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起家的王萬林確實悲慘,每天吃閉門羹幾乎成了家常便飯。
“人家就是不想見我,人家見了我的繞着走的。”
“別說見了,後來人家進都不讓我進,明着攆你。”
“從那個時候起,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將萬林集團辦大辦好,讓他們主動上門來找我做生意,再也不吃冷門羹了。”
......
王萬林一談自己的心酸創業史,瞬間融入了這個圈子裡,爺們之間談這些是最容易混熟的,每個男人的辛酸各有各的不同,可是味道都是苦的,彼此之間都能理解。
三個人趁着酒勁聊的天南海北,甚至連遠方的姑娘都唱不起來,一個個手舞足蹈地唱起來:
“我把思念寄託在遠方
哪裡有我最愛的姑娘
你就像天邊的月亮
把你的溫柔緊緊握在我手上
我把思念寄託在遠方
哪裡有我最美的姑娘......”
小桃看他們三個喝的兩臉通紅,就知道喝過了,不行的勸着:“陳老闆,因爲你喝啊,多喝多了。”
“總經理,你怎麼今天有意見起來,大家真的都喝多了”。
可誰知小桃的勸阻根本沒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讓這三個傢伙越來越興奮。
她嘟着嘴一臉不滿的說道:“說好只談生意,不喝酒的怎麼反過來了。”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沒一句話值得信。”
看着三個瘋來瘋去的大老爺們,小桃越來越不爽,拉着臉坐在一旁。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事情,連忙走出去詢問老闆:“老闆,你們這裡有沒有照相機呀?借我用一下。”
這裡的老闆姓杜,他可是個精於算計的老商人呢,一點虧都不願意吃,自然陪着笑臉,無奈的說道:“我這兒酒店又不大,哪裡會有這種東西呀?”
小桃本來就在氣頭上,而且心情煩悶,見到杜老闆竟敢忽悠他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酒桌上,趁着嗓門就吼起來:“胡說八道,前段時間種樹節,你用來拍照宣傳的照相機去哪了?”
小桃雖然沒喝醉,但也喝了點酒,現在脾氣也大着呢,一張嘴聲音就傳遍了,整個1樓不少客人和服務員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杜老闆沒想到那麼久的事兒了,竟然還被小桃記着。
他支支吾吾地說道:“壞了,這不是壞了嗎?真不是我不想給桃小姐用。”
“少給我來這套,你這些託詞都是姑奶奶用爛的,”小桃指着杜老闆的鼻子吆喝道:“10分鐘之內給我準備好照相機和膠捲,不然你就別想再賺我們公司的錢了。”
這威脅,分量可是足足。
他在這家酒店開在雪清公司旁邊,一小半兒的客流量都是來自雪清公司以及相關客戶。
要是被小桃拉入了黑名單,讓他離關門也不遠了。
“桃小姐,你等着,你等一會哈,我馬上想辦法給你弄來一臺照相機。”
“那就快去!”
“是是是!”
杜老闆連走帶跑的去找照相機,小桃霸氣的坐在了他的位置上,然後翹起二郎腿,大有一番女王氣勢。
有人竊竊私語的說道:“這人是誰啊,杜老闆怎麼這麼怕他。”
領班的服務生說道:“她啊,是雪清公司的財務主管,大權在握,說是杜老闆了,就是杜老闆的上頭見了她,也得禮敬三分。”
服務員杜鵑一臉驚奇:“哇塞,她這麼年輕,就這麼厲害呀。”
“噓!這話可千萬別亂講了,上次有個做兒童玩具的小老闆,因爲此事多說了她幾句壞話,三個月後就破產倒閉了。”
社會對年齡,總歸會有一些歧視,懂得都懂。
可是杜鵑卻記住了這個霸道而尊貴的身影,然後將它緊緊的浸在了腦海中,當成自己的偶像。
杜老闆很快就回來了,他只是上閣樓繞了一圈,就將照相機拿了下來。
然後依依不捨地說道:“桃子小姐,這東西2萬多,那你可別弄壞了。”
“起開起開,我得趕緊回去了,還有正事要辦。”
桃子回到包間,三個人已經瘋的不成樣子了,都不知道嘴裡在說什麼,模模糊糊的,根本聽不懂什麼意思。
小桃輕車熟路的操縱,在照相機裡邊又很很能說道:“喝,我今天讓你們喝個夠!”
“咔嚓!”
“咔嚓!”
“咔嚓!”
......
小桃一張照片一張照片,那拍着直接給三個人來了一次360度的無限特寫,甚至還特別給莫德林凌亂的領帶來了一張。
“哼,讓你們知道姑奶奶的厲害。”
小桃根本就沒管他們三個,直接將它們丟在酒店裡。
莫德林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宿,醒來後發現落枕了,陳清水躺在一個椅子上弄地腰疼,王萬林就更慘了,他在地上躺了一夜,第2天渾身都不對勁。
“有人嗎?來人啊!”
陳清水醒來後就嚷嚷着叫人,一個服務生進來後,他問道:“昨天晚上跟我們一起來的那個小姐呢,她去哪兒了?”
服務生知道這三位都是大人物,恭恭敬敬的說道:“您說的是桃子小姐吧,他昨天晚上就離開了,不過他給陳先生留了一張紙條。”
“什麼紙條?”
服務商去前臺將紙條拿過來,陳清水看了一眼後,臉色瞬間就變了。
“完了!”
莫德林不以爲然:“小桃那個小丫頭竟然沒把我們帶回去,真的是。”
陳清水愣在原地,一言不發,他將紙條給莫德林看了,然後這位高冷的莫總經理瞬間露出了跟陳清水一樣的表情。
他不可思議地喃喃道:“這小丫頭什麼時候也有這壞心思了!”
王萬林接過紙條,看了一眼,就明白這倆傢伙爲啥一下子這麼慫,直接哈哈大笑起來,得意的嘲諷道:“還好我是孤身一人,家裡沒有玉皇大帝訓話。”
不,不對啊!怎麼感覺自己輸了呢?
王萬林瞬間感到了痛苦,整張臉一下子拉了下來:“我什麼時候才能娶到老婆呀?”
唉!
三人異口同聲地再次嘆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