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了!”
平洲距離廣州不遠,因爲公盤的繁榮,所以區域不斷擴大,從以前的一個小鎮,發展到現在的一個新區,人口也從三萬多人,增加到將近二十萬。
作爲平洲公安部門的一把手,最近幾年很好過,每年平洲幾次公盤都會需要大量安保與警察維持秩序,所以平洲的暴力部門很吃香,作爲平洲暴力機關多錢一把手的張庸很牛逼,像個土皇帝一般,控制地方。
本來只是一件小事情,有人求到他這裡,弄一個人,對方又捨得花錢,他張口就答應了,當然張庸作爲一把手,經驗還是有的,他下狠手之前,肯定要查清楚這個人身份,當然先關個一兩天是必須的,面對有人來求情,他拒絕了,雖然對方能量很大,不過對張庸沒有威脅。
那個律師團隊更是個笑話,也只有那些不懂人情世故的人才會相信律師。
只是現在事情麻煩了,教授?教授!這是一個職業,一個頂端的職業,比如你可以不理律師,可是你不能對他怎麼樣,否則你將面對的是整個層面的律師,規模龐大,能量十足,教授也是一樣的。
當然只是麻煩而已,只要做的縝密,怎麼樣都沒有問題!
“你聯繫了上海戲劇學院?”張庸靠在椅子上,腿翹在桌子上,抽着白色的細煙。
“是的,確認了,是上戲的教授!並且他們現在已經派人來交涉了!”張廣兵回道。
人是他抓回來的,關小黑屋子雖然是張庸的意思,可是也是他執行的,雖然兩人都姓張,可是沒有半毛錢關係的。
“嚴格按照程序走,該罰款的罰款,該拘留的拘留,要規範執法,爲平洲創造良好的治安環境!”張庸笑道。
現在一切都來的及,張庸小心謹慎的性格救了他,否則事情真的難辦了。
“可是那幫人都已經放了!”張廣兵小心翼翼的說道,他沒有說放人也是張庸的意思,作爲下屬,背鍋有時候是必須的,這個要有覺悟的。
“嗯…”張庸頭疼了,“再去抓!”
張廣兵還未離開張庸辦公室,有下屬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張局,張局…”
“什麼東西!慌慌張張的成什麼了!”張庸很生氣,拍了一下桌子。
下屬嚇一跳,張庸平時可是很文鄒鄒的,從來沒有見他發過火。
“說吧?什麼事情?”張庸恢復了以往的從容,從臉上擠出一絲笑意。
“廣州來了十來個自稱大學教授的人,說有人被違規看押在這裡,要求我們立即放人!否則他們將採取措施!”下屬這纔敢報告。
“靠!這麼快!穩住…,穩住,告訴他們案件正在處理,最遲明天早晨有結果!”張庸心情很不好,有些人得罪不起啊,誰知道這些教授教出來什麼人了,反正不能碰。“張廣兵,你先去抓人,小劉,你去做口供,要真是公平,如果雙方都有責任,嚴肅批評就行!”
張廣兵走了,抓人去了,劉偉也去審問去了,張庸皺眉,內心有些慌張,他總是感覺自己漏了一些什麼東西,可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頭疼的厲害。
廣州的教授是上戲打電話到廣大,說他們有個教授,在這邊被扣押了,請求他們幫忙的,廣大的一聽,大呼小叫的來了十來個教授,嘛嘛的,教授也是你能碰的,這不僅僅是爲了被扣押的教授,也是爲了他們自身的利益,教授是一個行業中最頂端的存在,他們要維護一些東西,比如超然的社會地位,他們不比那些富豪的社會地位差,相反比那些富豪還要高一些,所以他們來了,來了很多,很激動,所以吵吵鬧鬧的。
很多幹警在做安撫工作,跟他們說事情正在處理,很快就有結果,保證處理的結果公平公正,就差沒說哪怕沒理也放人了。
這些教授爲什麼敢大喊大叫,感覺受到了不公平待遇,那是因爲薛佳明已經取得監控資料,並且把視頻傳到了網上,有些教授看見了,所以整個教授團體都知道了,所以他們有理他們什麼也不怕。
“張庸,你現在來市局來一趟,有些事情需要你解釋!”張庸接到電話的時候,內心拔涼,剛剛漏掉的東西他終於想起來了,那就是市局會是什麼反應?那些教授可是到了哪裡都是坐上賓的。
“局長!”張庸來的速度很快,進了辦公室態度很好,立正還是做的很好的。
“你不用對我客氣,你看看這個視頻吧?怎麼跟我解釋?”局長似乎沒有生氣,可越是這樣張庸內心越害怕,局長對你大呼小叫的證明你還有救,對你很溫柔,那麼恭喜你,你沒救了。
張庸趕緊看了局長電腦裡的視頻,越看越心驚,那個視頻不僅僅有整個展廳內的情況,還有他們放走那幫人那幫人走出大門嬉笑的視頻。
“局長,你聽我解釋!”張庸慌了,現在的自媒體太發達了,網絡輿論的重要性他是知道的,他沒有敢看下面的評論,他知道那裡是憤青的戰場,肯定把他們罵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我不用聽你的解釋,你現在需要的是對被你爲貴關押的人解釋,需要對廣大那些教授羣體解釋,對我解釋?我需要解釋麼?我三番五次強調,暴力機關,公平公正,你現在看看你的單位,烏煙瘴氣的!”局長笑道,彷彿沒有一絲生氣的味道。
“…”張庸嘴裡發苦,他知道這件事情一旦處理不好,他的生涯將提前結束,想想自己以前得罪的那些人,做的那些事情,張庸內心是拔涼拔涼的。
“張庸,經過市局決定,立即免掉你一切職務,隔離審查!立即生效!市局將成立調查組,將還原整個事情的真相,對於隊伍裡面的害羣之馬,我們將嚴肅處理!”局長站起來,大聲說道,說完走進來幾個警察,帶走了失魂落魄的張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