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煥,我跟你不熟,別這麼親熱地叫我名字!”靜夕若水沒好臉色地道。
陳天煥的臉色微沉,望着靜夕若水的目光中既難過又癡情:“若水,姑姑都已經同意我們交往了。”
張力鷗挑眉,她對靜夕若水的師徒感情可不是假的,如此包辦婚姻她本就不喜,這下子連帶着對靜夕若水的姑姑的印象也不大好了。
“那是你一廂情願,我可沒答應你!”冷哼一聲,靜夕若水帶着張力鷗、雷布繞過擋路的陳天煥走人。
同時被邀請的還有凱爾夫婦以及其他權貴,進入會場張力鷗還看到那些來自其他國家地區的將軍總統等富商人。
張力鷗一出現就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先一步進來的凱爾夫婦站在不遠處朝張力鷗微笑。
因爲張力鷗的緣故,靜夕家族搭上下議院議長凱爾,後來更因爲喬治王子與靜夕若水的交好,家族打入上層權勢圈子裡,有王室、權貴的撐腰,如今的靜夕家族早已經不是昔日的不入流小家族,甚至是被權貴豢養的玩物。
而那些總統將軍王子豪富們的到來自是看在張力鷗的面子上。
“安娜貝爾,你可終於來了!我都快想死你了!”本奧康納上來就與張力鷗擁抱,與凱爾搶人失敗,本奧康納不高興了好幾天。
張力鷗扶額,她不過就是在凱爾家住了幾天,有必要這麼誇張嗎?
接着張力鷗與其他人打招呼,那些社會地位低一些的賓客見一羣舉世聞名的權貴政客圍着一個年輕女孩打轉,都驚訝地面面相覷。衆人都看得出來那個女孩是中心點。
“總統閣下,您的身體是不是不太舒服?”
那名六十多歲的黑人男子驚訝地睜大眼:“小姐連這都看得出來?”他年輕時心臟部位受過槍傷,因手術過於危險,子彈至今還留在體內,隨時都能危及性命,而且心臟也因此承受疼痛折磨,只能靠鎮痛劑緩解。
對這名黑人總統,張力鷗聽說過,是一位很得民心的總統。“總統閣下深受子民愛戴,即便我是華夏人我也常有耳聞,總統閣下的時間如果富裕的話就請到莊園一趟,容我替您解去病痛憂慮。”
黑人總統喜出望外,當即連道“ok’.
其他遠道而來都是一臉羨慕嫉妒恨,張力鷗笑道:“好不容易能與諸位聚在一起,下次再見不知何時,不如大夥都到莊園聚聚?起碼也要一起吃頓飯啊。“
“沒錯!“
“是的!“
“必須的!“
遠道而來的權貴們大點其頭,不約而同地望向凱爾蘭斯特尤文羅森。後者攤手,笑道:“我無異議。熱情歡迎。”記住帶上禮物啊!
怎麼也無法融入這一塊圈子的陳天煥站在角落嫉妒地望着雷布與靜夕若水有說有笑,目光不時掃過張力鷗的臉。
“天煥,怎麼站在這裡?”一道女聲從後方傳來。
轉身之際掛上笑容,陳天煥朝來人走過去:“乾媽!”
靜夕冉滿眼慈愛地望着陳天煥:“怎麼站在這裡?若水呢,怎麼不見她?”
陳天煥瞄了那高不可攀的圈子一眼,靜夕冉玲瓏心,順着額乾兒子的視線望去,眉頭皺了起來:“那女孩是誰?”
陳天煥聞言一愣:“乾媽不認識?”
靜夕冉搖頭,想了想領着陳天煥走過去打招呼,稍後問靜夕若水:“若水,這位是你朋友?”
靜夕若水聞言一驚,與張力鷗對視一眼,眉頭懊惱地皺了起來,她忘記師父被天道桎梏了!
同時察覺不對勁的師徒二人彼此對視一眼,眼底難掩驚詫。
“姑姑,你……“認得出我?
“怎麼了?不給姑姑介紹一下嗎?“靜夕冉道。
“姑姑,這位是……“靜夕若水愁眉苦臉地望向張力鷗,她不知道該怎麼介紹。
知道徒弟的爲難,張力鷗笑道:“張力鷗。”說完,心裡在隱隱期待着,似乎天道有些不一樣了?
這時候張力鷗纔想起來,雷布之前見到自己時明顯是認出了自己,可她之前沒有與雷布有過接觸,那麼想來是靜夕若水私下裡告知了,眼下靜夕若水與自己站在一起卻沒被自己姑姑“無視”,張力鷗不得不做出某種猜測——桎梏鬆了?
果然,靜夕冉一聽到這個名字就睜大了眼:“你……是你?”
看來天道桎梏真的鬆了!
張力鷗鬆了口氣,提着的心迴歸原位,點頭笑道:“好久不見。”
靜夕冉激動地望着張力鷗,突然轉身打了靜夕若水手臂一巴掌:“你師父來了,怎麼不告訴我,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姑姑!”
捱了一巴掌的靜夕若水很委屈:“我這不是帶來了嘛……”況且早前帶來了你也不認識。
“很對不起!”靜夕冉顧不上侄女的委屈,轉而對張力鷗低下高貴的頭顱,與周圍那些深知張力鷗的身份的權貴一般收斂了氣場:“早知道您來了,我該親自去邀請你的。”
靜夕冉很清楚,靜夕家族能有今天都是拜眼前這個女孩的扶持,再加上從侄女那兒得知她的師父竟然是傳說中的修仙者,心態上在感激之餘多了敬畏。
“冉姐姐,我可以這樣叫你吧?”
“這是靜夕冉的福分。”被傳說中的修仙者叫一聲姐姐該是多大的福報啊!靜夕冉激動都來不及了,怎會拒絕。
“當初我收若水爲徒的時候說過會把她當自家人一樣看待,所謂愛屋及烏,靜夕族人自然也被我當成了自家人,所以冉姐姐實在不必如此拘謹客氣,那會讓我感覺我被排除在外了。”
“我只是太激動太開心了,”靜夕冉笑着,眼角有溼潤閃過,“我只是沒想到會再次見到您,我以爲再也沒有機會了呢。”
“怎麼會!我在這裡有這麼多朋友,以後我會經常各地跑的。”亮出一衆權貴,做無奈狀聳肩笑道:“我沒法不跑啊!”
衆人大笑。
“而且,”看了雷布與靜夕若水一眼:“我撮合的一對愛人的婚禮我是一定要參加的。”
凱爾在一旁低聲向權貴們介紹靜夕若水與張力鷗的關係,瞭解情況的權貴們紛紛表示也要參加婚禮。
靜夕冉看了靜夕若水一眼,笑容有些僵硬。
“乾媽!”陳天煥不滿地低聲叫道。
張力鷗眼睛一瞪:“出去!”當他用輕視不屑的目光看雷布的那一刻起,張力鷗就決定討厭這人。
“你憑什麼!”還沒搞清楚情況的陳天荒仗着靜夕冉對他的寵愛回嗆。
陳天煥是用英文回嗆,還加了粗口,權貴們皆以憐憫的眼神看他,這個小夥子不僅是近視眼看來智商也有問題。
靜夕若水憐憫的目光更赤/裸直接:“陳天煥,你在對誰爆粗口呢!”白癡,我師父是你能比得上的麼!一百個你都抵不上我師父一人在我姑姑心裡的地位!
果然,靜夕冉臉色一變:“閉嘴!”
被靜夕冉一吼,陳天煥委屈至極:“乾媽……”
靜夕冉絲毫不給他機會裝可憐:“出去!”
問訊趕來的陳家夫妻二人見狀臉色也有些難堪,陳家在英國也算是富豪,可是跟以張力鷗爲中心圍聚在一起的權貴們相比,陳家也就是三四流的豪門,底蘊也就近兩代人的歲月而已,以前看不起靜夕家族,面上還是保持尊重友好的,如今靜夕家族攀上王室權貴已非昔日阿蒙,他們巴結都來不及了,自家兒子竟然愚蠢得得罪那明顯看起來地位就不一般的女孩,這不是找死是什麼!陳家夫婦二人此時此刻恨不得打死陳天煥,好不容易有機會與權貴接觸,都被這愚蠢的小子毀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看着不甘心的陳天煥被拖走,張力鷗很無奈地對衆人道:“我沒辦法喜歡他,又是直性子,只能叫他走了。”
凱爾笑道:“不喜歡就讓他走,小姐做得很對。靜夕族長,你說對不對?”
靜夕冉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只是朋友家的孩子,從小就被慣壞了。”說着招呼胡衆人前往表演館:“表演快開始了,靜夕冉感謝諸位的捧場!”
衆人出了會客大廳,朝表演館走去。
表演在兩個小時後結束,接下來是靜夕家族的煙欣賞。絢爛繽紛五顏六色形狀各異的煙字夜空綻放,引起老外驚呼連連。
張力鷗一羣人圍着一張大圓桌而坐,張力鷗見雷布手裡還拿着那宣傳雜誌,於是笑道:“雷布,你很用功。”
雷布瞥了一眼靜夕若水,眼神明明白白地在扭捏害羞,害得張力鷗又想笑,不得不找個話題,指指那雜誌:“給我看看?”
雷布趕緊遞過來,不忘作介紹:“今天剛出版的。”
點點頭,隨意地翻開雜誌,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出版日期,下一秒倏地拉回視線,整個人僵住了!
2001年9月10號,星期一。
“怎麼了,師父?”靜夕若水首先發現張力鷗不對勁。
“雷布,這是今天出版的?”盯着雜誌日期,話確實問的雷布。
雷布點頭,褐色眼眸緊緊地盯着她:“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其他人也察覺到張力鷗的不對勁,都看了過來。
“小姐,你的臉色不對勁。”凱爾道。
“我下週二在世貿中心有活動。”葉大少的話在張力鷗耳邊迴盪。
“現在、現在幾點?”張力鷗抖着嗓音問。
衆人終於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那顫抖的嗓音裡明明白白的恐懼無疑。
“師父,怎麼了?還有七分鐘十二點。”
“把手機給我!快!快把手機給我!”張力鷗跳起來大叫,整個人亂了分寸:“快給我電話!”
慌神的張力鷗忘記放在小拎包裡的手機了。
靜夕若水趕緊打開小拎包拿出手機:“師父,你怎麼了?”這還是靜夕若水第一次見自家師父如此慌神,人也跟着慌了。
張力鷗一把奪過手機,顧不上回答,對衆人道:“我先走一步!抱歉,我先走一步!”
語罷,擡腳一步跨出,人從原地消失。
“哦!上帝!”
與張力鷗同桌以及坐在附近都在密切關注着張力鷗的權貴們都睜大了眼,仿若見鬼。
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喜歡的就收了吧,愛你們(^u^)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