡怎麼就攤上這麼個要命的親戚!”
陽顏聽罷,無語半晌。這真是沒錢鬧騰,有錢也鬧騰,上輩子陽宋這丈母孃就因爲陽宋不爭氣,沒少來家裡折騰他們老孃。現在好了,有錢了,還是折騰。
就算她對她狠再多次也沒用,這人看着壓根就是不要臉皮的。
陽顏就問:“那嫂子是什麼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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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還好,沒在我們面前講這個話,主要是她那孃老子逼得她厲害,說她掌不了事沒出息,講得她現在都不愛回孃家去了。主要是你哥,也不爭氣,你是不曉得,自從買了那車後,天天騎車出去混,張三王五的,王琪就是氣這個。”
說着,劉春燕嘆了一口氣。
她說得很隱晦,但陽顏還是聽出來了,估計陽宋那好色的毛病,犯了。
對於這一點,她也很無奈,陽宋上輩子沒錢都亂來,現在有錢了,只怕就更不得了。
陽宋倒是聽她的話,她跟他講不要去跟那些社會上的流氓混混處太近不要賭博玩牌,他就規規矩矩沒跟那些人瞎來往了,打牌什麼的也是小打小鬧,可這種風流事她怎麼好說好勸?
王琪估計也就是真缺了安全感,怕陽宋哪天一腳踢了她,店子都是掛在劉春燕名下的,她什麼都撈不到。
哎,這叫什麼事叫?
要換作別人,陽宋那樣的,在陽顏眼裡就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渣男,可偏偏,那人還是她哥……她也頭痛。
安慰了父母一陣,陽顏就不管這攤子爛事了,橫豎陽宋分寸還是有點的,他跟王琪孩子都有了,不大可能玩離婚置外室的事出來。而且劉春燕和陽建軍生性保守,只要他們坐在上面,陽宋也不敢玩那麼大。
就是要委屈王琪了,她要忍得下,就多讓讓她也無所謂。當然,這時候分家是不可能的,但給她一些好處也不是不可以。
這樣想的時候,陽顏覺得自己挺無恥的,但她又能怎麼辦?鼓勵王琪跟陽宋離婚?
想到這,她倒是想了一出好主意,所以後來她就勸劉春燕:“分家是不大可能的,你就哥這麼一個兒子,分什麼家啊分家?不過店裡的財務倒是可以讓嫂子學着做起來,她不好賴也是個高中生麼?去報個財會班,學學做點簡單的賬就行,萬一將來哥哥真想把店子做大了,盈虧方面,心裡也有個計較。”
上一世的時候,王琪雖然也在賭博的路上一去不回頭,好吃懶做都成了精,但那也是她精神世界太空虛造成的。加上陽宋沒出息,劉春燕也樣樣順着她,才順得她到後頭百事不願想,家也撐不起來。
而剛嫁過來的時候,她對牌桌上的事一竅不通,那些東西,純粹是陽宋帶壞了她。
像現在,王琪婚後的改變,連劉春燕都是很欣慰的。
所以對她這個主意,劉春燕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說要家裡人都商量商量,行的話讓她管着錢也沒什麼,橫豎是一家人。
陽顏出過主意就算,至於他們到底怎麼做,就不在她關心的範圍內了。
她唯一關心的,就只有她自己的學業和前途。
家業造得再大,那也不是屬於她的。
一個年,因爲王琪和陽宋的各種矛盾,過得很有幾分蕭索的味道。
但架不住陽家現在已薄有家底,過年的時候親戚往來更是十分頻繁。因爲去年小姑姑在店裡成功謀得差事做的原因,今年裡來拜年的,十個有九個是找他們講情份塞人做事來的,這裡面陽顏就只建議她媽要了大伯家的堂姐,這也是還當年大伯相助之情的意思。
至於其他人,要不要,由得劉春燕他們去拿主意。
不過店面畢
竟小,他們也曉得容不了太多人,因而更多的是想找劉春燕當學徒學學裁剪手藝的。
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要拜劉春燕當師傅,陽顏覺得有些好笑,取笑她媽說:“媽,你現在也是大師傅了,這徒弟可得好好挑。”
劉春燕就笑着拍打了她一下,跟陽宋兩人一嘀咕,還真把這事琢磨開了。
陽顏只隨得他們。
不過這消息一放開,家裡更是走馬燈似的天天有人來,好在陽顏是個學生,他們也曉得她不管家裡的事纔沒煩到她,否則她只怕也得學陽宋,騎個摩托車滿世界躲清靜去了。
年的味道還在舌尖未褪,初七一過,陽顏就大包小包又回了學校。
雖只有短短十天,但隔了十天,就是隔了一個年頭,諸同學見面,自然是好一陣親熱寒喧,各種新年好新年快年給你拜年啥啥的飄蕩在教室裡。
輪到陽顏到宿舍,一屋子女將都在。苗鳳她們做足了逼供的架勢,無視她百般討好獻出來的各種美食,圍住她逼問說:“陽顏,他們都說你早熟得很,初中就有男朋友了,還是青梅竹馬的那種。來,交待交待,老實交待,放假時候來接你那帥哥,是不是就是經常給你寫信的那一個?”
陽顏被她們一個個面色鄭重地圍住時還道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及至聽到這一句,不由得噴了:“你們想哪去了?那是我哥!”
“親哥?”
陽顏戲道:“要不要我們去做個DNA鑑定給你們審覈一下?”
那些人這纔信了:“哇,真是你哥哦?長好帥!”
“和你一點也不像,又年輕。”
陽顏吐槽:“是大哥又不是大叔,我才十八歲,難道我哥得是八十歲纔算嗎?”
“哪尼,說他是高中生怕也是沒有人不信的。”
苗鳳更是說:“你是不知道,紀明遠聽到這消息臉都白了,餘向海說他整個過年都龜縮在家裡哪都不去,得,他是白難過了!”
苗鳳因爲餘向海的原因,素來是紀明遠的堅定支持者,所以她一點也不避諱在陽顏面前講紀明遠的種種,還巴不得陽顏聽過後能夠回頭是岸,立即改心換意接受人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