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我原諒?付坤,你沒說反話嗎?”胡銘晨撇了付坤一眼,面無表情的問道。
別人都叫他坤少,胡銘晨卻直接叫他的名字。
“沒有,沒有,怎麼會呢?我是真心實意的賠禮道歉,事先真不知道是你妹妹,要是知道,也不能出這種事啊。請,這邊先坐,請坐。”付坤一邊道歉,一邊殷勤的請胡銘晨坐下。
胡銘晨也不客氣,走到那棕色真皮大沙發的中間,大馬金刀的一屁股就坐下來,同時方國平就站在旁邊。
胡雨嬌則是從胡銘晨的懷裡脫離出來,牽住熊曉琳坐在胡銘晨的右手邊側面。
付坤欠着身子半坐在胡銘晨左手邊的一個獨立沙發上,白先勇站在付坤的身後。
“小嬌,你手機呢,怎麼不給我打電話?”胡銘晨不搭理付坤,轉而問胡雨嬌道。
“我......我的電話被他們的人給我砸壞了。”胡雨嬌吞吞吐吐的道。
其實,胡雨嬌一開始沒想給胡銘晨打電話,可是等到後面她發現事態不對,要給胡銘晨打電話時,手機纔拿出來,就被人一把搶過去摔在地上。
幸好有熊曉琳機靈溜掉,要不然,現在恐怕家裡都還不知道情況呢。
“賠 ,我賠,摔了的手機,我賠一個嶄新的。”胡銘晨沒說話,付坤就連忙把話接過去。
“呵呵。”胡銘晨冷笑一聲,看向付坤:“你是覺得你能買得起一部手機是嗎?你是覺得無所謂是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表明一個誠意而已,既然在我的地盤胡小姐的手機損壞了,那我理當賠償,我真沒別的意思。”
付坤可幾乎從來沒有對人如此低聲下氣過,但是現在真的是沒辦法,他必須得低頭。
首先是這件事,他理虧,胡雨嬌是在麗皇宮遭人欺負了,而且,這裡面還有他的人。
其次,那就是實力原則,目前胡銘晨的實力,已經遠超過他付坤,甚至到了他望塵莫及的地步。
兩者交相之下,付坤根本沒有硬抗的理由和實力。
別看胡銘晨就只帶着兩個人闖進麗皇宮,可沒一會兒,秦虎就帶着大批人馬趕到,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付坤的老子付長遠已經正式退休了,而與胡銘晨關係親密交好的人,全都還在臺上。
張偉東就不說,就是宋喬山,就夠他喝一壺的,其他孫皓陽,王漢等等,與胡銘晨的關係都很好。
在別的事情上他們也許有各自的考量不會選擇一致,但是在維護胡銘晨的這一點上,那百分百的不會有分歧。
“我的手機是我哥哥特別訂製的,你根本就買不到。”胡雨嬌嘟着嘴道。
“那我賠錢,賠十部手機的錢,不,二十部。”既然買不到定製手機,付坤就只有用最乾脆直接的方式了。
“你很有錢?遇到問題你就喜歡用錢擺平?你知不知道,有些問題,是你的錢起不到作用的?如果你喜歡這一招,那我就想把你所有的東西全部砸了,然後再賠給你。”胡銘晨沉着臉道。
“我哪能和你比有錢啊,你一根手指頭都比我的腰還粗,我......我真的很抱歉發生這樣的事,我就是一個道歉的誠意而已。”付坤打着拱道。
“剛剛我來,你的人還想對我動粗,並且,還有人掏了槍......我就在想,你是不是想要將我幹掉?又或者,我先下手爲強,先把你幹掉?”胡銘晨摸了摸腦袋,冷冷的看着付坤道。
“有這種事?胡少,誤會,我絕對沒有那樣的想法,真的沒有,那是......下面的其他人不懂事,你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吶,我是做生意的,不是那種江湖人士。”一聽胡銘晨那麼說,付坤就嚇得額頭冒汗。
付坤不得不怕,他認識的一個人,就是河邊煤礦的那個陳強,那傢伙就被胡銘晨給搞得命都沒了。
胡銘晨不想別人,他不是那種吹大牛講大話的人,關鍵是他真有這個能力。
現在不止付坤額頭冒汗,就是站在後面的白先勇,也是惴惴不安的。
白先勇是最先與胡銘晨發生矛盾的人,如果胡銘晨整付坤,那他白先勇就逃不掉。
最關鍵的是,他們兩人的屁股底下都不乾淨。
胡雨嬌聽說有人對他哥哥動了槍,臉色更不好看了,心裡面撲通撲通的。
要是因爲自己,哥哥有了什麼不測,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你乾不乾淨,你知我知,我們沒直接打過照面,可是你的資料,我那裡有一堆,不止你的,還有你爸爸的,所以,別給我說那些。”胡銘晨道。
聽胡銘晨的這個話,付坤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胸口起伏不定,看向胡銘晨的目光,忽明忽暗。
“胡少,放我一馬吧,我從來沒有與你作對,更沒有任何傷害你的行爲,你所有在涼城的投資,我都是不挨邊不觸碰的。”沉吟了一下,付坤低着頭哀求道。
付坤站起來後,胡銘晨就一直在觀察他的反應,看這傢伙是咬死了不認還是會識時務。
胡銘晨那裡真的有一堆關於付坤和他老子付長遠的資料嗎?當然不會,胡銘晨還沒有那麼無聊,並且他又不是幹特務的。
不過,胡銘晨現成的沒有,但是他存心腰弄的的話,也並不難。
別的不說,就是付坤與白先勇攪和在一起,以及他開這個麗皇宮,腳底板也知道,他絕對不乾淨。
付坤不乾淨,一定程度上可以推測出他老子也不會乾淨,否則,付坤根本不可能會有如今的成就。
另外,付坤還與河邊煤礦有關,那自然的,他與已經被槍斃了的陳強也有一定的牽連。
有些事情就看挖不挖,不挖,那就風平浪靜,深挖的話,也許就巨浪滔天。
“你要是打我的那些投資的主意,也許你就坐不到今天了。如果沒有我妹妹的這件事,那你我之間還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發生這件事,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的話......我只告訴你,我很生氣。誰要是傷害到我的家人,我就會將他全家拔起。”
胡銘晨沒有聲色俱厲,沒有大喊大叫,彷佛他說的這些話,就似同朋友聊天。
但是,胡銘晨言語中的濃濃殺氣和恐嚇,那是能讓人寒徹全身的。
有時候就是這樣,社會上那種大放厥詞對一半老百姓有威懾力,可是對付坤這種人,那些人的話就和放屁差不多。
反過來,胡銘晨的冷言冷語,卻猶如巨雷轟頂。
關鍵的基礎就在於胡銘晨辦得到,因爲辦得到,所以就不比聲嘶力竭。
“胡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那些對胡小姐造成侵害和騷擾的人,我統統打斷腿,你看......這樣能讓你出口氣了嗎?”爲了自己的安全,付坤只有犧牲其他人的安危了。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從來沒說,也沒叫你做。”胡銘晨不置可否,同時一句話將自己撇清。
“那是當然,當然,是我自己清理門戶,是我自己要整頓。”付坤趕緊點頭道。
“此外,我聽說,你與河邊煤礦有些牽扯?”胡銘晨一下子就把話題岔開到另一個方向去。
付坤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心也提了起來。
“嗯,有......那麼一點點。”
“我們杜格鎮最好不要有煤礦的存在了,那樣的話,污染環境不說,還藏污納垢,如果你有牽連,那就儘快處理乾淨,我反正覺得讓給其他公司做合理開發利用挺好,你覺得呢?”
胡雨嬌和熊曉琳有些不懂,胡銘晨這是在說什麼,怎麼剛纔還興師問罪,現在就幫人家提其意見來了呢?
其實,胡銘晨這哪裡是提意見,他這是在收利息,收付坤的一個補償。
付坤是聰明人,胡銘晨那麼一說,他就明白是怎麼個意思。
之前,付坤還打算利用河邊煤礦要敲一筆。
杜格鎮那邊搞試驗區,付坤是知道的,而且他還曉得投資額很大。
而杜格鎮的平地不多,周圍全是山。如果要開發,那麼河邊煤礦就勢必要佔用才行,那可是一片不小的平地。可以建工廠,可以建公司,也可以建小區。
付坤已經準備好了,要是共富公司找上他,那就開一個高價,把之前的所有損失一次性拿回來。
結果郭照陽沒找他談,現在變成了胡銘晨開口。
具體怎麼處理,胡銘晨是沒有提的,可反過來,付坤只要腦子沒進水,他就該曉得,所謂的獅子大開口,想也不要想,甚至爲了體現誠意,他還得割下一塊肉才成。
“胡少的建議很有道理,我支持,也贊成,這樣,我回頭就與共富公司那邊聯繫,他們如果用得着,那我就一整片讓給他們,你看我這樣處理,可以嗎?”
“怎麼處理那就是你們的事了,我呢,就是一個建議而已。”胡銘晨隨意的擺擺手,站了起來。
“小嬌,我們走吧。”
胡雨嬌和熊曉琳急忙跟着站起來。
胡銘晨他們一走出來,就看到門口剛剛耀武揚威的那些黑衣人統統被秦虎給拿下了,而秦虎就站在門口的呢。
“秦大哥,謝謝了。”胡銘晨與秦虎握了握手。
“謝什麼,打擊犯罪,保證人民羣衆的生命財產安全是我們的責任嘛,胡少,那他......”說到最後,秦虎指了指付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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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事情是處理完了,其他的我不管,那是你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