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弦墨連忙上前拍拍她的背,可是看見她什麼都沒有吐出來,他焦急地問道:“怎麼了?”
蘇未然的臉色比剛纔更加蒼白了,“沒,沒事!”
安弦墨對蘇未然很生氣,不由分說,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快速地離開了監獄。
途中也沒有人敢攔他,蘇未然掙扎,他也沒有鬆手。
她也不是矯情的人,所以在掙扎一會兒發現再掙扎也無用了之後,便安靜下來。
他直接將她塞進車子裡,隨即他也鑽進了車子。
車子裡面是開了空調的,不過蘇未然倒是沒覺得有多暖。哦,不,現在是夏天,裡面開的是冷空調。
“你帶我去什麼地方。”
“去該去的地方。”安弦墨看也不看她,直接說道。
當他把車子停在市醫院門口的時候,陸蒙已經等在那裡了,他的手中拿着一個袋子。
蘇未然來不及細看,又被安弦墨給抱起來。
“我沒那麼虛弱!”雖然她現在很沒有力氣,但是卻不想表現得那麼嬌氣。
安弦墨冷冽地睨了她一眼,“你現在體重多少?”
“九十多斤吧,不算重!”蘇未然以爲他是嫌棄自己太沉,便道:“我能走!”
“九十多斤?”安弦墨的眼神更冷了,“我懷疑你現在到不到八十斤!”真的很輕很輕,抱着她就好像抱着一堆骨頭似的。
蘇未然嘴角抽抽,選擇了閉嘴。
只是她很惱恨自己,爲什麼每次被他抱在懷裡的時候,都能夠無端的感到安全。
這樣的感覺讓她很不爽,但是另外一方面,她又不想掙扎!
她恨透了這樣的自己。
安弦墨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道:“蘇未然,人生苦短,喜歡就要,不喜歡就不要,何必要弄得這麼糾結。你父親的死已經是三年前了,他那麼疼你,希望你幸福,難道你連這個都不懂嗎?”
蘇未然抿着脣瓣,不說話。
似乎所有的傷口在靠近他的時候都會自然而然的癒合,而在遠離的時候,卻又悄然裂開。
她真的太累了。於是她將臉貼在他的胸前睡着了。
安弦墨把她叫醒的時候,她已經躺在柔軟的牀上了,而她已經換上了醫院的病服,不再是監獄出來的那番模樣。
“去做檢查,做完檢查我帶你去吃飯。”似乎,在監獄時的那些不開心都已經煙消雲散,而他此時的目光也是相當的柔和。話語間,還伸出手來理了理她額頭上的碎髮,蘇未然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只好任他去了。
所有的檢查,都是安弦墨跟在她的身邊,不管是到哪間檢查室,他都不曾落單,那一刻,蘇未然就在想,安弦墨真的這麼在乎自己?
爲什麼她以前一直都不知道?
可是一想到父親的死,她又變得憂傷起來。
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檢查才終於結束了。蘇未然躺在病牀上,扭頭望着窗外正開得燦爛的紫藤蘿。
“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不經意間,他又摸上她光潔的額頭,柔聲說道。蘇未然幾乎因爲他這一個動作彈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