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過了十幾分鍾。
秋子這纔對婁月月說道:“婁姐,我媽同意了,不過她說不用讓家政上門打掃衛生,這些她都能做到。”
隨即她有些羞愧的嘆了口氣,“我也是剛知道,我媽一直都在別人家當保姆,這方面她挺在行的。”
婁月月也不想讓外人進出這裡,能這樣就更好了。
她欣喜的衝秋媽點點頭,“那這樣,我就按市場價給秋媽開工資,一個月八千包吃住能接受嗎?”
秋子連忙擺手,“婁姐,別說工資,不開工資也可以的。”
婁月月搖頭,“一碼歸一碼,我救你們是一回事,讓秋媽過來照顧我姐又是另一回事,不能攪渾了。”
而後她讓秋子把自己的話轉達給秋媽。
秋媽跟秋子的意思一樣,不願意要工資,那意思就跟要當婁月月的終身僕人似的。
婁月月知道她們是爲了感激自己,但這樣的方式她並不喜歡。
隨即,她臉色沉了一寸,“這是你情我願的僱傭關係,如果不拿工資,那我只能去找別人了。”
秋子見她有點發火的樣子,忙道:“婁姐,我們不是……”
但具體該解釋什麼,都不懂怎麼說,急得臉都紅了。
秋媽也是一臉忐忑的看着,她聽不見他們說什麼,更是着急。
倒是旁邊一直沒怎麼出聲的劉瀾開口了。
劉瀾看着秋子說:“人情歸人情,婁小姐這麼做是想讓你明白,你不用覺得虧欠她什麼,錢可以還,人情是靠你自己,能記住就是記着,不能記也不強求。”
“……”婁月月不滿的看了她一眼。
看破不說破,真煩。
秋子緩過神來,眼淚汪汪的望着婁月月,“婁姐,我……”
婁月月沒好氣的瞪眼,“哭什麼哭!難道我要一個學霸在我這當牛做馬啊?這麼牛的人才困在這一畝三分地,別人知道唾沫星子都能把我給淹了。”
“我……放心,我不會讓別人說你的。”
笨笨的表達維護婁月月的心情,秋子穩了穩情緒,眼神堅定,“婁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轉而將這些轉告秋媽。
秋媽一個勁兒的衝婁月月比劃謝謝的手勢,臉上的表情好似也如釋重負了一般。
想想也是,她女兒好不容易考上大學以後能有個好前途,要是被這份人情捆住不能動彈的話,那可怎麼辦?
雖然這麼想對婁月月有點愧疚,但站在一個母親的立場上,她必須爲自家女兒考慮。
只是沒想到……
婁月月也想到了這一層。
秋媽羞愧中帶着越發虔誠的感激之心,發誓以後一定要盡全力照顧婁璇。
成功入職保姆的秋媽。
立馬就發揮作用在廚房裡發揮,秋子進廚房幫忙打下手。
兩母女一邊忙碌着一邊手裡比劃着似乎在交流什麼,看着滿滿的溫馨。
小七緊挨着婁月月坐下,視線在她跟婁璇臉上轉來轉去。
“看夠了沒。”婁月月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小七訕訕的笑了笑,“沒……我就是覺得婁姐……你姐姐好漂亮啊。”
這言下之意不就是說,她們姐妹兩長得一點不像嘛。
婁月月眯眼瞅她,“你的意思是,我長得不漂亮?”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連忙擺手,小七嬉皮笑臉的羨慕道:“我這是羨慕你有這麼漂亮的姐姐,哪像我全都是些糙老爺們的哥哥,一點都不知道心疼我。”
婁月月意外,“難道你不是家裡的獨寵?”
按理說,上頭這麼多哥哥環繞,就她這麼一朵嫩的小花兒應該備受呵護纔對啊。
怎麼說的自己這麼慘?
小七一臉納悶,“我哪知道,反正我們家那幾個哥哥不是那款會疼妹妹的,每次我受委屈安慰的方法就是……”
清了清嗓子,學着哥哥們說話,“小七,又哭鼻子了?!讓你平時不訓練成天想着玩,來!跟我去道館,打兩場實戰!”
想想那個畫面,可憐嬌弱的花朵小七就這麼垂頭喪氣被強迫去打兩場實戰,受欺負就算了,回來還要一頓胖揍。
婁月月忍不住笑出了聲,對上小七哀怨的小眼神。
忙擺手含着笑意道:“不能怪我,你說的這個畫面太生動了。”
小七呲了呲牙,“不止生動,而且還滲透着血淚。”
婁月月心疼的揉揉她的臉,“……”
看小七能形成現在這樣沒心沒肺的性子,說是欺負多,其實還是寵溺和保護會多一些,否則也不能成這樣了。
飯快做好時,葉瀚暄抵達西山別墅。
婁璇一聽壞人要來,繃着臉一聲不吭的上樓去了。
似乎是在生悶氣……
對此婁月月也是很無奈,就算解釋很多遍暄哥哥是好人,但到了婁璇那兒她還是個壞人的形象。
小七則是滿心期待的往門口探頭,天哪!就要見到傳說中的婁姐的未婚夫了!激動激動激動……
劉瀾把門打開。
外頭天氣有些涼,葉瀚暄披了一件暗灰色的風衣,頭髮往後梳露出光潔的額頭,眉眼就跟冰做看過來就跟一根冰錐子戳進小七的身體裡似的,冷的血液都凝固了。
正當此時,就見婁月月跟高興的孩子一般蹦躂過去,摟住那個渾身冒着冷氣的男人。
竟然……還撒嬌……
“暄哥哥,頭一次看你穿風衣,真帥!”
“突然降溫就穿上了。”
說着,葉瀚暄就把風衣轉到婁月月的肩頭,“怎麼不多穿點。”
風衣上還帶着男人的體溫,瞬間被熟悉的溫度包圍。
婁月月感覺自己就跟處於高溫中的巧克力一般,幸福的快要融化了。
“我過來那會兒還出太陽,不冷。”
嘴上這麼說,婁月月的手還是很誠實的收緊了風衣,“暄哥哥,葉可欣的事情解決了?”
葉瀚暄頷首,“沒有奶奶幫她,她現在已經掀不起什麼風浪。”
婁月月扁了扁嘴,“表面不搞事情,背地裡就不好說了。”
對於葉可欣這種偏執的認定全世界欠她的人,肯定沒這麼容易放棄。
葉氏集團她自始至終都以爲是自己的,這麼輕易就放手?
葉瀚暄捏了捏她的肩,“放心,我會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