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鵬,田勇軍和潘奕倫走出寢室之後,喻毅坐到胡銘晨的牀邊來:“胡部長,我聽說......”
“等等,我只是副部長,再說了,咱們一個宿舍的,叫名字不好嗎,幹嘛要搞得那麼俗氣,還稱呼官銜了。”胡銘晨擡手擋住打斷喻毅道。
“呵呵,我這不是表示尊重嘛,你要是不喜歡,那我就叫你胡銘晨吧。”喻毅腆着臉笑道。
“我的名字本來就叫胡銘晨,你就這麼叫吧。他們都去聽講座或者去圖書館了,你怎麼不去,看你這架勢,找我有事?”胡銘晨向後一倒,靠在牆上雙手抱胸望着喻毅道。
胡銘晨與喻毅的關係已經不像剛開學時那麼緊繃,但是也還沒有到親密無間的地步,就算是生活在一個宿舍裡頭,曾經的芥蒂也是需要較長的時間再加上彼此的心胸才能抹平。
“要說,我也沒什麼事。這不,我們系不是與校話劇協會要搞一個話劇節嘛,我就想啊,這拉贊助的重擔又得落到我們外聯部的肩膀上,而且,這次的活動怕是三五萬塊錢拿不下來,我這是想替你分憂。”喻毅欲拒還迎的道。
“哦?喻毅,那你有何高見?”胡銘晨心裡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就變得饒有興趣起來。
喻毅說他就想爲胡銘晨分憂,這個話還真的是有些陡然和突兀。喻毅又不是郝洋,怎麼可能會那麼好心。不過他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就因該有他的目的。
“我能有什麼高見啊,我就是覺得你是外聯部的副部長,這個任務應該會落到你的頭上,而我與你又是一個宿舍的兄弟哥們,那我當然就是要替你着想了嘛。我是這麼認爲的,咱們外聯部的人可以分成幾個小組外出公關,看看哪個小組籌集的資金最多,互相之間有一個良性競爭,也有利於發揮大夥的積極性嘛,你覺得怎麼樣?”喻毅慷慨激昂的道。
還別說,喻毅的這個點子是真的不錯,胡銘晨並不因人廢言。
同學們追求上進的加入學生會是爲了什麼?不就是希望多得到一些鍛鍊的機會,提高自己的綜合能力嘛。雖然說那些贊助資金胡銘晨一個人就可以解決,但是他那樣做的話就等於消滅了大家加入學生會的初衷,讓外聯部的同學們無事可做,得不到鍛鍊。
現在將大家分出幾個小組多路出擊去尋找活動經費,的確是可以讓大家都得到一個鍛鍊和學習,還能增加效率,一舉兩得。
“嗯,你的這個建議不錯,看來,喻毅你對外聯部的運作時動了腦經的,就按照你說的辦......你是不是想帶領一個小組行動啊?”既然喻毅提出這樣的建議,那胡銘晨如此猜測也就不奇怪了。
“呵呵,要是你們這麼安排,我也不介意,我也願意多承擔一點。”喻毅咧着嘴笑了笑道,胡銘晨猜中了他的想法。
“行,回頭我和孟偉說一下,然後再自由組合。”胡銘晨點了點頭道。
“胡銘晨,這個事情今早我遇到孟部長,我給他提了一嘴,他當場就覺得很好,表示同意,還是他讓我到了寢室後給你說一下的呢。”喻毅激動的道。
胡銘晨臉上的微笑頓時就有點僵住,這個喻毅,先找了孟偉說再找自己,這最後的一句話,有點像是炫耀似的。
然而胡銘晨的神態也就是一秒鐘就恢復了正常,就這麼點小事而已,根本不值得他胡銘晨重視。而且,就喻毅的這種城府,這種小人心性,未來的路恐怕不會走得太好。一個聰明人,這種事時不用講出來的。
人在社會中,許多人只能做不能說,反過來,又有一些只能說不能做。
與胡銘晨聊了幾分鐘之後,喻毅也走了。整個寢室裡面就只剩下胡銘晨一個人,但是胡銘晨並沒有百無聊賴的感覺,相反,他可以靜下心來看一些資料了。
就在胡銘晨收看一份羅光聰關於東南亞市場佈局的方案說明時,他的手機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胡銘晨拿起來一看,是一個本地的陌生號碼,皺了皺眉,胡銘晨還是接起了電話。
“你好,哪位?”
“你是胡銘晨?”電話中傳來胡銘晨並不熟悉的聲音。
“我是,你是哪位?”胡銘晨蹙起眉頭又問了一句。
胡銘晨蹙眉,是因爲他從對方的語氣裡面聽不到親切和尊敬,甚至都沒有熟悉的感覺。
“呵呵,總算是找到你了,怎麼,聽不出我的聲音?”對方傳來揶揄的譏笑道。
“我爲什麼一定要能聽得出你的聲音?”胡銘晨沒好氣的丟了一句話之後,啪的就將電話給掛了。
對於這種故弄玄虛,胡銘晨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他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與別人玩猜謎語。
胡銘晨想來,這個電話應該是某個同學與他玩惡作劇的遊戲。
掛了電話之後,胡銘晨繼續看他的材料,然而一行纔沒看完,電話又響了。
胡銘晨一看,又是剛纔的那個號碼,他乾脆就懶得接。
只是胡銘晨不接電話,他的手機就一直響個不停,沒完沒了,搞得他也心煩。
不得已,胡銘晨再次將電話接起來:“你到底是誰,我可沒心思玩遊戲,歐克?”
“誰特碼有心情和你玩遊戲,誰特碼又和你玩遊戲,你聽不出我的聲音,那我就讓你聽聽別的聲音......”短暫的停頓之後,手機裡面傳來的聲音就從男聲變成了女聲:“胡銘晨,救,就我們......胡銘晨,你有聽到嗎?嗚嗚......救我們......”
“你是周怡玲?”這個聲音胡銘晨不算特別陌生,不過,他也不敢確定,關鍵是對方的話語帶着哭腔。
“是,我是周怡玲......還有黃菲,你要救我們啊!”胡銘晨的猜測得到了肯定的確認。
聽說是周怡玲,而且還有黃菲,喊出來的話又是救命之語,胡銘晨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
“你們在哪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給我說清楚一點......”
“他們是說不清楚的,你問他們一點用處都沒有。現在還要掛我電話嗎?要是再掛我電話,他們兩個也許小命就沒有了。”電話中周怡玲的聲音就被前面的那個男聲所取代。
“你是那個姓黃的還是那個姓龍的?”胡銘晨腦子轉了兩圈,就大概捕捉到了一點脈絡,何況,他仔細回味了一下,這個聲音自己似乎也是聽到過的。
周怡玲和黃菲看情況應該是被人被抓起來了,說是綁架似乎也不爲過。而他們兩個女生一不算富家千金,拿不出多少贖金,二不算什麼美女,對方要是有某種企圖的話也不應該會找上他們兩個。最關鍵的是,對方抓了周怡玲和黃菲,卻打電話給自己,這就有點意思了。
胡銘晨想來想去,馬上就想到了碧水淵的那次矛盾衝突,也只有那兩個混蛋纔會有興趣針對周怡玲和黃菲下手,並且還有興趣找上他胡銘晨。
“喲,你龜兒子不傻不笨嘛,現在,你別管老子是誰,我告訴你,想要救他們兩個,你就來二橋立交旁邊的水心苑工地,而且,我警告你,千萬不能報警,否則的話,他們他個要是發生什麼意外,就別怪我了,你必須一個人來。”對方沒有正面迴應胡銘晨的話,而是直接給胡銘晨做出了威脅性的命令。
“沒有問題,我來,但是你要給我保證,千萬不能傷害他們,只要他們受到了一丁點傷害,那我不管你是姓黃還是姓龍,我會讓你後悔。”胡銘晨沒有憂鬱,爽快的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你特碼的,搞清楚,現在主動權在誰的手上,是誰掌握形勢,你特碼的還敢反過來威脅老子,你丫是不是腦子不好使了?”聽到胡銘晨的反威脅,對方明顯有點惱羞成怒。
“反正我的要求我已經說了,聽不聽在你,只要事後別後悔就行。行了,廢話也別說了,我來就是,有啥衝我來,別針對兩個小姑娘。”胡銘晨鄭重的說完這段話之後,不等對方發泄抱怨,他就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之後,胡銘晨就一伸手將筆記本電腦關上,隨手給方國平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雖然對方說了不準胡銘晨報警,也叮囑他要一個人去,可是,胡銘晨怎麼可能會傻乎乎的聽他們的指揮。
儘管胡銘晨不相信那兩個不成器的混蛋會搞出什麼大的花樣出來,可是這關係到周怡玲和黃菲兩個班上女生的安全,胡銘晨怎麼也不能不小心一下。
況且,那兩個混蛋既然朝周怡玲和黃菲下了手,而且還弄到一個工地裡面,那對方要是不做一些相關的準備,胡銘晨也是不信的。
畢竟上次在碧水淵,兩人在胡銘晨的面前可是一點還手能力都沒有。他們這回還敢叫自己去,起碼說明現場不止他們兩個,他們可不會傻乎乎的自投羅網自找苦吃。
胡銘晨不會報警,但是帶上點幫手,還是很有必要,起碼,有助於先將兩個女生給救出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