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工，您說的是真的嗎？那個飛機場女人真這麼厲害！”
翌日，馮工對喬紅是讚不絕口，引的小桃一陣嫉妒，他解釋道：“我知道喬工在爲人處事上可能有所欠缺，不過他這專業能力沒得說，就連我也得不恥下問啊，哈哈！”
小桃不滿的嘟起了嘴，心裡嘀咕着：“看來這飛機場女人，也不是什麼地方都是平的。”
公司那邊，你很快就做出了決定，完全接受這時有提出的合作方案，由喬紅和馮工共同負責油田。
兩個研究方向不同的工程師，需要一些時間磨合，他們兩個得從最原始的勘探開始磨合，知道所有的事項都達成一致。
“嗯，我贊同你說的，鑽井設備的八大系統一部分使用國產設備，用這部分國產設備來對接本子國設備，具有最高的性價比。”
當今的世界上最發達的工業體系，是本子國和M國， M國的設備比較精細，但是價格略貴，本子國的設備從總體上都差了一籌，但價格便宜。
喬紅碰了碰小桃，發現一個女人竟然已經睡着了，“無腦女，你不是管錢的嗎？你倒是說句話呀。”
小桃眨了眨眼睛，“你們已經商量出結果了嗎？”
馮工說道：“二號方案，部分國產設備，對接本子國設備，能達到最高性價比。”
小桃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機器型號，根本就看不懂，她說道：“價格呢，得多少錢？”
“一套鑽井設備，分爲八個部分，其中最貴的是基座系統和鑽頭，如果是用2號方案的話，總體大概需要五百萬，當然得是外匯！”
這個價格着實出人意料，500萬的M幣，那就相當於近4,000萬人民幣。
小桃不解地問道：“這麼貴？不是說一個鑽井設備不到100萬就能拿下來嗎？”
馮工解釋道：“你說的那種是車載小型鑽井設備，只能用於勘探和水井鑽孔，非要拿來開採石油也行，只不過效率太低，我們選中的這套是大型設備，國際先進水平。”
這個價格着實已經超出小桃的判斷範圍了，4,000萬人民幣一旦投入進去，萬一不能創收，那將會是一筆巨大的損失。
她猶豫了一下：“難不成就不能再進一步壓縮成本了。”
喬作爲從國外歸來的完美主義者，自然是拒絕的：“不行，這已經是最佳方案了，你必須得留一部分設備升級空間，油田經常出現串連式，萬一更多的油量被勘探出來，低級設備將會成爲雞肋。”
馮工也同意她的想法。
畢竟，他們是要考慮經濟效益的，一個慢吞吞的低級設備高不成低不就會很難處理。
但是他仔細想了想，其實也有地方可以壓縮成本。
“要不然，就降低井架和底座的等級，那樣的話能夠節省600萬人民幣！”
喬紅瞬間眉頭一皺，他不是很同意這個方案：“不行，萬一深層石油儲量豐富，那壓力會驟升，社會產生危險的。”
“喬工，你做得考慮實際情況呀。”
這句話被馮工總掛在口中，他雖然相當敬佩喬紅的專業實力，但是這個女人確實有點理想主義。
畢竟國內的經濟水平是遠遠達不到M國的，不可能像他們那樣豪放式的開採，在他們再三討論一下出門最終壓縮到了3,200萬，這是喬紅能接受的底線。
小桃感嘆道：“真羨慕那些搞設備的公司，輕而易舉就到手了幾千萬。”
錢是小問題，設備更是小問題，三菱重工整天巴不得和大陸的公司合作，以開闢新的市場，人家更是願意只收定金就可發貨。
專業的勘探設備很快就到了，這是一種移動鑽井，是一輛24個輪子的大車，能夠實現移動小型鑽孔。
興奮的分子涌進每個人的腦海中，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滾滾的石油噴涌而出，只是問題很快就出現了——八個孔位，都只有寥寥的石油噴出。
“馮工，還是不行！”
這已經是這個月他們算出的第8個試驗孔了，依然只有寥寥無幾的石油涌出，學生們都有些失落。
房間裡，白熾燈在她們的頭上晃來晃去，盡力的照明這片空間。
馮工不明白，“怎麼可能就這麼點石油呢？這個壓力值，絕對不應該呀！”
其他學生也是面露疑惑，這麼高的壓力值就證明下面必有足夠密度的物體——不是石油，還能有什麼？
突然有人開口說道：“老師，會不會是咱們的儀器出問題，這麼惡劣的環境......”
其他的學生也是紛紛點頭，這個時候他們只能將失敗歸結於儀器的錯誤。
馮工沒有拆穿他們，因爲他也明白，絕對不能再打擊學生的信心了，他擺了擺、“不排除這種可能性，暫時先停止試驗孔的鑽井，明天全面檢查設備！”
學生緩緩走了，馮工失落無比，他一遍又一遍的檢查那些數據，怎麼想都想不通，爲什麼只有寥寥的石油量。
他說道：“喬工，你有什麼看法？”
喬紅搖了搖頭：“我也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現象，壓力值足夠，但卻沒有石油。”
兩個人討論半天，也沒能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在他們已知的實例裡，沒有一個例子能夠解答他們的疑問。
翌日，馮工獨自返回北市去請教一些更資深的專家，而喬紅則幹起了他的老本行，想用地質學的方式嘗試一下，能不能找到原因。
只不過，這環境太惡劣了，露天的環境里根本就扛不了多久，“喬工，先回去吧，暴風雪會越來越大的，我們很可能會迷路的！”
這是本地的資深獵人，對天氣也幾輩子的經驗，被公司僱來當嚮導。
暴風雪的聲音太大了，喬紅根本就沒聽見，她一個勁地向前走，腦子裡都是亂七八糟的數值。
獵人剛想在勸兩句，身後的學生拍得來他的肩膀：“孫導，再給喬工一些時間吧！”
“唉，你們這羣搞科學的，就是一羣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