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鈴鐺將藥端過來了,顧鳶澤輕柔的扶起昏迷中的莎樂,小心翼翼扶着莎樂的頭,讓鈴鐺能夠更順暢的將藥灌進去,又要防止莎樂被嗆到。
一切結束後,顧鳶澤才又解釋道:“她現在身體轉況很糟糕,甚至不能直接服下血鳶尾,每天只能喝帶有血鳶尾汁的藥水來恢復。”
是啊,想到第一次見到她的狀態,就知道撿回一條命已經實屬不易了。
……
出了空間,喬昭陽的心情因着剛纔那樣的場景微微有了些沉重,雖然莎樂的死活和自己並沒有關係,但是那樣的氣氛……
喬昭陽甩甩頭,先不想這些了。
正準備出門去買兩件衣服丟進空間,喬昭陽在打開門的那一刻又發現面前站着一羣人。
要不是站在最前面準備敲門的人是亨利·歐德,喬昭陽恐怕下一秒就關上了門。
哦不,此刻的喬昭陽也同樣非常想把門關上。
亨利·歐德不會是因爲自己坑他所以叫上一羣人來收拾自己了吧……
“師傅,有什麼事嗎?”雖然這麼想,卻還是頂着亨利·歐德看起來非常不善的目光,頭皮有些發麻地問道。
“你母親在嗎?”本以爲會是一陣狂風暴雨,卻聽自己面前人的語氣柔和,並不像是興師問罪。
難道……
可是不對啊,自己只說過是“親人”,並沒有提起過就是母親啊!
“喬喬,家裡來人了嗎?”這時候喬媽媽也聞聲而來,卻在看到門口一羣人的時候,僵住了。
“秋妤——”
令喬昭陽驚訝的是,亨利·歐德竟然直接朝着喬媽媽喊了起來。
瞧着後面一羣人的表情,喬昭陽頭有點疼。
不會又是一個千里尋人吧!
喬媽媽此刻卻是冷靜了下來,苦笑了一聲。
“不會是他們告訴你的吧,就爲了讓我回去?”
亨利·歐德此時看着自己曾經最滿意的一個徒弟,心情頗爲複雜。
“是他們告訴我的,可是我的目的並不是讓你回到柳家。”
喬昭陽不明白內幕,只能在一邊靜靜地看着。
老在門口堵着也不是一個道理,喬媽媽見外面人少說也有六七個,只得先將人全都請進來,再關了門開始處理。
喬昭陽乖巧地坐在角落,不發一言。
“你真的不準備繼續拉小提琴了?”
沉默良久,亨利·歐德才這樣問了出口。
“嗯,許多東西已經丟掉了,想拾起來太難,不如就這樣直接全部丟掉。”喬媽媽只是笑着,語氣平淡如水。
她其實都知道,甚至知道柳舒雪被收作他的徒弟也是因爲那柳舒雪是柳家人,她也知道自家這一羣最黏她的師弟師妹在這二十年間是有多麼辛苦地尋找她。
雖然如此,她也仍然不想回去,自己的技術早已退步太多,那是花非常多時間才能補得了的差距,她不想再次去嘗試。
畢竟再次拾起,對曾經的天才來說,打擊太大。
“師姐——”
這時候一個聲音響起,喬昭陽才注意到被亨利·歐德帶來的人中,竟然還有蘇芸。
也讓喬昭陽心下了然,蘇芸竟然也認識亨利·歐德!
那也怪不得這個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老頭會同意出席了。
幾個人聽到蘇芸開了口,隨後便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了起來,這讓場面一度有些混亂。
“好了好了,你們別這樣。”喬媽媽只得哭笑不得地制止幾人說話,環視一圈。
“你們也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人,放棄了就是放棄到底了。老師,我現在過得很好,也不需要去練習小提琴了,再說,這不是還有喬喬嗎?”
果然母親已經知道亨利·歐德收自己爲徒的事了。
亨利·歐德卻無奈地道:“那秋妤丫頭,你也知道,我是怎樣的人吧。”
喬媽媽默,她自然知道亨利·歐德是一個愛才如命的人,可是自己是真的再也不想拾起小提琴了,畢竟那段回憶是個心結。
“老師,對不起。”思量許久,喬媽媽也只能給出這樣一句話,話中已經帶有微微的哽咽。
看到滿座的師弟師妹,還有自己的師父如此尋找自己,她心中自是有千萬的感激,同時帶有千萬的愧疚。
可是那又怎樣,真的回不去了。
見自己曾經最寶貝的徒弟這樣落淚,亨利·歐德還是慌了,連忙道:“你不想重拾小提琴咱就不逼你了。”
喬昭陽自然是知道,母親不可能不受感動,就連自己心中都是微微的被觸動了。
要是找的是自己,她恐怕已經同意了。
看來曾經的回憶真的傷了媽媽太多太多。
既然如此——
喬昭陽更加堅定了不讓母親回到柳家的決心。
“師傅,這下你知道爲什麼我不願意跟隨你去帝城了吧。”喬昭陽此刻上前,適時地擋住了喬媽媽。
她並不是因爲這個,可是此刻這樣說,也許能夠消除一些亨利·歐德對她的偏見。
亨利·歐德注視着眼前與昨天優雅的氣質截然不同的喬昭陽,冷靜的樣子與昨晚狐狸一般的狡黠大相徑庭。
隨後起身。
“我明白了,走吧。”
喬昭陽本以爲還會糾纏一會兒,卻沒想到就這麼幹脆利落的解決了事情,這讓她反倒有些出乎意料。
她想,亨利·歐德肯定還會說些什麼吧。
果然,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轉過了頭來,對着喬昭陽道:“我真希望未來的你能夠想你的母親當年一般耀眼。”
喬昭陽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小提琴不過是愛好,她將來並不打算朝着職業發展,真是對不起呢。
來訪的衆人就在那就幾十分鐘的短短出現後再次走光,除了蘇芸還留在這裡,一動不動。
“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是你的女兒。”蘇芸此刻笑着對喬媽媽道,喬媽媽也笑了笑,“是啊,沒想到也是你教的那一屆,真巧。”
她從蘇芸入了師門後就一直與這個師妹最親,此時再次見到,這親密的感覺還是沒有淡過。
“我當時就說她能把我們這曲子拉的那麼順流,莫不是她知道這譜子,聯繫過。沒想到竟然還是真的了。”
喬昭陽聽着兩人對話,也不打擾兩人親親熱熱地交流感情,就這麼躡手躡腳向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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