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虎看着王婷玉梳完頭說了一句:“你這有沒有什麼吃的,我有點餓了?”
“你餓了,我叫小紅給你準備點吃的,你還喝酒嗎?”王婷玉說道。
王長虎答道:“謝了,我不喝。”
說着,她走到裡屋門口向着屋外喊去:“小紅,給我去拿一點吃的,要平常的三份,噢不,要四份好了。小紅在外屋回了一句:是小姐。說完走了出去。
王長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苦笑了一下:“你能不能給我找一套適合我的衣服,沒有的話話,買一套也行,我給你錢?最好是黑色的衣服,對了最好再買一條黑色方巾,我要用。”
“還有嗎?”王婷玉問道;
王長虎看了看自己的雙腳:還是那雙監獄發的大頭皮鞋,這玩意結實又耐寒,可是有點沉;想了想問道:你這有賣輕一點的、又保暖的布鞋嗎?
“有啊!老王記布鞋店就有賣的,質量可好了。”王婷玉說道。
“那好就這些吧!給你錢。王長虎邊說邊打開身上的包裹,數也沒數抓了一把大洋遞給了王婷玉。王婷玉雙手一推:“錢你收着吧,買的那些東西就當姐姐送你的。對了你別叫我王婷玉了,看你年紀也沒我大,要不你喊我姐姐,要不你叫我玉兒。”
王長虎撇撇嘴說:“別介,你看俺倆初次見面,互不相識就花你錢,多不好意思,再說:你錢來的也不容易!”
王婷玉一聽,雙目潮氣涌現:你,你瞧不起我,嫌我的錢髒……
王長虎最見不得女人哭,雙手連擺:”你別,別哭呀,我不是瞧不起你,這不是你幫我忙了嗎,我,我認你當姐姐還不成,聽你的,我的衣服你來買,但錢還得給你,今日我們有緣相見成爲姐弟,這錢你就叫人給你買一件衣服,算是弟弟給你的見面禮。”說完,一拉王婷雨的手,想要將錢送到她的手裡,雖知王婷玉聽到王長虎說她幫了忙,馬上粉面潮紅,一腦漿糊。王長虎一拉,她身子一軟,就向王長虎靠了過去,拿錢的手還在前遞,與王婷玉的豐乳發生了碰撞,大洋稀里嘩啦掉在了地上後,是死一般的寂靜;一個念頭在兩個人的大腦同時升起:她(他)是故意的。
很自然的,王長虎摟住姐姐的小蠻腰,王婷玉環抱着王長虎的虎腰,眼睛緊閉,胸脯急速的起伏;王長虎心裡象打鼓一樣:嗵嗵嗵嗵……那啥,那啥我還沒成年?”
突然,一隻小手握住要害處:“你可以的。”一聲呢喃在耳邊響起。
幾顆火星遇到了汽油,“騰”地大火燃起,王長虎雙手將王婷玉抱起向着牀鋪竄去,上牀,脫衣,脫鞋,兩隻小白羊赤裸相對,王長虎正要提槍上馬,小紅端着托盤走了進來:“玉姐,吃飯了”。
倆人一愣,相視一笑——先將對方吃了。
於是,牀鋪開始了搖晃,王婷玉想將小紅支出去:“小紅…地上有錢…你…去買…啊…一套啊…我穿的男衣…黑色的…黑色方巾一塊啊…啊…啊老王記…鞋一雙…
小紅一聽聲音不對,進屋一看:兩個人在肉搏,一個好像是玉姐,另一個不認識;她吃驚地用手捂住了張大的嘴,片刻說:“那…那鞋號多大?”
王婷玉翻身撅着個屁股雙手在牀邊一陣摸索,摸到了一隻鞋子:“照這個買。”說完。“嗖”地一隻鞋向着小紅飛了過來,小紅連忙雙手接住
王長虎看見玉臀的姿勢心想:寧可錯殺不可錯過,就要上馬,王婷玉啊的一聲開始掙扎:“小紅還在那。”
小紅也“啊”的一聲,滿面通紅地慌忙去撿錢,然後在啪啪的撞擊聲中慌亂地下樓向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被一個人攔住了,是老鴇子,老鴇子問道:“你去哪?”小紅說:“玉姐叫我去買一套男衣服和一雙鞋。老鴇子心裡一動:“多大尺碼的?”小紅說:“就玉姐的尺碼”。老鴇子心裡覈計:怪了,接客也不用男裝啊,她到低要幹什麼,我去完茅廁,去問問。“你去吧,不過快去快回。”老鴇子說道。
小紅:“嗯”的一聲向大門走去。
老鴇子叫趙玉娘,年輕的時候也是妓女行業的翹楚人物,年紀一大,就用自己積攢的錢開了這家書館,由於後臺夠硬,女兒夠靚。所以生意做的是風生水起,財源滾滾。每日心情老好了,本身就精於於打扮,四十出頭的人,就像三十出頭。平日裡搜搜妓女的身,調教一下雛妓,釣一釣小白臉,生活過得很美好!
趙玉娘對自已手下的姑娘可心狠手辣,輕則餓飯,重則毒打;並收光所有姑娘的錢。雖然給些份子錢,但很少,所以姑娘們叫她玉面狼。趙玉娘經過前院來到茅廁前,看到第一間茅廁已經壞的不成樣子開始破口大罵,這一罵就是一個小時。這時書館的人是不會上前的。但這叫罵聲驚動了兩個同病相連的人——龜田和大茶壺;兩人都已變成了豬頭,眼睛都腫成了一條縫,相視了很久,才認出對方。兩人惺惺相惜,準備共同奮鬥,走出糞坑。
糞坑真的很高一一至少有三米五高,即便龜田或大茶壺踩在對方叩的肩上伸出手,露出地面也只有一個手掌。沒辦法,只好祈盼來一個熟人,叫喚一下,讓人救他們逃出生天。老鴇子走進第二個茅廁,龜田和大茶壺馬上喜出望外,張開牙齒不全的腫嘴:“趙毛毛…趙桑,我地十你地快人,窩是鬼…
老鴇子走進茅廁就覺得寒氣逼人,剛要脫了褲子蹲下,忽聽有人叫她:她以爲誰茅廁外面的人叫她,一回身向外看去,沒人哪?小心的蹲了下來:“老鴇子,趙玉娘…
老鴇子頓時來氣了“誰拿老孃開涮?
龜田那個氣呀!心裡就想:你地不會向下看?他也沒合計:下面有啥好看的。
沒辦法,他只好踩在大茶壺的肩上,慢慢的依靠坑壁升了上來,老鴇子這時“譁”的一下將昨夜存尿澆了出來,尿雨將龜田的叫喊憋在了嘴裡,他怒不可遏地揮出手掌“啪”地在老鴇子保養極好的雪白的肥臀上留下了一個有黑又臭的手印。
老鴇子被打的一激靈:又尿了一次。龜田:“我是龜…譁又被尿打斷了。
老鴇子兩腿已經哆嗦了,剛想起來,龜田又是一下,這一下比上次還狠,一下子將老鴇子打的滾了出去。
老鴇子骨碌出去,顧不得提起褲子連喊帶叫地:媽呀,救命啊,茅廁裡有鬼啦……
老鴇子幾乎是一步一倒地挪到前院:大家快來呀,快,快,茅廁…裡有鬼…
大家一聽,心裡也是一激靈,書館要是出這事,那可了不得了;輕則封了桃園館,重則八館齊封。
一定要把鬼消滅在萌芽狀態。
一個個七嘴八舌地出主意:鬼怕黑狗血,去狗窩裡拽一條黑狗殺了,往鬼身上一潑,鬼就死了!
“鬼怕火,鬼是陰間的東西,怕陽氣,用火燒,一會兒鬼就沒。
“鬼怕童子尿…滾一邊去,妓院裡上哪去找童子尿,等你找到童子尿,鬼都跑了。
商量了一陣,分頭行動:殺狗的殺狗,接血的接血,還有的找一些布頭、木棍紮成火把,澆上煤油,點上火;還有的拿了一些磚頭、木棒,拖布,菜刀……
準備齊全了,膽大的端着狗血走在最前列,其次,是拿着火把,再次就是拿傢伙的。
在老鴇子的帶領下,滅鬼隊將茅廁周圍圍的水泄不通。一個膽子特大的嘩地將擋門的布簾扯掉:臨近的人看到一個黑不溜秋、頭大如豬的腦袋在四處逡巡,怪物的雙手在四處劃了,好像在找支撐點。
大家一看:不好,鬼要上來,拿狗血的嘩嘩開始往鬼身上澆。狗血澆完了一看:鬼還在那搖晃着腦袋在找支撐點。
龜田心裡這個氣呀!我好不容易踩着大茶壺的腦袋想上來,可來人一句話不說,就是一盆不知是什麼動物的血澆了過來,還讓不讓人活了!
龜田憤怒了,雙手劃了得更猛烈了。
他這一猛烈,下的衆人猛向後退,前面的人有點害怕,直喊:火,火,火來…
拿火把的也不敢靠前,離着七八米遠就將火把扔了出去,,茅廁門口太小,火把扔進茅廁的很少,但對於龜田卻也是不小的傷害,終於有火把燒到了龜田的手上,龜田“嗷“的一聲摔了下去,嘴裡叫着:“八嘎,你們滴死了死了地呦…”
大家一看火對鬼有用,頓時歡呼雀躍,可是手裡的火把已經丟的差不多了,於是大家就決定回到前院再扎一些火把,以便乘勝追擊,消滅這個鬼。
龜田摔得很重,摔得都哭了,開始用日語咒罵,邊罵邊在糞坑裡遛圈。初春的糞坑還沒有解凍,所以龜田還是活的很硬實。
剛要回身離開的人們開始大眼瞪小眼——中國鬼怎麼變成日本鬼了?大家開始一齊往前院跑,跑道前院大家就開始埋怨老鴇子:“你看你,你也不看清楚點,這中國鬼我們處理還有點經驗,這外國鬼,我們可以一點把握也沒有。”老鴇子落着埋怨,擡眼看了一眼桃園書館,悲從心起,一屁股坐在地行“嗚嗚”地哭開了。
這老鴇子一哭,桃園的姑娘夥計也個個落淚,唉聲嘆氣;這時,一羣大茶壺挺身而出:“腦袋掉了碗大的疤,是爺們的跟我們上,多找點火把,再找只黑狗和引火之物,咱爺們今天拼了。引火之物好找,可黑狗難找,找來找去,那條高貴的軍犬被找到了,有人還真知道狗的出處,可現在也顧不得了,大夥一陣狠拍,狗就見閻王去了。
王長虎運動的正起勁,忽然聽到前院打狗的聲音:這狗叫的很兇猛,有點像軍犬,誰這麼狠打的軍犬無處可逃?
抽出身下地,披上衣服走出去一看:好嗎,一條軍犬被拴在馬樁子上上竄下跳,被幾個穿着大茶壺衣服的漢子在那拿着棒子輪那,不一會兒,軍犬就被打的奄奄一息,吊起,放血,接血,然後匆匆忙忙地跑到向院…
這時,王婷玉在後面說了句:走吧,我們繼續…一會兒他們要是煮狗肉湯,叫他們端過來一碗,給你補補,說完,迫不及待地拉起王長虎梅開二度去了。
這一回,八大書館的人可真急了:前幾年,奉天妓院鬧蠍子精,九大城門都給關了,這回鬧不好,八大館就得封門。
大家一上來,個個很勇敢,圍着茅廁開始敲鑼,捉鬼嘍,拿鬼嘍…
有的拿着長棍在糞坑裡攪合,有的拿着火把照亮,看到有黑影晃動,“嗖”的菜刀就出手了。
還有的端着狗血在邊上隨着黑影晃動,看到黑影不動了,“譁”地馬上狗血噴頭。
手裡的傢伙扔的都差不多了,看到黑影還是不死,只好出絕招了:拿起茅草點起火,就扔進糞坑,進行無差別攻擊。
龜田和大茶壺現在才明白爲什麼飽受攻擊,合着把我們當鬼了;邊躲便喊:救命啊!救命啊!我是人,我是人,別打了,救命啊…
老鴇子一聽:有個聲音無比熟悉。大喊一聲“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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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人委,襲龍衣,魑(chi)魅(mei)魍(wang)魎(liang),四小鬼,屈膝跪身旁,合手擒拿!”
鬼子的由來是由上面的對聯而產生的,向前輩致敬同時,希望大家對戲說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