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弦思跟在雲凡身後,擺弄着手中的手鍊,見手鍊精美,雖然觸之冰涼,但是這種冰涼,卻不是那種冰寒刺骨的冰涼,而是一種可以讓人精神爲之一振的涼意,很舒服,洛弦思就直接戴在了手上把玩。
而在雲凡等人離開之後,畫舫上的秋雨寒和小芊,也返回拜劍山莊了,回到房間換回女裝之後,小芊這才跑到秋雨寒身邊,訝異地說道:“小姐,你剛纔怎麼把手鍊給他了?這手鍊可是你最喜歡的手鍊了。”
“沒事,先借給他用一下吧,反正明天我和他還會見面的。”秋雨寒微微笑道,眼中流露出一抹異彩。
“小姐,你,你不會是對那位雲公子動心了吧?”小芊故作震驚地說道。
“你又說什麼胡話?”秋雨寒瞪了小芊一眼。
“小姐,你就別騙我了,這位雲公子,不僅比蕭逸要帥得多,而且我看修爲,也要比蕭逸厲害,小姐,難得遇上一位這樣的男人,你可不要錯過啊,我說的可是真心話,而且這位雲公子,的確很不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小芊平時和秋雨寒調皮慣了,自然不會真的懼怕秋雨寒了,依舊笑嘻嘻地說道。
“能如此輕而易舉地擊殺流風,修爲比我肯定要高,只是和蕭逸相比,就不好說了,畢竟我已經一千年沒見蕭逸了,也不清楚他現在的修爲,不過他們兩個的修爲,應該是半斤八兩,差距不大,真是沒想到,咱們第六重宇宙,還隱藏着這樣一位天驕,只是今天可惜,沒有打聽到他的來歷背景。”秋雨寒神色一轉,在小芊面前,她也用不着羞澀了,有些遺憾地說道,她的確是對雲凡產生了好感,要不然,今晚也不會在臨走的時候,還把手鍊送給雲凡。
這女子送人手鍊,手鍊乃是女子貼身常伴之物,若是往深了說,那是有念念不捨之意的,秋雨寒送手鍊給雲凡的時候,自然沒有想這麼多,只是覺得明天雲凡沒令牌來拜劍山莊,恐怕有麻煩,自己也不好直接出門迎接,只有拿出一件東西來給雲凡當通行證了,鬼使神差地就把手鍊送給了雲凡。
“小姐,不急,等他明天來了之後,你們還可以好好的聊一聊,到時候再打聽他的來歷就行了,要是門當戶對,而且這雲公子,又恰好喚醒了弒天劍,那就完美了。”小芊狡黠地笑道。
“你這小妮子,是不是希望我早點嫁出去,然後就沒人管你了。”秋雨寒伸手欲打,小芊趕緊笑着逃避,主僕二人嬉鬧了一會兒,就熄燈休息了。
只是,躺在牀上,小芊倒是沒有多想什麼,直接睡着了,但是秋雨寒,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她原本是應該爲蕭逸的事情睡不着覺的,但是現在,卻是因爲雲凡的突然出現,讓她睡不着覺,她對雲凡,實在很好奇,可以說,她從來沒有見過像雲凡這樣的年輕人,太與衆不同了,要是今天雲凡什麼話都跟她說了,估計她現在也不會這麼好奇了。
胡思亂想了半天,秋雨寒才幽幽睡去。
這一夜,其實過得並不平靜,因爲流風的突然被殺,許多人都是內心惶惶的。
翌日一大早,許多人就離開了神劍城,前往拜劍山莊,雖然大部分人沒有進入拜劍山莊的令牌,但是還是準備去拜劍山莊外看看熱鬧的。
拜劍山莊,就在神劍城外三十里的神劍峰上,神劍峰巍峨高聳,直入天際,從遠處看,就好像一把神劍插在地上。
而拜劍山莊的大門外,有九百九十九級臺階,從神劍峰上鋪下,站在山腳下看去,拜劍山莊隱沒在山霧之中,宛若仙境,至於這九百九十九級臺階,就好像是通往仙境的階梯。
不少人站在神劍峰下,擡頭仰望拜劍山莊,都不由感慨不已。
而昨天通過三關考覈,獲得令牌的人,此刻都手持令牌,直接踏上臺階,前往雲深處的拜劍山莊了。
只是此刻,這一百多位脫穎而出的劍客們,心情卻有些沉重,因爲他們看到了雲凡也來了。
“這不是昨晚擊殺流風的人嗎?他怎麼也來了?”
“他昨天好像沒有通過拜劍山莊的三關考覈啊,怎麼可能進入拜劍山莊?”
不少人看到雲凡,都不由低聲議論。
拜劍山莊山腳下,有專人驗明令牌,然後才能進入,洛弦思直接拿出了手鏈在這些人面前晃了晃,因爲秋雨寒已經悄悄吩咐下來了,所以自然沒人爲難。
“看來這幾人和拜劍山莊有淵源啊。”一羣圍觀者見雲凡等人拿出了一條手鍊,就順利進入了拜劍山莊,也只有羨慕的份了。
至於那一百多位跟雲凡一起進入拜劍山莊的劍客們,個個都是臉色沉重,他們有一種感覺,雲凡來了,那好像就沒有他們什麼事情了,就連和流風齊名的姬長歌和周牧原這兩位劍道天才,此刻都有些心灰意冷,和昨天的躊躇滿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拜劍山莊之中,莊主秋劍觴和李懸,還有一衆長老,此刻端坐在拜劍山莊的拜劍大廳之中,拜劍大廳極大,穹頂有二十丈高,四面牆壁上,掛滿了各種長劍,劍至寒,讓這拜劍大廳之中顯得很是陰冷,不過大家都是修爲高深的人,這點陰冷,自然不算什麼了。
“莊主,昨晚在神劍城發生了一件震驚全城的大事,流風被一個人殺了,而且聽說,那個人還是使用流風的無情劍,反殺了流風。”坐在秋劍觴旁邊的李懸說道。
“聽說了,據說是一位年輕人,李長老,你說他真是一位年輕人嗎?”秋劍觴玩味地笑道。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好說啊,畢竟這事情,你我都沒有親眼所見,要是有機會見見這位年輕人,我想你我應該就會有答案了。”李懸說道,也明白秋劍觴的意思,秋劍觴是以爲這位擊殺流風的年輕人,是一位劍道高人僞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