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嗎?”秦政握住雲蘿的手,不容她躲閃,眼神溫柔而寵溺。
雲蘿側頭,暈紅的臉頰在黑暗中猶如花蕾初綻,美好的讓人不忍打攪。
“不累,”雲蘿輕輕搖頭,“很順利。”
“那就好,”秦政握着雲蘿的手不放,對馮山道:“回家。”
“是,”馮山眼觀鼻,鼻觀心,聞聽秦政的話,立刻啓動車子,腳踩油門,車子緩緩駛離停車場。
窗外景色飛快倒退,無數霓虹在黑夜中綻放,企圖驅散黑暗,卻始終無法擺脫黑暗的糾纏。
雲蘿側頭看着窗外的景色,一道道霞光從她的眼中快速劃過,她好似已經被奢靡的夜景所迷。
秦政嘴角含笑,看着這個始終都在逃避的小女人,俯身,薄脣差點就貼在雲蘿的耳邊,一陣溼熱的氣息讓雲蘿更是有些無措。
想要躲開,卻被男人的話吸引“我有任務需要離開一段時間,明天就走。”
雲蘿忘記了掙扎,他不說,她好似已經忘了他獨特的身份,彷彿已經開始習慣身邊有他。
“好,”雲蘿點頭。
秦政有些不滿“就這樣…?”
溫熱的呼吸夾雜着好聞的男性氣息,讓雲蘿有些慌亂“你小心。”
秦政這才滿意,眼中笑意漸濃,薄脣飛快的在那光潔白皙的臉上,親了一口。
不等雲蘿驚呼,他已經若無其事的坐好,目視前方,好像剛纔的一切都是虛幻,繃着臉,正經的一塌糊塗。
雲蘿呆呆的眨了眨眼睛,眼中氣惱一閃而過。
這個男人總知道她的底線在哪?
雲蘿上輩子就沒談過戀愛,最後又那樣悽慘悲哀的死去,她戒備,她小心,她不知所措。
她就像是青春期的小女生,應對情情愛愛,不知所措,卻因對方是他,而變得不那麼排斥…
或許她自己都沒發現,她對秦政的耐心是越來越足了……
回到家,小麒麟正在和一羣小孩子玩,不過他太小,他只是作爲旁觀者,看着那些小朋友在他面前又蹦又跳,羨慕的口水直流。
看到雲蘿和秦政,小麒麟立刻忘記了一旁的小朋友,果斷撲進媽媽懷裡。
雲蘿第二天起牀後,果然未曾看到秦政。
小麒麟趴在媽媽懷裡,小腦袋卻像是個撥浪鼓般,左瞧瞧又看看,甚至還用小手指了指秦政平常做的位置。
這孩子…?
雲蘿知道,他應該是想問秦政去哪了,雲蘿抱着小麒麟,在小麒麟耳邊,小聲道:“小麒麟乖,爸爸有工作去忙了,過段時間就回來和小麒麟玩好不好?”
小麒麟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雲蘿,眼睛清澈明淨,黑白分明,讓雲蘿忍不住親了親小麒麟的小臉“媽媽陪小麒麟玩好不好?”
“咯咯…”小麒麟立刻高興的笑起來,笑聲純淨。
吃完早飯,哄睡小麒麟,雲蘿拿出筆記本上網。
網上的評論罵戰讓雲蘿都是一驚。
之前一邊倒罵雲蘿的聲音中,已經出現了不少反對聲,得益於昨天的採訪;
原來是有觀衆匿名提前泄露了一些內容,所以引起網上的罵戰。
一部分人相信了那人的話,覺得雲蘿是無辜的,對南加大很失望,特別是艾伯特竟然種族歧視,這引起不少人的反感。
可更多人卻是不信,認爲這不過是雲蘿僱的水軍在爲自己細白。
同時,那位南加大的導師艾伯特也特意站出來,指責雲蘿心機深沉,爲了給自己細白,不惜誣陷自己,他決定要起訴雲蘿,保護自己的名聲。
同時,記者採訪艾伯特的視頻也在網上瘋狂的轉載。
只見艾伯特穿着一身灰色西裝,帶着一個金邊眼鏡,一臉的嚴肅正直,渾身上下散發着學者範兒;
卻大言不慚,信口開河“我艾伯特從不曾濫用職權,我始終記得自己是南加大的導師,我的職責是教育學生,我有我身爲導師的操守,我用我的尊嚴發誓,我絕對沒有撒謊……”
“呵呵…”雲蘿冷笑,艾伯特說的如此篤定,還用自己的尊嚴發誓,他難道就不怕最後被打臉?
事實真相到底是怎樣的,沒有人比她和艾伯特更清楚。
明明心思狡詐毒辣,還有臉說自己有身爲學生導師的操守?
雲蘿被艾伯特的無恥給噁心到了。
雲蘿查了一下,那位匿名的觀衆,並沒有提雲蘿帶去的那段錄音,否則艾伯特怕是不會如此理直氣壯,一本正經的撒謊。
雲蘿看了看天色,她就等着今晚採訪播出後,艾伯特會不會羞愧的去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