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回家的當天,李有田,孫麗梅以及譚啓龍就來到胡建強家求助,胡銘晨也被胡建強一個電話叫下去,幫幫出主意。
“胡村長,這個事情,你要幫幫忙才行啊,你要是不幫忙的話,我們這些村民就慘了。”李有田放下茶杯,打量着胡建強家富麗堂皇的別墅道。
吳蹈輝擔任村長之後,李有田依然是副村長兼治保主任,孫麗梅也還是婦女主任,只是譚啓龍從一組的村民代表變成了小組長。
“李主任,不是我胡建強不幫,實在是我也無能爲力啊。”胡建強攤開手道。
在胡建強打電話給胡銘晨的時候,胡銘晨就告訴他,這個事情不能管,至少現在不能管,否則現在插手進去的話,那麼極有可能得到便宜的人就是吳蹈輝那老兒。
胡建強雖然一時間並不能完全理解胡銘晨的用意,但是他相信胡銘晨的判斷和見識,所以,牙咬的很緊,就是拒絕不鬆口。
“”
“胡村長......”譚啓龍插口要說話,卻被胡建強給打斷。
“別叫我胡村長,我早就不是我們村的村長了,我們村的村長姓吳,叫吳蹈輝。”
“胡村長,雖然你現在不是村長了,下去了,可是你畢竟當過我們村的村長。我也曉得當初將你趕下去有些不公平,只是,你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鄉親們就這麼承受損失啊。我們的村民大家都不富裕,你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大家就這麼承受損失啊。”譚啓龍並沒有因爲胡建強的糾正就改口稱呼,他依然我行無素。
實際上在來之前,他們三位就已經統一口徑了,就是要抓住過去胡建強幹過村長的這一點來打感情牌,打責任牌和麪子牌。
“這不是我眼不眼睜睜看着的問題,實在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啊,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現在吳蹈輝是村長,當初大力要種植橘子,那也是她一力宣傳和慫恿促成的,你們如果真的要找,也應該找的是吳蹈輝。何況她有鄉里面的關係,解決一下我們春的柑橘銷售,一點問題都沒有嘛。”胡建強打起太極拳道。
“胡村長,你是不是還對前年你被剝奪村長職務的事情耿耿於懷啊?”孫麗梅問道。
“耿耿於懷?有什麼好耿耿的,那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我早就忘記了。”胡銘晨無所謂的道。
“我們知道那件事情你有氣,這是應該的,我們三個也能理解,真的。實際上,我們村的大多數人都覺得你當村長最好最合適,當初更換村主任的事情,大多數人都不支持,可是那畢竟是小範圍的投票,很容易**弄。”孫麗梅繼續道。
孫麗梅這一說,胡建強就有感觸,同時也覺得感動,她這算是說到胡銘晨的心坎裡去了。看來,老百姓的眼睛還是雪亮的,誰能爲大家真心辦實事,看得清清楚楚。
人一感動吧,就容易心軟,這一心軟,就想答應下來。
雖然胡建強現在很有錢了,他們小組也沒多少人響應吳蹈輝的號召,可是看到其他三個組的鄉親們利益會因此而受損,胡建強心底裡也是不落忍的。畢竟他是真真實實的當過黃泥村的村長,也爲這個村考慮和打拼過,再加上祖輩都生活在這裡,那一份情感還是磨滅不去的。
不過就在胡建強發生意動,想要答應的時候,他本能的看了一眼胡銘晨,卻看到胡銘晨還是搖頭。
儘管不曉得胡銘晨爲何反對,可胡建強相信他一定有他的道理,胡銘晨絕對不會害他這個叔叔,於是胡建強急忙在態度上採取剎車。
“那些都是過去式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再說我現在忙着結婚,就算是想幫忙,那也是有心無力,這個問題,關鍵還是得靠村裡面和鄉里面。”胡建強道。
“李大爺,孫二嬢,還有譚叔叔,我三叔說得對,這個事情,關鍵還是得靠村裡面和鄉里面。畢竟這個事情是鄉里面規劃和號召的,也是村裡面積極慫恿和要求的,他們來解決,得心應手。李大爺,孫二嬢,你們好歹也是村幹部,是班子中的一員,你們應該積極反應嘛。”胡銘晨接過胡建強的話道。
李有田,孫麗梅和譚啓龍,他們三個雖然與胡銘晨家不算直接親戚,但是輩分比胡銘晨大,所以胡銘晨對他們的稱呼就有所不同。
“哎呀,你們講的這種情況,我們怎麼會沒有反應過,鄉里面就不說了,光說村裡面,吳蹈輝那邊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找他等於白找,毬用都沒得。”李有田嘆了口氣,搖搖頭道,“就是因爲沒有辦法,纔來找胡兄弟,我們真不是爲自己,真的是不願意看到大夥兒辛辛苦苦受損失。”
雖然李有田說他們不是爲自己,但是具胡銘晨所知,他們三家,哪一家其實也都種了不少。
當初還以爲等着果樹結果了,就可以賣個好價錢,那樣的話,就算前面不種糧食,起碼也還有個回收的機會。哪知道現在的價錢那麼慘,他們實際上心裡也是難受和罵娘了。所以說,他們三個今天上門來,即爲村民,也爲自己。
“曰他孃的,就是吳蹈輝那個牛曰的,要不是他,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那個混蛋,當初說得比什麼都好聽,吹得星星月亮他都能擺平,現在遇到困難了,真的需要人出頭了,卻當起了縮頭烏龜。”譚啓龍提起吳蹈輝,就沒有一句好話,罵得十分難聽。
“胡村長,小晨,你們家是做大生意的,你們都是大能人,這點事情,找村裡找鄉里,真的不如找你家。我們之間以前沒有過節,又是一個村的人,你們真的不能眼睜睜看着啊。如果你們不管,那麼我們村裡面還不曉得要有多少人家鍋都揭不開。”孫麗梅道。
“可是我們並不做水果生意啊,我們就算給你們買來吃,那又能買多少?根本不頂用的。”胡建強攤了攤手道。
“你家不是有一間超市嘛,你家的超市就賣水果啊,而且量還不小,反正買別處的都要買,何不如幫村裡面一下呢!”李有田道。
“李大爺,我們的那個超市是股份制的,也就是合夥的,我們不能完全說了算。再者說了,就算興盛超市也賣水果,可是也都是喝供貨商簽訂了長期合同的,這中途變卦,我們就屬於撕毀合同,那是要賠一大筆錢的啊。”胡銘晨道。
“那要賠多少錢?實在不行的話,我們村裡面集資幫你們賠。”譚啓龍看着胡銘晨道。
“譚叔叔,那不是小數目啊,要是違約,賠償金額起碼也是好幾十萬。我們黃泥村的人也不怎麼富裕,怎麼好解決幾十萬的賠償款。”胡銘晨回答譚啓龍道。
一聽說最少也得賠好幾十萬,不用胡銘晨說,譚啓龍他們立馬就翻白眼,前面譚啓龍的那個話就當沒說。
幾十萬,怎麼賠啊,黃泥村的人,就算將三組也算上,幾十萬根本就湊不出來。
......
李有田他們來胡建強家談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口水都講幹了,各種話都說,吳蹈輝也沒少捱罵,可是胡建強就是不鬆口。
最終李有田他們只有失落的悻悻然離開。
“小晨,你怎麼一直要我拒絕啊,現在橘子真的上市了,我瞭解了一下,價格真的很不好,就算是拿到房而鎮去買,距離遠了不說,就算是價格,也沒比杜格鄉這邊好多少。”李有田他們一走,胡建強就好奇起來。
“三叔,我從來並沒有說過不幫,鄉里鄉親的,幫是得幫,可是現在還不到時候,如果你現在答應了,那麼吳蹈輝的日子一下子就最變得好過了,你等於是在爲他人做嫁衣。這麼說吧,你要是很爽快的答應,最終佔便宜和得到好處的,就只能是吳蹈輝。怎麼?你還想給吳蹈輝做貢獻不成?”胡銘晨道。
“我憑什麼給那龜兒子做貢獻,他是哪根蔥哪根蒜啊......那你給我說,要什麼時候時機纔是最好的。”胡建強道。
“很簡單,等吳蹈輝下臺了爲止。你現在插一腳進去,幫助把這個事情解決了,吳蹈輝的位置就會很鞏固。反過來,如果你躲閃避開,那麼他們實在沒轍的情況下,他們就會自己去找吳蹈輝。總而言之一句話,如果不把吳蹈輝給弄翻下來,那麼你做這些又有什麼用呢?”胡銘晨道。
“想弄翻吳蹈輝,怕是不容易哦,那傢伙有鄉里面撐腰,人家位置穩當得很。”
“鄉里面?呵呵......”胡銘晨不以爲然的冷笑兩聲,“鄉里面的大佬恐怕現在也是自身難保。你要曉得,我們黃泥村的人都在到處想辦法了,你覺得其他村就不會?所以啊,撐腰也沒什麼用,起碼老百姓賣出錢,解決好肚子吃飯的問題,比什麼都重要。只要其他村的人會去找鄉里面鬧,那麼事情反而有利,吳蹈輝就會有很大的機會被放翻。你放心吧,村民們早一點賣,晚一點賣,不至於餓死人,你就沉住氣,耐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