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晚被蘇大嬸說沒良心也不生氣,只是心中好笑,這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還真夠極品的了。
蘇小晚看着蘇大嬸厭惡的說道:“我在你家白吃白喝?說我沒良心,呵,你們一家子別說良心了,你們黑心都不一定有,一羣狼心狗肺的玩意兒。”
不等蘇大嬸接話,繼續說道:“你們家的飯是誰做的,你們家的院子誰打掃的,你們家的衣服誰洗的,你們家的畜生都是誰喂的,你們家的工分誰幫你們賺的?還有我家房子賣的錢都去哪兒了?就那賣房子的錢,就算養我大吃大喝幾年都夠了。”
“說我沒良心,白眼狼,白吃白喝,你們虧心不虧心,我就是這麼幹活,這麼聽話,可最後呢,你們居然還把我給賣了。我這是命好,老天垂憐讓我遇到韓冬晨,他帶我隨軍了,不然,我這輩子都得給人當牛做馬。”
“你還有臉說,這是爲我好?你賣了我的錢幹什麼去了?我好好的親事被你親女兒給佔了,那個人可是大學生,還把我的賣身錢給你女兒當陪嫁,你們這樣對我,不怕我死去的父母半夜找你們談心嗎?”
“你們這麼喪良心,就不怕哪天月黑風高的晚上,我那疼愛我的父母找你們這羣喪心病狂的惡人償命嗎?”
蘇小晚的一番話,嚇的蘇大嬸直接坐到了地上,眼神憷,渾身都有點顫抖,就覺得手邊涼颼颼的冷風。
不自主的抱緊了胳膊,而蘇芸芳也被嚇到了,那死去的大爺大娘要知道,這幾年家裡怎麼對待蘇小晚的,不找她們拼命纔怪。
而時下對鬼神之說還是非常敬畏的,尤其是做了虧心事的人,就更加的害怕。
而周圍的軍嫂們,聽完蘇小晚的話也被震驚了,天哪,這還是人嗎?天下怎麼會有這麼黑心的嬸嬸,拿了人家的錢還虐待人家孩子,最後還把人給賣了。
賣了不說,還拿人家的賣身錢給自家女兒當陪嫁,把人家未婚夫給佔了。
天下怎麼會有這麼缺德的人,聽蘇小晚那意思,她那未婚夫還是個大學生?
天哪,大學生誒,那畢業就有一份非常不錯的工作了,還不用當軍嫂這麼提心吊膽的,男人總不招家。
擱誰都會選那個大學生啊,這軍嫂聽着光鮮,內裡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男人們動不動就走了,出任務了,一走十天半個月的看不見人影,甚至幾個月半年一年的也不着家,更甚者人就回不來了。
這裡面的煎熬和痛苦,只有當軍嫂的人能體會的到。
就這一會兒工夫,剛纔還在指責蘇小晚的人,這會兒都開始同情她了,這蘇小晚可真夠可憐的。
蘇小晚把原主心中的怨氣全部泄了出來之後,就覺得神清氣爽。
雖然原主不在了,但是這股氣一直都停留在體內,沒有散出去,就在剛纔,蘇小晚才感覺到,這股氣散了。
蘇小晚舒坦了,可有人不舒坦了,蘇大嬸和蘇芸芳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們沒想到蘇小晚這麼豁得出去,這可是家醜啊。
還擡出了她死去的爹媽,聽着就怪滲人的。
還有,讓別人知道了,笑話的不還是她,蘇小晚居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事情說出來,是他們沒想到的。
這可咋辦,看着大家指指點點的,蘇芸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背後被人戳脊梁骨,腰都挺不直啊,一直漲紅着臉低着頭。
可是蘇芸芳老媽此時,有點呆傻的坐在地上,來這裡的正事還沒辦呢,蘇芸芳不由得很是着急,不得不硬着頭皮說道:“姐,我知道有些事是家裡做的不對,可這樣也不能全怪我媽,她也不得不聽奶奶的話……”
還沒說完就被蘇小晚打斷了,呵,這是想轉移目標,門都沒有,對着蘇芸芳冷冷的帶着譏諷的說道:“你也不用在這裝腔作勢,是非對錯大家心裡都清楚,你也不用把這些都推到奶奶她來人家身上,一個巴掌拍不響,我以後都不想看見你們,你們走吧。”
蘇芸芳一看要攆她們走,那可不行啊,錢的事還沒張口呢,焦急的說道:“姐,家裡人錯了,以前的事都是家裡人的錯,你大人有大量原諒她們這一次吧,可是現在你不能不見死不救啊,我爸爸他要不行了,你一定要救救他啊,那可是你親叔叔。”
蘇小晚一聽,要不行了,騙鬼呢?就那個一天啥活都不幹,就知道享福,鑽營,心思陰險的人不行了,都說禍害遺千年,她可不信,所以表現出輕視,還有就是,你繼續編,還能編出啥花來的表情。
蘇芸芳見蘇小晚不信就真的着急了,就要上去拽蘇小晚,結果被蘇小晚躲了過去。
蘇芸芳哭着說道:“是真的,姐,我爸他,他受傷了,在家都不能下炕了,而且家裡還有外債,你好心幫幫忙吧。”
蘇小晚看着她皺眉說道:“哦,生病了就去看醫生,我又不是醫生能幫個什麼忙,再說,你不是她們的女兒嗎?你不去幫忙,找我這個仇人算是怎麼回事?我可沒你們那麼善良,我幫不上你們的忙,你們走吧”
蘇大嬸這會兒才緩過神哭喊着說道:“小晚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那可是你親叔叔啊”
“如今他躺在炕上不能動,家裡還欠着高利貸呢,要是不馬上還了,你叔叔會被人打死的,你弟弟會被抓住賣了的”
“你好心救救他們吧,嬸嬸求你了,以前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你大人有大量吧。”
說完就一頓哭。
蘇小晚被她們哭的膩煩,而且,家裡怎麼會有高利貸?這肯定是沒幹啥好事,不然怎麼惹上這些。
要說蘇小晚的叔叔擱往常是不會熱上這些,但是,誰讓他們欺負了蘇小晚呢。
恰好蘇小晚有一個腹黑的大表哥,上次二表哥給去了信,宋永毅就留心了。
欺負了他們家的人還想逍遙快活,想的美,於是就找人給蘇小晚的叔叔下了套,引得他學會了賭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