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雪上加霜
的煙花似乎沒有落幕的刻。..頭天際的蒼穹低用無數五顏六色永不凋謝的花朵,點點爆炸聲從極遠處傳來,好似淅淅瀝瀝的雨聲,敲在心間,令人十分愉悅。
噪雜聲中,方洛聽到謝借湊到自己的耳邊低聲地呢喃着什麼,她呼出的熱氣令自己有一種難言的悸動,然而那該死的炮聲實在太吵謝諸的聲音都被掩蓋,方洛直起身子小想湊近一點聽清楚,卻從夢中醒了過來。
原來是個夢,方洛低頭一看,發現被子被自己踢到了一旁,夜涼如水,他迅速把被子重新蓋好,卻一眼看到了放在桌子上嶄新的球鞋。
方洛靠在牀頭,把鞋子放在牀上,藉着窗戶透進來的燈光穿鞋帶。
“我喜歡你。”
“我討厭你。”
想起在獅山公園謝諸笑着對自己說過的氣話,方洛忍不住地笑了出來,他摸了一下腰間的部位,發現謝諸掐自己的地方還在隱隱作有
哎,親一下難道有那麼討厭嗎?
第二天一大早,石秀要出早門,順帶喊方洛起牀,卻發現牀頭放着一雙球鞋,幫他拿下來放到地上,叫醒了他。
“昨晚珊兒來家裡找你,你跑哪裡去了,她都等了三個多小小時。”
昨晚方大勇和領導喝酒,回得很晚,而石秀早早就睡下了,因此方洛什麼時候回來她不知道。
在學校的時候沒看到蘇珊兒來找自己,方洛沒有想到蘇大小姐會來找自己,遂問:“那她沒有說什麼事?”
“沒說,不過留了個東西給你,說是聖誕禮物。”
石秀從沙發拿起一個盒子,方洛打開,是一本杜拉斯的《情人》,這本書方洛在上大學的時候看過,對於杜拉斯的文字,他很喜歡。
翻開,扉頁赫然寫着:“增給高一六班的方洛同學,高一五班的蘇珊兒,紅口口古,
“別看了,快去刷牙洗臉,快遲到了。”
從大院出來,站在街邊。方洛遠遠就能看到謝諸站在公車站牌下,身子站得筆直,眼睛平視着大街小像孤島上一株豔麗的海棠花,周圍的人都跟她保持着一定距離。
“媽,我先走了。”
遠遠看着謝借,方洛心裡總抑制不住一股難過,這個天之驕女或許在許多人看來光環籠罩,十分光鮮,但是大多數人卻不知道在光鮮的背後,她卻是一個極爲孤獨的人。
“我討厭你。”
謝糟嚇了一跳,她轉頭看到方洛站在身後笑得一臉燦爛,呼出的白氣將他秀氣的臉包圍起來,微微嗔怒道:“你嚇死我了。”
“是被我的話嚇到了,還是被我的人嚇到了?”
“都有。”
“不是吧,對了,你怎麼在這裡下車了?”
這時,一輛開往市中心的聳車靠站,謝借看着別人從她身邊走過,上了車,一會兒纔對方洛說:“我看不到你,所以下來等你。”
這一句話說得十分清冽淡然,卻讓方洛胸腔感到一陣暖流。
“現在我來了,我們走吧。
”
公車人很多,但是謝借站的位置卻是有些空,無論是高年級還是同年級的男生女生,都跟她保持一定距離。
“下午加油哦。”方洛低着頭整理書包,沒聽清謝諸這句話,說:“啊?”
謝諸重複了一遍,然後看到方洛書包裡那本《情書》,指着它,說:“可以給我看看嗎?我很喜歡杜拉斯。”
方洛猶豫了一下,然後將書遞給了她。
謝諸翻開書,看到扉頁上的字,擡頭看了一眼方洛,眼神之中似乎藏着一絲詢問,方洛指着書。笑着說:“我以前也是無意中說過喜歡這本書,沒想到蘇珊兒昨晚送了我一本,我也是早上剛看到的。”
“可以借給我先看看嗎?”
方洛點頭:“沒問題。”
第四節課是五班的體育課,方洛跟地理老師請假,直接說明了校足球隊集合練的事情,老頭子帶着老花鏡。看都沒看方洛,直接擺手批准。
臨近中午,冬日的太陽已經將清晨聚攏在樹葉和細草上的雨露曬得灰飛煙滅,方洛換好了球服,跟着楊維沿着操場的跑道先慢跑了兩圈。
蘇珊兒從羽毛球場那邊跑到跑道邊,問道:“方洛,昨晚你去哪裡了,去你家找你都沒見人?”
“去獅山公園看煙花呢。”
“那爲什麼不叫我?”
“額,我和別人去。”
這句話讓蘇珊兒剎那楞了一下,她聽出來這個別人是誰,雖然心裡有些疼,但是她還是強裝着笑說:“這樣啊,那我送給你的東西看到了嗎?”
“恩,看到了,謝謝。”
“看到就好,那我走了。”
“什麼東西?”楊維看着蘇珊兒跑向羽毛球場,好奇地問。
方洛低着頭回答:“一本書。”
“有”
“喂,楊維,快點過來,點人了。”這時,足球場的方向,一個穿着紅色曼聯球衣的高年級男生向兩人招手。
兩人跑了過去,只見足球場裡已經站了十幾個人,一個老師背對着方洛,嘴裡含着哨子,咕噥地說着什麼。
方洛和楊維走過去排好隊,竟然發現這個老師竟然是石磊!
“方洛,逃課的感覺怎麼樣?”
穿着大棉襖的石磊笑着問,已經排好隊的人都紛紛來看方洛,方洛沒想到自只的物理老師竟然是校隊的雙環六
“額,還行,如果沒見到你應該會更好一點。”
石磊聽罷哈哈大笑,指着方洛說:“恩,說的是實話
隊伍集合完畢,總共是十六個人,石磊清點了一下,說:“今天下午我們要跟七中的校隊踢一場友誼賽,不過對方都是高一的隊員居多,爲了顯示公平,我今天也調了兩個高一年級的新生,方洛,楊維,跟大夥自我介紹一下
面對一干臉色黝黑的學長,方洛很簡單地作了自我介紹,沒有一點緊張。
自我介紹完畢,石磊作了簡單的戰術部署,對比賽的一些細節都跟大夥講清楚,最後將方洛和楊維都排進了比賽的陣容裡去。
原本對方洛和楊維兩個高一的新生心存不屑一顧的高年級隊員在和兩人合練了一節課之後,都不得不佩服兩人的技術確實不錯。
解散的時候,一羣人都熟絡了起來,紛紛叫囂着下午滅到七中。
“下午看你的了,贏了我請客
“好,不過起碼是景都大酒店的規格
“也行。”楊維咬咬牙,點頭說道。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蔡明俊挺着大肚子一陣小跑來到兩人的面前,彎着腰大口口地呼氣,說:“總算找着你們了。”
看着氣喘吁吁的他,楊維好奇地問:“怎麼了,又給人打了?。
蔡明俊搖搖手,說:“我又不是沙袋。怎麼可能老是給人打。”
“那找我們什麼事?”
蔡明俊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只見上面列出了下午比賽的盤口,從平手到讓一球,兩球都列得滿滿的。
“傅秋白又開始搶錢了。我聽說他跟七中那邊的校隊已經合計好了,這次的比賽專門是爲了賺錢而踢的。”
“你說他要操控比賽?
楊維顯然對這個消息感到有一些吃驚。原本他以爲以前的老同學只是爲了踢一場友誼賽才找到的自己,沒想到竟然背後還有動作。
“那現在盤口走勢如何?。
蔡明俊指着紙條,說:“現在的盤口都傾向我們校隊,但是好像聽說傅秋白收買了校隊的個別隊員小要讓對方勝。”
“你說什麼?消息可靠嗎?。
蔡明俊搖搖頭。
楊維沉默,想了一會兒,看了方洛一眼,說:“如果這次比賽真的是被操控的,那真的是很可悲的一件事。不過既然傅秋白已經將盤口弄出來,那麼蔡明俊說的事假不了,可惜不知道傅秋白要收買誰,不然直接跟教練說,讓他滾蛋。”
方洛想了一下,問蔡明俊:“傅秋白收買的人多嗎?”
“肯定不多,這場球很多人注意,他也不敢大張旗鼓地作假。可能就是一個倆個人吧,關鍵時候犯錯就行。只要裝得像一點肯定看不出來,而且,七中的實力也不容視,就算我們校隊跟他們比實力,也強不了多少。”
“那好,我知道了
看着蔡明俊走開的背影。楊維問:“你想怎麼辦,媽的,好好一場球,原本以爲能盡興踢一回,沒想到被傅秋白這小子攪壞了。”
方洛搖搖頭,笑着說:“其實不是壞事,看來傅秋白這小子是苦吃得不夠,那我們就讓他多吃一點
“你有辦法?”楊維很奇怪方洛能有什麼好主意。
“算有吧,其實一個人很多時候並不一定能壞得了局。”
說實話,前世看比賽,方洛就很反感操控比賽這樣醜惡的方式,足球是純粹的,由不得外來的髒手玷污它。
午後的校園沉浸在夕陽之下,足球場上坐滿了人,很多人很早就得知了這一場比賽的消息,因此放學就早早來佔位置。
傅秋白和王揩等人坐在看臺的最上面。周圍都被自己人坐滿了。
“王迫能做到以假亂真嗎?”
王楷看着球場上正在熱身的校隊隊員,看到穿着一號的王迪在球門上在做着撲救動作,笑着說:“我哥這個人平時就很有表演天賦,相信我,他肯定行的
“那就好,這次一定要把上次輸掉的錢賺回來
“秋白,你給七中的好處也太高了吧。五千塊錢,,這幫傢伙就算贏下來,但也不值五千塊錢
傅秋白笑了笑,說:“五千塊錢算得了什麼,只要能贏下來,大局上我們就是贏,這點錢就算是投石問路。”比賽快開始的時候,七中一幫隊員才慢悠悠地進了球場,身後跟着幾個漂亮的女生,好像是拉拉隊。
方洛站在球場上,看向看臺,好久纔在主席臺最上面的扶手那裡看到拿着相機的謝諸。
謝糟的身邊是蘭菲,蘭菲的身邊則是陳子清。
“方洛加油!”
陳子清突如其來的大和肉喊讓前排的人都回過頭來,蘭菲氣呼呼地敲了一下陳子清的頭,氣道:“你不喊加油會死啊?”
“不會
“那不就結了,喊這麼大聲,你以爲你帕瓦羅蒂?”
陳子清笑嘻嘻地回答:“但是我不喊我難受
謝諸笑着打斷兩人的對話,說:“好了好了,比賽開始了,專心看比賽。”
隨着哨聲的響起,比賽在衆人的歡呼聲中開始,七中幾個女孩子在場邊不遺餘力地爲七中吶喊着,那勁頭有不輸於二中的架
雷聲大,雨點
四十五分鐘不知不覺過去,上半場兩隊都沒有找到什麼好的機會,比分仍然是零比零,這個比分讓看臺上的拉拉隊感到有些失望。
休息的時候,楊維拉着方洛到一邊,悄悄地說:“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啊。”
方洛擦拭着喊,說:“下半場好戲纔會來,我觀察了半場,好像發現一些苗頭
“什麼苗頭?”
“我們的守門員發大腳的時候力道在慢慢變有”
楊維驚道:“你說守門員被”?”
方洛搖搖頭,說:“我也只是猜測
“那你想到辦法了?”
方洛假裝轉頭去喝水,看到己方的守門員正是中午的時候穿着曼聯球衣的高年級隊員,他此時正在和隊友在議論着什麼,眼神似乎無意看向看臺上。
“恩,不過我也只能見機行事。”
下半場開始,七中的攻勢一下子凌厲起來,這讓場邊七中幾個女生頓時叫得特別歡騰,彷彿視身後看臺上成千上百的二中拉拉隊爲無物。
比賽進行到下半場第十分鐘,二中的守門員在防角球的時候,將一個本應該擊到場邊的皮球卻鬼使神差地用雙拳打到了對方球員的腳下,對方趁勢射門,好在楊維在球門線上反應神速,破壞出了底線。
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的方洛在那個時刻終於確定,這個守門員絕對有問題。
前世,方洛有一段時間關注了職業聯妾公佈的賭球球員在場上的表現,因此對一些踢假球的隊員一些行爲和表現有一些印象,看到二中的守門員如此業餘,他一下子就印證了心中的猜測。
只要知道誰是內鬼,那麼方洛就放心多了。
比賽第六十分鐘,七中獲得角球機會。
看臺上,傅秋白手握緊。說:“這次是機會,王迫,看你的了。”
但是無論是誰都想不到,當角球發起來的時候,原本在禁區外接應的方洛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禁區裡,衝着皮球衝了過去。
王迪這個時候也棄門而出。
嘭!!
一個清晰的聲音傳到了場上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王迪痛苦地到在地上,雙手緊緊捂着自己的大腿。
看臺上,傅秋白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王楷不可置信地看着球門的方向,看着王迪被擡到場邊,然後過了一會兒,二中換守門員!
“這個方洛搞什麼,會不會踢球,這個球他有必要去爭頂嗎?這他媽是白癡,王楷,你說是不是,啊!是不是?”
傅秋白的聲音到後面越來越大。
場內,楊維看着方洛走到王迪的面前道歉,心裡瞬間明白過來方洛剛纔極不尋常的行爲,心裡頓時一樂,這個方洛,還真是不知不覺,不過下手竟然這麼狠。
換了守門員的二中依然在二中的進攻中找不到很好的辦法。
本來對王迫受傷而下場感到憤怒的傅秋白這時冷靜了下來,他也想不到七中跟打了雞血一樣,竟然能壓着二中踢。
“七中加油,媽的,你們贏了,我加到六千。”
比賽在一分一秒地進行着,方洛終於確定傅秋白只收買了守門員一個人,這才放下心來,把注意力投到了比賽當中去。
雖說進攻是最好的防守,但是情況特殊,方洛相信,如果守門員沒受傷,就算二中進七中兩個球,那七中肯定可以進三個,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特別是背叛的豬隊友。時間在慢慢消逝,比賽快接近尾聲,如果比賽以平局結束,那根據傅秋白提供的盤口,他也是有賺不賠。
正當看臺上二中的拉拉隊以爲比賽要以平局結束的時候,二中在最後時刻卻發動了一次致命的進攻。
方洛中場拿球,兩個漂亮的假動作過掉了對方上來防守的隊員,動作極快,球就好像粘在他的腳上一樣,對方根本沒有觸到球,就被方洛晃倒在地上。
“好
看臺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瞬間,看臺上都響起熱烈的掌聲,一些狂熱的分子甚至站了起來,嘴裡大聲地喊着:“進一個”。
一時之間,看臺上傳來了整齊的:“進一個!進一個!”
另一頭,吃過方洛苦的傅秋白緊張地站了起來,目光鎖定帶球前進的方洛,嘴裡忍不住地喊道:“快鏟到他。剷倒他。”
然後跑了快九十分鐘的七中隊員這個時候哪裡跟得上方洛的腳步,不敢分出太多的防守隊員去逼搶他,怕丟了位置漏人,但是當方洛已經無限接近禁區的時候,七中的隊員終於撲了出去,但是就在這一刻,方洛選擇了傳球。
像手術刀一樣的傳涼一下子撕開了七中的防線,楊維接球很舒服,他冷靜地一腳推射,皮球應聲入網。
着臺上沸騰了。
人羣中,傅秋白解下脖子上的圍巾,狠狠摔在地上,終於忍受不了,對王楷罵道:“什麼破主意。還操控比賽,比賽都被方洛這傢伙控制了。
王楷站在當地,看着傅秋白拂袖離去。
這時,球場上的方洛伸出手,朝着謝暗的方向,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這章是鋪墊,寫得很不好,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