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慌慌張張,面露驚喜。
王豔卻十分冷靜,她知道孰輕孰重:“先不管這件事情,將今晚所有參賽選手以及評委叫到會議室,我要召開緊急會議。”
啊?
助理有些沒反應過來,她以爲王豔沒聽明白,她繼續說道:“王姐,我說的是我們發現了一個有超級潛力的選手,她今天演唱了一首原創歌曲,所有工作人員都認爲這首歌會大紅大紫!這就是我們一直以來追求的爆點啊。”
王豔微微點頭,她下意識的看了旁邊張若風一眼,問道:“是9號選手嗎?”
助理很奇怪:“是啊,您怎麼知道?”
王豔心情一下放鬆不少,她轉過身去,張若風正朝着她微笑,淡定從容。
她忽然間有種直覺:這個少年是來拯救自己脫離苦海的。
他三言兩語就找到突破收視率桎梏的方法,他的妹妹還未出場就已經引爆現場。
“我必須跟他保持良好的關係。”
她在心裡暗暗說道。女人都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她也不例外。
就在這時,咚咚咚咚!
門被敲開。
四名高挑秀氣帶着妝容女子走了進來,爲首的寧思薇說道:“導演,我要舉報!”
王豔望向她。
“我要舉報9號選手演唱沒有支付版權費用的歌曲。”寧思薇理直氣壯的說道:“她根本就沒錢購買這麼高級的歌。她肯定是從哪兒偷來的。”
“是啊,是啊。導演,您一定要查明清楚。到時候原作者來告狀,整檔節目都會被她毀掉。”謝碧曼也火上添油的說話:“那幫窮人什麼都幹得出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用惡意揣測的言論將張若雨往烈火上烤。
她們聽了張若雨的彩排後,心驚膽戰。她們知道只要這首歌播放出去,張若雨肯定會成爲名人。她們的嫉妒心不允許她們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發生,所以她們特意來找導演告黑狀。
如果王豔沒有遇上張若風,張若風沒有點撥她。她一定會求穩爲主,暫時將張若雨的表演擱置,調查清楚後再讓她上,或者直接放棄她的參賽資格。
對電視直播來說,穩定大於一切,所有不可控因素都要杜絕。
“哦,我知道了,我會調查的。”
王豔擺擺手,就讓她們離開了。
她們走後,王豔又讓助理去召集人員開會,爲晚上的‘狗血苦情戲’做準備。
“你妹妹那首歌是怎麼回事?”
王豔詢問張若風。
坐在角落裡的張若風看見旁邊有一架老掉牙的吉他,順手拾起,調了一下弦後。緩緩彈奏起來。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瞭然,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
張若風的吉他水平並不高明,這把吉他也是最簡單不過的單板吉他,甚至還有些走音。
但是當旋律一出來,配合張若風清冷疏離的嗓音,一下就把王豔抓住。
她忍不住沉浸其中。
但是,張若風只彈了一半……崩!
絃斷了。
張若風的歌聲也戛然而止。
王豔猛然驚醒,她顯得意猶未盡,她望向張若風。
張若風對她微微一笑:“鄙人蘭陵笑笑生,這首歌的詞曲作者!”
很有高人風範。
王豔徹底驚呆,這個少年接二連三的挑戰她的想象力與既定認知。
“不用驚訝,這種歌我一個小時能寫四公斤。”張若風站起身:“以後,每次我妹妹晉級,我都會拿出同等質量的歌曲給她演唱。希望你能儘快在電視臺掌握話語權,幫忙推廣我妹妹,這會是雙贏的局面。”
說着,他往外走去。
王豔連忙叫住他:“喂,蘭陵笑笑生。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的工作組?”
張若風搖搖頭:“沒興趣。”
“不過,我對你很有興趣。”
張若風的話語很直白。
他直視着王豔的眼睛。
女強人王豔被眼前這個白衣飄飄的少年如此坦白的直視,下意識躲閃眼神,她的臉不由自主發紅。
“以後,我如果成立綜藝製作公司。希望你能來給我當製片人。你的創意與把控能力雖然不怎麼樣,但執行力很好。”
張若風這話說的王豔非常尷尬,一時之間,她也分不清這是誇獎還是批評。
“再給你一點小建議吧!你們可以引進兩兩pk制度,然後再引進觀衆短信投票。”張若風說道:“單純的評委點評決定學員晉級淘汰,根本引不起觀衆共鳴,得讓他們參與進來。”
說完這話,張若風離開化妝間。
王豔楞在原地,她在反覆咀嚼張若風所說的話:字字珠璣,每一句話都給她帶來醍醐灌頂般的感覺,她彷彿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選秀節目還可以這麼玩?”
她用力的一拍手,忍不住歡呼雀躍起來。
……
“哥,我怎麼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張若雨跟張若風坐在錄播廳門口,她擔憂的說道:“其他九名參賽選手都被叫去開會了,就我一個人沒過去,會不會有問題啊?”
張若風微笑着摸了摸她的的頭,寵溺的說道:“不會有問題的,一切有哥。”
他這話剛說完,旁邊的寧思薇就忍不住放冷槍:“哼,不會有問題?問題大了。”
“你以爲你偷人家版權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嗎?我都跟導演說了,你今晚根本就上不了場。”
寧思薇得意洋洋,她的節目被排在明天,所以,她有的是時間過來冷嘲熱諷。
“你不要冤枉人。”張若雨委屈的說道:“我這首歌是原創歌曲。”
“原創?你寫得出來嗎?”寧思薇冷笑一聲。
然後對旁邊的周凱和說:“周老師,您是專業的作曲家。您來評評理,張若風她能寫得出這樣的曲子嗎?”
周凱和站起身,他很嚴肅的盯着張若雨:“張若雨同學,我對你很失望。窮不可怕,說謊纔可怕,知道嗎?”
“我……”張若雨試圖解釋。
周凱和已經迫不及待的劃清界限:“下週一你不用來清韻音樂室了,你被開除了,我們音樂室不需要這種道德敗壞的學生。”
說着,他邁步走開。
寧思薇等人也翹着下巴,以勝利者的姿態離開。
被冤枉的情緒一點都不好受。
“哥,她們太過分了!”張若雨委屈又憤怒的說道。
張若風嘴角勾勒起一抹微笑,他的眼神早就一片冰冷:“接下來,她們所有人都會成爲你的墊腳石。到時候,她們會眼巴巴的過來跟你套近乎的。”
“哼!”若雨大小姐很生氣:“我纔不跟她們套近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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