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花城某處辦公樓,外牆上掛着“正七”的大牌子,一羣穿着西裝的上班族腳步匆匆的涌進會議室中。
“身爲集團的高級僱員,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
“對,對不起,林夫人,不過真的出大事了呀。”
這個被衆人圍在中間的女人,就是李言一直念念不忘的林霞,生的一副好皮囊,修的一襲好身姿,人間少有。
她接過來新聞看了一眼,頓時呆住了,喃喃道:“怎麼會是他?”
其他人顯然沒注意到林霞的日常,接着說道:“雪源清,背後的真實老闆是雪清公司,配方是從連城大學高價收入。”
”他們使用的銷售方式與我公司極爲相似,先銷售後產品的模式,根據他們向外公佈的數據,一輪產品預定的銷售價已經達到了3,000萬!”
林霞的注意力還在這張熟悉而陌生的臉上,她很驚訝,卻又不那麼驚訝。
“林,林夫人...”
“噢,你剛纔說到哪兒了,什麼三千萬!”
“雪源清的一輪預售價格已經達到了三千萬!”專業數據被羅列出來,從不同角度分析都已經表明雪源清會有巨大的市場潛能。
林霞和李言的過往沒多少人知道,而雪源清用一種極具特性的宣傳方式直接讓正七集團,因爲對方是在下戰書。
正七集團成名這麼多年,還是第1次被別人公開挑戰。
“林夫人,對方已經騎到咱們頭上來了,咱們也沒必要客氣,我們商量了一下,認爲已經形成了起訴條件,咱們直接控訴他們惡意剽竊營銷創意。”
幹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口碑。
不管能不能控訴成功,都會形成巨大的影響,不僅會耽擱雪源清上市的大把時間,還會讓廣大消費者心存疑慮,一箭雙鵰。
可林霞卻知道控訴不可能成功,還會打自己一巴掌,她說道:“提起訴就算了,要是那麼做的話,會讓別人以爲咱們正七集團不敢正面接受對方的挑戰。”
似乎也是這個道理啊,有人問道:“那林夫人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呢?”
“對方號稱原材料昂貴,那咱們就宣傳配方珍貴;對方五盒一療程,咱們就四盒!”
“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林霞不愧是營銷鬼才,總是能夠找到對方營銷文案中的優點,然後用更優的方式打回去。
只不過這個消失多年的名字再次出現在眼前時,林霞依舊,心中一陣空虛。
她喃喃道:“李言,這些年你還好嗎?”
林霞是少見的幸運兒!
和李言分開後,她嫁給了一個富婆,就在所有人都以爲,當她年老珠黃時會被一腳踹開,卻沒想到那位富豪先他一步駕鶴西去,而作爲第一順位繼承的人,自然而然的獲得了對方所有的財產和股票。
日子也奢靡起來,就連手錶都是6位數以上的阿瑪尼。
“麪條還有嗎?我餓了!”
李言輕輕擡頭看了一眼來人,並不想理會。
但是實際上,二人機多年未見,默契還是和往常一樣,林霞看到李言公開發售雪源清時,便來到了這個曾經的房子裡,而李言也在這裡等了三天了。
“我們兩家現在是競爭關係,你這樣私下來見我,就不怕被公司懷疑通敵嗎?”
林霞大笑一聲:“懷疑我又能怎麼樣,我現在是正七集團的大股東,手握30%的股份”。
“倒是你,在雪清公司一丁點股份都沒有,你倒是應該好好擔心一下自己會不會被老闆一腳踹開?”
二人之間的談話沒有參雜多少情緒,也談不上鄙視,也談不上炫耀。
而且林霞大老遠來連城,就已經令人異常玩味了。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當年的事確實是我對不起你,這張卡里有1,000萬,算是我給你的賠償。”
李言看都沒看一眼,自顧自的吃自己的麪條。
節儉是一種習慣,對有的人而言那是一種輕鬆方便的生活,不會因爲有多少錢而改變。
李言到現在穿的都極爲樸素,吃的也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可能會被人誤以爲依舊兩袖空空。
林霞接着說道:“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看在以前的份上,我給你一句忠告,千萬不要動正七集團的蛋糕,拿雞蛋碰石頭的後果會讓你再次一無所有。”
“正七集團的老闆以前是幹什麼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說完,便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李言低沉的說道:“如果當年公司沒有陷入危機,你還會離開嗎”?
林霞呵呵笑了笑:“應該會吧,我要的,是你給不了的!”
平靜而來,平靜而去。
李言的心中並無太多的波瀾,畢竟在這些年中,那些衝動的情緒早就已經被磨的一乾二淨呢,他看了一眼眼前的銀行卡,輕蔑的笑了笑,然後直接扔進了爐子裡。
另一邊,林霞並沒有立即離開連城,而是在這片熟悉的海港四周輕輕的散佈着。
她的司機小週一直跟在後面 有些疑惑的問道:“夫人,我還是第1次見到您這個樣子,這個叫雪源清的保健產品會對公司產生很大的壓力嗎?”
林霞頓時露出一抹孤獨的神情,小周是他在花城最能信的人了,卻也猜不透自己在想什麼。
她喃喃道:“每個人在這世上擁有的一切都是固定的,當你得到些什麼,同時就會失去些什麼,如果再來一次,我依然會這麼選擇!”
對錯與否,那是小孩子的遊戲,成年人只會考慮利弊。
當年,林霞就是在這裡放棄了連城的一切,得到了花城的所有。
“小周,回去吧,我們有場硬仗要打了。”
雪源清勢頭很猛,而且很有針對性,比如正七口服液在哪個商場賣得好,雪源清就在哪個商場附近進行免費諮詢相送會;正七口服液在哪座城市有生產廠,雪源清在哪就有!
極具攻擊性的行爲,也惹惱了正七集團的老闆,他拖着臃腫的身材坐在會議室:“踏馬的,難不成就沒辦法治治這個雪源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