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願老大啊,您可想死易易了!”
慕易變臉最快,反應最速度,回得最絕。可是隻有他心裡清楚,這次死定了!
老頭啊老頭,不是孫兒最近皮庠,而是白疏願太難纏吶!
“很好,既然你們這麼想我,那我送到你們手上的請柬都拿到了?”
白疏願也不跟他們廢話,直明來由。在跟夜聖南稍作商量後,她便以自己的名義給她屬意的貴介子弟都發了請柬。
其中最主要的三人便是康陽、納元輝和慕易!
貴族私軍名單裡,以下三家所依附的大小家族年輕一輩的成員居多。
這也是當初夜聖南對白疏願驚歎的主要原因。因爲白疏願選人,選的全是那些大小家族裡最受看重且天賦潛力極不錯的人。
如果能將這些人拿在手裡,白疏願便不愁她拿不下三家!
三人齊齊點頭,表示確實收到了。就是因爲收到了,所以他們才一直躲着她啊!
“所以你們才一直躲着我?”白疏願一眼便看穿了他們三的小心思,“只要你們今天去了,以後可以免除見人行禮這一條,只要見到我行禮就成了!怎麼樣?”
白疏願拋出誘餌,當初弄這個約定時,她本沒想這麼多。但近日上四家與下三家爭鬥之事,讓白疏願不得不把主意打到這三人身上。
用這些人成立屬於她白疏願自己的私軍,用下三家所屬的嫡系子弟,及其所依附的大小家族子弟來當她白疏願的嫡系,她就不信下三家不低頭!
有了這些人,玩也得把下三家那三個老傢伙給玩死。
況且她所選的這些人其實並非沒有天賦,只是教導他們的人沒用對方法激發其潛能而已。
她白疏願出身紫暝境,精通各種激發潛能的方法。此時此刻正是用這些方法幫她鋪路的好時侯。
只是想讓她白疏願親自出手教導,總得付出點代價。她的要求很簡單,成爲她的人,一生一世效忠,永不背棄!
比起一生只能做一個平凡人,永遠看人臉色行事,她的這個要求會過分麼?
“老大說話算話?”三人眼睛一亮,同時問道。
白疏願點頭,微笑。心裡暗道:只要你們成爲我的親衛,那便只有別人跟你們行禮的份,哪需你跟別人行禮?
“太好了,那老大,我們走吧。”三人同時歡呼。
一聽到白疏願這麼說,三個人的這個坑已經跳定了!雖然他們還不知道這個坑一跳想爬起來已經不可能了。
……
天香樓。
今天整個天香樓二樓已被白疏願包了,除了手上有拿白疏願請柬的人能上來,其餘人等都是上不來的。
當白疏願帶着康陽、納元輝、慕易上來時,二樓已經坐了不少人,多數都是與他們非常相熟的貴介子弟。
這些人一見到他們上來,都起身打起了招呼,有不少人都做好了要讓康、納、慕三人行禮的準備。
誰想等半天,只見他們三自顧自地選了一桌坐下,根本沒有要行禮的意思。
“各位,今天請各位除了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要跟大家商量外,現在還有一事跟大家宣佈。”
白疏願起身笑看着這些她請來的人,“在宣佈之前,我白疏願要先謝謝大家給我這個薄面來賞這個臉。”
很多人都客氣地笑着。跟白疏願相處久了,他們其實都挺喜歡跟白疏願混一塊兒。
因爲這位帝都新掘起的天才少女從來不會用異樣的眼光覺得他們是家族的累贅和廢物,白疏願爲人平和爽朗且仗義疏財,並且重情重義。
和他們在一塊兒從不耍什麼少爺小姐脾氣,更沒有大多數貴介子弟常有的一些壞毛病。在他們心目中,白疏願近乎完美。
白疏願笑意淺淺,看着這一張張信任的臉,心中有着歉意。原諒我的欺瞞,原諒我的利用,但也請你們相信你們的選擇。
我白疏願會在將來的某一天,證明你們的選擇不會錯,你們將會爲你們的選擇而慶幸而驕傲!
因爲你們將是我白疏願疏字營的第一嫡系!
從白疏願對夜聖南說出她的打算開始,白疏願便知她已沒有回頭路。這些人註定要成爲她的人,註定要在以後爲她出生入死!
“白賢弟,你有什麼話就說吧,只要我們大家辦得到的,一定義不容辭。你們說對吧?”一位跟白疏願玩得很好的陳姓公子笑着回。
雖然這些人大多知道白疏願便是白家的三小姐,但興許因爲太熟,而白疏願又幾乎沒穿過女裝,所以這裡的人比白疏願大的稱她賢弟,比她小的就稱她大哥。
“是啊,白大哥今天這麼大毛筆包下天香樓整個二樓,我猜啊,這事肯定不小。”一名比白疏願意同年的少年調皮地對着她眨眼。
“不管事有大小,只要白賢弟開口,我張亭第一個響應!”
見張亭響應,其餘人亦紛紛稱是。
白疏願略有些欣慰,這就是她這幾個月努力的成果。若非自認自己在這些人中已有了一點威望,今天她根本不會齊集他們。
從白家破爛小院走出來的那一刻便開始佈局,布到如今即將收網,白疏願內心的激動是不可言喻的。
三個月,她來白家,來東臨已經有三個月,這三個月她無一不在努力,無一不在思考,無一不在籌謀。
爲的就是給自己鋪一條後路,鋪一條可以讓自己以後不論走多遠都可以回頭看的路。
如果可以,這些人在將來將會成爲她的親信,她的後盾,她的退路,以及她的信仰。
雖然因爲上四家和下三家的爭鬥,這些人多數被她當作棋子來利用,但並不能抹殺她確實要培養他們成才的決心!
疏字營,我白疏願對你們起誓,只要你們願意誠心相隨,那麼在將來,只要有白疏願在的一天,便有你們的一席之地!
“我白疏願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信任。我要說的第一件事,便是從今天起,康陽、納元輝、慕易自由了!當初跟他們做賭約,其實就是看他們不順眼,想挫挫他們的傲氣和銳氣。我想大家對他們後來的表現應該很滿意吧?”
很多人聽此不由起鬨,康、納、慕三人臉色微紅,對着白疏願不知說什麼好。
“人非聖賢,誰能無過?他們三人雖然做過不少壞事兒,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嘛。大傢伙就別取笑他們了。”
白疏願唱完黑臉唱紅臉,又替他們三人解起了圍。
這些人可都是她觀察許久,性子多數給她摸清了。在來之前,她其實有跟幾個較爲信任的打過招呼,亦問過他們的意見才發了請柬。
雖然隱瞞了大部分的內容,但白疏願意已決,又豈會因內心有愧而退縮?
只要她能拿出他們想要的一切來回報,那麼今日的欺瞞,便是你們來日的榮耀!
“哎,好啦好啦,我們先饒過康兄他們。白賢弟不是還有大事兒未說麼?先說先說,說完好喝酒。”最先開口的那位陳姓公子又出來打圓場。
“好!既然陳大哥這麼說了,那我白疏願就拋開了問大家一句:你們想不想成爲人上人?想的話就大聲地回我一句:想!”
喧鬧聲一靜,好半晌纔有人三三兩兩地回說想,只有先前白疏願打過招呼並跟他們分析過利害關係地大聲回了想,其餘人便是有回也都很小聲。
“被人在背後指着點着康陽、納元輝、慕易是二世祖,不學無術好受麼?天天橫行霸道、欺行霸市,被人罵就是狗仗人勢開心麼?想着自己的父母親人看到你們總是失望地搖頭嘆氣感覺好不?”
白疏願早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也不急,她慢慢走到康陽三人面前一字一句,字字清析。
三人每聽白疏願問一句都會忍不住握緊拳頭,胸口鬱結起來,有話想吐吐不出。
“告訴我,想不想擺脫這些陰影,想不想讓所有人都說康陽、納元輝、慕易是好樣的,是家族的榮耀?讓家族以你們爲榮!”
白疏願凝着他們,一字一句,字字鏗鏘。
“想!我們想!我們做夢都在想!”三人終於忍不住大吼出聲,甚至慕易再吼出聲後還流出了淚。
“很好!”白疏願滿意地說出這兩個字,“連他們三個都有這樣壯志雄心,難道你們都沒有麼?”
“有什麼用?我們又不是沒有努力過。如果可以誰不想做人上人?誰不想成爲家族的榮耀和驕傲?”
“沒錯!想那麼多有什麼用,還不如能行樂時且行樂。”
有一個人說出心聲,就會有兩個人說,接下來幾乎每個人都把自己內心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理由和藉口,全部都是理由和藉口。知道我是誰麼?我是白疏願!白疏願是誰?或者說三個月前的白疏願是誰?”
很多人都愣住了,三個月前的白疏願是誰?難道不是現在的白疏願麼?
“三個月前衆人眼中的白三小姐只是一個名滿帝都的花癡白癡醜女加廢物!三個月前我們心中的白疏願連一個街邊的乞丐都不如!如今她是東臨第一天才,連帝都五傑都比不過的天才武者!”
代白疏願答的人是蘇宴,這個一向喜歡語不驚人的少年又一次站出來擋在白疏願面前擋去那些質疑的眼神,那些不信的目光。
就如當初白疏願對陣康陽三人一樣,他第一個站出來買白疏願贏!
蘇宴此次似乎已經猜到了她地目的,他準備再信她一次。且他很高興,他在她邀請的名單之中!
很多人聽到蘇宴的回答才恍然想起,原來三個月月前白疏願的名聲比之現在簡單有着天壤之別。
“我能做到!我一個女人都能做到!告訴我,你們爲什麼不能?”白疏願以自身爲例,大聲地問道。
很多人還是沉默,並非他們覺得自己不如一個女人,而是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女人可連帝都五傑都比下去的。
“三小姐,我蘇宴信你,但我想知道你憑什麼讓我信你!”蘇晏定定地走到白疏願面前,看着這個英姿颯爽的女子,一臉的平靜。
“我知道你想成爲一名煉藥師,但因爲體質問題而無法如願。我可以助你,就看你願不願跟我賭一次!”
白疏願含笑看着第一個站出來的蘇宴,將他最大的心聲道出。
蘇宴並不是下三家的人,蘇家所依附的家族是楚家,但白疏願覺得蘇宴是個難得的人才,起了愛才之心方對他有多方觀察留意。
這是一個非常具有煉藥師天賦的人才,只不過因爲某些原因被阻了修行而已。
當初發請柬時,她思慮了良久才發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