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一睜眼便問:“美人呢?”
秦天序見三皇子還唸叨着穆珂,便說道:“三皇子你莫不是醉糊塗了,這裡哪有什麼美人?”
“不對啊,我明明記得……”
“您記錯了!”
秦天序看着三皇子這一副色眯眯的樣子,悄悄地握了握拳。
“不對,我沒記錯,這裡之前明明就有一個美人兒的!”
“三皇子,你看那邊,是不是那位姑娘?”
三皇子頭轉過去,盯着門的方向看了一眼,自言自語地說道:“沒看見……啊……”
三皇子悶哼一聲又倒了下去。
秦天序冷着眼不屑地看着三皇子,若不是他是皇子,秦天序可就不是把他打暈這麼簡單了!
反正以後有的是打擊三皇子的機會,要報仇,秦天序也不急在這一時。
在橋的那一邊,昭元公主終於鬆了口,不再追究“可疑人物”的事。
穆珂跟李詩看着昭元公主帶着人離開,齊齊鬆了一口氣。
昭元公主是走了,穆珂卻不敢大意,她警惕地看着李詩:“李姑娘,你爲何要幫我?”
“因爲我覺得你是一個好人啊。”
穆珂盯着李詩的眼睛看,察覺不到她有說謊的跡象。
李詩靦腆地笑了一下,說道:“看到你從窗戶裡跳進來的一瞬間,就覺得你像是話本里的俠女一般!”
穆珂聽她這麼說,忍不住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看到了她剛剛藏在袖中的那本書露出一個小角來,隱隱約約地能看到書皮上寫着一個“俠”字。
“沒想到你是躲在這裡看閒書。”
李詩不好意思地把書抽了出來,封面上寫着“俠女傳”三個大字,她說道:“這書我昨晚上沒有看完,今天實在忍不住,便偷偷帶到宮裡來了,穆姑娘可千萬不能笑話我!”
“你膽子倒是大!”
李詩一看便是個膽小懦弱的姑娘,這麼膽小的人卻帶着這樣的書進宮來躲着看,恐怕她還不
知道宮中的險惡!
“啊,這事很嚴重麼?”
“難道你在李將軍府上待了那麼久,就沒人跟你說過宮中的事麼?”
聽穆珂提到李家,李詩低了低頭。
穆珂看她的反應,便明白了她在李家的處境。
“穆姑娘,你會不會因爲我的身份而疏離我?”
李詩說完自嘲地笑了笑,又說道:“我連穆姑娘究竟是哪家的姑娘都不清楚,就想着跟你做朋友,也是太癡心妄想了,還望穆姑娘不要笑話我見識淺薄。”
穆珂看着她這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便主動說道:“三月二十九,是我的生日,還請李姑娘賞個臉,來我們穆將軍府做客!”
李詩眼睛一亮,欣喜地說道:“嗯,我一定會去的!”
現在已經是三月中旬,穆珂怕自己把這件事給忘了,一回到穆府便給李將軍府送了請帖,邀請李詩姑娘來參見她的生日宴。
因爲只是小生日,所以也沒有大肆操辦,只請了幾個相熟的朋友來家裡吃桌酒而已。
李將軍府的管家收到了穆府的帖子,卻沒有送給李詩,而是拿去給李夫人看。
李冰清李玉潔兩姐妹正在李夫人身邊敲着小核桃,看到了管家送過來的帖子,李冰清詫異地說道:“我們與穆府又沒什麼來往,怎麼突然給我們下請帖了?”
李玉潔已經將請帖拿過來掃了一眼,沒趣地說道:“姐姐,你想多了,這請帖又不是給我們的!”
“不給我們還能給誰,總不能是給西院裡的那隻小狐狸精吧?”
“可不就是她麼!”
李冰清聽了這話還以爲妹妹在跟自己開玩笑,從李玉潔手裡接過請帖看了一眼,這才鬱悶地說道:“只知道那個小狐狸精迷男人的本事一流,沒想到她迷女人的本事也是厲害!”
說完她先哈哈笑了起來,李玉潔也捂着嘴巴跟着笑了笑,然後才說道:“母親,您看這請帖怎麼處置?難不成還真的要給那個小狐狸精送去?”
李夫人抿了
一口茶,說道:“穆家與我們李家既無來往,這張請帖便撕了吧。”
李冰清將請帖撕得粉碎,丟在一旁的竹簸箕裡,又憤憤地說道:“那個穆珂倒是個命好的,居然攀上了太子,我在宮裡見過她幾回,姿色也就一般而已。”
李玉潔說道:“姐姐你這就不懂了,你以爲是太子看上她了麼?還不是沈貴妃看上了穆家的兵權!”
“我們李家也有兵權啊!”
李玉潔笑着說道:“姐姐,你莫不是看上了太子吧?沈貴妃一直在宮裡與姑母打對臺,她又怎麼可能選我們李家女做太子妃呢?”
李夫人皺着眉說道:“冰清,你要是跟你妹妹一樣有點腦子就好了!說話不過大腦,爲娘真替你頭疼。”
李冰清撒着嬌搖了搖李夫人的胳膊,說道:“母親,我錯了,我不帶腦子,您多幫幫我不就成了!”
李夫人拿這兩個女兒沒辦法,若說相貌,李冰清稍勝一籌,可惜太愚鈍!李玉潔倒是冰雪聰明,可惜長得像李皇后,都是不太招人喜歡的模樣。
“夫人,皇后娘娘派了一個嬤嬤來看望李詩姑娘。”
李夫人乍一聽到外面的僕婦來稟告,還以爲自己耳朵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來看望誰?”
“李詩姑娘。”
李夫人心中詫異,但是皇后派來的人她不敢怠慢,連忙派人將嬤嬤請了進來。
來的是皇后身邊的福喜嬤嬤,正是三十多歲徐娘半老的年紀,長着一張喜氣的圓臉,一進門便先給李夫人請了安,李夫人客氣地說道:“福喜嬤嬤,您從宮裡來,還請先去喝杯熱茶。”
“熱茶就不必了,皇后娘娘派奴婢過來,一來是看望李詩姑娘,二來是讓奴婢教導她一些宮中的禮儀。”
李夫人問道:“怎麼好端端的教起宮中禮儀來了?”
“主子的事奴婢不敢多問,奴婢只要做好份內事就行了。”
李夫人知道宮裡的老人都是口風緊的,從她嘴裡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所以便不再多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