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長虎的部隊撤離一個多小時後,也就是7月8日晚十一時,河邊正三部,近四千人突然合圍了宛平城,同時,河邊正三命令牟田口廉也指揮手下的士兵進攻盧溝橋,木青直帶領清水節郎帶領日軍近五百人,突然包圍了盧溝橋,與盧溝橋守軍發生‘激’戰,河邊正三的意思就是徹底封鎖盧溝橋,將王長虎的部隊阻攔在盧溝橋以西,然後再解決宛平城的29軍,可是日軍的行動‘激’起了37師219團的集體的反彈,在團長吉星文的組織下迅速出擊,支援盧溝橋,兩夥士兵在盧溝橋附近發生了陣地戰、‘肉’搏戰、反擊戰,炮火絞殺戰,打的是天昏地暗,受傷人數節節攀升,到了第二天凌晨,中**隊的士兵只餘四人,死傷無數,而日軍也留下了近四百具屍體………
凌晨剛過,午夜回到宛平求援的三營長金振中率領敢死隊衝出宛平城,遭遇日軍炮火攔截,身負重傷(被送入保定陸軍醫院,38年傷好歸隊);
不過剩餘的的29軍勇士拼死將剩餘日軍趕出盧溝橋陣地,鞏固了陣地,也讓河邊正三看到了29軍將士抵抗的信心和意志;
王長虎這邊邊喝着酒便嘮叨了起來,他說道:“老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看到現在的情況,老子做事還是有點顧忌……”
雷洪和張子祥一愣,心裡合計:“老闆怕什麼玩應?要人有人,要槍有槍,不敢說是一方霸主,一方豪強算得上吧”
張子祥基本上就是王長虎的崇拜者,可是能從崇拜者嘴裡瞭解到讓他恐懼的事情,他還是很感興趣的
雷洪也有點發愣,這還是自己擁戴的那個無所不能的老班嗎?怎麼有點像酒鬼……
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就着前線的槍炮聲,幾人都有點‘迷’糊,是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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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翔問道:“老闆,你有什麼可怕的?”
王長虎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自己是沒什麼可怕的,我現在怕的是人心,人心——你明白嗎?”
雷洪也愣了,問道:“人心,什麼人心,誰得人心?”
王長虎站了起來,晃了一下,喊道:“來人,掛地圖”
張子祥的手下立刻過來掛了一張平津地圖,王長虎說道:“老子是重生…哦不,是過來人,向來瞧不起國內的軍閥,現在我更加瞧不起了,爲什麼呢?”
雷洪和張子祥倆人嫩聲地問道:“爲什麼呢?”
王長虎詭異地笑道:“你們猜”
倆人沒憋屈死
王長虎指着地圖說道:“從九一八,到一二八,再到長城抗戰,再到今天的七七事變,我算是看透了一件事情,軍閥自‘私’呀”
雷洪和張子祥看着地圖,想了想,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王長虎眼睛含淚的說道:“九一八,我以爲真的可以抵抗一下子,可是少帥動都不敢動,你們知道爲什麼嗎?”
倆人又是搖了搖頭,王長虎大手一揮說道:“當時,少帥佔領華北大部,要是打的話,軍隊沒了東北也不一定能打回來,到時候華北也沒了,你說少帥上哪去藏身去?”
倆人一看,都點了點頭;
王長虎指着上海說道:“一二八事變,19路軍打得不錯吧唉,我又發現了一件怪事,哪個部隊抗日打得越狠,完蛋的越快,你們看19路軍完蛋了吧………”
雷洪聽到這,反駁道:“老闆,長城抗戰的時候,29軍打得也最狠,爲什麼沒有完蛋?”
王長虎拿起酒碗“咕咚”喝了一口,說道:“你呀,你呀,就知道照貓畫虎,不看事情的內在聯繫,29軍抗戰的規模打得是不小,可是你得看到他們的損失畢竟有限,沒有傷筋動骨,這是馮‘玉’祥老將軍知進退呀要不還有29軍存在?難道你就沒有看到吉鴻昌的部隊是如何消失的,他們打得狠不狠,可惜十數萬大軍倒在了自己人手上,馮老將軍的一半軍隊就這麼沒啦”
王長虎又喝了一口酒,自言自語道:“宋哲元從長城戰場下來,就喊到,爲什麼我們30萬人打不過日軍四五萬人,由此可見一斑,這些小軍閥尖着吶”
張子祥問道:“那老闆,我們怎麼越打越強?”
王長虎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都知道我們的軍餉是怎麼來的,靠搶,靠奪,再加上美國有生意,沒有藉助中國的一塊地皮;在現階段的中國,你要是有了一塊地皮,就可以收稅、賣大煙、養ji院,有了這些就有了軍費,就可以養活軍隊,這塊地皮就相當於軍閥們的家你們都知道,沒家的男人無牽掛,敢玩命;有家的男人戀家,下手就輕,我們這回與其說是被日本人算計出來,還不如說被宋軍長請出來,因爲宋軍長就是戀家的人,平津地區是塊‘肥’‘肉’”
雷洪算是有點‘挺’明白了,問道:“老闆,你的意思是宋長官希望和平解決七七事變,不想鬧大,有些影響和諧的因素他都得清除掉,而我們就是不和諧的因素之一?”
王長虎點了點頭,繼續喝酒;
張子翔問道:“老闆,你看此戰結果如何?”
王長虎沒說話,抓起了一把鹽水‘花’生,吃了起來;
雷洪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老闆不是說了嗎,打得越狠丟得越快,你瞧,現在‘交’火多‘激’烈,過不了多久,29軍就得退出平津地區”
張子祥疑‘惑’的眼神看着王長虎,王長虎點了點頭,說道:“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還有鄰近的中**隊看上了平津地區,29軍根本沒有什麼援軍,就靠他們自己折騰了……”
張子祥掐指一算:河北的商震部、長城一帶的萬福麟部、山東的韓復渠部,果然沒有一個好相與的角‘色’
張子翔問道:“29軍走了,他們也得不到啥呀?”
王長虎咕咚又是一口酒下肚,說道:“對呀現在都盯着平津地區的稅收,誰還理會‘脣’亡齒寒的道理”
幾人看着盧溝橋方向的刀光劍影,心裡鬱悶至極,有勁使不上的感覺很不好,張子祥覺着很是憋氣,問道:“老闆,我們總得乾點啥吧,這麼下去我會憋瘋的”
王長虎此時已經醉眼‘迷’離,搖晃着腦袋,說道:“過一陣子,我領你們偷飛機……”咣噹一聲,王長虎睡着了;
倆人面面相覷,心裡都在合計:“老闆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