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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並算不上是什麼天才,只是由於我並沒有投資進來,沒有專注在一件事情上,所以我才能比你們想的更多,否則要讓我來操作,或許我並不一定會比你們更好。???”周銘說。
如果剛纔周銘的話還只是讓阿方索他們感到震驚的話,那麼此刻周銘的話卻讓他們肅然起敬了。
“周銘先生您不僅在投資上有着天才般的造詣和堪比鷹隼的敏銳嗅覺,您還有着賢者般的寬廣胸襟,我阿方索敬佩的人並不多,但周銘先生您絕對是一個,而且一定還是排名第一的那個。”阿方索十分鄭重的說。
周銘愣了一下,因爲他不過就是下意識的客氣了一下,卻沒想到居然得到了阿方索這麼高的讚譽,隨後周銘又看了一眼周圍,見其他辦公室的人也都很敬佩和崇拜的看着自己,周銘這纔想起了文化差異的存在,自己只是習慣性的客氣,卻被他們當成了聖賢。
聳了聳肩,周銘決定跳過了這個話題:“好吧,不過現在並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或許你們應該更快的行動起來了,畢竟咖啡豆是全球交易量僅次於石油的大宗期貨,未必不會有人注意到巴西的寒流。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巴西農業部的農產品報告公開的日子已經近在咫尺了。”
周銘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般驚醒了阿方索,他馬上下命令道:“大家都趕緊行動起來,立聖食品公司的股票還有咖啡豆期貨,又或者是其他咖啡企業的股票,甚至是巴西貨幣克魯塞羅以及巴西的農產品債券,總之一切能在市場上進行交易的東西,我都要求你們馬上進行投資,這是你們目前最重要的投資任務,其他的都可以暫時放緩!”
隨着阿方索的命令下達,整個投資辦公室立即活動起來,紛紛開始按照阿方索的命令,各自尋找投資渠道了。
也不怪他們會如此緊張,在金融市場裡,投資如同戰爭,機會轉瞬即逝,並且這樣的機會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能看到的,所以一旦認準了機會,就必須全力以赴。
那麼從這方面來看,阿方索也算是一個合格的基金領導者了。
不過要是阿方索知道周銘心裡給他這樣定義的話,估計他就要哭了,好歹他也是倫敦劍橋的雙金融博士,準確預測了廣場協議創造了薩拉戈基金增長奇蹟,才被胡安看中投資的私募天才,居然就只是一個“合格”嗎?
只是阿方索也沒法反駁,畢竟在周銘面前,他也只能算是“合格”了。
隨後投資辦公室恢復嘈雜,阿方索帶周銘回到了接待室,並讓他的秘書專門爲周銘沖泡了茶水。
“這是來自華夏的西湖龍井茶,我只有在非常重要的客人面前纔會拿出來。”阿方索說。
周銘微笑道了聲謝,隨後周銘問:“那麼我想現在我們之間的合作應該沒有問題,阿方索先生不會再覺得華夏人不懂金融不懂投資了吧。”
阿方索的老臉一紅,很尷尬道:“非常抱歉,那是我之前並不瞭解華夏的胡言亂語,周銘先生絕對是世界頂尖的商人,您的商業眼光和判斷都是讓人難以企及的,能和您進行合作是我的幸運。”
阿方索說到這裡卻突然頓了一下,然後有些猶豫又問:“但是您剛纔是故意找出立聖食品公司的投資紕漏的嗎?”
“沒錯。”周銘點頭回答。
面對這個答案,阿方索當時就懵了,他原以爲周銘會有所掩飾,或者說的委婉一點,卻沒想到居然這麼不要臉的直接承認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畢竟對周銘來說,一味的在接待室裡等着阿方索對自己的宣判,那不是周銘的作風,不管任何局面下,他都更希望能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的。也正是如此,周銘在詢問了陳樹關於最近一些股市上的資訊以後就帶着他故意去投資辦公室尋找了,最終結果周銘認爲自己的運氣還是很不錯的。
周銘的大方承認也讓阿方索更受打擊了,因爲要是無意間碰到的,那麼還可以用運氣不好來解釋,但周銘現在明顯就是奔着打臉去的,偏偏自己又恰好有這麼一個能讓他揮的紕漏,就不能不讓他煩躁了。
看着已經兩眼懵逼的阿方索,周銘對他歉意的微笑一下:“所以我認爲自己是欠你一句抱歉的,但要讓我重新選擇我依然如此,畢竟我們合作的投資任務迫在眉睫,你對我的態度卻並有些偏差,所以我不得不選擇這種有些偏執和極端的方法。”
阿方索嘆口氣搖頭說:“我想該說抱歉的應該是我纔對,是我對華夏人的態度有問題,我有些過於驕傲自負了,如果我能用一種更加開放的態度對您,或許您就不會選擇這種極端的方式了。”
“不過要是沒有這種極端的方式,恐怕我就現不了你投資當中的紕漏,恐怕薩拉戈基金的很大一筆資金就會因此被套牢,所以也並不一定是完全錯誤的。”周銘提醒。
阿方索愣住了,因爲的確像周銘說的那樣,難道自己的自負還做對了嗎?
周銘這時又說:“我想說的是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就讓他過去好了,我們現在所面臨的任務,是接下來的投資計劃。”
阿方索有種撥開烏雲見明月的恍然大悟:“的確如此,但是胡安公爵他只告訴我要和您進行合作投資,卻並沒有告訴我具體的投資項目是什麼。”
周銘笑笑說:“我想他應該很瞭解你,知道你很歧視華夏人,就沒覺得你會答應跟我合作吧。”
阿方索有些尷尬的笑了,通過之前和胡安公爵的電話,他明白這纔是主要原因。
周銘隨後大手一揮:“不過那已經是過去式了,並且阿方索你這也並不算是背叛了胡安,畢竟我們的合作是他允許的,更重要的一點,是這項投資任務的意義重大。”
僅僅幾句簡單的話,就幫助阿方索衝破了所有心理包袱,於是阿方索問:“那麼究竟是什麼投資項目呢?”
對於這個問題,周銘收起了所有的玩笑態度,正色問他:“你有聽說過河谷礦產公司嗎?”
阿方索聽到這個名字他的臉色當時就變了:“周銘先生您說的不會是巴西的那個河谷礦產公司吧?”
周銘很確定的點頭:“就是你說的那個公司,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注意到巴西的天氣預報,更不會現你在立聖食品公司上的投資紕漏了。”
阿方索愣愣的點頭,的確如此,要不是周銘原本就盯着巴西的資訊也不可能去刻意關注那裡的天氣情況,所以總的來說立聖食品公司的股票還是一個意外。
呸!這根本不是重點好不好,重點是河谷礦產公司呀!
阿方索倒吸了一口冷氣,作爲胡安最看重的投資經理,同時自己原本就出身一個沒落貴族,他對很多事情的瞭解要比周銘更深刻,因此只不過一個名字就讓他感到了恐懼。
“我的上帝,原來那纔是你的目標嗎?你可知道這個河谷礦產公司並不只是巴西的一個國有礦產企業那麼簡單,他更是盧森堡鋼鐵集團最重要的鐵礦石供貨商,尤其是當卡拉加斯鐵礦的大規模開採以後,最優質的卡拉加斯鐵礦石甚至對盧森堡鋼鐵集團的供應過了百分之四十,這是非常龐大的數字!”
阿方索非常鄭重的對周銘說:“要知道這可是在卡拉加斯鐵礦的產能並沒有全部被開啓的情況下,以後等卡拉加斯鐵礦的深水碼頭和近千公里鐵路線建成,我想盧森堡鋼鐵集團對巴西鐵礦的依賴只會更大。”
阿方索說到這裡故意頓了一下,他看着周銘最後又說道:“況且盧森堡鋼鐵集團可是由盧森堡大公奧斯蘭親自控股的,這可不能隨意插手。”
顯然阿方索這麼說就是要勸周銘放棄的,但周銘就像是聽不懂一樣:“爲什麼不能隨意插手,難道他還能派殺手殺了我不成?”
“當然不是這樣。”阿方索着急給周銘進行解釋,“先奧斯蘭在河谷礦產公司中持有一定比例的股份,他本身就不會允許河谷礦產出現任何意外;另外他可是奧斯蘭呀,他手中掌控着幾萬億美元的資本,只要他想做,就可以隨手讓任何基金破產,招惹他是絕對不行的。”
“爲什麼?難道他還能派殺手殺了我不成?”周銘又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阿方索接着給周銘解釋:“殺人是最沒辦法的辦法,我相信奧斯蘭他絕對不會這麼做,但他擁有非常龐大的資本規模,在這樣龐大的資本規模面前,我們沒有任何操作的餘地,不管我們投進去多少錢,只要奧斯蘭他想,都可以把我們的資金全部吃掉,這是對我們非常有害的。”
“爲什麼?難道他還能派殺手殺了我不成?”周銘依然拋出了這個問題,讓阿方索直接要瘋了。
不過這一次周銘並沒有和他開玩笑,周銘接着告訴他:“先不管是奧斯蘭還是其他人,我和胡安都不怕他的報復,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是河谷礦產公司的卡拉加斯鐵礦出了一個大問題,如果這個時候我們不撲上去狠咬一口,那我們也沒資格再做投資這一行了。”
“我不相信,如果真是這樣那爲什麼沒有任何消息和動靜呢?”阿方索問。
“原因很簡單,因爲所有人都和你是同樣的想法,所有人都在等着敢於第一個對奧斯蘭出手的英雄出現。”周銘隨後突然看着阿方索,“那麼請你告訴我,你是願意成爲帶領潮流吃肉的頭狼和英雄,還是跟在別人屁股後面撿別人吃剩的骨頭的哈巴狗?”
“當然是吃肉的頭狼和英雄!”阿方索毫不猶豫的怒吼出聲。8