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她什麼?”
“不怕跟你明說。雖然夏衣自己都還不知道,但是她的父親已經同意我和她的婚事了,等到夏衣一畢業,我們就結婚。”
逸辰聞言大驚!按照他重生前的記憶,夏衣和嶽晨訂婚可是在他和夏衣擁吻後一年,也就是大學畢業後兩年多啊!怎麼現在變成了大學畢業就要結婚呢?!!
“嘿嘿,這是兩個家族發展必然的結果!也是最好的結果。”嶽晨得意地笑着說。
嶽晨見孫逸辰在沉默,以爲他沒有聽懂,於是說道,“你可能不相信,那我還是把話說清楚一些。李氏家族以商超爲主,他們要繼續保持海商集團的高額利潤就就必須進一步設立更多的商超擴大他們佔領的市場份額,同時靠這些商超形成的規模效應進一步降低採購成本。可開設更多的商超則意味着需要更多的資金投入;岳氏主要從事地產和高端產品,利潤回報較高,但是資金週轉的週期較長,而李氏家族的商超由於直接面向消費者,有大量的現金週轉;另外,岳氏高端產品的宣傳也需要更多地面向普通消費者。”
“宣傳?”逸辰脫口而出。他知道李氏家族的海商集團旗下商超的巨大現金流可以幫助緩解岳氏家族的地產資金週轉問題;而岳家的高額利潤則可以爲李家的擴大規模提供更有力的資金保證。可是作爲高端產品的岳氏家族爲什麼需要面向普通消費者宣傳呢?
“呵呵,你知道爲什麼在車站會有一些中高檔汽車、手錶的廣告嗎?要知道,一般有車的或者戴那種手錶的人反而是很少坐公汽和火車的。你想想看,如果茅臺酒不是家喻戶曉,它作爲一種高檔的禮品還有什麼價值呢?高端產品就是要面向普通消費者,讓他們知道他們買不起,這樣誰有一件這樣的商品,社會地位的價值才顯現出來,簡單來說,他才覺得倍兒有面子。商超,一個大型超市每日人流量約在幾萬到幾十萬不等,東西就算不賣,擺在那裡就是宣傳。當然安保防範措施的成本會適當提高。”
逸辰恍然大悟:原來,嶽晨追李夏衣其實是覬覦她背後整個李氏家族龐大的銷售終端!
“不過“,嶽晨話鋒一轉,“雖然我和夏衣的婚事是板上釘釘的事,但是,我也並不會妨礙你們尋求真愛。”
“什麼?”逸辰感覺沒有聽懂。
“呵呵,很簡單,爲了岳家和李家的經濟利益,所以我和夏衣必須結婚。當然,也可以是假結婚。結婚後,我不會管她的私生活,當然,她也不會管我的,我們各行其道,各取所愛,嘿嘿嘿嘿……你明白了嗎?”嶽晨笑得很賤。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希望跟你和解。我們先前確實有諸多誤會,我今天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我看,我們就一笑泯恩仇吧,呵呵。”嶽晨說着,伸出手來等着逸辰握。
逸辰看了看嶽晨伸出想跟自己握的手,然後一言不發。哼,李夏衣跟嶽晨結婚關我什麼事?!如果夏衣真的跟嶽晨結了婚,
那自己報復起來也許還會更加痛快些,也不必去操心想重生前夏衣到底是主謀還是從犯這麼頭疼的問題了。哼哼,嶽晨的話很難靠得住!以我對他的瞭解,他絕地不會輕易地放過自己!但是,現在已經是自己重生之後,嶽晨跟自己也沒有什麼極爲嚴重的過節,頂多就是兩次三番想讓自己出醜,找人打我都沒能如願罷了。話說回來,那也是因爲自己先在晚會上讓他很沒有面子。現在他倒主動言和。夏衣,哼,我不想再見到夏衣!現在的我,已經心有所屬……如果,嶽晨追夏衣,然後他們去過他們的日子,我也可以清清靜靜地去追刑詩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也未嘗不是一個雙贏的局面。想到這裡,逸辰果斷地把手伸了過去,用力地握了握。儘管已經是夏初炎熱的天氣,可是嶽晨的手心冰涼。
嶽晨收回手,哈哈大笑,“我倒希望你繼續追夏衣,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再去找別的小妞兒了,哈哈哈哈……”
逸辰心中一陣惡寒。對於這樣的人,雖然言和了,但是自己還是要多加小心纔是。
一直等到逸辰已經轉身進入舞廳了,嶽晨這才掏出手機,壓低聲音道,“小柯,從明天起,給我把逸辰盯緊點兒,務必要有一些證據。”
逸辰回到空調大開的舞廳,經過蘇怡和夏衣的時候,見夏衣羞郝地一低頭,便衝蘇怡友好地笑了笑。回到位子逸辰緩緩坐下,輕輕出了一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心裡喜滋滋地盤算着明晚跟刑詩云的補課。
逸辰一進舞廳夏衣便看見了,而且她一直看着逸辰向自己走來,夏衣害羞地低頭笑着,她原本指望逸辰會過來邀請自己跳一曲的,可是沒想到他居然就這樣從旁邊走了過去,心頭不禁微微一酸。
打完電話,嶽晨也返身回到舞廳,正好上一支曲子剛剛結束。現在,已經到了最後一支舞的時候。他徑直向夏衣走來。
“夏衣,能否賞臉跟我共舞一曲。”嶽晨露出自以爲迷人的微笑,他順便也瞟了逸辰方向一眼,發現逸辰此時也剛好擡頭看到自己。
蘇怡一見,心說,嶽晨終於還是來了。
夏衣聽到嶽晨的邀請,轉頭看了看逸辰,後者也正朝這邊看過來。夏衣心中一動,自己何不故意氣氣逸辰呢?於是她伸出雪白玉一般的手臂,將手輕輕放在嶽晨向上的手心裡。男生,追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夏衣暗想。
嶽晨很高興,跟逸辰的談話顯然還是有作用的,現在他沒有作任何反應,而這次夏衣也很配合地起身跟自己步向舞池了。
嶽晨低聲向樂團的領隊耳語了幾句,便帶着夏衣進入舞池。
音樂響起時,夏衣才猛地把嶽晨一瞪,而後者則略帶得意的笑笑。原來,這音樂的曲風居然是探戈。夏衣知道,舞蹈裡,有一種舞是要求男女雙方靠得較緊而且身體要相互接觸的——那就是探戈。因爲探戈本身的起源就是描述酒吧裡情人的若即若離的曖昧。嶽晨有意地點了這類曲子,居心顯然不良。
舞池中夏衣跟嶽晨翩翩起舞,嶽晨主動地根據本來的節奏需要而對夏衣進行着身體接觸,而夏衣則儘可能地避免着與嶽晨多做身體上的接觸。探戈舞曲本身就是講究的身體迅速接觸然後迅速離開,時動時靜的舞步,左顧右盼的眼神,所以整個場面反而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夏衣的目光一直在場外逸辰身上,可是讓夏衣有些微微着急的是,逸辰卻一直都低頭盯着他面前的那個果汁杯子。
“親愛的,這是探戈啊,不要太緊張,放開些嘛~”嶽晨覺察到了夏衣的企圖,在甩完頭時故意說道。
“呃,我不是很會跳這個舞”夏衣敷衍道。
嶽晨心裡暗笑。早就知道夏衣舞蹈、鋼琴無一不精,這個著名的探戈怎麼可能不會跳。只是她的一時託辭而已。
“你覺得逸辰他還有機會嗎?”嶽晨狡黠一笑,突然問道。
夏衣莞爾一笑,“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
“呵呵,我的字典裡只有一句話,沒有不可能。”嶽晨不慍不火地答道。
“哦,那你的字典一定是阿迪達斯供應商給你的促銷品吧。”夏衣腰身挺拔,已經初俱規模的雙峰一顫,好看的柳眉一挑,挑得嶽晨小腹一股邪火慢慢涌起,幾乎想一把就拉過夏衣。此時夏衣冷笑着,舞蹈的節奏到這裡正好又是一個兩人分開的動作。
嶽晨心下暗笑一聲,隨着身子追上去湊近夏衣的耳畔說道,“我相信我是精誠所至,金石爲開。而且,我也是剛知道,逸辰喜歡的另有其人。”
“呵,接着編,你就可着勁兒編吧,”夏衣不相信,可是她心裡也輕輕一動,猛地想起了那支《獻給愛麗絲》。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胃有點不舒服,像是什麼東西在裡面硌着難受,這難受還有往上竄到腹腔的感覺。
看到夏衣微微一震的表情,嶽晨很滿意,他接着說道,“放心,我一定會查到的。就算是爲了你吧。”然後,他又意味深長地補充了一句,“小辰辰可不像你我想象的那樣簡單呢……”
夏衣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行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嶽晨適時地閉嘴了,他饒有興趣地看着夏衣臉上的陰晴不定。
“晨少,你是真的認真地想追我嗎?”夏衣咬咬嘴脣問道。
聞言嶽晨大喜,急忙說,“當然!”
“你知道你點的這個曲子叫什麼名字嗎?”
沒想到夏衣突然會問這個,嶽晨也是一愣,因爲他進舞池時只是讓樂團領隊弄個經典一點兒的探戈舞曲。
“只差一步”夏衣笑吟吟地對他說道。
舞曲結束,夏衣留下目瞪口呆的嶽晨一人在舞池中央。她華麗地轉身,淚水險些順着臉頰滑落:嶽晨的口氣不像是說假話。逸辰真的另有喜歡的人嗎?想起那日在他寢室遇到的輔導員,會是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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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