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水猛地一愣,沒想到孤兒院還是隱形的富豪呢。
雖然這裡的地理位置不怎麼樣,但存在面積較廣,也能賣出一個不錯的價格。
他讚歎道:“那你們遲遲不離開,是想在這裡等待查理先生回來嗎?”
老修女的臉上流過一抹哀傷,她說道:“已經不抱希望了,他已經走了二十年了,不可能回來了。”
查理是個有些成就的商人,也不知道抽什麼風,中年之後便致力於慈善,將自己的諸多財產,都用於庇護因各種原因流離失所的兒童。
可惜,經濟危機就像一種魔咒,讓很多商人無力迴天。
陳清水拍了拍老修女,安慰道:“查理先生今人自有天相,說不定在地球的另一個角落混得風生水起。”
“謝謝。”她接着說道:“我們之所以不願意賣掉這片土地,是因爲孤兒院下面有東西,當年查理先生留下的東西。”
這讓陳清水眼前一亮,他將這一個個碎片聯繫在一起,似乎能看出些什麼——原始森林裡的那個白人,臨死時給他的地址,難不成不是指孤兒院,只是指孤兒院的位置。
“是什麼東西?”
老修女揮了揮手,說道:“陳先生,您跟我來吧。”
陳清水跟着老修女走了很遠的路,直到走到了後山才停了下來,她拿着鎬頭,走到一塊石壁前,用力的鑿起來,然後遞給陳清水,說道:“陳先生,您是見多識廣的人,相信你能看出這石頭裡隱藏着什麼。”
陳清水拿起石頭,仔細的端詳着。
忽然!潛藏在其中的幾塊銀白色的顆粒,讓他屏住了呼吸,滿眼的不可思議。
他試探性的問道:“這?難道是?”
“沒錯是一座銀礦,雖然含量低一些,但若是大規模開採,依然有不菲的利潤,查理先生去非洲投奔朋友、籌集資金,本想靠這座銀礦翻身,卻沒想到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陳清水現在一想,前世救自己的那個大叔,倒是根查理先生有很多的先似之處,起碼年齡是對的上的——唉,可惜了,沒能從原始森林中走出來。
“城市開發離這裡越來越近了,最多再有5年,銀礦就會被別人發現”,老修女轉過身來,語重心長地說道:“陳先生,您是我們孤兒院的恩人,您也是一個善良的人,因此我想將這座銀礦託付給你。”
這,這餡餅也太大了吧。
這可是整整一座銀礦呀,雖然含量不怎麼樣,可是若是完全開發後也能賺數10億。
這修女這麼慷慨?就這樣直接拱手送人了,拿着謝禮也太大了點。
陳清水反問道:“這銀礦應該是查理的財產吧?”
銀礦現在雖然是在孤兒院的地產範圍內,可真正的擁有人是查理先生,老修女是沒有權利將它贈予他人的。
老修女一臉哀傷,拿出一張照片,說道:“好多年了,我都快記不清他的樣子了。”
這是一張“全家福,”站在中間戴着黑色禮帽的男人應該就是查理先生,而老兄女和她手挽着手甚是親密。
——而那個男人,不就是原始森林的那個!
——那老修女豈不是?
“沒錯,我是查理的妻子,只是沒多少人知道,因爲他當年走的時候,我是多恨他只是這麼多年了,恨不恨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陳清水嘆了一口氣,甚是同情。
查理二人,就是兩個奇葩,怪不得在原始森林裡,最後的遺言是這個地址,卻沒有任何解釋,原來在這背後隱藏着這麼多東西。
陳清水嘆了一口氣,說道:“他沒有背叛你們,一直都念想着你們,不過他確實已經不在人世了。”
老修女早有心理準備了,整整二十年沒有回來,肯定是遇到什麼麻煩。
她是基督教徒,就跟華夏那種得道高僧類似,思想高度遠非常人能比擬,悲傷並沒有流於表面。
“謝謝你陳先生,這些秘密已經壓在我心裡很多年了,今天說出來,輕鬆多了。”
陳清水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索性保持沉默。
老修女說到做到,回到孤兒院後就取了一個破舊的檀木盒子,裡面有相關的一切文件和地契。
在這些東西的最深處,還壓着一張老修女和查理的合影,那是他們年輕時的合影——郎才女貌,甚是幸福!
陳清水看了片刻,都不禁微笑起來,可是最終,他沒有選擇將這個照片還給老修女,而是直接一把火燒掉了——逝去的終已失去,失去的東西就不要再帶來悲傷了。
把盒子拿回來之後,刀哥一臉好奇,一直圍着這東西轉,他終於忍不住問道:“陳老弟,你跟那老女人走這麼久,就是爲了這個盒子,這裡面裝的什麼呀?”
“什麼老女人?人家是修女,你要想知道就自己打開看看唄。”
“得嘞。”
刀哥一直等着這句話呢,他三下五除二就把鎖卸掉了,當他將這裡面一份份泛黃的文件拿出來時,直接激動起來。
“我的天哪!”
“轉讓書,這麼多轉讓書,那老修女不會是看上你了吧?怎麼會給你這麼多地皮?”
陳清水將一些故事簡單的敘述一下,他不知道刀哥最在意的是哪部分,但最讓他興奮的應該是後山的銀礦了。
他激動地抱起陳清水:“哈哈哈!陳老弟,你果然是送財童子一樣,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兒也只會掉到你頭上,我就沒這麼好的運氣。”
“腰...咳咳...我的腰!”
這個猛漢,勁太大了,把陳清水摟得喘不過氣兒來。
“哈哈,陳老弟,一座山啊,整整一座山的銀礦,咱們要發財了呀。”
被放下來後,陳清水揉着老腰,不滿的說道:“下次注意點,自己長得跟犀牛似的心裡沒點數嗎?”
刀哥太激動了,他在華夏的時候就經常幻想當個金礦礦主,每天坐着數錢,雖然這座是銀礦,但也算滿足了他的小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