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當倉庫的大門被打開,刀疤男帶着幾個手下走了進來,那張兇狠的臉上盡是猙獰,在燈光亮起的時候,就看見司徒佳慧整個人萎縮在牆角,臉色蒼白,而沈喬早已經不見蹤影。
刀疤男看了一眼司徒佳慧之後,便冷冷的朝着手下說道:“你們兩個,立刻將她帶上車,馬上離開。”
那兩人聽後,便點了點頭,連忙上前,不顧司徒佳慧的掙扎,強行將她往身上一扛,便朝着大門走去,這一刻,司徒佳慧在他肩上掙扎的聲音頓時劃破了這寂靜的夜。
想着逃跑的沈喬,刀疤男臉色一沉,大聲對着手下呵斥道:“還不快帶人去追,千萬不能讓她跑了。”
“是,老大。”幾個彪悍的男人回答道,便立刻跟隨着刀疤男走出了倉庫大門。
而沈喬從窗戶逃出來之後,一路奔跑,手臂上盡是傷痕,但是她更加清楚,她必須馬上找到人求助,不然佳惠隨時會有危險。
“嗤”的一聲緊急煞車聲響起,劃破整個大地,也預示着危險的訊息響起。
在車子停下之後,幾名彪悍的男人立刻下車,四處張望,其中一個看見沈喬的身影立刻驚呼道:“她在哪裡!”
話落,所有的人都朝着沈喬追去,而沈喬也越跑越快,很快跑到一個懸崖處,後面的人緊追不捨,很快刀疤男他們幾個人慢慢逼近她。
“沒有想到你一個千金小姐,還挺有膽識。“刀疤男揚起嘴角繼續說道:“一般的千金小姐遇到這種情況,估計早就嚇暈了,倒是你,還想着逃跑,難道你不害怕嗎?”
沈喬已經走到懸崖邊緣,臉色陡的罩上冰霜,寒意陡起,看着那步步逼近的人,不行,她絕對不能被他們抓回去,那她跟佳慧真的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了。
“前面沒有路了,我看你還怎麼跑,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刀疤男嘴角勾起狂妄的笑容,冷冷的說道。
沈喬回過頭看了那懸崖下面翻騰的海水,心一橫,就轉身就轉過身子往那懸崖下整個人縱身一躍。
下一秒,當刀疤男他們靠近的時候,沈喬整個身子已經沉入了大海中。
刀疤男緊緊握住拳頭,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這麼大膽,竟然就這樣跳了下去。
“你們兩個下去找找,快!”刀疤男擺了擺手,示意手下行動。
過不了多久,兩名手下回來,說道:“老大,太黑了,根本看不見人。”
“你們給我繼續在這裡守着,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刀疤男咬牙切齒的說着,該死,眼看煮熟的鴨子就這樣飛了,看來要想辦法應付僱主,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除非水性很好,不然真的必死無疑。
而這個時候,漆黑的夜裡,不遠處的海面上,浮現出一個人影,只見她不斷的深呼吸着新鮮的空氣,伸手抹去臉上的海水,環視着四方,四周都是海水,她剛剛就是對自己的水性很有信心,纔會跳了下來,雖然她逃過一劫,但是卻清楚的知道,那些人肯定不會罷休,而且佳惠還在他們手裡,所以她必須快點找人求救。
忽然,不遠處的光亮吸引住沈喬的眼球,仔細看着不遠處,發現正有一艘遊艇停了下來像曙光般出現。而這艘遊艇一眼就能看出價格不菲,沈喬眼中閃過驚喜,急忙努力地朝着那個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沈家別墅前,一輛黑色私家車停在不遠處,從車裡走下一抹頎長的身軀,西裝襲身,卓爾不凡,一雙桃花眼暗涌着浮動,神色平靜,但呼吸聲卻帶着一絲緊張的味道。
“威廉,查到了嗎?”東方澈看了一眼那漆黑的二樓,對着藍牙耳機低吼道,剛剛他在電話的內容後,他就立刻開車趕來沈家,打電話到沈家,管家說沒有見她回去,想着她正面臨着危險,他心裡的恐懼就像是一條毒蛇般緊緊的纏住他高大的身體,讓他窒息不已。
“之前在公路上發現沈小姐的車……”電話那頭傳來威廉恭敬的聲音,深知東方澈的脾氣,立刻說道:“我們立刻調了公路的視頻,按照上面的車牌號去尋找,已經找到具體方位,就在西貢碼頭附近的倉庫……”
還未等威廉把話說完,東方澈就將電話掛掉,在彎身進入車內後,便快速的啓動着車子疾馳而去——
佳慧,你千萬不要有事,還有小喬,你一定不能有事,我絕對不允許……
很快,在靠近遊艇之後,沈喬便努力的爬上了遊艇,倉促的走進船艙,只見這艘遊艇的內飾風格可謂裝飾藝術融合波利尼西亞風,十分美輪美奐,看來這艘遊艇的主人十分有品位,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將船停到岸邊,但是現在實在管不了這麼多,必須找到這裡的主人叫他停靠岸邊並且借電話報警。
而這個時候,在遊艇上層,同樣裝修的美輪美奐,在高級皮質的沙發上,一抹高大偉岸的身影正臥坐在上面,一張冷峻剛毅的面龐,深邃的五官充滿了男性獨特氣息,一雙冷冽的眼睛閃過一抹捉摸不透的神色,似乎在想着什麼事情,拿起桌上的一瓶威士忌,倒上一杯,就一口飲進。
“我看你今晚不是想要約我出海,而是約我喝酒的吧?”唐亦風靠着沙發,拿起威士忌倒向司徒澤的空杯,看了一眼司徒澤,笑着說道:“不過你好像約錯人了,大晚上的,不是更應該約你的未婚妻嗎?”
司徒澤拿起那杯盛滿的酒,一口飲盡,冷冷的說道:“我發現你最近變得特別嘮叨了。”
“是朋友纔會說真心話,自從訂婚宴之後,我總覺你變得有些怪怪的,越來越不像你了。”唐亦風身子傾斜,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訂婚宴,腦海中立刻閃過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司徒澤的臉色沉了下來,緊抿着薄脣,沒有說話,而唐亦風和他是多年老友,知道他那個火爆的性子,便也不再說話,站起身,說道:“這麼久了,相信我們的魚竿應該有收穫了,我出去看看。”
“去吧。”司徒澤淡淡的說了一聲,唐亦風便走出了外面,而司徒澤則是繼續爲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一口飲盡之後,發現原本混亂的思緒越發亂,心情也漸漸變得複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