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誠的手機在桌上震動了起來。他飛快地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應該就是那個小煙吧。
他按下接聽鍵，把手機放到耳邊：“喂，哪位？”
聽筒裡傳來沉重的呼吸聲，過了一會兒，一個悅耳的女人聲音響起，明顯是在壓抑着怒氣：“易誠？”
這個聲音，似乎是宋佳琪？“是我。你是……宋老師？”
“是的，今天語文課和物理課換課了，”宋佳琪停頓了一下，又說，“你在哪裡，馬上來教室。”
易誠心裡叫苦，忙說：“宋老師，我不是故意要逃你的課啊。”
宋佳琪一時沒有做聲，呼吸聲又加重了少許，過了一會才說：“馬上來教室，到教室再說。”說完掛斷了電話。
易誠怏怏地收起了手機，直播間裡彈幕已經飛起：“完蛋了，小鮮肉逃課被抓現行了。”
“主播，你老師的聲音好像是個女的？別怕，把你老師的電話給老哥，老哥來幫你擺平她。”
“666，原來小鮮肉還是在校學生。是高中生嗎？”
“你才知道啊？小鮮肉今年參加高考呢。”
“是嗎，這都4月份了，小鮮肉還在玩直播？這是打算棄考的節奏嗎？”
易誠有點煩：“別說了，再說我翻臉了啊。今天的直播就到這吧，明天再見。”說完他關掉直播。
這時他的手機又震動起來，易誠看也沒看就接通了。“喂？”
“小鮮肉，猜猜姐姐是誰？”一個活潑俏皮的女人聲音響起。
“煙女神，有何指教啊？”易誠心情受了影響，這時說話的聲音就懶洋洋的，不太客氣。
“呵呵，指教不敢當。就是有一個問題，我希望能從你那裡得到答案。”
“是想問我爲什麼不加入職業戰隊？我說了，我就一開掛的，打職業比賽不合適。”易誠繼續用原先的說辭搪塞。
“不不不，我的問題不是這個，”陳妍嬌格格一笑，“我是想問你，爲什麼要開直播。”
“當然是，爲了和平與愛……”易誠懶洋洋地說，“你覺得我腦子像有病不？”
“不像。”
“哦，那肯定就不是爲了和平與愛。兩個字，賺錢。”
陳妍嬌大笑起來：“真直白。”
“那是。我喜歡直白點。”
“那我也直白點，”陳妍嬌語氣嚴肅了起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加入了一個話題性極強的職業戰隊，你的直播間人氣會上升多少？會給你帶來多少額外收入？比賽的鉅額獎金你有沒有考慮過？還有廣告代言費，像你這樣外型條件出色的職業電競選手，你知道你的廣告代言費是多少起跳嗎？”
“額，知道了，”易誠想了想，“加入你們的戰隊需要什麼條件？”
陳妍嬌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精心準備的說辭才說了不到十分之一，這枚小鮮肉就已經繳械投降了，頓時讓她有種憋足了力氣卻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所以說，其實你真的就是爲了賺錢才做直播？”
“不，其實我就是爲了賺錢才玩復仇聯盟，”易誠笑道，“所以不用跟我談理想談夢想，直接談錢就好。我需要很多錢，如果一年內能讓我賺夠一千萬，讓我做什麼都行。”
“你……家人生病了，需要鉅額手術費？”陳妍嬌試探着問。
易誠額頭上青筋迸現。和女人說話真費力。“我就是喜歡錢，不可以嗎？”
“我也喜歡錢，喜歡錢沒什麼不好的，”陳妍嬌又笑了，“合約樣本我會發給你一份。”
“行，發我qq郵箱吧，有時間就看看。沒事我先掛了。”易誠還惦記着要去被宋佳琪訓斥一頓。哎，難辦啊，讓美女記恨了是小事，怕就怕她會告訴家長。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對自己的直播賺錢大計是一個阻礙。
陳妍嬌說：“別急，另外有個事要跟你商量一下，如果你答應簽約了，暫時我們不會對外公佈，而是會有一系列的炒作計劃。比如找幾個國服大神找你單挑，讓你擁有足夠的熱度之後，再大肆宣佈成功和你簽約。這樣對你、對我們的戰隊都能起到很好的宣傳，是一個雙贏的局面。”
“完全理解，先這樣吧，我考慮一下再給你答覆。”
“最後告訴你一個消息，”陳妍嬌神秘兮兮地說，“你馬上要衝擊最強王者了吧？”
“恩，我已經鑽1了，勝點也差不多了，很快會打晉級賽。”
“有幾個高手放話說要給你點教訓，準備來狙擊你，讓你上不了王者，你小心點哦。”
“謝謝，再見。”易誠對這消息根本不在乎，反正上不上王者他都能直播賺錢。他掛斷電話，迅速收拾了一番，往學校走去。
……
等他走到教室門口，宋佳琪正在解析一篇現代短文，頭也沒擡，清清淡淡地說：“進來坐。”
易誠注意到了好幾個幸災樂禍的眼神，也不以爲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個紙團從天而降。“你死定了。老女人剛纔發了好大的火。”
易誠寫了一行字又扔回去。“你說如果我把這紙條給她看，我們兩誰會先死？”
劉茹芃看了後，嚇得花容失色，趕緊把罪證扯得粉碎，又寫了張新的丟過來。“你這人怎麼這樣！打小報告這種事你也做得出！算我看錯你了！”
易誠一笑而過。下課後，沒等宋佳琪喊，他徑直走到講臺前。宋佳琪將放課件用的筆記本電腦塞進粉紅色的包裡，看了他一眼：“到我辦公室來。”
“好。我來幫你提吧！”
“不用。”
“我來吧，”易誠一把就搶過宋佳琪的粉紅色電腦包，殷勤地說，“宋老師，你的辦公室在哪？”
宋佳琪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說：“我來你們班上了這麼久的課，你連我的辦公室在哪都不知道？”
不過她說出口的卻是平淡的一句話：“在五樓的語文教研組。”
易誠“規規矩矩”地跟在宋佳琪身後上樓，光明正大地盯着她深灰色職業裝短裙包裹下的臀瓣，如同成熟的水蜜桃般驚心動魄。
女人都有敏銳的第六感，宋佳琪不用轉身就能感覺到有兩道灼熱的視線正落在她的敏感部位，頓時有些不安和煩躁，卻又不好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