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婉晃神的時候,從校園裡面走出來一行學生。
其中一個一眼就認出了蕭婉,然後跟朋友們互相使了個眼色,就往蕭婉這邊走走過來。
“蕭同學,好久不見,怎麼最近都沒見你來上課啊?”長相清秀的李萍萍一臉擔心的看着眼前兩眼空洞的蕭婉。
“萍萍,你這就不關心同學了。諾,人家蕭同學的未婚夫跟別的女人就要訂婚了,不要告訴我這麼重磅的新聞,你不知道哈。”站在李萍萍旁邊的張清清忍不住的好心“解說”。
“嘖嘖,可不,連自己的未婚夫都受不住,還整天在外面朝朝暮暮,勾三搭四,簡直是丟我們懷慶大學的臉。”逐漸越來越多的學生把蕭婉給圍住了。
一句又一句更難聽的話,都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直接從口中蹦出來,站在中央臉色刷的發白的蕭婉,顯然是不想解釋。
對於這些愈發難聽的話,蕭婉壓根不想搭理,同時也不想爭辯。
但越是這樣,那些圍着的人越不肯罷休,反而得寸進尺。在蕭婉要離開的時候還一把抓住了她,不依不撓推推搡搡。
“你們想幹什麼!”不知道是被哪個女生給拽住了頭髮,疼的蕭婉一時呼吸不過來。
然後用手甩開那羣圍着自己的人。
“呵呵,想幹什麼?我們是在替天行道,想不到你蕭婉也有今天,呵,我們倒要看看顧辰曜不要你了,還有誰會救你。”平時早已看蕭婉不順眼的張清清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這個戰鬥力十足。
而躲在大樹後面的蕭楚楚嘴角慢慢揚起一絲弧度,雙水靈眼眸中,更是折射出恨意。
眼見戰火愈發旺盛,蕭楚楚一萬個滿意的時候。
突然,一個高大身影衝進人羣中,直接把蕭婉給護到身後。
看到蕭婉被他們欺負,顧辰曜心如絞割,然後二話不說就下車,不管她是演戲也好,還是真被欺負也罷,顧辰曜都不想去分辨。
只見護住住蕭婉的顧辰曜,疾言厲色的訓斥剛剛挖苦蕭婉的幾個女生。
“你們都給我滾。”顧辰曜猩紅着眼眸,衝着人羣怒吼一聲,似乎是想要把眼前的這些人都給撕碎。
“啊……”大家都沒有想到剛剛出獄沒多久的顧辰曜竟然出來英雄救美,雖然還有人在懷疑顧辰曜和蕭婉是否還真的像眼前所看到的這般好,但是礙於顧辰曜的勢力,大家只能倒吸一口氣,不約而同的往後倒退了一步。
“我說的是滾,你們沒長耳朵?!”顧辰曜見那羣不知天高地厚的學生,然後咬牙切齒的從涔薄脣瓣中擠出幾個字眼。
被震懾住的張清清連忙拉了拉,剛剛也出頭哂笑蕭婉的同夥衣服下襬,然後大家面面相覷,只好以最快的速度散開。
不管顧辰曜是否販毒,僅僅從他只是進去幾天就安然無恙出獄,說明背後的勢力肯定相當強大,於是大家都不敢輕易招惹他。
而始終躲在大樹後面的蕭楚楚沒有想到顧辰曜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看着被顧辰曜嚴嚴實實保護住的蕭婉,蕭楚楚的心就沸騰着熊熊恨意。
“啪”的一聲,用力的怕打一下眼前的大樹樹幹,雙眸中更是迸出利劍般的仇恨視線。
“蕭婉,這次算你走運,下次別再讓我逮到。”蕭楚楚恨恨的從口中擠出幾個字,站在一旁的張清清嚇得臉色泛着白。
“爲什麼不反抗。”等大家都散開後,顧辰曜這才轉身看蕭婉一眼,但沒有想到蕭婉正神色冰冷的看着他。
對於這個清冷眼神,顧辰曜簡直就要氣的發瘋,因爲在他心目中,是蕭婉先背叛自己的,尤其是回想到蕭婉跟王拓四目相對的時候,顧辰曜更是氣的渾身發抖。
“呵呵,反抗或者不反抗都是我自己的事,跟你無關。”蕭婉全然不把顧辰曜的憤怒看在眼裡,對於他的出現也沒有來得及猜想,就脫口而出。
對啊,他快要是金妍兒的未婚夫了,現在還來保護自己,把她當成什麼人了。
呼之即來,揮之則去?
“是啊,怎麼關我的事呢。”顧辰曜沒有想到在蕭婉的心目中,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那麼不值錢,眼色稍微黯淡了一下。
他的眼皮底下更是快速的滑過一絲苦楚。
“沒什麼事,那我先走了。”對於顧辰曜臉上呈現的痛苦神情,蕭婉直接忽視掉,然後冷冷的吐出幾個字,就要轉身離開。
但卻沒有想到身後卻浮起一記陰冷聲音,“蕭婉,你怎麼就那麼絕情?”看着她離去的背影,顧辰曜窒息的快要呼吸不過來。
呵呵,絕情?
蕭婉在內心細細琢磨了這兩個字,突然覺得極其諷刺。
明明答應會跟自己一生一世的男人,現在就快要跟別人舉行訂婚儀式了,而且還弄的全城皆知。
現在竟然告訴自己,說絕情的人是她?
蕭婉的臉上漾開一抹哂笑,會過頭,冷漠的直視顧辰曜的視線。
“顧辰曜,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說我?”蕭婉就像是失去抑制力一樣,杏目圓瞪的朝着身後的顧辰曜怒吼。
還引起了路過其他學生的側目。
只見顧辰曜的身子猛烈顫抖一下,墨黑眸光中盪漾着怒意,而蕭婉不由自主的往後倒退了一步,這樣的顧辰曜實在是可怕。
許久,顧辰曜才緩緩開口。
“蕭婉,但願我從來都沒有遇見過你。”說完這句話,顧辰曜的胸口猛烈浮動,怕全身支撐不住,顧辰曜再也沒有多看全身僵硬的蕭婉,直接往座駕旁走去。
“砰”的一聲巨響,由於甩車門聲過於用力,旁邊的樹枝都跟着顫動了一下。
等性能優良的跑車如同脫繮之箭一般消失在視野之中後,臉色蒼白的蕭婉這才緊咬脣瓣,緩緩的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而大顆眼淚滴答滴答的墜落在眼前地板上,當聽到顧辰曜說出那句,但願從來沒有遇到自己的時候,蕭婉就知道,這輩子跟顧辰曜就再也沒有可能性了。
剛剛還裝作很堅強,但現在爲什麼全身無力氣?
“蕭婉,連的小挫折你都支撐不過去?重生對你來說到底有什麼意義。”蕭婉用力的吸了吸鼻翼,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要堅強,但是眼淚就跟斷了線一樣,怎麼都停止不了。
寶馬龍庭。
上次被張鐵龍闖入家裡之後,史雅馨每天都在惶恐中度過,生怕那個可怕的男人再出現在自己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生活裡。
大清早就連忙起牀收拾行李,連蕭正翰以前送給自己的所有飾品,都全部裝進袋子裡,端量下重量,大概都有幾十斤。
史雅馨正在心裡折磨,等下該把這些身外之物拿去那個珠寶店換錢的時候,正好瞥見蕭楚楚回家了。
“楚楚,你怎麼越來越沒有規矩了,跟個男孩子一樣,整天不在家。”自從蕭正翰入獄後,整個家都是史雅馨親自操勞,而生養的兩個孩子竟然都不會幫半點忙。
然後,正好看到大清早就出去的蕭楚楚,未必不發牢騷。
“我這還不是爲了你們。”蕭楚楚看了一眼照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母親,然後冷冷的說了一句話,就要上樓。
但沒有想到手腕卻被史雅馨給握住了。
“楚楚,你弟呢?”史雅馨現在眼裡最關心的到底是兒子,因爲這孩子整天在外面闖禍,蕭正翰沒出事的時候,蕭子龍還知道回家,但現在蕭正翰進去了,就跟脫繮的野馬一樣夜夜不歸宿。
“媽,子龍早晚會連累我們。”蕭楚楚對於這個弟弟,總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楚楚,誰允許你這樣說子龍了?”史雅馨一把放開蕭楚楚的手,看着這個女兒,史雅馨的心裡也不好受。
然後回頭看了一眼亂糟糟的屋子,史雅馨就像是被人抽乾空氣一樣,頹廢的坐在沙發上。
低頭,眼淚簌簌往下流淌。
不住的在嘴裡咒罵着,“好你個蕭正翰,人進去了,也不留點財產,我們孤兒寡母容易嗎?”
蕭楚楚見到母親難過的樣子,眼神中的冷漠也散去不少。
連忙蹲在史雅馨身旁,“媽,你想想造成今日這種結果的到底是誰害的?”
蕭楚楚一想起今天在學校,看到顧辰曜依舊護着蕭婉的場景,就氣的咬牙切齒。
“是誰害的?”腦子明顯沒有蕭楚楚靈光的史雅馨,轉身看了看孩子。
而蕭楚楚眼眸中快速劃過一絲陰狠視線,伏在史雅馨耳邊,低聲說道,“蕭正翰入獄了,但是留了那麼多錢給蕭婉母女,而我和子龍也是他蕭正翰的孩子……”
後知後覺的史雅馨聽到這番話,眼淚立馬止住。
“但是,你跟子龍……”史雅馨有些顧慮的對上蕭楚楚的視線。
“媽,放心吧。”被仇恨矇住雙眼的蕭楚楚,根本不把史雅馨的擔憂放在眼裡。
而整個屋子,都陷入沉思之中……
“喲,我的小嬌妻還有好閨女在商量什麼計謀呢?”只見在一幫小弟擁護下,張鐵龍大搖大擺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嚇的史雅馨和蕭楚楚抱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