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加權怎麼也想不到,一向對他言聽計從,一向爲他馬首是瞻的張恆,居然會出賣他,而且,他拿出來的很多證據,還是那麼的確鑿。
張恆能夠很快的拿出許多對霍加權極其不利的證據,是他自己本身的聰慧和城府至深嗎?
當然不是,張恆剛剛於霍加權接觸在一起的時候,他根本不敢,也沒有往耍手段的方面去想去做。
而是在張恆的父親知道了他們兩個關係要好,並且打算利用張恆來疏通關係從而獲得鉅額利益的情況下,專門給張恆佈置的任務,並且還時常叮囑他要做什麼。
用他父親的話來說,那就是於霍加權這種人相處,既要順着他,利用他,可同時也要防着他,要不然,哪天自己就極有可能變成那替罪羊和祭品。
因爲霍加權這種人,爲了自身的安全和利益,關鍵時刻是會不擇手段的,就算他不是,霍德培也一定是。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弄一些把柄握在手上,這就等於有了像是原Z彈一般摧毀對方的同死護身符。
你要是要拿我當祭品,要弄死我,那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正是有了父親的要求和叮囑,張恆在與霍加權相處的時間內,就很是留心霍加權的一些秘辛和隱私。
同時,相處的時間久了,張恆自己也贏得了霍加權的信任,做的許多壞事也都沒有瞞着張恆。霍加權自大的認爲,張恆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背叛他,因爲他只要敢那麼做,霍德培捏死他們一家屬於輕而易舉。而張恆日常的那些吹捧和狗腿的行爲,對霍加權也造成了極大的麻痹作用。
張恆這邊拿出的是關於霍加權的東西,讓胡銘晨也沒想到的是,柳春秋那邊竟然也拿出了一些對霍德培不利的東西。
像柳春秋這種手握重權的人,自然不會有心思對霍加權關注什麼,但是像是霍德培這種有打交道有過來往的人,那又另當別論了。
他們兩者收集的信息資料,只要很好的做結合,那麼拿下霍加權,扳倒霍德培就不是太大的事情,當然了,這裡面還要看宋保國那邊出多大的力氣。他使出的力氣越大,霍家就會摔得越重,反之,他們就有可能會軟着陸。
因爲時間短,李洪傑那邊倒是沒有取得太大的成就,但是他也是有些作用的。他安排的人,從網上找到了一些關於那些資料的佐證,甚至還查到了,霍家父子竟然還擁有他國護照。
關於那些資料,胡銘晨給弄成的兩份,一份通過其他渠道送了上去,另一份則是留在手裡,要是送上去的那一份起不到作用,得不到胡銘晨想要的結果,胡銘晨就會找機會讓手中的這一份發揮作用。
胡銘晨足足在醫院裡面憋了半個月的時間,他才從醫院裡面出來。
雖然胡銘晨所住的病房條件很好,可是,這半個月,還是將他憋得不輕,如果再不出來活動活動,他感覺整個人就差點要生鏽了。
還好這段時間柳惠子經常去醫院看望胡銘晨,每次都用食盒給他帶去一些各式各樣的美味佳餚,並且每天不重樣。
這一來二去的,胡銘晨與柳惠子的關係就獲得了極大的進展,名義上他們結識才半個多月,可是兩人相處起來,到像是多年的朋友一般。
胡銘晨出院的這天,就是柳惠子來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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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用你的來接我呢,你都知道我沒什麼大礙的嘛,這段時間完全就是無聊的休息而已。”在醫院樓下,看到站在車邊的柳惠子,胡銘晨溫暖的笑着道。
“說是這麼說,我怕我要是不來接你的話,你又會有想法,覺得我忒不夠意思,所以,我就逼着自己來了。”柳惠子緩緩走近胡銘晨道。
“瞧你說的,我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嗎?再說了,你這話,就是明着不想來的嘛,那又何必?”
“哎呀,說你兩句,給你點顏料你就打算開染坊了你,到底是我不想來還是你不想我來啊?還好意思說我呢,上車,趕緊上車。”原本還如沐春風的,一下子柳惠子就變臉了。
只是柳惠子的變臉也不是那種明顯生氣了的表現,反而是兩人關係親近和融洽了的一種體現罷了。
胡銘晨搖頭笑了笑,乖乖的上了柳惠子的那一輛粉色的寶馬車。
拉開車門一進去,胡銘晨就聞到整個車裡面都是一股香味,而這股味道,胡銘晨算是很熟悉了的,就與柳惠子身上的那股子味道一摸一樣,既有淡淡的香水味,也包含了柳惠子那若有若無的體香味。
聽到胡銘晨嗅鼻子的聲音,柳惠子嬌羞着白了胡銘晨一眼。
胡銘晨出院,身邊當然不會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人也是如影隨形的,只不過胡銘晨上了柳惠子的車,他們也不可能江湖名稱給拉下來,只有也上了事先準備好的車輛,他們去哪裡就跟着護送去哪裡。
“你是打算去阿牛公司呢,還是去酒店?”柳惠子上了車,邊系安全帶邊隨口問道。
“我都無所謂,反正我在臨安已經沒啥重要事情了,甚至你送我去機場,都可以,學校那邊也臨近開學了,現在回去,正好可以報名。”胡銘晨聳了聳肩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給你安排一個去處。”柳惠子插進車鑰匙,瞥了胡銘晨一眼道。
“去哪裡呀?說來聽聽。”胡銘晨好奇的問道。
“是先不說你難道還不去嗎?怕我害你呀?”柳惠子嬌蠻的反問道。
“那倒不是,我不可能往那方面去想,你怎麼會害我呢?”胡銘晨急忙搖頭道。
和着女人談話啊,這思維邏輯感覺稍微正常一點都不行,他們完全就不按常理出牌,而且還不給你發脾氣的權力和機會。
“既然這樣,那你就既來之則安之,安安穩穩的坐好就行了。”柳惠子道。
“行,我就暫時將我自己交給你了,任憑處置吧。”胡銘晨向後一靠,很放鬆的道。
胡銘晨的話,引得柳惠子嬌媚一笑,同時,臉頰上還飛昇出一抹紅霞。可惜胡銘晨眯着眼睛假寐,並沒有看到。
發動車輛,一腳油門之後,柳惠子就駕駛着她的寶馬車竄出了醫科大附院的停車場,其他隨行人員則是連忙駕車跟上。
後面跟着的其他人,柳惠子不問也不管,就自顧自的專心開車,只是偶爾會側過無暇的臉龐瞟胡銘晨一眼。
眯着眼的胡銘晨不可能睡着,他一直在偷偷打量路邊景緻,就看柳惠子要將他帶到哪裡去。
出了醫院,穿過一片繁華的街區,柳惠子竟然駕着車往西湖邊而去。
“你是打算帶我去你的湖上會館?現在還不到吃飯時間啊。”胡銘晨睜開眼睛,疑惑的問了一句。
“誰告訴你去這邊就是去我的會館,難道帶你去划船不行嗎?”柳惠子白了胡銘晨一眼道。
胡銘晨討了個沒趣,只得繼續閉嘴。看到胡銘晨變得乖乖的,柳惠子輕微咧嘴一笑。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很霸道,很刁蠻?”
“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年頭的女孩子,又有幾個是不霸道不刁蠻的,否則,那一部《我的野蠻女友》也不會那麼火。”胡銘晨有氣無力的道。
“你這可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就搞得像是你很有經驗似的,怎麼,你在學校裡面有很多女朋友?而且還都是一些霸道刁蠻的?那部電影不會是你要求拍的吧?”
“怎麼......我是那種人嗎?還好多女朋友,想什麼呢你,我現在,一個女朋友都沒有,一個都沒有,OK?至於電影,我就算要投資,也要投資本國片啊,幹嘛去投資一部棒子國的電影。”胡銘晨刷一下就坐直了起來道。
“你......真的一個女朋友都沒有?是分手了呢,還是......壓根沒談過啊?”柳惠子陡然間變得怯聲怯氣的問道。
“壓根就沒談過,都沒有,何來的分手?”胡銘晨理直氣壯道。
“你們學校的那些女生都是瞎子嗎?還是你們學校就沒有漂亮的女孩子?你這樣的男生,竟然沒有女朋友,那可是我們女生的悲哀啊。難道就沒有人打你這個鑽石王老五的主意?”柳惠子頓時變得激動起來。
“人家當然沒瞎,那麼大個學校自然也是美女無數的,而且,我看起來也不像什麼鑽石王老五。再說了,談戀愛,如果不是奔着愛情本身去,那就沒有什麼意義了。摻假的愛情就和假酒一樣,屬於不合格產品,屬於對自身有害的產品。”
“你這人,商人就是商人,竟然把愛情比喻成產品,也虧你說得出來。”
“惠子女士,可別忘了,你也是商人。況且,我那就是做個比喻而已,如果我要是將愛情商品化,那還會到現在沒有女朋友嗎?是你的腦子淨往歪處想,可不是我。”胡銘晨調侃打趣道。
“我思想純潔得很,纔不是你說的那樣,好了,前面馬上就到了。”說着,柳惠子一指前面的小區院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