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沒錯,白兄弟必須一個一個敬,我們才喝。大家說對不對!”
周鳴也站起來同大家一起起鬨,他們也許久不曾相聚,剛好乘此時一併聚上一聚。平常大家都在做任務,爲生活奔波,今日難得,他們定要不醉無歸。
近日跟白疏願相處,有時他和周原都會拉她喝點小酒,可是白疏願基本滴酒不沾。這一次可不能放過!
“週三哥,你饒了我吧。”
白疏願笑,沒想到周鳴居然會一起跟他們起鬨。
烈焰的兄弟們是知道白疏願身份和性別的,但這一次確實是滄平對他們照顧有佳,白疏願身爲團長多喝兩杯也是應該的。
“白兄弟,這你可就不對了,我看今天我們大家應該不醉不歸。烈焰的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周原平時看似斯文儒雅,但真要論起吃酒玩樂還真也樣樣不差。否則他怎麼帶他的二團,怎麼當他的團長。
“呃,我們,我們替老大喝。”
康陽擋駕,開什麼玩笑,真讓他們把白疏願灌醉了怎麼行。
康陽說着還向納元輝、慕易使眼色,他和納元輝的傷剛有起色,其實不宜多喝酒,這幾天行走還需要人扶着呢。
可是白疏願可是他們的老大,老大現在正受人欺負呢,他們怎麼可以坐視不管。
康陽、納元輝、慕易三人可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康陽一個眼神二人立刻知道怎麼做,何況這三人什麼不行,吃喝玩樂又豈會不在行。
當即誰敬到白疏願面前的酒全數讓他們給擋了,烈焰的其它人見他們三人這樣,當然也幫着擋。
可是他們忘了現在他們所有的人加上白疏願也才三十一人,滄平的人雖然沒有全數來,但也到了大半,有一兩百人呢。
這一圈又一圈下來,這三十個擋駕的即使很會喝的也全數被灌趴下了。
周原、周鳴同幾個滄平的兄弟對視一眼,各自從眼中看到一抹調笑。要是你烈焰全員皆齊,我們還會怕你,就你們幾個哪是他們的對手。
“白兄弟,擋駕的人沒了,喝吧!”
周鳴笑着親自倒了滿滿的一大碗酒遞給白疏願。
康陽還有點精神見周鳴居然還不放過白疏願,直接撲過來,搶了,喝了,然後倒了。
周鳴拍了拍不醒人事的康陽,又倒了一杯遞給白疏願。他就不信了,今天會灌不倒白疏願。
“好!我喝!”
白疏願也知道躲不過,直接接過,一口乾掉。以前在紫暝秘境她就很少喝酒,重生東臨後當然也不可能一下就改掉這樣的習慣。
何況以她的身份,喝酒也是比較不被允許的。
“來,白兄弟,週二哥也敬你!”
周原笑着走過來給白疏願添了酒,先乾爲敬。
緊接着滄平的其它人似乎商量好的,只要沒醉的,皆一個一個過來敬酒,白疏願一一干過。待到所有滄平的傭兵們全數敬完後,發現白疏願居然還好好站那,滄平傭兵們納悶了。
“白兄弟,你可真是海量啊!”
周鳴眯了眯眼,直接連敬三杯。
白疏願不避,跟着喝。
周原也不信邪,跟着敬。
白疏願自然跟着喝。
然後是滄平的兄弟們再敬,白疏願再喝。
如此一來,敬過一圈又一圈後,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倒了,就白疏願一個人還站着。
“白姐姐,白姐姐,瑜頭好暈啊!不過這酒真的好好喝啊。”
瑜從白疏願懷裡鑽出來,走一步晃三下,最後挺着小白肚皮不動了。
“呃,我也好暈啊,你們人類真奇怪,不過這東西真的很好喝……”
小火從白疏願的袖子裡鑽出,走起路來一樣的東倒西歪,被白疏願扶住後就睡了過去。
“主人,我還沒醉,我還想喝。”
珏迷迷沉沉地從白疏願另一邊的袖子裡鑽出來,居然還想着繼續喝。
白疏願失笑,她怎麼也沒想到珏、瑜、小火這三隻看似小小的樣子,酒量居然好得驚人。難道靈獸不僅修煉天賦驚人,連喝酒也會比人更厲害?
不過看着一兩百人全數倒地不起,白疏願倒是有些犯愁了,總不能她一個一個揹回去吧?
“掌櫃,你看下,能不能找人幫我送他們回去?”
白疏願下去結帳,順便讓掌櫃幫忙找人將滄平和烈焰的人送回滄平傭兵團。
“我看我先讓夥記給他們燒點醒酒湯喝上一喝再看看吧。這麼多人怎麼送?”
掌櫃看着滄平傭兵團的人各個喝得爛醉如泥,建議道。滄平的人也經常來他們這喝酒,倒沒有一次喝得這麼醉的。
不過這其中的原由也就只有他知道了!
白疏願點點頭。知道這麼多人要掌櫃幫忙送確實有些難爲人。
……
“怎麼樣?”
“全醉了!”
“那現在?”
“動手!”
……
“白團長,你要的醒酒湯,我讓夥記們幫你一把吧。”
掌櫃笑着叫上一羣老夥記一起幫忙給滄平和烈焰的人醒酒。
“不用醒了!”
白疏願笑着攔了下來。
“?”
掌櫃不解地看着她,一臉無辜。
“如果他們全醒了,你們還怎麼動手?是吧!”
白疏願脣角微揚,慢慢地勾起一抹弧。她一開始也沒發現不對,直至掌櫃親自去備醒酒湯纔有所察覺。
“不愧是白疏願,難怪黑市地下暗組的人來一波死一波。不過今天你可一個幫手都沒了。你看看他們,知道他們爲什麼醉得那麼死麼?”
掌櫃也不跟白疏願客套,指着醉得跟死豬差不多的滄平烈焰等人,笑得有幾分得意。他親釀的美酒,別說如他們這樣海喝,便是隻要喝上一小杯,也夠他們睡上一天一夜了。
“掌櫃的酒確實是好酒,不過你們一定很失望,我爲什麼還能站着是吧。”
白疏願向來滴酒不沾,前世是,今生亦然。以前在東臨帝都跟那些貴介子弟混一起,她自有辦法將喝下去的酒吐出來。
今天有烈焰和她的三隻小寵爲她擋駕,她雖喝了一點,但剛纔已經被全數逼出體外。這酒也依然一滴未沾。
不過她知道這酒確實是難得的美酒,可惜卻是別人別有用心特意拿來招待她的!幸好這酒沒有問題,否則這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不管你現在是不是站着,但我知道稍侯你只能躺着!”
掌櫃退後幾步,方纔伺候的夥記直接將白疏願圍了起來。
白疏願眯了眯眼,一個一個掃過去,方發覺這些夥記的站位並非隨意而站,而是有規律地站着將她圍攻過來。
“既然你這麼確信能殺得了我,那我可否問幾個問題。”
白疏願眼觀六路,耳聽四方,說話的同時,亦隨意注意着圍攻她的人是否有什麼特別的舉動。
“可以!”
掌櫃的似乎特別有自信,尤其是在確認白疏願只有一個人,連她身邊的那三隻契約獸也喝醉的情況下。
“你們同到暗組花錢買兇殺我的是不是受同一個人指使?”
白疏願眼睛微微地眯起,對於掌櫃自信滿滿的樣子微微地揚了揚脣角的弧度。如果一時的示弱可以讓她查到幕後的黑手,她不介意以後多表示出弱的一方。
“……不是!”
掌櫃沉吟了半晌,到暗組花錢買兇殺白疏願的人是誰其實他並不知道。
“你們殺我地目的?”
白疏願微微有些詫異,居然不是同一個人麼?那這些人又是什麼人!
“……報恩!”
掌櫃又沉吟了好一會纔回。他發覺這個白疏願提問都是直接提到正點上,而這些問題其實是他應該避免回答的。
這樣的沉吟猶豫根本不像他的風格!
“誰想殺我?”
白疏願直攻正題。她現在有些被這個掌櫃的答案給攪混了思路,與暗組那邊花錢買兇的居然不是同一個幕後主使,那她的敵人會不會太多了點?
“這個我無法回答你!”
掌櫃思慮半晌,搖了搖頭。他只想報恩,但他不能再繼續回答。因爲連他都不知道他的恩人是誰,他不過收到了恩人的來信。
他的恩人對他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殺了白疏願,然後他們就恩怨兩消。
“?”
白疏願皺着眉頭,不解地看向這個掌櫃。本身看掌櫃回答得越來越猶豫,白疏願也知道今天定然問不出結果,沒成想掌櫃竟會給她這樣一個答案。
“白疏願你也不必再問什麼問題,因爲我不會再回答你!”
掌櫃揮了揮手,圍攻白疏願的夥記繞着白疏願慢慢地走動起來,從他們幾人身上所散發出的靈力可能看出,他們的屬性完全不同,但幾人的配合卻天衣無縫。
白疏願微微眯了眯眼,金、木、水、水、土,竟是五行靈陣的起發勢麼?絕不能讓他們起成功!
白疏願運起瞬步,真氣凝於掌心,一團猶如實質的火焰忽地出現在白疏願的掌心上,隨即運掌而起,朝着最靠近自己的一名夥記攻了過去。
掌心中火焰明晃耀眼,看似溫和,實則帶着可以焚滅一切的力量。
一掌拍出,本以爲可以破了這個陣型,誰想白疏願竟感覺似打在一團綿花上,不但沒將人打退,反而把她自己弄進了陣中。
五行靈陣已成,白疏願要麼破陣而出,要麼就被困死陣中!
五行靈陣爲修煉界中最實用的一套陣法,以金、木、水、火、土五種不同的五行元素組成,利用天地靈氣,藉助五行之術擺下的陣法。
陣法一旦生成便很難破解,除非你的實力高於組陣之人三倍以上,否則你便只有等死一途。然五行靈陣有一個天大的好處就是可以加強組陣之人至少兩倍以上的攻擊力。
在這個前提下,等於組陣的人如果先前只是一名大靈師,然一旦組陣成功,那麼他的實力至少可以提升兩階,即爲天空靈師。
在如此大前提下,很多大門大派在擇弟子時都會尋找可以組建成五行靈陣的人以加強實力,甚至一些傭兵都會極力組建出五行靈陣來加強隊伍實力。
這樣可觀又實用的陣法只要是人都想組建一支,可惜並不是所有擁有不同五行元素的人都可以組建出這樣一支五行靈陣。
因爲五行靈陣有一個非常苛刻的條件。
組陣的五人必須心靈相通,實力相當,且必須有一套完全符合他們五人共同修煉的靈技功法相應襯。
實力相當好找,心靈相通只要五人有長時間的合作默契倒也不難做到,難就難在可以供五行一同修習的靈技功法。
衆所周知同一套靈技功法不同屬性元素的人基本上無法修煉,無屬性靈技功法雖然沒有這一限制,但無屬性靈技功法是有特別要求的,修煉它的人一旦超過三人即失效。
所以尋一套五個人可以共同修煉的靈技功法,其實比找一套高階靈技功法還要難上無數倍。這種功法一向有價無市,基本上誰家有也千藏萬藏,沒人有把握敢露出來。
白疏願完全沒想到她竟會栽在五行靈陣上,或者她先前有意識到這就是傳說中的五行靈行,卻沒意識這套陣法完全有機會要了她的命!
“要怎麼破?”
被困五行靈陣中的白疏願面色凝重,暗恨自己太過大意。她被困中後刻意躲避着陣中的靈力攻擊,然還是掛了彩。
可是不論她打出麼樣的招式回擊,在這個五行靈陣中似乎完全失了效,招式不僅有去無回,有時還會反戈一擊。
在這樣的情況下,白疏願再不敢隨意的發動攻擊。除了躲避,她竟毫無辦法!難道真要坐困其中等死?
“白姐姐,這是哪啊?怎麼黑乎乎一片?”
瑜迷迷糊糊地醒過來,身爲靈獸,忘川大陸的酒精雖能一時讓它醉倒,但時間維繫卻不會很長。
現在白疏願已被困在五行靈陣中近一個時辰了,瑜是感應到白疏願內心的着急才醒過來的。
瑜睜着還有些迷濛的雙眼,看着這個暗無天日,只能看到五處幽光的地方蹙了蹙眉。
“上古五行靈陣?”
珏亦從迷濛中醒來,眯着眼看着這個明顯由五行組成的上古之陣,心中微驚。上古五行靈陣竟然流傳了下來,且還有人學會了?
“珏,你知道?那你快告訴要怎麼破陣,我都被困一個時辰了。”
白疏願聽珏這麼說不由一喜,方纔一入陣中她就試圖喚醒瑜和珏它們,誰知不論她怎麼召喚它們都無法醒過來。
現在它們醒了,白疏願也鬆了一口氣。
以珏的見識說不定就知道怎麼破陣呢!
“我雖然知道這是上古五地靈陣,但我根本不會破陣。”
珏蹙着眉頭,上古五行靈陣傳承數萬年一直只是一個傳說,它哪裡會破陣。不過它模糊地記得至少要先找到陣眼,纔能有機會破陣。
珏邊說邊替白疏願擋去靈陣之中時不時出現的攻擊,金燦燦的眸子盯着那靈陣之中東、西、南、北、中五個方位裡唯一能看見的明光。
如果能找到方位所對應的元素,是不是就可以尋出破陣之法?
白疏願聽珏這麼講微微地沉默,忽地腦中靈光一閃而過。昨天柳夢元休整完畢後來找過她,好像交給她一個東西。
白疏願想着立馬從空間戒指中拿出那東西。
“珏,這個你看得懂麼?”
白疏願拿出的正是柳夢元昨晚交給她的一個很破舊的殘本。這個殘本是柳夢元等人從百陣林裡找到的。
他們是找到了這個殘本才從危機四伏的百陣林裡逃出生天的。然真正讓他們避過災難,重獲新生的卻是柳夢元區別於其它人的陣法天賦。
便是因爲他的這個天賦,白疏願才同其它人一起推薦他爲烈焰精英小隊的隊長。興許是烈焰成立的時間不夠長,柳夢元自己設置的一些團隊陣法到目前還沒有完全看出效果。
然此次遇險,他的這個天賦卻是帶領烈焰破百陣林而出最大的功臣。
“百陣殘卷?”
珏驚訝,瞪大眼睛看着白疏願手裡的殘本目瞪口呆。它完全不知道白疏願到底有什麼運氣,居然讓她拿到了百陣殘卷。
這東西可是同昨晚納元輝一同交給白疏願的那個空間卷軸一樣珍貴,且不可得之物啊!
難道昨晚納元輝來了之後,那個柳夢元交給主人的便是這個寶貝?
這個可是真正的至寶,有了它整個烈焰小隊的實力起碼會上升好幾個等次。
“百陣殘卷?”
白疏願微微抽了抽嘴角,昨晚她與柳夢元研究了大半夜也沒看懂這破玩意兒。這竟是師尊跟她提過的世間唯一一本記錄陣法的殘本——百陣殘卷?
不會這麼巧吧?納元輝昨夜剛交給她一個空間卷軸,現在既然讓珏發現柳夢元交給她的東西竟然會是百陣殘卷?
納元輝自拿到瑜給他的空間卷軸後,也是自行研究了許久一無所獲,最終不敢私自留下,方還給白疏願保管的。
可惜珏說以她目前的修爲是打不開空間卷軸的,想使用空間卷軸,她的實力至少也要靈宗修爲方可。
靈宗?白疏願抽了抽眉角,她現在能修靈成功就應該偷笑了。
“雖然我不會使用陣法,不過百陣殘卷中關於世間各類的奇異陣法都有詳述。我找找看,也許可以找到破解之法。”
珏讓瑜打開防護,專心護住它和白疏願,便慢慢翻看起這本殘卷,便翻邊把殘卷的內容翻譯給白疏願聽。
當然它用的是心靈交流的方式傳遞。雖然此刻他們被困陣中,在陣外的人絕對可以探知他們的所有舉動。
白疏願細細記下來,她決定如果能夠破陣出去,就直接將這殘本交給柳夢元,讓他認真研究這裡面的陣法,給烈焰創造一系列奇蹟。
最好能在帝國選試時,讓烈焰的精英們熟悉一套完整的陣法!這樣烈焰入選的機率至少會提高近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