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醉得一塌糊塗,卻還要堅持去KTV,按照沈驚塵的說法就是,他已經訂好KTV包廂了,不去就是浪費了。
於是,最後這九人是一人攙扶着一人東倒西歪地來到的KTV,這九人中,估計只有安弦墨一人沒醉了。
他是職場高手,像這麼個小飯桌,怎能將他灌醉?倒是蘇未然整個人踉踉蹌蹌的,若不是安弦墨扶着她,估計她得用爬的。
因爲是高中生,他們都很少有放鬆的時候,所以一到KTV,大家都玩瘋了,那震耳欲聾的音樂還真是安弦墨難以承受的。
幸好此時,蘇未然說要去洗手間,安弦墨以照顧爲名,和她一起走出包廂,這纔剛剛出來,蘇未然便吐得一塌糊塗。吐得安弦墨滿衣襟都是。
他的眉頭皺了皺,心頭已經有些不高興,但是看着蘇未然難受的樣子,他還是極力忍住了,拍拍她的背,讓她吐得更舒坦先。之後才帶她到洗手間胡亂地幫她洗了把臉。
蘇未然不分東西南北地抓住他的手,泫然欲泣地說:“帶我回去。”她真的是太難受了!
安弦墨二話沒說,將她打橫抱起,到大廳處招來服務員,交代了幾句,便帶蘇未然走了。
蘇未然不斷地往安弦墨懷裡拱去,似乎這樣能讓她更加舒服一些,一張紅透了的小臉也不斷地蹭着安弦墨的胸膛,那裡溼淋淋的一片,就是她剛纔吐的,而他剛剛用水洗過。
蘇未然也發現那個地方不舒服了,微微掀起眼皮子看他,嘟着脣,一副十分不滿的樣子。
到車上的時候,蘇未然倒是安靜多了。
可是當他把她交給王嫂的時候,她卻一直賴在他身上不走,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像是抱住最依賴的人一樣。
安弦墨知道,蘇未然曾經一定是有一個她很依賴的人,所以每次醉酒纔會這樣失控……她迷濛的眼睛裡,甚至閃爍着淚花。
安弦墨有點無奈,這個今年十七歲的少女,平時看起來如此堅強,不言不語很安靜,很獨立,但是醉了之後,所有的脆弱全都展現了出來,她……難道是遭受過什麼心傷嗎?
見她一直不肯從自己身上下去,安弦墨只好讓王嫂下去了。他可不敢保證等會兒蘇未然不會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
安弦墨將她抱到臥室,再替她找來換洗的衣物,這些事情本該是交給王嫂做的,而他自己也不會做,所以看着躺在牀上不斷亂蹭的蘇未然,發愁了。
他上前,拍拍她的臉:“蘇未然,起來洗澡。”命令式的口吻。他似乎習慣了這樣。
她嘟着脣,淚眼迷濛地看着他,半晌,開始將眉頭深深地皺起。
“安弦墨?”她一字一頓地喊出這個名字。
還認識他?很好!
“你上次爲什麼要扒光我的衣服?”她一把拉住他的衣領,頓時,安弦墨的臉便湊到了她的眼前,男性氣息灼熱的噴到她的臉上,癢癢的。
扒光她的衣服?安弦墨真是有點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