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凡震驚着，腦海思緒翻飛。
“那，那現在的你，是靈莫舞，還是那道混元魔靈之氣？”震驚半晌，雲凡不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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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嘛？”靈莫舞顯然被雲凡這個問題給問住了，她喃喃自語，似乎在思考着答案。
雲凡目光灼灼地看着靈莫舞，眼神之中，有一絲焦灼。
“雲凡哥哥，這個問題，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你，因爲我和它已經完全融合到了一起，她就是我，我就是她。”靈莫舞說道。
“那曾經在第九重宇宙，那個陪伴在我身邊的人是你，還是那道魔靈之氣？”雲凡問道。
“絕大多數是我，但唯有一次，她佔據了我的身體。”靈莫舞說道。
“哪一次？”雲凡急忙問道。
“雲凡哥哥還記得靈國的紫霄峰嗎？”靈莫舞說道。
“當然記得。”雲凡說道，“難道，那次在紫霄峰上的，是它？”
紫霄峰對於雲凡來說，是一個銘刻於心的地方，也是那一次，雲凡第一次有了心動的感覺，也是那一次，雲凡徹底愛上了靈莫舞，但是此刻，聽靈莫舞的意思，那次在紫霄峰之巔，在靈樹下起舞的並不是靈莫舞，而是那道混元魔靈之氣。
說實話，雲凡對於這陌生的混元魔靈之氣還是有些抗拒的，這種感覺怪怪的。
“當年在紫霄峰之巔，在靈樹下起舞七日的是我，起舞七日，對於我來說，已經是極限了，所以在看到漫天紫花飛舞的那一瞬間，我就體力不支摔倒了，然後，就是它佔據了我的身體。”靈莫舞說道。
雲凡有些恍惚，往事如電影一般，在雲凡的腦海之中清晰無比地閃過。
那日紫花飛揚，雲凡和靈莫舞身處花海之中，雲凡看着靈莫舞，怦然心動。
但現在看來，那日自己心動的對象，竟是並不是靈莫舞，而是那道混元魔靈之氣。
雲凡的神色，頓時複雜，不知道該說什麼。
雲凡確定，自己愛的並不是靈莫舞的軀體，畢竟，只要修爲高深，軀體可千變萬化，雲凡愛的，是靈莫舞的內在，是靈莫舞的意識。
所以現在靈莫舞變成了這個樣子，雲凡並不介意，只要靈莫舞的意識還是以前的意識就夠了。
但現在，雲凡卻發現，自己愛的，不知道是靈莫舞的意識，還是那道混元魔靈之氣的意識。
雲凡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一種情況。
“那現在這道混元魔靈之氣呢？我想和它談談。”雲凡突然開口，事情弄明白也好。
“它已經不在了。”靈莫舞微微一嘆，語氣有些複雜地說道。
“什麼意思？你不是說你和它已經融爲一體了嗎？”雲凡問道。
“的確是融爲一體了，但是我的意識已經吞噬了她的意識，現在，她的意思已經消亡了。”靈莫舞說道，有些傷感。
雲凡是越聽越懵逼。
“這，這不可能吧，你說它是混元魔靈之氣，是幽冥魔祖留下來的，它修煉了億萬年，意識之強大，你能將它的意識吞噬掉？”雲凡有些不信，若是靈莫舞剛纔說的都是真的，那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靈莫舞有多大的能耐，雲凡再清楚不過了，就算靈莫舞的意識和那道混元魔靈之氣的意識融爲一體，那最終肯定也是那道混元魔靈之氣的意識佔據了主導，人家修煉了億萬年，難道還比不上靈莫舞一個修煉不過幾千年的意識嗎？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雲凡哥哥，你聽我慢慢說。”靈莫舞說道。
雲凡收斂急切的情緒，看着靈莫舞。
靈莫舞稍作沉思醞釀，然後鄭重開口說道：“雲凡哥哥，這件事情，她讓我不要告訴你的，我也答應她了，但是看到你，我只有對她食言了，我在你面前，沒有秘密。”
“當初你在臨仙台爲了救我，和整個第九重宇宙的強者爲敵，我知道在那些強者的攻擊之下，你肯定必死無疑，但是後來，她告訴我，你不會死的，將來反而會更強，我當時追問她，她並沒有說，後來，我發現她日漸虛弱，我知道她的來歷，所以她突然虛弱，我就感覺到事情有異常了，到那個時候，她才告訴了我，原來，她已經將自己的混元之力和億萬年修行的力量，全部用來保護你的一絲殘念，沒了混元之力，她就好像植物離開了土壤，魚兒離開了水，難以支撐下去，而唯一能讓她還存在的方式，就是我的意識和她融合到一起，我和她融合到一起之後，必須要尋找一個先天胚胎寄居，藉助這先天之力，我們才能存活下去，正好這時候，帝宇找到了我們，帶我們去見了魔後，魔後當時已經懷孕，我們就藉助魔後的先天之胎生存了下去，這件事情，其實說來玄妙，我自己到現在，都不能完全弄明白。”靈莫舞緩緩說道。
雲凡聽着，目瞪口呆，這件事情，越來越玄妙，越來越撲朔迷離了，自己的重生，竟然是和這道混元魔靈之氣有關，而且是這混元魔靈之氣犧牲了自己，挽救了雲凡。
雲凡心中十分感動，但是有好幾點疑惑，卻讓雲凡困擾。
其一：這道混元魔靈之氣，爲何會喜歡上自己，雲凡自然對自己的魅力頗爲自信，但是這道混元魔靈之氣，可是混元時代的東西，竟然會動凡心，這件事情，本來就奇怪至極。
其二：當初這道混元魔靈之氣既然寄居在靈莫舞身體中，爲何要眼睜睜看着自己隕落在臨仙台，以它的修爲，對付第九重宇宙的那些人，肯定是輕而易舉，她看到自己隕落，卻又犧牲自己，保住了自己的一縷殘念，還把所有力量給了自己，這有些說不通。
這兩個問題，最讓雲凡難以理解，雲凡有直覺，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雲凡不是懷疑靈莫舞有所隱瞞，靈莫舞要是想隱瞞，這件事情，她完全可以不說出來。
雲凡對靈莫舞說出了心中的疑惑，靈莫舞也搖頭。
“有些事情，她並沒有告訴我，我現在雖然有了她的記憶，但是有些記憶，卻依舊被封印。”靈莫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