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礦的開採,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最麻煩的就是各種手續,得先到工商部門覈實,然後到國土資源局辦理開採證,還得去安全管理局進行審批,環保局還得過來測評,最後再回到工商部門辦理營業執照,和稅務打個招呼後,才能擁有開採的權利。
陳清水說道:“銀礦的開採,前期投入很大,而且需要很長時間準備,他們沒這麼多時間,我準備讓莫德林組建一支工程隊,負責這裡的事。”
刀哥懶洋洋的,根本就不接陳清水的話,搞的陳清水讚歎好像自言自語的。
“你是老闆,你說了算。”刀哥隨口說道:“對了,蓋茨先生送信來了,說是有辦法治好雷書記的病了,問你什麼時候有空去見他一面。”
“什麼?”
陳清水一聽這個消息,二話沒說直接放下手中的工作,拿起鑰匙就竄了出去,直奔蓋茨先生的別墅。
刀哥看這架勢,連忙拿上外套跟上陳清水的步伐——不敢大意啊,奉天郊區的慘重教訓讓他記憶猶深。
蓋茨先生別墅的物業都認識陳清水了,畢竟能被這位商業大佬當成貴賓,請進別墅的就那麼幾位。
“蓋茨先生,您說有辦法治好雷先生的病了?”
陳清水猴急猴急的,這個樣子很少見,蓋茨先生知道陳清水急,也懶得賣關子,說道:“我一個瑞士朋友發給我的,我找專家問過了,這種酸對麥粒白血病有極好的治療作用。”
甲磺酸伊馬威尼片?
陳清水對這東西有些印象,只不過這個年代,技術應該還不成熟。
他問道:“靠譜嗎?
“什麼都瞞不過你,這種藥剛剛提煉出來,還沒有經過人體實驗,不過動物實驗相當順利。”
陳清水瞬間沉默了,畢竟藥物的實驗是相當重要的一環,很多藥物在動物實驗過程中極爲順利,但是人體實驗時卻時常發生難以解釋的異常副作用。
蓋茨先生繼續說道:“通過常規治療手段,雷先生的病還能得到有效抑制,我的意見是重金資助藥物研發,儘快將甲磺酸研發出來。”
這邊是m國商業大腕的處事方式,他不答應,則以若答應必將事情做得極爲完美,早在得到消息時,就已經思考周全了。
“蓋茨先生說得對,太感謝您了。”
“陳,你太客氣了,我們是朋友啊。”
地位高到一定程度,最在意的不再是財產,而是朋友、親人和一切感情上的歸屬。
蓋茨先生將陳清水視爲知音,做這些反而樂在其中。
他繼續說道:“雷書記的治療,我會安排妥當的,你只需要留下幾個信得過的人照顧他即可。”
知音之間,說話不必繁瑣,他知道陳清水得到這個消息以後,會立即前往瑞士。
瑞士,談到這個國家,大家最先想到的並是他的銀行體系。
曾經有人誇張的形容瑞士銀行——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財富,將會聚集於此。
瑞士銀行之所以有如此可怕的臉纔拿力,就是因爲他們銀行保護客戶隱私,到了一種變態的程度,拒絕向任何機構泄露客戶的任何信息,再加上瑞士銀行的服務精神——銀行還在錢就在。
在醫藥方面他們同樣做的10分出色,最大的特點就是敢花錢、敢定價,在九十年代,一些醫藥公司就敢每年投入數10億資金來研究一種藥物,但相對的,其藥物定價也高到令人窒息。
按照蓋茨先生給的地址,陳清水來到了瑞士大學。
刀哥咧着嘴說道:“乖乖,外國人都這麼有錢嗎?一所大學建的這麼氣派,這快趕上老太婆的皇宮了吧?”
陳清水說道:“瑞士大學是世界上名列前茅的學術聖地,比咱們國家的清華還要厲害幾分,你說氣不氣派?”
二人走進校園,這裡獨特的文化氛圍簡直令人陶醉,女學生的優雅和貴族氣息,展露無遺,讓你由內而外都能享受到一種特殊的舒適。
“伊馬先生,請問您就是伊馬教授嗎?”
兩個人一路問路,找到了醫學院,等了很久。纔等到了一個灰頭土面的男人,看起來就像一個流浪漢,哪有半點教授的樣子?
他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一頭扎進實驗室裡,繼續自己的研究,陳清水連忙跟上:“伊馬教授,我是從遙遠的東方來的,我看到了您發表的這篇期刊,深感崇拜,特來拜會。”
他看了一眼期刊,確實是自己發表的,眼眸中綻放出一點光彩,但很快就消失了,他隨口說道:“只是一篇沒頭沒腦的論文罷了,沒什麼值得稱讚的。”
說着,又回到了顯微鏡前,繼續自己的研究。
刀哥有些不服氣了:“你這傢伙,也太沒禮貌了吧,我們飛了1萬多公里來到這裡,你就是這種態度嗎?”
“我去,信不信我抽你啊?”
陳清水連忙攔住刀哥,說道:“不是和你說過嗎?越是有才華的人脾氣就越怪,你不記得高金了?”
想到高金那個詞曲神仙,刀哥脾氣也差,收了回去。
“這些人就沒一個正常的。”
陳情水相當有耐心,就坐在一旁等待,這一等就是六個小時。
伊馬先生完成了一批培養皿的工作後,才選擇休息一下,陳清水連忙跟上,繼續詢問那篇論文。
他這時才仔細看了一眼,說道:“先生,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拿這篇論文來羞辱我,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在這個方向上繼續研究了。”
羞辱?
這是從何而來,這讓陳清水一臉霧水。
“伊馬先生,您誤會了,您真的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伊馬先生的態度很堅決,他連推帶嚷,把陳清水推了出去:“我不會再研究甲磺酸了,我現在的研究方向是基因學,您聽懂了嗎?”
說完,直接關上,毫不客氣。
“陳老弟,你說的是挺對的,這些有才華的人脾氣都挺怪的。”
陳清水瞥了一眼刀哥,說道:“別在一旁陰陽怪氣兒了,趕緊去給我查查他剛纔說那話什麼意思?什麼羞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