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靠牆的一個女生, 看着溫知珩俊俏的臉,心中對那秦舒姝暗暗升起了嫉妒的心。
溫知珩見衆人一致看着他,也不覺得尷尬, 只微笑着點頭示意, 就轉身幫舒姝收拾東西了。
靠窗的那女生見溫知珩動作十分熟練的幫舒姝鋪牀疊被、整理櫃子, 心中更是羨慕了。忽然, 轉手看到溫知珩手上的腕錶的標誌, 瞪住了眼,好久才轉了眼珠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溫知珩手上的腕錶是他十八歲成年禮上, 他外公送他的生日禮物。溫知珩的外公是京市一個退休老人,老來了愛好古玩, 便開了一家古玩店, 這些年進進出出的手裡竟然也存下了不少錢。老爺子年輕時是做手錶的生意的, 便在溫知珩十八歲生日時,便託了侄子國外帶了這個江詩丹頓的基礎款手錶送了溫知珩。
等到大家都把牀鋪收拾好了, 一個圓乎乎的臉蛋的女生率先大聲說道:“我叫蔣凌文,是A市下屬的B市人。我是教科系學前教育專業的,我看咱們住在一個宿舍,大家應該都是一個專業的吧?”
一個高瘦的女孩點頭,道:“嗯, 來的時候我聽學姐說了, 不出意外, 咱們大家應該都是一個專業的。我叫師念念, 是省外的, 來到A市上學。”
然後,其餘三個人也自我自我介紹了一番, 分別是吉利、孟涵蕾、景應容。溫知珩注意到,那景應容一直站在他們身邊盯着他。
自我介紹完,天就差不多是四五點的時候了,其中吉利和孟涵蕾的家長是A市下面的一個縣裡的,要趕回去的車,所以也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吉利和孟涵蕾下樓去送他們。
師念念是省外的,她的的父母要在A大住一晚,申請了校內的免費家長宿舍,這會兒安置住了師念念,也要趕去家長宿舍佔牀位,免得去的晚了沒位子。
蔣凌文說自己是昨天就到了A大的,家長今天下午剛走,而景應容的家長並沒有在身側。而景應容一聽到秦舒姝說自己是A市人,就急忙站到了舒姝身邊,極熱乎的樣子。
吉利和孟涵蕾家是同一個地方的,兩個人又要好,師念念不在,只剩下秦舒姝和蔣凌文、景應容三人。那景應容又老帖秦舒姝身邊,一副好朋友的架勢,蔣凌文小女生心思,自然不在上前了,只獨自在鋪上玩手機。
溫知珩見此,皺了皺眉頭。他看那景應容親近舒姝,卻時常瞄着他,並不像是真心想和舒姝交好的樣子,又看那蔣凌文做鋪上玩手機時一副生悶氣的模樣,嘆了口氣。上前拉了舒姝的胳膊,道:“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舒姝回頭,瞪着眼睛望着溫知珩,她還以爲她今天晚上就可以住這裡的。
溫知珩自然是知道舒姝的小心思的,開口解釋道:“叔叔阿姨這會兒也差不多該下班了,你不回去和他們說說學校裡的模樣”
秦舒姝這才贊同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和景應容蔣凌文揮手告別。
蔣凌文是一見到舒姝,就打心眼兒裡喜歡舒姝這麼個呆萌呆萌的女孩,本想和舒姝親近,卻被景應容蹬了先。昨天還沒開始報道,她和景應容就到了宿舍,同在宿舍裡住了一晚上,景應容打電話打到凌晨兩點多,聲音還特別大,一點也不顧及到她,於是便對景應容起了惡感。見景應容又率先給舒姝揮手道別,剛舉起的手,又忽的放下,瞥了一眼景應容,又看向舒姝道:“拜拜。”便又低頭看手機了。
路上,溫知珩開着車,對舒姝說道:“我看那景應容對你事事殷勤的,必然心裡有什麼想法,在宿舍,你可以和蔣凌文要好一點。”
秦舒姝想到蔣凌文,皺了皺鼻子,道:“她不理我。”
溫知珩笑道:“她不理你,你可以去找她啊我看她並不像是討厭你的樣子,反而好像討厭那個景應容呢。那景應容一直纏着你,她自然不會主動找你說話了。”
秦舒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半晌,才說了一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哥哥你說那個景應容怎麼找起了我?”
溫知珩被舒姝的比喻逗樂了,笑道:“看你好欺負唄。”
“我纔不好欺負嘞。”秦舒姝也知道自己的性子,噘着嘴底氣不足的反駁了一聲。
溫知珩聽此,只是低低一笑。
……
時間過得很快,舒姝在A大已經上學一個月了,十一小長假回到家裡,溫知珩難得沒有加班,而是開着車去A大接了舒姝回家。
路上,舒姝一直悶悶不樂的垂着頭。
“怎麼了?舒姝可是不高興見到哥哥?怎麼一見到哥哥就噘着嘴不高興的樣子?”溫知珩開着車,扭頭見舒姝僵着臉、腫着嘴的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問道。
“哥哥我討厭景應容。”秦舒姝道。
一個月來,宿舍裡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場面。吉利和孟涵蕾是閨蜜,兩個人一起商量着報的A大,宿舍裡就屬她們倆關心最親密的。師念念的男朋友是A大大二的學長,兩個人天天約會膩乎在一起。剩下的就只有蔣凌文、景應容和秦舒姝三個人了。
蔣凌文看不慣景應容,很少搭理她,秦舒姝又嚴格執行溫知珩的話,親近蔣凌文卻不怎麼找景應容說話。但這景應容卻時常粘着舒姝,有時還使些小手段,蔣凌文和秦舒姝只認識了一個月,還沒到交心的地步,自然蔣凌文和秦舒姝有時也會中了景應容挑撥,和舒姝離心。
所以這一個月來,凌文、景應容和秦舒姝三個人的關係都不怎麼好,時近時遠的。
當然舒姝並不懂得景應容的什麼陰謀詭計,但卻不妨礙舒姝極討厭景應容的第六感。
溫知珩失笑,“她怎麼你了?”
“她老問我你有沒有女朋友、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還老想讓我把你介紹給她。剛開始我還給她說說,後來還一直一直問,我一給你打電話,她就站我身邊聽,後來我都不想給你打電話了。有的時候還□□跟凌文的話。她太討厭了!”秦舒姝的嘴撅得更高了。
溫知珩心中一動,挑眉問道:“爲什麼她問哥哥,舒姝就不高興呢?”
“哥哥是我的。”秦舒姝瞥眼霸道地回到。
在秦舒姝的潛意識裡,溫知珩是獨獨疼愛她一個人的,她並不希望有人和她分享這份疼愛。就像那日秦敏和舒姝說那蘇莉婭是溫知珩的女朋友時,舒姝生悶氣是一樣。
開着車的溫知珩深深看了舒姝一眼,心中暗沉。看那舒姝天真不知情滋味的模樣,怕只是他多想了。隨即,溫知珩又提起了心勁兒,他早做好了舒姝一輩子不知情的心理準備了。
今天,溫知珩早早地接到了秦敏的電話,讓他把舒姝帶去趙家半山別墅一起吃頓飯再回溫家。
溫知珩答應了,所以,他們現在是朝着市郊半山別墅區開去的。
A大在西郊,半山別墅在東郊,所以,頗費了一段時間纔到達趙家。
秦敏之所以打電話讓溫知珩把舒姝帶過來,是因爲昨天晚上趙雪白髮現了她懷孕的消息,連夜跑出了家門。想着月底趙耀傑纔給的她零花錢,算着她大概今天不會回家,纔給了溫知珩打了電話的。
A市的傳統是孕婦前三個月的消息不能讓人知道,要藏着,等到頭三個月過了,才能告訴大家。而過了三個月,趙耀傑又一直不知道要怎麼和女兒說秦敏懷孕的消息,所以就這麼一直拖着。
而昨天趙雪白突然聽到家庭王醫生說的的安胎藥,逼問之下,才得知秦敏竟然已經懷了四個多月了。一時心情激動,又跑了出去。
等到溫知珩和秦舒姝兩個人到了趙家的時候,正是上午十點,趙耀傑也給自己放了個十一小長假,在家陪着秦敏。
一到趙家,秦敏便拉了舒姝,問舒姝在學校的生活。
溫知珩這幾個月努力也沒白費,他的斐冀網絡科技有限公司雖然在全國還未嶄露頭角,但在A市已經算是能力不錯的網絡公司了,常有一些本地的企業委託他們做一些編程。現在,剛開始的三個人,已經變成了現在的十個人了,在A市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了。
趙耀傑和溫瑞達算是合作伙伴的關係,溫瑞達的兒子自己創業的消息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派人一打聽,卻發現竟然已經小有規模了,能力在A市也是不俗的。今天一見到溫知珩,想到早年他的女兒傾心於他,倒是頓時起了愛才之心,拉着溫知珩,聊起了A市生意場上的事。
趙雪白昨天晚上負氣離家,去找了閨蜜王思琪。
王思琪卻是恨鐵不成鋼地用新做的指甲搗着趙雪白的額頭,連連吼着:“你傻啊!你出來了,那趙家不就成了她秦敏的了?你再這麼鬧下去,你爸會更不喜歡你的!”
王思琪的話,讓趙雪白心裡更難受了,但她卻不得不贊同王思琪的話,所以今天一大早起來,在自己租的房子裡愁了半天,還是拉下臉,回了趙家了。
不想,她一回來,就看到了坐在客廳裡聊得熱火朝天的四個人,當下心裡就不平衡了,尖着嗓子叫道:“好哇!你們在這裡玩得倒開心!合着不把我當成趙家人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