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安娜見到房門不能打開,情急之下發現了屋頂上的通風口。經過詢問得知裡面的通風管竟然是通往屋內。
安娜高興地說道:“既然外面不能打開,那我就讓你們自己出來。”
曹安只遲疑了片刻便領會了安娜的意思。立即和安娜一起,將可燃燒的東西全都收集在一起,還扒下了幾件黑T恤。然後將這些東西對着通風口用打火機全都點燃,曹安還將一些點燃的布料、雜物塞進了通風口裡。於是燃燒的煙塵便順着通風口全都往會議室裡竄去……
“我沒按戒指……”白鑠見到安娜走進,怔怔地說道。
“但是我知道你有危險……”安娜說道。
“可是……”
“我知道你不想我們冒險……快離開這!” 說完,安娜一把拉着白鑠就向外面奔去。
此時外面的通道內也是白煙瀰漫,好在安娜和白鑠都熟悉情況,很快便摸索着走出了房內。
外面的迴廊上,橫七豎八的倒着幾個人,都是在房內被安娜和曹安放倒的黑T恤。煙火一起,還能動彈的立即奮力爬出了屋外,有的實在動彈不得,也在曹安、薛曼琳的幫助下被拖到了外面。
繞過迴廊,之前參與會談的人全都聚集在這裡,一臉的狼狽。
見到白鑠出來,周懷仁質問到:“白老闆,你的人什麼意思,這是想燒死我們啊?”
白鑠鎮定的說道:“怎麼會是要燒死大家呢?我不也在屋內嗎?你看大家不都沒事嗎?”
“這事不能這麼算了,還請白老闆給我們一個交代。”
周懷仁說完,周圍的黑T恤們立刻圍了過來。
安娜和曹安見事不對立即將白鑠護在中間,也是擺開了架勢。
薛曼琳也站在了白鑠一邊,一邊阻攔着那些黑T恤,一邊大聲向薛彥明喊道:“爸!事出有因可怪不得白鑠哥哥。”
鄉人會衆人見薛曼琳擋在面前,也不敢貿然動手。周懷仁急切地叫喊到:“薛會長,你竟然放任自己的女兒干涉咱們會的事物嗎?”
“什麼叫干涉?我也算是鄉人會的一員,頭人們開會我可以不參加,但是白鑠哥哥是我請來的客人,這事我必須得管。”
薛彥明心知這樣也不是辦法,立即說道:“白老闆,咱們都在裡面開會,我想這事應該和你沒有關係。不過畢竟你的人私闖會場、放火燒屋還傷我弟兄,總該交個人出來吧承擔相應的責任吧?”
“沒人可交,有什麼事我一力承擔。”白鑠擲地有聲的說道。
“好,這是你說的,那就不怪我們不客氣了。”周懷仁大聲命令到:“將大小姐請開,將白鑠給我拿下。”
眼看黑T恤們步步逼近,打鬥即將展開。花園的大門突然“砰”的一聲被人踢開。
只見十餘名身穿工裝制服,手裡拿着榔頭、撬棍、扳手等器具的人衝了進來,爲首一人正是應龍。
“白總,會開完了吧,你不是要去視察一下工地嗎?我們特來接你。”
白鑠微微一笑:“會是開完了,可是主人家太熱情,非要留我呀。”
說完,白鑠又看向薛彥明說道:“薛會長,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想你心情很清楚。我的人雖然有一些得罪的地方,但也是情非得已。至於受傷的弟兄還有謝總的屋子如果有任何的損失,我一定負責賠償。”
薛彥明心知今天的事並非白鑠的責任,而且如今的局面要是鬧得太僵也不好收場,立即換了個笑臉說道:“白老闆客氣的,今天的事情我想的確是有一些誤會,既然白老闆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好再計較什麼。咱們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薛會長,你這是什麼話?”周懷仁急道。
“周副會長,既然你叫我一聲會長,那會裡的事我還是有權做決定的,是吧……再說今日之事我想大家都看得明白,難道還要再糾纏下去嗎?”
周懷仁一愣,自知理虧在先,見薛彥明發火也不敢再多言什麼。
這時,謝寧哈哈大笑起來。
“白老闆,你的確還是有些本事,我也不是小氣之人,這屋子的損失也不用你賠償了。”
“呵呵,那謝謝啦。”白鑠不屑道。
謝寧又再說道:“不過按照剛纔所說,你們沒有按約支付款項,鑑於你們有失誠信,你們和鄉人會的合作已經自動終止。而我和鄉人會的合作也已生效了。是這樣的吧,薛會長?”
薛豔明一愣,微微點了點頭。
未等薛彥明開口,應龍突然說道:“誰說咱們沒有按約支付款項?這筆錢早已到位了。”
周懷仁急道:“到現在爲止我們的賬戶里根本就沒有收到一分錢,何談到位?”
應龍輕蔑的說道:“週會長,你不讓下面的人提供賬戶信息給我們,這不擺明了就是不讓我們將款打過來嗎?”
周懷仁眼珠子一轉,恬不知恥的說道:“誰說我不讓人提供賬戶信息了,是因爲參加會議,我手機沒有信號,下面的人也無法向我請示。但不管怎麼說,你們始終是沒有按約支付款項,怪不得別人。”
應龍笑道:“週會長記性真差,我剛纔不已經說過了嗎,這筆錢已經到位了。”
“胡說,錢在哪裡呢?”
“咱們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着,應龍將衆人請出了院子。只見門外肖鄰和幾名幕光集團的職員正站在空地的中央,身後是十數輛小型三輪運輸車,三輪車的尾箱上蓋着篷布,像是裝了極沉的東西。
“薛會長,幕光集團的10億資金全部到位,請你查收。”
隨着肖鄰清脆的聲音,十數輛三輪車上的篷布一一被人掀開。衆人的眼睛全都被吸引過去,因爲每一輛三輪車上都是堆放着整齊的鈔票。
原來肖鄰發現資金打不過去,就立即聯繫了鄉人會的人,可惜對方一直敷衍不肯提供賬號。直到下午兩點多的時候,肖鄰覺得有些蹊蹺想打電話請示白鑠,卻發現白鑠、曹安、安娜等人的電話根本無法打通。
這時李飛那邊也傳來了一些不好的消息,肖鄰立即察覺有人在刻意針對幕光集團。同時肖鄰還斷定對方會利用資金到不了位的事情大做文章,但一時又無法得知對方到底會怎麼做。最終肖鄰想到了應對的辦法,不管對方會怎麼做,但只要能保證資金按時到位,就一定能破解對方的陰謀。
於是在鄉人會不提供新的賬戶信息的情況下,肖鄰動員幕光集團所有的力量,迅速聯繫了周邊所有的銀行和金庫,只花了半小時便湊齊了10億現金。爲了節約時間,肖鄰讓所有銀行的資金直接運到南安鎮,有些稍遠一些的,竟然還動用了直升機。
肖鄰在自己立即趕往南安鎮的同時也通知了應龍前來接應。由於那條新修的簡易道路路況很差,路面又窄,運鈔車和貨車根本無法通行。好在當地爲了便於居民出行和運輸,有許多小型三輪運輸車。於是肖鄰立即徵集了十幾輛,在應龍及衆人的護送下,最終在6點前將所有鈔票用三輪車直接轉運到了白鑠開會的地方。
看着一堆堆的鈔票,白鑠也是十分欣喜。轉過頭向薛彥明說道:“薛會長,剛纔大家都同意了,只要資金能到鄉人會可是就繼續履行之前的約定。現在雖然方式有些出人意料,但畢竟這錢是已經到位了,你看……”
薛彥明也有些吃驚的微張着嘴,聽到白鑠的話纔回過神來:“額……啊,對,對!白老闆果然是講誠信的,咱們的約定自然是繼續有效。能和白老闆繼續合作是咱們鄉人會的榮幸……”
謝寧終於收起了人畜無害的笑容,露出了不爽的神色對白鑠說道:“厲害啊……白老闆手下真是人才濟濟啊,在羣龍無首的情況下,竟也能扳回一分。不過也別高興的太早了,我的計劃可不止於此……”
肖鄰冷笑一聲說道:“謝總你是說邕城那邊的事情嗎?忘了告訴你,你所希望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剛剛李飛已經跟相關領導就我們的新計劃做了彙報,據說領導相當滿意。”
“什麼?怎麼會是李飛?”謝寧納悶的問到。
聽到這,白鑠也感到有些奇怪,關於謝寧的計劃他是知道的,可以說在自己無法作爲的情況下,成功的機率是很高的。
肖鄰繼續說道:“李飛一到省府就察覺到了你的陰謀,因爲白總的電話打不通,所以急忙跟我商量了一番。最後我實名舉報被你收買的那名總經理以權謀私、貪污公款,而且還存在一些更大的違法行爲。怪只怪你的人太不檢點,落下了太多的把柄。因爲證據確鑿,紀委立即採取了行動……”
白鑠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謝寧這步棋裡,最關鍵的一枚暗釘竟就這樣被肖鄰給拔掉了。
謝寧顯得有些氣急敗壞了,陰狠的盯着肖鄰:“好!很好!肖鄰是吧,你這小妮子真有本事,我記住你了……”
“記住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幾?”肖鄰也毫不示弱的回答到。
“咱們走着瞧……”說完,謝寧也不管周懷仁等人直接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