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之後,丁紅星打開那個黑色皮包,裡面是厚厚一摞材料紙,上面幾張寫着一些金融行業裡違規貸款和違規攬儲的事例,下面則是幾沓空白的材料紙,想來是給他用來打草稿,寫文章的。
對於丁紅星來說,寫這篇文章並不困難,前世他是學財務管理的,關於中國改革開放之後經濟發展的論文他看過不知道多少篇,對於經濟過熱和金融秩序,他的理解也很深,再加上這些活生生的事例,寫這篇文章太容易了。
也許最不方便的就是這篇文章只能全部用手寫了,這篇文章想要寫透的話至少要一兩千字,還要打草稿,打草稿加上謄寫,至少要寫好幾千字,用手寫真的要寫很長時間,這不由得讓他懷念起了電腦,要是有電腦的話,一兩千字最多也就兩個小時就敲出來了,要修改也很方便。
不過現在他是不可能擁有電腦的,這時代的電腦他也用不慣,也只能一個字一個字老實寫了。
這天晚上,丁紅星寫文章寫到很晚才睡,沈福才還以爲丁紅星是在做功課寫作文了,便看着集郵雜誌一直陪他很晚。
這篇文章,丁紅星寫了一半,明天晚上寫完另一半,後天就可以把它謄寫出來了。
第二天,常徵和陳建新到農行信貸股找到了張祥華,張祥華指導他們寫了貸款申請,至於房產證明,還要等月底在工商局交了錢之後工商局才能出證明,不過現在已經開始走流程了,這樣可以幫他們節省不少時間。
現在對常徵和陳建新來說,時間就等於是金錢啊!
三天之後,丁紅星把那篇文章寫完了,並且謄寫得工工整整,送到了農行,張祥華將他帶到了熊行長的辦公室。
熊行長見丁紅星來了,很是熱情,他讓丁紅星在自己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又讓張祥華給丁紅星倒了一杯茶,這纔拿起那篇文章看了起來。
熊行長看得很認真,很仔細,花了十多分鐘才把這篇兩千來字的文章看完,看完之後,他拍案叫絕,直說這篇文章寫得太好了。
對於自己的這篇文章,丁紅星當然是很有信心的,這篇文章是他不知道看了多少後世相關的研究文章,吸引了這些文章的精華,再與張祥華所提供的資料綜合而成的,既旁徵博引,又言簡意賅,對國內混亂的金融秩序形成的原因,帶來的危害,以及可以採用的對策都進行了深刻的闡述,可謂字字珠璣,句句精華。
熊行長高興不已,這篇文章根本不需要修改,就可以直接拿到省報去發表了,他興致大好,又要拉上丁紅星去桂城飯店吃飯,當然,這一次是他請客。
丁紅星卻之不恭,也只好跟熊行長和張祥華一起又去了一趟桂城飯店,當然,能夠與他們搞好關係,也是他求之不得的。
又過了幾天,常徵、陳建新和丁紅星一起到工商局把門面房的價款一次性付清了,工商局給他們三方分別出了收款發票,至於房產證明還要一段時間,需要等門面房全部竣工之後再到房產局去辦理。
丁紅星對大伯丁援朝說,因爲這次的門面房便宜,他這是借的朋友的錢買的兩間門面房,讓大伯不要跟他的父母說,以免他們擔心。
丁援朝也知道,以弟弟家的經濟條件,買兩間門面房還是有些吃力的,他們買一間門面房已經到了他們的心理承受極限了,可是這一次的門面房確實便宜,多買一間以後能多賺點,那自己就幫侄兒保這個密吧,等門面房漲價了之後再跟弟弟說實情吧。
這天晚上,智腦小寶告訴丁紅星,由於他第一次擁有了完全產權的產業,他得到了五十個屬性點的獎勵,這樣一來,丁紅星存下的屬性點就有一百一十點了,這算是丁紅星自重生以來擁有屬性點最多的時候了。
丁紅星想了想,再過十來天就要期中考試了,自己還想考個好成績呢,於是他在記憶力和理解力上又各加了五點屬性點,其餘的一百點屬性點他還是存了起來。
現在他的記憶力和理解力都達到了一個比較高的水平,他明顯覺得自己的學習效率越來越高了,哪怕他的事情現在越來越多,他都能感覺到自己在學習上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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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汪捍東的心情又好了起來,因爲他連續幾次晚上登校長的門,提了不少特產去,終於起到效果了,校長隱晦的暗示他,明年語文教研組組長老張就要退休了,只要他這段時間表現得好,就有可能進一步。
這個消息讓汪捍東很高興,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奉行着拉關係走後門的人生哲學,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如果不是他會拉關係,到現在他只怕還是一個鄉下的二流子,這一次,他還是靠這一套打動了校長,看來自己以後在桂城中學又能混得風生水起了。
夾了一段時間尾巴,心情大好的汪捍東又有些翹起了尾巴,於是,他又惹出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
這一天,汪捍東在教室門口給英語老師鄧子君遞一件東西的時候,輕佻的順手摸了摸鄧子君的手,他在鄉下的時候,這樣做是常事,鄉下的那些老孃們兒,潑辣得很,被他摸一把也算不了什麼,頂多笑罵幾句也就過去了,汪捍東也只當做是打情罵俏罷了,這種事情連他老婆都不管的。
鄧子君平時很活潑,也喜歡開玩笑,所以汪捍東覺得摸她一把也算不了什麼,再說也沒摸別的地方,只是摸了摸手而已嘛,他在鄉下的時候,摸摸大腿,摸摸腰都是常有的事。
可是沒想到,鄧子君居然一下子翻了臉,她將手裡的東西一下子摔到了地上道:“汪捍東你個臭流氓,敢摸你姑奶奶的手,你幹嘛不回家摸你那婆娘去?”
汪捍東一下子傻了眼,這鄧子君不還沒結婚嗎?怎麼比鄉下的大老孃們還潑辣,居然在教室門口就罵開了。
汪捍東還沒省過神來,就見這一樓的教室裡“呼啦”一下子探出無數腦袋來,看向了自己,這一下讓他尷尬得恨不得又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如果是在鄉下,他根本不會尷尬,只怕還會順口調戲幾句,可這不是在鄉下了,是在桂城中學啊。
幾位老成持重的老師走過來問道:“小鄧,怎麼了?”
鄧子君道:“汪捍東這個臭流氓,剛纔趁着遞東西給我的機會,摸我的手。”
汪捍東連忙辯白道:“我不是故意的。”
鄧子君道:“汪捍東,你這個小人,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你發誓啊!”
對於發誓,汪捍東倒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他連忙舉手賭咒發誓,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那幾位老教師看到學生們都在往這邊看,覺得影響不太好,於是勸鄧子君就這樣算了,說汪老師可能不是故意的。
鄧子君怎肯罷休,她見汪捍東如此憊賴,氣得淚花在眼眶裡打轉,直叫着要校領導來。
校長被驚動了,他到場之後好說歹說,才安撫住了鄧子君,讓事態沒有繼續擴大。
不過接下來,校長就把汪捍東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叫他以後不要再搞出什麼事來了。
這件事情,也讓汪捍東在桂城中學的名聲越來越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