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燕謙爲什麼通過外門管事給我傳影玉簡?
在剛剛領取的秩序手冊與注意事項中就有傳影玉簡的記載,燕豪恰好看過,所以對傳影玉簡也算了解,傳影玉簡只有太乙門峰主、副峰主纔可以享受的專利。
可以在最短時間內,將自己的指令傳給某弟子。爲加強其傳令效果,傳影玉簡,不僅可以傳音,還可以出現三五息工夫的影像,影像可以是傳影人,也可以是其他畫面,目的林林總總各有不同,有的是爲震懾,有的是爲尊嚴,有的則是爲展現傳影人的尊貴身份。
不過傳影玉簡的製作不簡單,已經屬於中品的道級符籙,這是太乙門符峰專門爲峰主、副峰主以上的武魂聖強者煉製的,核心弟子與部分親傳弟子也能分到一些。不過,因爲煉製材料稀少,煉製成功率不高,數量也就很有限了。
見到傳影玉簡,咯噔一下,燕豪心內猛然一跳,難道、難道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不會是太乙門有人發現了我燕豪的真正身份吧?難道是……僞仙界之主友仁?或許友仁安插在太乙門的另一個暗探?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算真是友仁或者是他安排的親信甚至就是太乙門某人發現了我燕豪身份,那又有何懼?至少後期巔峰武魂皇境界的我,現在擁有逃命的實力。
再說了,三十多萬上品靈石難道是大白菜?毫不顧惜地花費這些靈石,去催動青木陣盤,豈不是可以用來保護自己?只要不會都是些武魂聖圍剿,完全能在一干高手順利中逃跑!
臥室內,傳影玉簡上出現了一個面容,正是管理外門弟子的崔清風管事。
崔清風是核心弟子,自然能使用傳影玉簡。
“峰主燕謙令,郝雁速到外門弟子管理處聽宣!”
帶着滿腹忐忑與不安,燕豪外表極爲沉靜地邁步出了小院,走向外門弟子管理處。
一棟四角飛檐的三層小樓,靜靜佇立在月色之中,原本靜謐莊嚴的輪廓,此時在燕豪瞳仁中,似乎顯示出了一種猙獰。
狠狠地按耐住心中翻騰而起的強烈不安,燕豪面沉似水地擡步跨進管理處一層大門那高高門檻。
一箇中年人正肅然地捧着一本書,坐在書桌後,書桌上,一盞油燈正閃閃爍爍。
這油燈不是一般的油燈,是用一種叫做水豹的魂獸油脂提煉而出,這種油脂能夠讓修煉者沉心靜氣雜念頓消,更有利於金丹或者元嬰的凝鍊與完滿。
見此一幕,燕豪輕咳一聲,隨即躬身施了一禮,微微低頭地恭聲道:“崔前輩好,外門弟子郝雁拜見!”
聞言,崔清風將手中那本泛黃的線裝書放在桌面上,右手一揮之下,燕豪那欲彎下的身軀就被一種柔和之力,一下子溫和地托住了:“你就是郝雁吧?不必多禮,傳影玉簡叫你過來,是有一件事情要交代。”
燕豪不知何事,不過看崔清風模樣,燕豪判定,他所交代之事,絕非壞事,而是好事,還是大好事,否則,太乙門一個外門管事,就算他是太乙門核心弟子,又如何會沒事獻殷勤地對一個外門弟子如此和顏悅色呢?
不過,重生後的燕豪,儘管打足了算也就三十二三歲,不過卻擁有近十年行走白道黑道的地球刑警閱歷,再加上所融合的兩個靈魂親歷了種種血腥過往,還有現如今他所經歷的一系列圍剿、追殺,可以說,眼下燕豪,已非當初吳下阿蒙,遠超閱盡人間滄桑的老怪物。
燕豪面色愈加恭謹地迴應道:“崔前輩,究竟是什麼事情?”
“自然是好事了。”崔清風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轉身從書桌後走出,再站到燕豪面前,朗聲道,“外門弟子郝雁聽令。”
燕豪面色一凝,身軀挺拔地矗立着,聽候崔清風宣令。
眼見燕豪如此情貌,崔清風心頭暗喜,誰不喜歡聽話順從又善解人意的弟子?
輕咳一聲後,崔清風一揮雙手,一道白色光華一閃而過,一卷掌寬淡白絲絹一展而開,幾乎同時地,就聽他宣讀了起來:“外門弟子燕豪,被器峰峰主燕謙收爲親傳弟子,鑑於修煉資質奇高,特允許進入太乙門雷洞試煉,令畢。”
一聽此令,燕豪心中震驚不已:
“進入雷洞試煉?難道、難道老祖燕平知道我很快就要晉級武魂君了?
肯定是這樣!或許他早就知道我燕豪晉級武魂皇沒有渡劫,這次再晉級武魂君,那雙劫齊下,定然聲勢浩大,暴露出我燕豪的真正身份、真正修爲,所以才故意傳令,讓我明着去雷洞試煉,其實是渡劫,讓雷洞中浩大雷霆掩蓋我渡劫真相?”
其次,此番我被器峰峰主燕謙收爲親傳弟子,最起碼在太乙門人盡皆知,所以呢,至少在最近一段時間裡,太乙門諸多長老、親信弟子不敢對我怎麼樣,畢竟,燕謙的實力擺在那裡,若想對我暗中出手,一定得顧忌虎視眈眈的燕謙!
嘿嘿,或許這短短一年時間,會有不少驚喜出現呢!”
燕豪這心頭思慮百轉,也就一兩息工夫。
看着面色平靜的燕豪,未曾露出絲毫喜氣,崔清風心中暗道,果然如此,這小子背景不一般,他肯定早就被燕謙收爲親傳弟子,否則,一個這麼年輕的初期巔峰武魂王,神情又怎麼可能保持得如此鎮定自若呢?
崔清風面帶微笑,從桌案後面半站起身子,衝燕豪伸出左手,同時五指併攏展開,很慈祥地說道:“郝雁,這是去太乙門後山雷洞處的玉牌,你拿好。另外,作爲外門弟子,你必須完成宗門規定的任務,那是管理藥園。”
聞言,燕豪再次一躬身地道謝,並順手從崔清風掌心取走了一枚拇指大玉佩。
手拿崔清風交予的器峰外門弟子玉牌,燕豪道謝一聲地離開了外門弟子管理處。
目送着燕豪離開了自己視野,崔清風臉上笑容頓然一斂而起,仿若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似乎想到了什麼,地長嘆一聲地輕聲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