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腳步聲響起,隨後一個帶着面具的青年走了進來,雖然那張面具嚴實的遮住了青年臉,但是他的舉手投足之間卻透着文雅的氣質,讓人不禁好感倍增。
“你好,你就是霜綠麼。”面具青年朝着李歸海走去,聲音帶着淡淡的笑意。
對方傳來的善意反饋在李歸海的思緒中,讓他覺得很是舒服。
“謝謝,剛纔我也聽了你的歌,也很好聽。”李歸海微微一笑,他對這個帶着面具的青年的印象好漲不少。
此時一旁的幾個工作人員面色帶着一絲急促,眼看就該霜綠上場了,如果耽誤了表演導致外面的大人物發怒,後倒黴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
所有工作人員腦中閃過這念頭,心下越發的着急,但是卻沒有一個敢出來打斷這個青年的話。
這個面具青年的來頭不小,他們不但不能惹,反倒要小心伺候着,生怕讓對方不滿。
儘管這個青年直到現在也沒有發過什麼少爺脾氣,相反還對所有人彬彬有禮,舉手投足帶着渾然天成的氣度和優雅,讓人感覺到淡淡的疏離感隔閡在他們中間,彷彿整個人都不自覺矮了一頭。
щшш¤t t k a n¤¢ 〇 這讓所有人對這個青年越發的恭謹。
面具青年自然將那幾個工作人員的表情收入眼底,有些好笑的搖頭對李歸海打趣道:“好了,現在該你上場了,下次有機會我們再好好聊聊。”
李歸海正愁着怎麼和這個青年說這件事,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體貼,心下一鬆,臉上不禁微微一笑。
“那下次我們再好好聊聊,我先上去了。”
“好。”對方微微點頭,聲音越發的溫和,帶着華麗般的質感,讓人不由自主想到了奢飾品,很難想象剛纔在舞臺上那個歌聲透着慵懶的男人就是他。
幾個工作人員霎時就鬆了一口氣,連忙領着李歸海朝前臺走去。
站在升降臺等待它正在緩緩升起,李歸海微微攥緊拳頭,雖然經過這麼多次的表演他已經不再緊張,但是他依舊沒每場表演十分的認真。
因爲這一切對於上一世的他來說,都太過奢華,甚至是難以實現。
所以這一世,他格外的珍惜每一次表演的機會,並且享受其中。
此時他處於一片黑暗中,這狹小的空閒彷彿密不透風,只能聽見他的呼吸聲和機器運轉參雜在一起。
竟然讓他意外的產生了一絲的焦躁,就在下一秒,腳下的升降臺停止了升降,發出了微弱的響聲。
隨着鐵門緩緩的升起,外面的光投射進來,帶着刺眼的力道讓他不禁微微眯眼。
等到鐵門完全隱去後,他的身影徹底出現在所有人面前,帶着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迅速佔據了所有人的心神。
一時間所有人怔怔着舞臺中央的面具女孩,面上此時各不相同,但無一例外的,他們眼底依舊印着着深深的驚豔和掠奪,每個人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只是一直看着臺上的女孩,視線根本無法移開。
儘管那白色面具遮住了她半邊的臉,只露出了精緻的下巴以及那棱形的脣角,本來熱鬧的地下城像是瞬間被消音了般。
李歸海不動聲色的環視了一週,將衆人的表情大致收入眼底,心下微微一喜,似乎他的外表給人類的盅惑又加深了不少。
這一切的改變都源於信仰珠,不知道在吸收了信仰珠後,他的聲音相比之前會不會也有了不小的變化。
想到這點,他有些躍躍欲試。
隨後,李歸海動了,他緩緩的邁着腳,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每走一步便讓所有人的心神皆是一顫。
周圍的空氣霎時凝固住,就連呼吸就顯得有些費力。
這種陌生的感覺是他們從未經歷過的,像是把所有的情緒全部交給了舞臺上的人,她的一舉一動便可輕易的掌控着所有人的每一根神經,每一條思緒。
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們雖然讓他們有些不安,但是更大的卻是一種新奇的感覺襲來,讓他們像是初次吸食毒品般有些飄飄然。
隨後李歸海終於停下了腳步,所有人心裡不由得一鬆,連忙深呼吸。
他手握着話筒,對着樂隊老師微微點頭,示意開始。
李歸海開始調整着情緒,等待着音樂前奏的開始,然而三秒過後,地底世界依舊十分的安靜。
有些疑惑的再次朝着樂隊老師看去,只見那幾個樂隊老師依舊一臉的恍惚,似是沒有反應過來。
無奈之下,李歸海只好出聲打斷這幾個人的臆想,“樂隊老師,請開始吧。”
只要他想,他的聲音自然可以讓人的神智產生恍惚,更可以讓人的神智由恍惚恢復到清明,區別在於他是用什麼樣的情緒來調動歌聲,當然在這個時候再動用一點信仰之力,效果一定會加倍。
這個結論是他在幾次表演後所察覺到的,如果他的情緒中夾雜着憤怒,那麼他的情緒就會通過歌聲影響到每個人,導致他們情緒暴躁,甚至會誘發出心裡的暴力傾向。
如果他情緒帶着一絲的悲慼或難過,那個同樣,他的情緒會通過歌聲感染到每個人心底最深處。
就在剛纔,他出聲打斷樂隊老師的時候,在他的聲音裡試探性的增加了一絲的信仰之力。
果不其然,這聲音迅速通過話筒清晰的傳播在地下城每一個角落,讓所有人的情緒瞬間恢復清明,儘管他們的眼裡依舊殘留着驚豔和貪婪。
這樣的極品美人,對於這些權勢滔天的人來說,倒是個非常不錯的珍稀奇寶,誰都想要得到她來彰顯自己的權勢。
一時間,地下城隱隱透着一觸即發的氣息。
站在最隱蔽之處的溫先生見狀,微微扯起脣角,展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時間不多了……你等我……我們很快就能在一起了……誰也不能分開我們。”他的聲音像是情人般的呢喃,但偏偏讓身後的幾個保鏢們不寒而慄,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幾個殺人如麻的保鏢瞬間蒼白了臉,眼裡隱藏着恐懼之色。
李歸海忽然感覺到一股詭異的氣息襲來,讓他不寒而慄,直覺般的朝某個窗口盯去,他將眼裡的景物放大到清晰,隨後仔細的朝那窗口內來回打量,只可惜並未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李歸海狐疑的收回眼神,但心下卻是升起一絲的警惕。
就在這裡,地下城傳來了輕柔流暢的伴奏,原來是那些樂隊已經反映了過來開始演奏了。
李歸海連忙將思緒沉下來,開始將思緒專注在伴奏上。
這首歌講述的有關擁有與失去的故事,也是他當時在最爲消沉的時候寫的最爲光明的曲子。
當時的他或許已經生無可戀,幾乎所有的記憶力充滿了痛苦和背叛,讓他避如蛇蠍,但偏偏他那時,忽然想起記憶裡已經塵封多年的一個男孩。
那個男孩具體長什麼樣子李歸海已經記不大清了,但是他印象裡唯一深刻的就是每次看到那個男孩,他似乎一直在笑,笑的他心底也跟着暖和起來,那時候他就在想,怎麼會有一個人這麼適合笑呢。
但是可惜,這首歌依舊被雲雨天剽竊了。
他選擇這首歌,只是因爲純粹不想讓雲雨天過的太逍遙。
被剽竊的歌曲他都會一一還給上一世的自己,更爲重要的是他一定要將雲雨天真實的面目揭發在衆人面前。
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乾淨潔身自好的形象一旦被擊碎,讓衆人知道那張永遠羞澀可愛的臉其實和魔鬼別無差別時,一定會有無數人的唾罵和鄙夷他,這對愛惜羽毛的雲雨天來說,一定是非常慘痛的打擊。
想到那樣的場景,李歸海非但不覺得心疼,相反心下十分痛快。
上一世的苦,這一世都統統要還回來,更要讓雲雨天還有季雲山生死不如。
此時他的歌聲裡似乎帶着一絲的暢快,讓底下聽歌的人面色不禁變得輕鬆柔和,嘴角也情不自禁的上翹,彷彿想到了心底深處最爲快樂的事。
溫先生坐在監視器面前,怔怔的聽着這首歌,眼神漸漸飄遠,似乎又想到了那個年少的孩子,瘦瘦小小的,偏偏有一雙讓他悸動的眼。
如今他死的這般悽慘,竟然連屍首都找不到,溫先生嘴角漸漸的上揚,笑的越發的溫柔。
每一個害死的他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隨着他的歌聲漸漸高昂,李歸海可以感覺到信仰之力漸漸朝他聚集,然後匯聚到信仰源處,那裡儲存着最爲純粹的信仰,等待着李歸海的使用。
此刻所有人的臉上漸漸的激動,眼神此刻亮的可怕,這時候他們才發覺,他們心裡越發的暢快,雖然說不出是爲什麼,但就就是覺得彷彿是大仇得報一樣,暢快的想要仰天大笑。
多年積壓着的苦悶或煩惱,此刻統統的消失了,他們忍不住想要站起來,隨着那個歌聲一起嘶吼,揮臂大叫。
然而他們卻不敢最先站起來,生怕丟了所謂的貴族優雅的面子,所以他們生生忍耐着,壓抑着心裡泛出來的暢快淋漓,他們的臉也因此憋得通紅。
那些人沒想到他們從前壓抑着痛苦雖然很難受,但是遠遠沒有現在這麼難受。
生生壓抑着心裡的暢快不能抒發出來,只能乾巴巴的坐在椅子上,屁股底下就像是長了無數個刺一樣,讓他們坐立難安。
終於,有一個壯碩男子忍不住了,他的性子想來耿直衝動,早就忍受不住那所謂的面子。
去特碼的面子,去特碼的貴族,老子受夠了,被那些人嘲笑就嘲笑吧,老子當年在街頭砍人的時候,不也承受了無數的嘲笑和鄙夷,那時候老子不也照樣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了麼!
誰敢嘲笑老子,老子就特碼的一槍崩了他!
想到這裡,壯碩男子砰的站起身,無所顧忌的開始揮起手臂開始大聲嘶吼着,一張黑臉頓時因爲嘶聲吶喊的緣故憋得通紅。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這些妹子投的地雷,麼麼噠,希微扔了一個地雷
末語扔了一個地雷
_窩是一個正經人扔了一個地雷
_窩是一個正經人扔了一個地雷
風間瀟瀟扔了一個地雷
一定是我註冊的方式不扔了一個地雷
真開心能有這麼多妹子支持,捂臉。
今天這章有點遲,我繼續寫=V=。
不知道爲毛這章寫的我整個人激動澎湃,渾身開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