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頑不靈四五

冥頑不靈(四、五)

冥頑不靈(四、五)

因爲舉頭三尺有兩會,所以思索良久還是申了個郵箱。

賬號是我的ID拼音,密碼是拼音加10086,所以……其實我更了7000左右,奉送的H,這些全是爲了各位評論太給力幫我實現了第一個願望——與仰望的某大神合影,咳雖然今天又掉下去了,不過合影在手,別無所求了。

這裡是直通車:

冥頑不靈(五)

他沉湎在溫暖的被窩與愛人的懷抱中,睡得不沉,卻異常踏實。那種從裡透到外的舒適,簡直像躺在隨波逐流的小舟上,隨着浩瀚波浪載浮載沉。

直到朦朧中有什麼人敲門,接着就是震耳欲聾的一聲脆響,好像玻璃摔碎在地上那樣刺耳。殷朝暮迷糊地睜眼,看到顧疏臉色比平常蒼白了一些,但仍然雲淡風輕,一手替他攏了攏被角,柔軟的脣在他左右臉各親一下:“沒事,別擔心。”

沒有人比殷朝暮更信任顧疏的能力,他說沒事就是沒事。於是腦子立刻放鬆、昏昏沉沉接着往對方光、裸的胸膛上趴。很快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瞬間,身邊的懷抱猛地直起,胸膛□的顧疏繃緊了肌肉將殷朝暮護在懷中,擡頭。

門“哐啷”一聲被推開,嚴叔的急迫的聲音猛然止住,“夫人……”

接着是冰寒刺骨的一聲冷笑:“都滾下去!”

殷朝暮頭疼欲裂,視線中幾個下人匆匆消失在門口,沈倦雪白的臉此刻連最後一絲血色都消去,只得掙扎着坐起。顧疏聽到動靜,迅速用身體擋住他,不慌不忙爲他將衣服穿好,嘴脣抿成一條線,整個人如一副張滿的弓,眼睛黑沉沉見不到底。

殷朝暮此刻已完全嚇醒,腦子裡跑馬一樣根本鎮定不下來。一會兒想沈倦不一定就能看出什麼,就當自己在睡覺被顧疏摟一把,罪名不會很大。結果念頭剛閃過就自我否定,他全身□裹在被子裡,顧疏衣衫不整,兩個男人怎麼看怎麼有問題,他母親又是那麼精明的人,要相信是純睡覺這也太扯了點。

緊接着殷朝暮臉色更苦,他剛想起來顧疏是喬裝進來,簡直抓那什麼在牀啊!本來顧疏不放心自己溜進來看看,沒準還能用來打感情牌。誰知太走背字,第一次見面是這麼個尷尬的時間——殷朝暮幾乎可以篤定,這下子顧疏徹底沒可能博得沈倦好感了。

任何一位母親,哪怕再不稱職,也不會滿意偷偷溜到家裡和自己兒子胡天胡地的男人。

殷朝暮徹底看開,頗有一種引頸就戮的臨死灑脫,反而有了苦中作樂的興致:“出師未捷身先死……顧疏,你小心了。”

顧疏看他苦大仇深,實在悽慘,忍不住摸摸他的頭,眼睛裡亮閃閃,悄聲說:“有我呢。”

然後從容回身,殷朝暮就看到門口一地水漬與碎瓷,還軲轆轆滾着幾枚果子。想來是嚴叔看上面沒動靜,親自上來送茶水果點,這才撞破姦情。再往上看,赫然是沈倦一腳踩在那灘水中,卻絲毫不在意,銳利的雙目鎖定顧疏,彷彿利劍一樣劃破空氣,連帶着整個房間內氣氛都凝重起來。

這位夫人凝立不動,雙目通紅,不知是因爲驟聞兒子並不樂觀的病情,還是因爲此刻撞破這一幕的憤怒。

沈倦執掌殷氏十數年,身爲他的兒子,殷朝暮從沒見過她真正生氣的模樣。那種感覺真要形容起來,就像是不同層次的人在對陣。沈倦永遠高高在上,端坐雲端,十數年間有多少人同她打過交道,卻從沒人能讓她變了顏色——沈倦與那些人,就彷彿大人與小孩子,小孩子說什麼都不會動怒,因爲遊刃有餘。

而如今殷朝暮見到她變了臉色,卻寧願自己永遠沒見過——他以爲沈倦會厲聲呵斥,或者衝過來給自己一巴掌。這種情況下哪怕是個母親都會崩潰,他已經參照了自己母親非同一般的水平。

然而沒有。沈倦只是定定地看着鎖着顧疏,那樣鋒銳的目光,殷朝暮小半邊身子被顧疏護住,仍受不住。

事實證明他低估的不止自己母親,還有顧疏。自從被人猛然間撞開門,顧疏就一直沒什麼表情,只是堅定地擋着殷朝暮,用被子把他包牢。

這兩人都是話不多,穩得住的同類人,兩人就互相對視着,風度都極佳,誰也沒有跳腳怒吼。殷朝暮雖然看不出他二人有什麼憤怒的表情,但就是感覺氣氛繃得要死,彷彿火藥成分已經達到爆點,只要哪裡不對就會猛然炸開、毀天滅地。兩人默默不語,竟彷彿黑雲壓城!

城欲摧啊……

殷朝暮不安地動了動,嚴管事低咳一聲轉身下去收拾地上那一灘殘跡。許久後,沈倦道:“你是顧疏?”

身下牀單猛然被抓得微微一縮,殷朝暮探手覆上顧疏左手腕,把他握緊的拳頭一點點掰開。不敢與沈倦對視,低頭看着自己一向講究的母親站在那一灘冷水中,茶漬沾上腳踝仍不吝惜,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母親,王醫生走了麼。”

沈倦緩緩點頭,“暮生,我不打你。但如果你父親還活着,或許會打死你。”話中,沉痛之意盡顯無餘。

殷朝暮身體一顫,沈倦若真是打他還好受些,現在這樣失望到極致的表現,讓他渾身都跟針紮了一樣坐立難安。

顧疏漫不經心地爲他順着後背,手掌帶着安心的力度,一邊沉聲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伯母何苦幹預年輕人的事。”

沈倦淡淡掃了他一眼:“顧先生最好明白一件事。這裡是我殷氏,你抱着的人,是我兒子!”顧疏不由自主地一震,沈倦已撇開了眼移到殷朝暮身上:“下樓!不要丟了人,連我殷氏的尊嚴也一併丟了。”然後轉身出房。

接着樓梯上傳來一聲脆響,顯是沈倦怒中摔了什麼瓷器。

“暮生,你還好嗎?”

殷朝暮抹了把臉,感覺腦子脹痛感輕了很多,勉強笑笑:“還好。我母親性子剛硬,你多擔待吧。”顧疏眉眼中有些憂色,點點頭:“她是長輩,我懂的。”

雖然換過了一身衣服,但殷朝暮那一身的慵懶怎麼看都不對勁,眉梢眼角透露出來的春意怎樣也掩飾不住,即使挑了套繁複而正式的衣服,雲收雨霽後的春情仍在兩人間蕩着。殷朝暮實在沒辦法,只能無力地舉步下樓。

倒是顧疏做的時候就冷靜,這會兒雖然衣服有些褶皺,但全身上下氣質冷肅,除了半扶半摟着殷朝暮的姿勢有些不搭,剩下完全可以拖出去與人談判。

兩人樓梯下了一半兒,一個人忽然站出來,正是面無表情的嚴管事。

殷朝暮看了他良久,甚至以爲在這位管事叔叔眼裡看到了憤怒,傷心,失望。但等他認真看時,卻發現根本什麼都沒有,嚴管事的表情只是更加木然了。

“夫人在茶室等少爺。”

茶室……

殷朝暮頓時覺身體和腦袋一樣僵硬,顧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苦笑,卻沒有說話。

很快顧疏就知道爲什麼他會不安——因爲茶室中那副巨大的相片,雖然輪廓差異很大,他還是在第一眼就認出相片上的人是殷則寧,暮生過早亡故的父親。

畫上的殷則寧神情安寧、眉目含笑,但給他的壓力甚至比方纔被堵牀頭更加明晰。只因光憑暮生透露的隻言片語,他就察覺得到自家愛人從小到大,這位父親在心中佔的分量有多重。沈倦失望,殷朝暮沒準兒還能抗下,但把他們召喚到這間屋子,搬出殷則寧來教訓人,殷朝暮絕對承受不住。

真厲害!也真狠……顧疏摟緊身旁搖搖欲墜的人,透過布料察覺到那人在顫,眼神不禁更堅定:暮生落在你這種母親手中,早晚被逼死。

沈倦的背影正站在那副酷似畫像的照片下面,直到顧疏都察覺到不安,才長嘆一聲,轉過身慢慢開口:“我一直以爲沒有你父親,單憑我一個人也能把你教好。”

“可是,我錯了。”

“則寧早逝,確實與我脫不開關係,你心裡怨我疏遠我,我清楚。你平時做什麼我也不拘着。”沈倦露出些黯然的神色,輕聲道,“兒子啊,你已經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與堅持,用不着我再多嘴。你跟着顧家那孩子,見了些亂了套的事,好在我殷氏養得動你,所以母親從不擔心。”

她沉默了一會兒,見殷朝暮容色慘淡,脣角被咬出血絲,不禁也有點後悔。這個孩子從小就倔,逼不得。

小時候性子淡,或者是爲了證明給自己看,從不沾那些不三不四的歪習慣,她也因此一直沒對兒子上過心。整天只沉浸在殷氏錯綜複雜的局勢與對丈夫的緬懷中,從沒注意過何時那個小小的會抱着她腰睡午覺的孩子,竟一晃眼長到了這麼大,長成了一個同她丈夫一樣出色的男人。

殷朝暮提出去大陸時,她就有些把握不住雛鳥的失落,但那時候想着這孩子一貫老實、聽自己的話,不可能做出格的事情。沈倦從沒想到,老實聽話的孩子第一回犯的,就是讓她驚怒交加的錯處!

如果只是與個普通男人,那強行拆開,管住也就算了。管不住,放任兩人在一起也不算什麼事兒,她一力護着,斷不會有人爲這個給暮生難堪。

偏偏自己這傻兒子,找上的是隻狼。

她的兒子她怎能不瞭解?自視甚高目下無塵,雖然謙謙有禮,其實很難有人看得入眼。一旦看上了,那就是咬死一輩子的事,揍一頓兒關起來,那也不肯改。

可做母親的,又不能不爲兒子打算。顧疏實非良配,說不得也只能拿殷則寧壓人。

“母親跟你直說了:這一回,絕對不行。跟其他任何一個男人我都不會攔你,就是顧疏不行。”

殷朝暮從沒被他母親這樣疾言厲色明令禁止過什麼事,臉色白得近乎透明,身體也顫得更厲害,好像狂風中的破損落葉,看了就讓人心疼。沈倦轉開臉不怕自己心軟,卻聽見死一般的沉寂後,清潤的聲音被磨成沙啞:“若我一定要顧疏呢?”

沈倦乍然回神,想不出這個從來畏懼自己的兒子竟然有一天敢出言反駁!眯了眯眼,寒聲道:“你說什麼?”

殷朝暮身子晃得簡直讓人不忍再大聲說話,生怕他撐不住。可事實上青年卻站得很穩,脊背也挺得越發筆直,脣角瀉、出一絲苦笑:“您該知道,我不可能換人的。”

“好、好!”

沈倦連說兩個好字,神色冷漠:“看來我是教育不動你殷公子,那你就給我跪在這裡,讓則寧親自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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