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依靈是真快被米子軒給氣死了,都這時候了他還有心思想那些齷齪事?真……真……蘇依靈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米子軒好了,只能是急得直跺腳。
翠柳山莊這種地方自然是當地部門重點保護的地方,原因無他,一是翠柳山莊的老闆手眼通天,在當地一干領導看來,那簡直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大人物,二就是來這裡的非富即貴,哪個出點什麼事,責任都不是他們能夠承擔得起的。
所以錢斌報警還不到三分鐘警察就喘着粗氣跑了過來,更誇張的是一過來二話不說直接掏槍,簡直是把米子軒當****看了。
看到這一幕蘇依靈臉色煞白、煞白的,而米子軒卻沒事人一般嬉皮笑臉的蹲在那抽着煙道:“喂喂,我不就打幾個人嘛?又沒把人打死,你們至於嗎?”
米子軒現在感覺自己跟警察八字犯衝,這剛重生回來一年多,似乎走到那都要跟警察打交道,今天更誇張了,直接被一干警察用槍指着,米子軒決定回頭問問劉建設還有黨玉平、季世明這些人,是不是他們方的自己。
帶隊的林洋看到米子軒這幅沒事人的樣子肺差點沒氣炸了,厲聲呵道:“雙手抱頭蹲好。”
米子軒撇撇嘴恨不爽的道:“至於嗎?至於嗎?拿我當殺人犯啊?”
翠柳山莊被米子軒這麼一鬧,林洋用屁股想也知道上頭肯定會勃然大怒,這事雖然跟他沒什麼太大的關係,但上邊會管你這個?最輕也得被臭罵一頓。
林洋屁事沒幹,結果被領導罵得狗血噴頭,怎麼可能不來氣?而害他被罵的就是眼前那嬉皮笑臉的小子,他對米子軒怎麼可能客氣得了?
蘇依靈急道:“警察同志他就是打人而已,沒必要用槍吧?”蘇依靈是真怕這羣警察開槍把米子軒給打死,出了今天的事可都是因爲她,真要是米子軒有個好歹,蘇依靈非得自責死不可。
林洋看都不看蘇依靈,一揮手道:“帶走。”
米子軒從兜裡慢慢掏出手機嘻嘻笑道:“警察叔叔打個電話行吧?”
看到米子軒這幅一臉無所謂的嬉皮笑臉勁,林洋氣得肺差點沒炸了,惡狠狠的喊道:“不行,帶走。”
米子軒那管他這個,趕緊撥通了黨玉平的電話,不等警察到跟前就喊道:“老黨救命啊,救命啊,你手下的小弟拿槍指着我,你在不來,他們就要把我……”
不等米子軒把“打死”兩個字說出口,衝過去的警察就一把搶走手機,另一隻手握着的槍頂在米子軒的額頭上。
其他警察是一擁而上把米子軒按到地上,不多會別說手銬了,連腳鐐都給帶上了,完全把他當成重犯了。
米子軒也沒反抗,人他也打了,沒必要在把事鬧得更大,坐等黨玉平過來給他擦屁股就行了。
米子軒被一羣凶神惡煞的警察從地上拖起來,換成別人遇到這樣的事早嚇得快尿褲子了,但是米子軒卻一臉沒事人的樣子,看看手銬銬、腳鐐撇撇嘴道:“至於嗎?至於嗎?我幹什麼了我你們這麼對我?”
林洋咬牙切齒的道:“小子我告訴你,你犯的事大了,現在你最好把你那張臭嘴給我閉上,不然一會到了裡頭有你受的。”
米子軒一翻白眼,嘴中嘖嘖兩聲道:“怎麼着還要刑訊逼供啊?不用,不用,我現在就招,我打人了,河裡那羣落水……”
說到這米子軒發現嶽宇飛這羣在河水裡凍得哆哆嗦嗦的傢伙爬了上來,成了一隻只落湯雞站在那瑟瑟發抖,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後道:“落水狗是我打的,哈哈。”
遇到米子軒這麼個都帶上手銬、腳銬,警察明顯要狠狠收拾他,他卻還能沒事人似的笑得出來的活二百五,林洋都快氣瘋了,當了這麼多年警察,還是頭一次遇到米子軒這種二百五,媽蛋的,你馬上就要倒血黴了,你就不能配合下表現出點害怕的意思來?
這活二百五非但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還有心思滿嘴胡說八道,林洋一腳踹死他的心都有,一揮手:“帶走。”
米子軒被警察狠狠推了一下,他立刻不滿道:“推什麼推?我沒長腳啊?”說完一翻白眼在衆人詫異與震驚的目光下大模大樣的往前走,嘴中還哼起了小曲,他那有惹了**煩要進局子的害怕樣?反而像是要入洞房的新郎官,一臉的迫不及待,以及興奮,氣得一干警察差點沒把牙給咬碎了。
蘇依靈急得一跺腳,知道自己這會說什麼都沒用,感覺掏出手機找人把米子軒撈出來。
米子軒晃晃悠悠的跟着警察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下了腳步,迎面走來一羣年輕人,爲首的是米子軒的老相識——陶鵬宵。
看到米子軒的陶鵬宵也是愣了,他是做夢都沒想到會跟米子軒以這樣的方式相遇。
米子軒很快反應過來嬉皮笑臉的道:“大舅哥你妹夫我冤枉啊,你得想辦法我救我啊。”
米子軒的話一出口陶鵬宵這邊的立刻就愣了,大舅哥?那……那這小子豈不是陶嵐馨的丈夫?沒聽說小龍女訂婚或者結婚的消息啊?這尼瑪什麼情況?
陶鵬宵也是一腦袋黑線立刻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怎麼在這?你這是怎麼了?”
林洋當了這麼多年的眼睛多毒啊,一眼就看出陶鵬宵這羣小年輕肯定不是凡人,十有八九是京城大少,他沒想到米子軒竟然認識這樣的人,臉色一下複雜起來,但轉念一想,這羣小年輕估計對上翠柳山莊的老闆肯定不夠看,心中一下有了計較,狠狠一推米子軒喊道:“廢什麼話?趕緊走,我告訴你你犯這事誰也救不了你。”
米子軒一撇嘴陰陽怪氣的道:“小心風大閃了舌頭。”說完就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哀求道:“大舅哥你可一定要救我啊。”話音一落突然就惡狠狠的小聲道:“這事你要是不管,小心我把你妹妹肚子搞大了,讓你當便宜大舅子。”
陶鵬宵差點沒氣得吐出一口血來,惡狠狠的瞪着米子軒道:“我警告你離我妹妹遠點,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米子軒很不爽的道:“大舅哥你就這麼跟我說話?忘了在三岔村我幫了你多大的忙了?我是真沒想到你是恩將仇報的人,哼。”仍下這句話米子軒邁步就走。
其實他也沒指望陶鵬宵過來撈他,不過是遇到後嘴欠,逗逗他這京城大少罷了,有黨玉平在,一般人還真不能把他怎麼樣!
一羣男男女女看着米子軒離開的背影,一個帶着棒球帽、寬鬆籃球服一身歐美黑人嘻哈範的年輕人道:“老陶什麼情況?你認識那小子?”
陶鵬宵呼出一口氣道:“說來話長,咱們進去在說。”顯然陶大少沒想管米子軒的死活,這小子實在是太氣人,竟然威脅他要把他妹妹肚子搞大,讓他當便宜大舅哥,要不是警察在,陶鵬宵又是剛回來,不想惹事,就衝米子軒那句話,他真想把米子軒那張臭嘴抽爛。
十多分鐘後米子軒坐到審訊椅上,他懶洋洋的道:“警察叔叔剛我可都招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把我放了唄。”
林洋猛的一拍桌子,上邊的保溫杯蹦起來老高,他怒吼道:“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在油嘴滑舌的跟我這廢話,我尼瑪的廢了你。”
米子軒一翻白眼撇撇嘴道:“不就打個人而已嗎?至於嗎?至於嗎?還要把我廢了,你這是派出所,還是黑澀會的堂口啊?”
林洋就沒遇到過米子軒這種油鹽不進的臭無賴、活二百五,都這會了,還在這跟他耍無賴,裝青皮,他立刻冷笑道:“行,你小子有種,我看你一會還笑得出來笑不出來。”說到這林洋衝旁邊一個警察努努嘴,顯然是要給米子軒一個沉痛的教訓。
很快米子軒就被從審訊椅上放了下來,林洋冷笑道:“蹲下。”
米子軒一聽這話就知道林洋要給他玩花活了,只要不是殘疾人都能蹲下,但是正常人能蹲多久,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或許一個小時還行,但兩個小時以上一般人可就受不了的了,腰腿會痠麻得厲害,那滋味可是相當不好受的。
警察這招很損,犯人不說就讓他一直蹲着,身上一點傷都沒有,犯人也沒證據說警察刑訊逼供,最後不想把自己蹲成殘疾就得招。
米子軒呼出一口氣吶吶自語道:“還真是沒新意啊,上次好像是胸口碎大石來着?我說你們能不能有點新鮮招,讓我見識、見識。”
林洋再次狠狠一拍桌子,這次保溫杯蹦起來後直接掉到了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下一秒他就怒吼道:“給我蹲好了。”
米子軒一翻白眼嘻嘻笑道:“行,我蹲。”說到這就蹲了下來。
林洋冷冷的看着米子軒,心道:“今天非得把這小子弄殘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