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不可直呼楚王名諱。”胡忻晴眼中滿是鄙夷,這種搶鏡手法她雖然只看見別人用過,但現在輪到自己的時候卻絲毫不覺得生疏,反倒心中充滿快意。
風華看向對方,不但沒有生氣,甚至不着痕跡地讓開位置,靳青無語地看着鏡頭中的場景。
“這個女孩是蠢的嗎?”
一般演員爲什麼要搶鏡,不但是爲了爭奪鏡頭突出自身表現力,更是爲了在觀衆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此刻因爲風華讓開了位置,所有人就只能看到那張趾高氣揚的臉頰,甚
至還能看到兩隻好似河馬一般鼻孔,絕對不是什麼好形象,偏偏胡忻晴還自以爲是,心中想着未來的錦繡前程,覺着自己在演技上力壓華鳳,全然不知在鏡頭中的自己已然化身爲
潑婦。
“呵呵,現在的年輕演員大多都是這樣。”陸域搖搖頭,眼中閃現失望,其中還夾雜着果然如此的表情,新一代的演員們似是總覺得憑着一張長相不錯的臉就能吃遍天下,真
是可笑,演藝圈又不是屠宰場,需要靠着賣肉爲生,演技纔是硬道理,最後被大浪淘沙留下的藝人不是因爲長相多麼出衆,而是因爲自身實力過硬,當然,還要耐着性子研究規則
。
這種規則倒不是尋常人認爲的那種見不得人的交易,而是人際交往間的規則,謙遜和保守秘密是第一要務。
但顯然鏡頭中這個蠢女孩沒有一條能做到。
算好時間,風華長身而起,長裙在椅上顯出蜿蜒痕跡,金絲溝邊的裙襬恍若流水泄地,帶着令人心動的美好,也展現出呂雉並不像普通階下囚那般被囚禁着,甚至擁有相當不
錯的環境。
眼中閃現出真實的嫉恨,胡忻晴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丫鬟服裝,她本就長得不如風華,現在這樣一打扮更是顯出雲泥之別。
“你啞巴了不成?”高傲地仰起頭,卻越發顯出骨子裡的自卑,胡忻晴冷笑着看向風華“在營地中還沒有人敢對大王不敬。”
風華轉眸,淡淡地掃了眼女孩,眼中滿是不屑,似是不願和她多做交談,本是極爲尋常的一眼,但隨着風華轉身的角度和此刻站位,卻勾勒出極爲曼妙的畫面,明明女子眼神
是如此輕蔑高傲,卻並不討人嫌,反倒讓人覺得如此理所應當,似是這天地間傲然挺立的霸王花,就應該汲取養分華麗盛開。
周身長裙因爲那金邊顯得如此華麗,只是這份華麗卻被風華周身氣質生生壓住,胡忻晴高傲地下巴不由自主地垂下,那輕蔑恍若寒刀般刺入骨髓,將她身上的肉一寸寸颳了下
來。
女孩沒有說話,但那眸光卻在拷問,似是在批判,你憑什麼問我,你有什麼資格。
“黃金分割點。”無論見識過多少次這樣的技能,靳青依舊會發出驚歎的聲音,果然是天賦異稟的上天寵兒,在鏡頭中的方寸之地,風華就能營造出自己獨特的領域。
她是神,無所不能的神。
陸域眉頭微皺,明顯察覺到女孩已經和以往不同,上一次與他對戲時,風華雖然也一直在掌控鏡頭,或者說試圖掌控,但這項千錘百煉出的技能並不是只有她纔有,陸域這個
天子驕子同樣也能準確站在鏡頭中最顯眼的位置,因此二人的演技比拼更像是拉鋸戰,風華還是處於下方的那一個。
但此刻,風華的站姿,她的表情,甚至垂着的指尖無不在表示着自己的身份,她是劉邦之妻,是呂氏之女,這種與生俱來的高貴不是在扮演呂雉,而是表明身份——她,就是
呂雉!
以往的風華對鏡頭的掌控雖然爐火純青,但更像是游泳的人,就算是游泳冠軍也只能熟練掌握游泳的動作,如魚得水,而此刻的風華卻自身化作了魚,天生就屬於水,鏡頭中
的風華不再想要掌控鏡頭,而是化爲整個場景的一部分。
陸域甚至可以想到,那些在熒幕上看到風華的人,一定會覺得這場面無比和諧,似是她天生就應該站在鏡頭中,而除此以外的所有其他人都變成了活動佈景板,顯得蒼白無力
。
她進步了,是的,取得了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好的進步,陸域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中有着快意。
現在的這個女孩,終於有了和他一戰的資格與資本,這一刻,他等得太久太久了。
“你……”胡忻晴強撐着脖子想要開口,所有的話語卻被湮滅在風華的眼神中,甚至發不出一個單音節,似是被掐住了脖子一般,就算再怎麼吼叫也是模糊不清的嗚咽。
在一旁沒有動作的白琴兀然瞪大眼睛,看着微微顫抖的胡忻晴,猛地明白了二人此刻所面臨的困境。
這是壓制,絕對的演技壓制。
和胡忻晴這個一心想要出名所以到各大劇組碰運氣的人不同,白琴是正兒八經從影視學院畢業的,她混跡各大劇組也只是爲了見識更多藝人的演技,其中很多藝人都讓她失望
了,那些人急功近利八面玲瓏,卻只是將演戲當成出名的墊腳石,直到——她遇到了華鳳。
這個演員有着自己所羨慕的天賦和努力,她的確是華鳳的粉絲,但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看到老師上課時所說的,僅僅存在於理論上的演技壓制,而且是絕對壓制。
演技壓制通常會發生在影帝影后級別的老戲骨對上初出茅廬的新人之間,其中一人會刻意用演技將對方壓制的完全無法發揮,最能成爲木頭一般的存在,就相當於網遊中大神
面對小白,已經滿級的**oss只需要一個普通攻擊就能讓新手村的新人血槽清空,絕對壓制的要求則更高,是指不需要藉助臺詞,只通過眼神或者肢體語言就能讓對手受到致命打
擊一般完全無法繼續下去。
但現在這個年代,影帝和影后也早已不如以前那般有含金量,何況風華的年齡如此年輕,雖然白琴心中早就將女孩當做偶像來崇拜,但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能做到
這個地步。
絕對壓制,這是不可思議的壓制,尤其她面對的演員還不是新人,而是經常混跡在各大劇組的羣演,雖然向來沒有正面鏡頭,但也絕對不能算新人。
“這是,絕對壓制?”靳青看向陸域,似是在尋求一個答案,目光卻分毫不願意離開鏡頭。
陸域嘆口氣,答案其實已經很明顯了,只是因爲風華太過年輕,使得這個結論變得如此不可思議,就連靳青這個掌控鏡頭的導演都不敢確定。
“是。”
“怎麼可能,這種壓制,我以爲只有你才能做到。”雖然得到了肯定答案,但靳青依舊是滿臉詫異,陸域搖搖頭,脣畔含笑,整張臉越發充滿男人味。
“不,現在的華鳳,已經是和我一個級別的演員了。”
“唉,我真是跟不上時代了。”靳青摸了摸臉龐,只覺得皺紋都要長出來了,有華鳳在的劇組總是不能消停,動不動就要來點驚嚇。
看着靳青那張年輕的臉頰,陸域不禁笑了起來“導演,你現在還年輕着呢,比起來我似乎更‘老’一點。”
靳青看向陸域,男人的笑容如此真摯明亮,恍若夏日烈日那般迷人,令人忍不住就要被這份熾熱融化。
嘖嘖,果然是陛下,越老越有韻味,靳青撇開眼,自己還是少看幾眼,免得也變成陸豪中的一位,嘖嘖,陸豪們的戰績可是相當驚人,他還要省着銀子娶媳婦呢。
“但這樣一來,這一組鏡頭卻要重新拍攝了。”靳青感慨一聲,風華能表現出這樣的實力他自然很開心,只是絕對壓制屬於很早以前老一代演員教訓某些沒大沒小不懂規矩的
新人,被教訓的人會徹底變成呆木頭一般的存在,這一組鏡頭自然也廢了不能用,所以絕對壓制還有一個別名,叫做“謀殺膠捲”,現在很少有演員能顯出這種實力,雖然膠捲被
換成數碼,但鏡頭想必也要重來了,風華向來是一條過的選手,這一次拼着浪費鏡頭也要教訓那個小丫頭,想必對方是真的將她惹惱了吧。
這般想着,靳青舉起手準備喊停,陸域卻兀然將導演的胳膊拉了下來。
“不如我們再看看。”陸域皺着眉,雖然看似已經走入死衚衕,但他卻總覺得……這個女孩還有其他的辦法。
對手都不能動了還能怎麼演戲?靳青目光中露出不以爲然的表情,但因爲陸域的身份,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繼續看下去。
鏡頭中的胡忻晴目光呆滯,甚至隱隱有着渙散趨勢,恍若溺水瀕死的人,缺乏新鮮空氣,只能張大嘴巴想要呼吸,此刻她的狀態是絕對是不能出現在鏡頭內,攝影師心中輕嘆
一聲,已經做好了重來的準備,瞳孔卻猛地一縮,直愣愣地盯着那身子搖曳的女藝人,不由自主地將鏡頭推進。
他說不清原因,按照多年的攝影經驗,在場景中已經出現呆若木雞的演員,唯一能做的就是重新來過,但此刻女孩的身影是如此耀眼,讓他忘了常識忘了一切,只能按照本能
行動,蘇蕊在遠處看着這一切,脣角露出苦笑。
服了,她真的服了,若是以前還有和風華爭勝的心思,但此刻卻已經熄滅的無影無蹤了。
實在無法想象,竟然會有人擁有如此令人豔羨的天賦,不但能用演技影響對手,甚至能影響到周圍的人。
要知道演戲之所以是演戲,就是戲內和戲外的區別,站在外面看着的人通常都能清清楚楚明白這不過是戲,真正能影響到戲外人的演技,應該怎麼稱呼?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陸域,畢竟面前這個被稱爲陛下的男人就擁有能夠影響戲外人的本領,這個男人最得意的就是操縱人心啊。
陸域看向風華,長長出一口氣,口中喃喃自語說了句什麼,旁人或許沒有聽到,但靳青卻眸光一沉,看向風華的表情更是認真,隱隱帶着狂熱。
風華身姿搖曳着走到胡忻晴面前,女孩呆滯地面容被風華的身影擋住,鏡頭自然而然地轉到風華所扮演的呂雉面上。
眸光冷凝,面頰雖然勾起笑容卻更讓人如墜地獄,隨着步伐走動身後的長裙被清風灌入,飄揚成旗幟一般的存在,女孩蔥削般的手指輕輕一壓,那裙襬在空中輪轉一圈,而後
,悄然落地帶起片片金色,好似隨風飛舞的秋葉,更像是金蝶展翅,只是那笑容卻越發森冷,讓周身的耀眼都成了地獄最後的靡豔,風華恍若勾魂使者,綻放出死亡凋零前的美麗
,令人不敢逼視。
蕭燃忍不住發出嘖嘖聲,不愧是閻王的妻子,雖然沒有沾惹上那冷氣十足的感覺,但這勾魂本事卻學了個一等一的像。
此刻鏡頭再轉向胡忻晴,對方那呆滯似是得到最完美的詮釋,面對這般魅惑人心的女子,又有幾人能面不改色,此刻胡忻晴的表情才更符合正常人面對此等美色後的表現。
“大王的貼身侍女,嗯?”風華笑容越發魅惑,但那眼底的冷光更是冷人惶恐,最後一個字說的極盡纏綿,但所有人都能聽的出其中蘊藏的危險氣息,胡忻晴想要後退,身子
卻僵住一動不動。
白琴眸光有些急切,若是真的這樣下去,自己二人都會淪爲鏡頭中的佈景板,華鳳是她心中的偶像,但正因爲如此,白琴雖然明知道自己不敵,卻也想要做點什麼。
好歹也要讓偶像知道自己的存在啊。
懷着這樣的念頭,白琴猛地跪倒,身子伏在地上瑟瑟發抖,倒是顯出幾分楚楚可憐,消瘦的手掌緊緊握住,聲音因爲哽咽和害怕有些模糊。
“求求您放過奴婢們,小青、小青她不是故意冒犯您的。”
哽咽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內響起,從外面吹來的風將白琴長裙掀起一個角,越發顯得那長裙空蕩,女孩是如此瘦弱,很容易引起觀衆的憐憫。
風華眉梢一挑,似是沒有想到白琴竟然還有這樣的急智,不過遊戲要這樣纔有趣,不是嗎?
一枝獨秀不是春,萬紫千紅纔是春。
自己一個人,就算絕對壓制也顯得分外無聊,演戲這種事果然還是棋逢對手比較有趣。
風華目光穿透人羣和正看過來的陸域相互碰撞,只是這一次女孩眼中卻不再有猶豫,而是純然的自信……和期待。
安敢與我一戰?
陸域從風華眼中讀到了這樣的字句,微微頷首,眸中出現狂熱神情,瞬間將整張面龐點亮,一雙眼睛熠熠生輝,周圍人頓時感受到一股熱浪,靳青悄然將身軀離得遠了點,果
然是天王級別的影帝,雖然不是故意施展魅力,但周圍人還是不由自主會受到他情緒的影響,還是離遠點比較好,免得自己變成不正常的……那種人,自家老媽還等着自己傳宗
接代呢。
下了戰書的風華眸光只是一轉,就回到伏在地上發抖的女孩身上,輕柔恍若楊柳的腰肢微微下彎,動作優雅而美麗,青絲如墨在腦後成墜兒,此刻隨着那彎腰的動作露出一截
白皙精緻的脖頸,似是羊脂玉般款款動人。
“姑娘請起。”呂雉動作並不強硬,但擡頭後的白琴卻不由自主地沉醉在對方的優雅之中,甚至隨着風華手掌緩緩站起。
“姑娘是楚王身邊的貼心人,我自然不會如何。”風華對着白琴時很委婉,但口氣中卻多了幾分嘲諷,偏偏似是綿裡藏針般,看不到長針蹤影,卻總是在暗處扎得人難受。
“夫人,您……”白琴還想要說什麼,風華眼波流轉,其中蘊含的冷意卻讓她悄然閉嘴,那眸光中的威嚴的確不是一個小小婢女所能挑釁地。
“只不過今日我既然是楚王的客人,想必還不需要你們要調教。”風華說話毫不客氣,甚至帶着壓迫,但卻令人不由自主地臣服,似是這女人天生就該如此,二人不敢有分毫
異議“若是你們有意見,隨時可以去稟報楚王,將我發落爲階下囚便可。”
風華一步步重新沿着來時的足跡走回原先的梨花木太師椅上,卻走得很沉很穩,不同於來時的極盡豔麗,此刻的風華身姿挺拔帶着不可侵犯的威嚴,恍若松木分毫不動,頭上
飾品閃閃發光,隨着腳步走動一閃一閃,但兩位侍女卻無暇欣賞,均是眼觀鼻鼻觀心的老實模樣,彷彿剛纔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
來時的靡豔與此刻冷硬形成鮮明對比,更是顯出女孩柔嫩外表下已練就一顆剛石般的鐵心。
坐在位置上,明明茶已涼透,風華卻依舊擡起茶碗輕吹一口,其上沉沉浮浮的茶葉輕輕蕩向碗壁,女孩擡頭後已是收起笑顏,眸光冰冷似是在不經意間露出帶毒的刺“不願意
伺候,就滾吧。”
這句話說的很不客氣,甚至帶了點囂張韻味,明明在他人地盤卻如此跋扈,只是經歷了剛纔那一系列的鋪墊之後,所有人卻都覺得這囂張極爲正常,甚至令人快意地想要在心
頭鼓掌。
未來的呂后此刻的呂雉,就當如此!
“好!”
靳青終於開口喊過,鏡頭拉遠,其中最後一幅畫面是風華風情萬千地坐在椅上,白皙柔嫩的手掌擡着白底描彩茶盞,漫不經心地擡眼,眸中含着的冷冽卻讓人不寒而慄,那兩
個丫頭面色蒼白顯得有些狼狽,配合着風華此刻的表情更像是活動佈景板,實在難有存在感。
“這個鏡頭我準備當劇照,您覺得怎麼樣。”靳青看向陸域,眼中滿是激動,回想着剛纔陸域輕聲念着的一句話,此刻心中更是確定。
“風華,要當影后了。”
是啊,就算《最後一支舞》中那個鮮明女孩的形象拿不到獎項或者提名,但這次憑藉《牝雞司晨》,風華也絕對能拿下影后桂冠,畢竟按照現在已經發行的電影中,絕對沒有
哪一個女主角的演技能夠比得上風華。
“那你豈不是要拿最佳男配角的獎項?”靳青笑着和陸域打趣,對方是拿獎拿到手抽筋的超級巨星,自然不會在意這種小獎項,甚至大概不少影迷還會覺得這是陸域的恥辱,
作爲國際大腕超級巨星,竟然要當配角,若不是陸域自己親自趕來要求參演,陸豪們肯定已經把自己撕成碎片了吧,雖然靳青這個名號對不少演員有用,但陸豪們還真不在意一個
新晉導演,或許在他們看來,只有那些已經揚名國外的導演纔有資格讓陛下當主演吧,靳青脣角露出苦笑,眼中卻轉而帶了勃勃野心。
不過這個稱號,自己很快就能擁有了,契機就是——那個女孩。
“真是期待我和她的對決啊。”陸域看了眼靳青,眼中的狂熱越發濃厚,靳青翻了翻自己的記事本。
“今天好像沒有了,畢竟項羽和呂后的對手戲不算很多,明天安排一場,怎麼樣?”
陸域搖頭“不,我說的不是這種。”
主角和配角的對手戲怎麼能算真正的對手戲,陸域眸中閃過一道亮光,若是可能,他真的很希望和風華在那異國領地決一勝負,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華夏的演技之魂。
只是不知道,女孩是否能拿到最基本的入場券,一切都是未知數,不是嗎?
靳青看向陸域,而後發覺自己真的沒辦法瞭解到這位陛下的心思,別的藝人都是生怕有人超過自己,掖着防着似是防賊一般,這位倒好,總是不計代價地扶持新人,生怕沒有
對手似的。
不過陸豪或許也正是喜歡陸域這點豁達,才能這般死心塌地追隨着他們的陛下吧。
靳青腦海中回憶着所有藝人的粉絲,但悲哀地發現其中大多數無論凝聚力還是消費力,都遠遠比不上陸豪。
眼珠一轉看着下了戲後被不少工作人員圍住的風華,心中忽然想到,近期內最能和陸豪媲美的粉絲們,不正是鳳凰嗎?這些人因爲經歷了一系列關於風華的醜聞事件後,反倒
擁有了對風華忠貞不二的決心,並且大浪淘沙後現在留下的都是真粉絲,他們中間也有着自己獨特的管理體系,風華名氣能火的這麼快,和這些粉絲自然也有關係,他們可不管你
是哪家背景,能對上口味的纔是好藝人好偶像,而風華無論長相亦或者性格,還有自身實力,無疑都是最令人崇拜的那一種,鳳凰們的壯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相信不假時日就能
成爲不輸給陸豪的組織。
這般想着,靳青越發覺得風華是炙手可熱的潛力股,簡直是註定升值的寶石啊。
風華過來後被靳青這種充滿市儈氣息的目光看得心頭髮毛,不禁有些狐疑地摸了摸自己面頰。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靳青笑容中多了幾分猥瑣“沒有沒有,看你漂亮還不行啊。”
風華不禁雙手環胸,只覺得一股冷意襲來,雞皮疙瘩都快要冒出來了。
“得了吧你,還看我漂亮,說點靠譜的行不。”
靳青嘿嘿笑了幾聲,話題一轉,指向那邊的兩個演員。
“瞧瞧,把人家小姑娘都弄哭了,不上去安慰下?”
風華看着不住哭泣的胡忻晴,面頰掛着的笑容悄然收斂“譁衆取寵而已。”
靳青雖然知道小姑娘這樣一個是因爲剛纔丟臉了,另一個卻是大概是想要博取劇組中所有人的同情,但卻不知道這種幼稚又可笑的手段只能被當成笑話來看,自從你進了這個
圈子後,就要時刻記得不要讓你的自尊超過你的實力。
“忻晴,你別哭了,好多人在看着呢。”白琴心中有些無奈,卻早就將胡忻晴在肚子中罵了千百遍,這個人自己裝腔作勢得到懲罰也就罷了,偏偏還要做出這種事讓所有人都
下不來臺,若是被記者看到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難聽的呢。
但二人來的時候是一起來的,早就被打上和胡忻晴一起的標誌,可以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只能蹲在地上耐心地勸說胡忻晴。
對方卻並不領情地一揮手,力氣大得令人吃驚,差點將白琴推倒在地。
“我可不需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剛纔不是表現好得很嘛。”胡忻晴不冷不熱地嘲諷着,白琴下脣輕咬,只覺得自己這個“同伴”簡直腦子有問題,她自己搶戲的時候不覺得
什麼,後來白琴隨機應變想要彌補二人過失所做的舉動卻被胡忻晴認爲是刻意想要出風頭,白琴簡直有些哭笑不得,剛準備說什麼,身前就出現一雙繡鞋。
這鞋子做的極爲精美,其上用明亮和暗淡的線穿插着營造出一副雀屏圖,越發顯得美不勝收,這是單單屬於華鳳的繡鞋,靳青專門讓人按照史書記載制的樣式用現代工藝進行
打造,單單一雙鞋就價值不菲。
胡忻晴擡頭,臉上還殘留沒有擦乾淨的淚水,卻沒有產生楚楚可憐的笑容,反倒因爲眼中毫不掩飾的嫉妒光澤顯得有些扭曲。
“我的演技很差嗎?難道只能通過陳家才能獲得劇本?”風華嗤笑着對方,胡忻晴瞳孔猛地一緊。
原來華鳳早就聽到了!
------題外話------
今天會去看能不能補更,不能的話就明天剛好和英子生日一起發,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