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不周山下祭壇的事情麼,我已經答應過了,會前往的,”女帝一人悠閒的在青銅仙殿生活,不知道是修身養性,還是緬懷平凡。
大帝尚且能夠窺視未來一角,紅塵仙自然也看的更多,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尤其是和自己有關的事情,只要有觸發點,就會覺察到,如盤古辰現在到來,女帝就知道是因爲什麼而來,因此直接說明。
“在這之前,還想聽聽女帝的建議,畢竟我們見識有限,開啓到底好不好?”盤古辰的性格,遇到事情儘量多瞭解,多收集情報,以便決策不出現大的疏漏。
女帝放下了手中裁剪枝葉的剪刀,示意盤古辰落座,隨後在另一側坐下,“問我也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不清楚,這可能牽扯古老的‘仙’,同級也好強過現在的紅塵仙也罷,都是難以窺視的,我不也是其中的局中人麼?”
其實有了對於帝尊的猜測,盤古辰估計女帝知道的可能也不大,不過自我猜測武斷總是不妥,有時候往往會錯過一個重要的東西,所以問了出來,而女帝的回答,也令盤古辰有了更多的遐想,“女帝生於幾十萬年前,那祭壇恐怕百億年之久,是無上大能預判,還是祭壇本身有特別?”
當初女帝進入過其中,盤古辰從不認爲自己明曉天下所有,哪怕如今近仙也是一樣,帝皇和仙只要都是‘人’,那麼對待同一件事物,理解和設想都會有所不相同的地方。
女帝頷首回憶。緩緩的說道。“那祭壇應該是記錄曾今試圖開啓的人。我所在的年代,並沒有集齊九個祭臺需要的人,所以我當初一人試探查看過,不過僅僅一個人,無法徹底開啓,當初血流其內,僅僅開啓一個類同於血脈秘境的地方。”
盤古辰若有所思,這樣話那麼戰體祭臺的人。已經變成自己或是將臣了,這一點之前未曾注意,回去之後一看就明白了,“那麼女帝閣下,雖然不太好意思,但窩在心裡總是難受,想要問問你,你是有什麼血脈麼?”
女帝並不介意,盤古辰甚至好像感受到了女帝遮擋後的面容上有一抹笑意,“沒什麼特別的血脈。只不過是一個‘人’而已,純粹的人。說起來的話,正如你們曾今猜測的一樣,古老而神秘的人,修仙初始艱難,宛若鴻溝,恆古至今不變。”
一股心孽滋生,並不是對女帝的恐懼,而是對這一合事實的驚駭,那些無與倫比的體質,因強大反而不會如何,但女帝所代表的,就完全不同了,那不正是大宇宙蒼生的寫照麼,無上體質源頭雖然驚世,但遠遠比不上囊括一切的‘人族’起源來的驚駭。
“我有一種想法,聖體、霸體、戰體、太陰之體、太陽之體、混沌體、聖靈、先天道體等,可能是‘仙’之血脈退化而生,源自一族或是一個無法揣測的存在,從帝皇后代身上就能看出,血脈中蘊含着帝皇道印,只是無法成型僅僅道則碎片,那麼仙應該可以傳承完整的道則。”
盤古辰看了看靜聽的女帝,隨後繼續說道,“地球傳說中盤古開天闢地,未必是空穴來風,加上不周山巔的非同凡響,我偏向於一個絕世存在,然而若是加上人族起源,未免有些太驚駭了,那樣的存在,有些超越‘仙’的概念。”
“這就要你去探索了,說起來你身上,具備了探索的可能,”女帝淡淡的說道,“比如那雷霆不周山,當你踏上絕巔之時,或許就有答案了,說起來那幾種體質,你爲何認爲源自一脈?”
盤古辰想想也是,自己具有探索的機會,想要知道就往上衝,終究能夠見到那未知的存在,至於體質的問題,想起來忍不住笑道,“這還要拜葉凡所賜,僅他的兩個兒女,就說明不少,元靈聖體還罷了,說明聖體的兼容性很強,但先天聖體道胎,兩個絕世血脈融合的這樣完美,就不一般了,血脈源自於先天道則,就像證道者具有的‘道’一樣,本該排斥,甚至沒有後代,然而事實恰好相反,看看鬥戰聖猿一脈,先天血脈霸道無比,其他體質,除了絕世體質不明以外,基本上被同化,兩相比較,不得不產生這樣的猜測。”
鬥戰聖猿的先天血脈明顯非人族一脈,雖然沒有聖體、戰體那樣的大成狀態,但其血脈特性極強,即使古皇后代,都基本上會被同化,能夠相比較的,恐怕只有不死天皇一脈的仙凰血脈,不過兩脈敵對,加上人少,至今未曾出現結合的例子。
女帝一直靜聽着,微微點頭,對於盤古辰所說,也算是初步認可,“這些絕世血脈也就罷了,要是人族起源也扯上,確實駭人聽聞,或許開啓九重天將會有一個答案。”
“希望如此,”盤古辰說道,本來這些不適合這個時候訴說,不過既然來了,也不在乎一時半刻的說話時間,對於別人或許無用,但對盤古辰作用很大,畢竟未來可能要面對不周山之巔的存在,對其越是瞭解,對於自己越是有利。
“女帝閣下,我先告別了,歡迎地球一行,我們在那裡等待你的駕臨,”盤古辰起身告別,準備回去開啓九重天,此時最大的希望,就是開啓之後能夠對自己一方相關的人帶來福音,爲不久的將來奠定根基。
“好,再會!”女帝淡淡的說道,一如既往的沉靜幽美,繼續開始未完成的裁剪。
盤古辰心中一嘆,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嚮往,實力在身心不慌,哪像自己一方,鼎盛無比卻無擎天支柱,看似絕世無雙,但又岌岌可危,一個不慎就會變成鏡花水月,到頭來埋葬了親朋,埋葬自己。
‘不想品味悲與恨,必須更加拼命才行,若是迫不得已,那就亡命一搏,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危機中證道了,自己似乎越是處於危難,心志越堅,或者說所有的人都一樣,眼前發生的悲慘,總是能刺激出更強的鬥志,在此之前即使想要拼一把,也會遲疑,那一抹深埋於本能的僥倖‘趨利避害’,不是說忽視就忽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