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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曹錕這番話的意思,已經是間接的承認了袁兆龍主導者之一的地位。兩大巨頭的會首,一年到頭也難得見到一次的場面,互相說話微笑的這兩個人,他們手中的權勢足以撼動這個古老
龐大的國家……
兩個人就坐,坐在鬆軟的沙發上。曹錕對袁兆龍說道:“此番直奉之戰,我軍足以取勝,還要謝謝袁老弟的大力支持了,若不是老弟從中謀劃,動作,怕是他們那個所謂的反直系三角同盟就真的搞起來了,老曹我也沒機會坐在這裡同老弟說
話了。”雖說直鄂關係日漸爲妙,鄂軍也沒有直接出兵插手直奉戰爭事宜,但鄂系軍閥依然佔據着不可忽視的作用,間接的助攻直接導致了戰局偏向直軍。曹錕不能否認袁兆龍在這其中發揮的作用,尤其是站在袁
兆龍身旁這個年輕軍官,看似不起眼,誰能想到這個叫柏天賜的小子手中掌握着這個國家最恐怖的情報系統。
說不定,在自己的身邊就安插着這小子的眼線呢……
柏天賜與特情局的存在,讓原本就珍貴的信任變得更加奢侈。
包括親兒子在內,都有被策反的可能性,與你同牀共枕的枕邊人,就算是一起睡了幾十年,也極有可能爲了某種利益,趁你睡覺的時候,一刀結果你的小命……
袁兆龍的可怕之處已經從軍事威脅上升到了精神威懾的層次。
隱隱的給曹錕造成一種錯覺,雖說現在把持北洋政府執政大權的仍然是他曹錕的直系,可是權力的重心已經傾斜向了張作霖和袁兆龍。
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優勢存在,被取而代之將會是早晚的事情,想到這裡,曹錕不寒而慄,看向袁兆龍的目光帶有複雜的色彩。
袁兆龍只是坐在那裡,談笑風生,臉上帶着微笑的表情,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先生,可誰能想到,這個人卻是掌管着數千萬人生殺大權的軍閥集團首領。
“老弟,你知不知道,外面有人評價咱們這次會面,是一場惡人聚首,呵呵。”袁兆龍不在乎道:“所謂的事務都是具備兩面性的,邪惡衍生完美,黑暗印襯光明,軍閥帶來了戰爭,卻又不知和平的存在更需要軍閥的維護,若不是軍閥集團的存在,恐怕這個國家早就被外來的洋人們給
瓜分的四分五裂了。”袁兆龍看得開,也理解自己所揹負的歷史使命,面對着世人的指責和辱罵,袁兆龍選擇了我行我素,走自己的老路,他對這個時代有着清晰的認識,就好比是一個作者書寫他的故事,他知道故事該怎麼繼
續,在什麼樣的時間點上添加什麼樣的故事,這是我的道。
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道。
正所謂: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
保持本心,不爲所動,袁兆龍這種性格還是做的不錯的。
在他的身邊不止一個人曾經向他勸進,要麼勸他做皇帝,要麼勸他當總統,整的煩不勝煩。
對於這種聲音,袁兆龍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只是淡淡的迴應了一句,時機未到。
有的時候,模糊的態度是解決問題的關鍵。說的太過於直白,沒什麼意思,還不如給一個模棱兩可的態度呢,引人浮想聯翩,這樣多好。“外面的罵名,我倒是不怎麼在乎,罵得再狠,我依然是袁兆龍,我更關心的是,我能夠得到多少的利益呢?您說對吧,曹大帥?我們是軍閥,軍閥比商人更看重利益的得失。咱們是盟友,您的直軍能夠順
利的擊敗奉軍,這其中也有我們鄂系出了力,您打算給我點什麼呢?要是太少的話,我可容易翻臉的。”
“哈哈哈,就喜歡跟老弟你這樣的實在人打交道,哥哥能虧了兄弟你嗎,要不這樣,我把東三省封給你,讓你做東三省巡閱使如何?”曹錕哈哈大笑。直奉戰爭結束之後,曹錕就操控着國會剝奪了張作霖的一切職務,可這對於張作霖在東北的權威而言,並沒有絲毫的損害,就算是剝奪了官職,他依然是東北王,又有誰敢去東北上任呢?還是他老疙瘩說
了算,曹錕此舉,無非就是宣揚一下勝利者的榮耀而已。
“呵呵,若是如此,何必那麼麻煩,不如把我送到他張作霖的槍口下好了,免得我這個軍閥的存在讓您老費心。”袁兆龍冷笑,他不想跟曹錕開玩笑。
他真的想知道曹錕究竟要給他點什麼。“說實話,老弟,哥哥是真心的不知道要跟你分什麼。你看,我們雖然打贏了張作霖,可實際上,什麼也沒有得到,除了繳獲了一批裝備和上萬俘虜兵之外,這些你也不稀罕。我們直軍連山海關都沒有打出
去,所以,也佔不到張作霖什麼便宜,所以說,真的很爲難啊!”
曹錕不是在哭窮,說的倒也是實話,本來這一場戰役,直軍屬於被動性質,主攻是奉軍,戰火在直系的地盤上燃燒。
打贏了,坐江山的還是他直係軍閥,打輸了,他曹錕就得滾到天津去了……
因此,不管輸贏,最後直係軍閥並沒有得到多少的好處。
對於張作霖而言,打輸了就撤回去,可對於曹錕而言,只能贏,不能輸!
曹錕也在糾結,要分給袁兆龍點什麼好呢?
思來想去,除了地盤之外,已經沒有什麼能夠吸引到袁兆龍的東西了。可如果真的要給袁兆龍地盤的話,把哪裡給他呢?
中國雖大,可早已被衆多的軍閥割據,分的一乾二淨,奉系、直系、鄂系三派勢力,地盤最小的便是直系了,自己的地盤都不夠用,談何分給袁兆龍?
要是說否定袁兆龍在直奉戰爭中發揮的作用,藉機賴掉,曹錕也不是沒有想過。爲此事,還專門的找吳佩孚談過話,在擊敗了張作霖的前提之下,是否可以直接單方面的結束與鄂系軍閥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