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巍哥身子扭動的幅度有些大,桌子一偏,茶壺就掉在了地上。
“你們......你們特碼的太過分了。”廚師看到巍哥又被整治,氣得嗓子眼冒煙。
“過分?現在和我們說過分?是誰先過分的呢?”胡銘晨斜睨了那個廚師一眼道。
“小子,你別給老子橫,你給老子記住咯,識相的趕緊放了我,否則的話,你們打聽打聽,老子在這周圍是個什麼人。”茶壺掉在地上之後,老闆巍哥的氣勢一下子就起來了。
他覺得胡銘晨他們沒有什麼手段了,吃了這麼大的虧,他能嚥下這口氣纔怪。況且他平時就是一個囂張霸道慣了的人。
“呵呵,打聽你?你誰啊?貴姓?你覺得每個人都有閒心打聽你嗎?或者說,到底有幾個人打聽了你,要不,你自己說說你的豐功偉績?”巍哥的話根本沒有將胡銘晨嚇住。
胡銘晨對付過的人,不是一撥兩撥了,哪些不是社會上的,哪些不是比巍哥更狠更兇的人。他豈能被巍哥兩句話就打發,那也太小看胡銘晨了。
“我們巍哥在這一帶是響噹噹的......”巍哥不好介紹他自己的功績,廚師就打算幫他宣揚宣揚。
“你丫閉嘴,趕緊上菜去,他又不是啞巴,要說話不會自己說,還用的着你幫腔嗎?我們點了菜的,現在開始,隔一分鐘沒上菜,我這邊就用這個碗砸他一下,直到將這三個碗砸爛爲止,看什麼看?滾!”胡銘晨根本不給廚師講話的機會,非常輕飄飄的回懟道。
自己剛開始要說話就被胡銘晨擠兌,廚師也被惹毛了,關鍵是胡銘晨的話太傷人,太不把它放在眼裡了。
“尼瑪的,看老子不整死你。”廚師咬着牙,舉起凳子就朝胡銘晨衝來。
“老妖,弄死他們,幹!”巍哥怒氣衝衝的大聲鼓舞的喊道。
只有老妖和他們打開了,巍哥自己才能從桌子上爬起來。
巍哥的右手臂是被方國平捏住反手扭向後的,同時方國平的手肘就壓在他的肩膀上。巍哥一掙扎,他的手臂就會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就像是手膀子要被掰斷了一般。
然而,廚師老妖剛跑了兩步,就急剎車停住了,與此同時,巍哥就覺得自己脖子傳來一陣寒意。
“老啊,看我們哪個快?”胡銘晨朝老妖勾勾手指頭道。
原來老妖才跑了兩步,方國平就將菜刀架在了巍哥的脖子上。
他們廚師用的刀就是快,方國平才稍稍抖一下手,巍哥的脖子上就出現了一條血痕,血珠子順着刀刃慢慢悠悠的浸了出來。
如果方國平是那種耀武揚威叫囂的人,老妖和巍哥還不太怕,關鍵是他太冷靜了,冷靜的一點聲音沒有。
自從將巍哥拿下,把老妖踹翻之後,方國平就不再有言語冒出來,說話的都是胡銘晨。
“大哥,大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千萬別亂來......”脖子上的涼意過後,巍哥就察覺到了一股熱流,他知道,自己的脖子冒血了,頃刻間就被嚇得魂飛魄散。
巍哥的耍狠就是一種虛張聲勢,真到了臨頭,他一樣害怕,一樣畏死。所謂是視死如歸,從來都與他這種人沒有絲毫的關係。
剛纔還在嘴巴張狂的他,覺得遇到狠人之後,態度就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開始哀求起來。
“是啊,你們別亂來,千萬別亂來......這麼點事,沒必要搞出人命來嘛......我不亂動了......”廚師也急忙將板凳放下,舉起雙手來。
“搞出人命?是誰要搞的,好像是你們吧,剛纔是誰在威脅,是誰在叫囂?這刀是誰拿來的,凳子是誰舉起來的。你不是說要整死我們嗎?來呀,趕緊。”胡銘晨反譏道。
“不敢,不敢......你就當我放屁......我亂說的......”老妖語無倫次道。
只有那個服務員還是繼續傻呆呆的站着,也許他覺得,不輕舉妄動纔是最聰明的選擇。
而看到方國平動刀,蘇月玲的臉色霎時間就變白了,她着實是被嚇住了。
“國平哥,別亂來,千萬別亂來......你要是有什麼事,那我怎麼辦......國平哥......”蘇月玲想要去拉方國平,將他手裡的刀奪下來,可是又怕動作大了,更加傷到那位老闆。
“月玲姐,你安坐着,放一百二十個心,他死不了,相信我,他這種人命最大,就算是一刀割下去,最多就是個口子,縫兩針就好了,坐,你坐......再說,他們要是不亂來,我們也是好講話的人的啊。”胡銘晨安撫蘇月玲道。
胡銘晨說得倒是輕巧,但魏老闆不會那麼看的啊。
特碼狗屁就是縫兩針,這又不是大腿上,這特碼是脖子好不好,要是大動脈被割斷,小命就隨時不保。
還命大,以前魏老闆是覺得自己命挺大的,可是現在他不那麼覺得了。他此時此刻,就覺得自己距離死亡很近,隨時都有可能會變成一具屍體。
這尼瑪都是些什麼人啊,一點不把別人的命當回事。
“大哥,求求你們......小妹,求你讓他們放了我吧,我脖子流血了,這一切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都怪我......”魏老闆見蘇月玲願意幫他求情,就立刻跟着哀求。
“不是有眼不識泰山,是怪你嘴欠,怪你嘴巴太髒。”胡銘晨說着,倏然間揪住魏老闆的左手,拿起剛纔的那個碗,一下子就砸在魏老闆的大拇指上。
“哎喲......啊......”魏老闆瞬間就發出慘烈的叫聲。
“閉嘴,閉嘴,再不閉嘴我就幫你洗嘴了啊......我這不是砸你亂罵人,是一分鐘到了,可是我們的魚還沒端上來。我剛纔說了,隔一分鐘就砸一次,我要不動點真的,你們還以爲我開玩笑呢。咱可是言而有信的人,絕對不說大話騙人。”胡銘晨放開魏老闆的左手,將碗放到旁邊道,“這碗的質量還不錯,竟然都沒有碎,看來你們服務還可以,一會兒這碗估計還能用兩回。”
“端,端......端菜啊,趕緊端......”魏老闆近乎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