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塵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那是什麼關係?”以他的經驗,自然不會認爲蘇未然和安弦墨之間是純潔的友誼、或者是單純的親屬關係。
安弦墨還是看着蘇未然,並不打算親自回答沈驚塵的問題。
蘇未然安靜了十秒鐘有餘,纔看向安弦墨說:“我和他之間是老闆和員工的關係。”
老闆和員工?
沈驚塵笑笑,並不打算再深究,胡亂地刨了兩口飯之後,放下碗筷,“我飽了,你們慢用,我還要去找霍詩簡打球呢。”說完,一溜煙跑離了客廳。
蘇未然繼續埋頭吃飯。
沈驚塵的藉口太拙劣,現在的霍詩簡在G市,而不是在H市,蘇未然也懶得揭穿他的謊言,只是她不明白爲什麼沈驚塵在聽到安弦墨的名字、以及知道她和安弦墨的關係之後,會變得如此反常。
安弦墨看了蘇未然很久,見她沒有理會自己,便也拾起筷子夾菜,準備吃飯。
但是他的筷子在一盤青菜裡面翻來覆去許久,還是沒有夾起一塊菜,反而是將筷子放下了。而蘇未然對此卻當沒看見一樣。
“我的員工從未和我同桌吃過飯。”他的語氣有些冷,聽起來怪怪的。
蘇未然看了他一眼,頓時明白,他在生氣。
“那這算是我的榮幸咯?”她笑言道。
“你覺得我們之間是僱主與員工的關係?”安弦墨挑眉看她,語氣更加的不好。
“總裁一定要在吃飯的時候討論問題嗎?”
“是!”
蘇未然將碗筷放下,鄭重地看着他,“我一直都以爲我和你之間是老闆和員工的關係,你出錢我上學,我以後有能力了,便要爲你打工,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是是老闆和員工的關係,又算是什麼呢?”
安弦墨被她說得啞口無言。
繼續問:“除了我之外,難道還有人能夠給你這麼好的待遇?”
“好的待遇能夠改變兩個人的關係?”蘇未然反問:“不知道總裁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個故事,戰國時期,孟子跟梁惠王談話,打了一個比方,有兩個士兵在前線敗下陣來,一個退了五十步,另一個退了一百步,退了五十步的士兵就嘲笑退了一百步的,說他不中用。其實兩人都是在退卻,只是跑得遠近不同罷了。比喻自己跟別人有同樣的缺點或錯誤,只是程度上輕一些,可是卻嘲笑別人!”
“呵……”安弦墨冷笑,“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語盡,站起神來,作勢要走。
蘇未然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她的故事不過就是在告訴他,即使待遇再好,她也只是他手下的員工。
“總裁?”蘇未然叫住他,“沒有人說老闆和員工是不能成爲朋友的!”
安弦墨停下腳步,扭頭看她,略顯曖昧地道:“如果我不想和你成爲朋友呢?”說完,眸光再次晦暗不明起來。讓人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呵呵,這是你的自由,我自然無從干涉。”蘇未然又道:“改動我試卷的人是高子琪嗎?難道因爲她是總裁的情人,總裁就要包庇她嗎?”
蘇未然的語氣也變得不太好起來,本身她對這件事情就有些生氣。而安弦墨對高子琪的一味庇護,更是讓她生氣!只是她一直隱忍着沒有爆發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